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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召虎》第680章
第六百七十九章袁殺遼

 烈日炎熱如火炙烤,龍舒水南岸這片大地上,慘烈的大戰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

 一支騎兵在戰場上縱橫馳沖,留下一地屍體,然而還有數不清的人馬從不遠處鄉里大喊著衝出來,一波一波不見盡頭。

 「殺!」

 張遼的聲音是嘶吼出來的,鉤鐮刀劃過弧形,鋒芒過處,擋在身前的兩個敵人連頭帶肩被劈作四截!

 鉤鐮刀一回,又一個衝上來的敵人脖子被鉤鐮勾斷。

 飛濺的鮮血混著汗水,讓張遼的眼睛有些模糊,先前他一發現不妙就立即後撤,然而還是沒有衝出包圍,這裡埋伏的敵人太凶悍了。

 在這半個時辰內,張遼帶著六百騎至少斬殺了近三千敵兵,然而這些敵人非常頑強,幾乎是個個奮不顧死,讓他的騎兵速度越來越慢,而且在慘烈的廝殺中已經折損了一百多騎。

 要知道他所帶的這些騎兵全是精銳,個個都能以一當十,損失一百騎已經是南下以來最大的損失了,讓張遼心中殺機劇烈。

 他能夠感受到,最先圍上來的這些敵兵全是死士,否則又怎能讓他的騎兵損失如此之重!

 餘下的五百騎也是個個帶傷,激烈的廝殺了這麼久,體力均在下降,酷熱的天氣又加劇了體力的消耗。

 與巢湖那些匪寇不同,這些死士配有盾牌,而且極為凶悍,便是被長槍刺中,也要死死抓住長槍,等候另一個死士從旁攻擊,很多騎兵就是這麼陣亡了。

 還有一些騎兵的戰馬被射殺或刺死,落地後很快被那些死士圍起來,來不及救援就被群攻殺死。

 在這場廝殺中,張遼是那些死士攻擊的重點目標,但無論多少死士進攻,在張遼面前都是寸步難進,不但有親衛護持,張遼本身就是萬人敵的存在,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握著兵器的手心濕滑,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汗水。

 戰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騎兵的箭矢已經射盡,箭騎兵也換上了武器衝殺。

 又一波衝殺過後,敵人留下一地屍體,倉皇退卻,最先衝上來的那批死士已經基本死傷殆盡,餘下的那些敵兵一時間不敢進攻。

 張遼手握鉤鐮刀,回過頭去,跟隨的六百騎兵已然不足四百,卻依舊殺氣凜然,凶悍無畏。

 目光掃過那些慘死的同袍,張遼眼裡閃過痛惜之色。

 但眼下不是悲痛的時候,張遼望了一眼北面的龍舒水,又回望南面敵人設伏的穀道,經過半個多時辰大戰,此時穀道兩旁高地的伏兵都已經下來參戰,只有穀道前阻攔著數千敵兵。

 張遼目光陡然一厲,鉤鐮刀直指穀道:「向南衝鋒!突圍!」

 他在戰鬥中已經觀察很久了,四面皆敵,兩旁的鄉里不必說,那裡不知埋伏著多少敵兵,而且小道牆垣交錯,障礙堆積,不易突圍。

 從戰局上看,北面來時淌過的龍舒水是最佳的突圍方向,但敵人既然設了埋伏圈,又怎會不斷他的後路!

 張遼通過幾次試探和觀察,斷定北面是個更大的陷阱,那個方向看似容易,實際上更加兇險!

 事實上張遼從一開始認準的突圍方向就是南面的穀道。

 穀道看似突圍最難,很容易設陷阱,實則未必。

 因為張遼此番從巢湖出發,行軍急速,敵人縱然收到情報開始設伏,能調動如此多的兵力已經是驚人了,絕對沒時間準備什麼陷阱工事,是以穀道中更大的可能是沒有陷阱,唯一的阻礙就是穀道兩旁高地上的敵人,在那上面可以拋石滾木,對他們的突圍形成最大的威脅。

 所以他只能不斷向北突圍,迷惑敵人,慘烈的廝殺將高地那些敵兵吸引下來,直到此時高地上幾無敵兵,而且穀道中有敵兵行動,足以證明沒有陷阱,他才下令騎兵回轉,向南突圍。

 雖然從戰場到穀道口這兩三里距離足有六七千敵兵,是四個方向中最多的,但張遼就認準了這個方向。

 「殺!殺!殺!」

 對於三百多騎而言,無論多麼慘烈,只要張遼這個靈魂在,只要張遼一聲令下,只要張遼長刀所向,他們就立時氣勢如虹,刀山火海也敢毫不猶豫的蹈過去!

 張遼一馬當先,鉤鐮刀左右橫掃,四百騎緊跟其後,向敵兵南線發起最猛烈的攻擊。

 南面這六七千敵兵自開戰以來就一直追著張遼的背後打,雖然震懾於張遼鐵騎的戰鬥力,但因為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張遼始終沒有將主攻方向放在他們這邊,導致他們漸漸失去警惕心,認為張遼不會向南突圍,原本的陣型也在追趕中失去了緊湊。

 卻不防備張遼此時陡然轉了方向,朝兵力最強的南邊衝過來。

 南線的將領面色大變,他可是親眼看著這支鐵血騎兵在這片戰場上創造了怎樣的殺戮,此時看到這支騎兵的竟然朝他們這邊衝過來,不由寒毛陡立,嘶吼道:「結陣!快結陣!快!」

 那些士兵也是慌作一團,那將領陡然又想起了什麼,厲聲道:「丙曲、丁曲速速上高崖,張遼要從穀道突圍! 」

 然而騎兵奔沖速度何等之快,象龍速度更是風馳電掣,那個將領正在指揮戰鬥,張遼象龍已經奔至,手起刀落。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將領人頭滾地,猶自帶著茫然。

 象龍再次突進,張遼又一刀斬斷了將旗,緊跟著他身後眾騎兵奔至,朝南線撕裂。

 ……

 龍舒水北岸的密林中,道路拐彎處,數不清的士兵正在挖陷阱,設絆馬索,丟鹿砦、拒馬。

 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人站在密林中,遙望河對岸戰場,他正是廬江太守劉勳,袁術手下重臣之一,坐鎮廬江,擁有數萬兵馬。

 此時的劉勳本該率大軍進入豫州救援袁術,或是協助張勳防守壽春,或是在廬江西北防禦臧霸與黃忠南下,或是在自己的大本營皖城,但他卻出現在了這裡,顯然目標就是張遼。

 劉勳身旁還有一人,一襲青衣,面色冷肅,看著不遠處的戰場,眼裡儘是殺機。

 劉勳看了此人一眼,道:「袁統領,聽聞陛下在汝陰遇害,不知是否謠傳?」

 袁統領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勳:「陛下生死,自有天命,某隻知陛下有詔,不惜一切誅殺張遼!」

 劉勳接觸到袁統領冰冷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冷顫,強笑一聲:「吾從前方調一萬兵馬至此,便是要殺張遼,張遼不過六百騎,如今喪失近半,其死必……」

 話未說完,忽然有一個青衣人急忙來報:「統領,不好了,張遼正向南突圍,谷口怕是難以阻擋!」

 袁統領神色一冷:「袁刀,速速告知袁槍、袁戟、袁射,帶飛騎抄小道截殺張遼!」又向劉勳道:「劉太守,守好此處,張遼若逃,汝亦大禍臨頭。」

 說罷,袁統領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劉勳看著袁統領的背影,神色變幻不定。

 這時,劉勳另一側一個青年問道:「這袁統領卻是何人?」

 劉勳搖頭道:「吾對此人所知也不多,只知他乃陛下親信,本名不知,被陛下賜名袁殺遼,這幾年隱在巢湖一帶暗中為陛下培養死士,有千人,個個善騎射,號為黑風騎。」

 「竟是黑風騎!」青年不由色變。

 劉勳奇道:「子揚亦知黑風騎乎?」

 青年面色凝重的道:「半年前,巢湖最厲害的匪寇是鄭寶,其次張多、許幹,那鄭寶最為驍勇,觀天下大亂,意欲劫持百姓渡江,要吾為之劃策,吾本不願,又患其勢,不想鄭寶招惹了一股勢力,一夜之間塢壁被破,鄭寶人頭落地,麾下大小頭領死傷殆盡,上萬人馬惶恐而散,緊跟著數日之間,張多、許幹亦亡,吾探知那股勢力便是黑風騎,沒想到竟然是仲氏秘衛,此人統領!」

 劉勳所有所思的道:「袁殺遼……袁殺遼,莫非此名竟是專為殺張遼而取乎?抑或陛下組建黑風騎就是為了殺張遼……」

 劉勳說到這裡,也不由悚然。

 那青年則是沉吟道:「傳言黑風騎有一個頭領,五個副頭領,方才袁殺遼呼喚了袁刀、袁槍、袁戟、袁射幾個名字,若還有一個袁劍的話,那合起來就是刀槍劍戟射殺遼……」

 「刀槍劍戟射殺遼……」劉勳喃喃道:「陛下究竟與張遼有何大仇?竟至於此!」

 也難怪劉勳不知,如今除了張遼和薛明、郭成,袁術這邊知道雒陽道上張遼暴打袁術之事的也只有紀靈了,當初跟隨的袁術的護衛和那個姬妾出了雒陽就全部被滅口了,因為這些人在身邊,袁術就始終覺得他們眼裡透露著嘲諷,豈能忍受?也虧得薛明和郭成被張遼劫持走,否則二人也難免被害。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強於仇恨,為了報當初的奇恥大恨,袁術比歷史上發憤圖強了太多,不但兵力比歷史上雄厚,而且出了用小人偶詛咒張遼外,還專門訓練出一支死士,更為幾個頭領取名「刀槍劍戟射殺遼」,就是為了殺死張遼。

 如果張遼知道這一切,就會真正理解「打人不打臉」這句俗語的緣由了,尤其是對於袁術這種任性妄為、心高氣傲的主,打臉之仇更甚於國仇!

 只是這種仇恨帶來的強大往往容易劍走偏鋒,並不算真正的強大,所以袁術沒來得及看到張遼身死,就在豫州戰場上遭遇大敗。

 劉勳不知道這些,慨然道:「張遼已不足四百騎,遭袁殺遼截殺,其亡於此,天下又生變也。」

 青年神色凝重的道:「使君,張遼不亡也罷,若其亡,其麾下猶有數萬兵馬在北,九江、廬江必遭大禍,還望早做準備。」

 「子揚多慮矣。」劉勳不以為然的搖頭:「張遼其強於董卓乎?董卓死,十萬涼州人自相內鬥,幾至消亡,而今張遼在揚州不過兩萬兵馬,張遼一死,彼等不足為慮也。」

 「使君!」

 青年還要再說,卻被劉勳阻止:「張遼不過一人也,不見三頭六臂,非神哉!」

 這時,有人來報:「使君,細作傳來消息,張勳領一萬兵馬,帶袁氏一族從壽春而來,意欲借道,渡江前去投奔孫策。」

 劉勳眼睛一亮,徘徊兩步,立時命令道:「可速截之!不可使其渡江!」

 青年看著劉勳神情興奮的離去,不由暗嘆,他先前便勸劉勳不要參與伏擊張遼,劉 不聽,如今勸劉勳做防備,劉勳還是不聽,看來自己要早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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