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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來種菊花》第37章
☆、第三十七章闖陣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山林裡的濃霧依舊沒有消散。

   原來白霧是淡了不少,但一到晚上,白霧又濃得化成一片霧海,把整個山林都淹沒了一般。

   一輪紅日跳出狼邪山頭,但身處霧中的人只看到明亮的光線,知道早晨的來到。

   青鳥自從飛出去後再也不見蹤影。

   怕是迷路了吧?蘇合單手撐在車窗上,望著頭頂被白霧阻隔的天空,一點也不擔心地想著。只要霧散就好了,如果霧在,怕是蘇合闖陣也要花費許多心力。

   顧非墨和顧天鉞在商議著辦法,「王爺,可否讓千里來指路?」

   「霧太濃了,天空根本看不到。」顧天鉞搖搖頭,「就是以聲指路,可林中陣法也會擾亂,只能聽到回聲。」

   「先進林再說,狼難道能與人比?」霧再濃也有消散之時,不過顧天鉞可沒耐心等了,招集護衛們準備闖陣。

   其實硬闖也算破陣的一種方法了。

   蘇合看著顧天鉞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昨天那樣破開霧氣,神擋殺神的方法是不能用了。因為他被顧天鉞帶著,一路往前飛,如遇樹木攔阻一律清除,勢不可擋。可如果人一多,且不論馬車是否留在原地,就是護衛們能夠帶著不會武功的人飛,也會迷失在這濃霧中。

   七十多個人中不會武功的人就有近十個,所以連帶著馬車也多,出行在外以輕便為主,平時看起來很負累,但此時的用處卻體現出來了。

   馬車多,能夠帶的東西也多,物資齊全,就連能夠把所有人都綁在一起的繩子也有。

   一條很長的繩子被捲著丟在地上,顧天鉞負手在前,道,「所有人用繩子綁在腰間,以防走失。自己的馬牽好,不會武功的人待在馬車上不許下來,馬走丟的人牽馬車。」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行動起來,護衛們訓練有素,一點兒也不覺得場面混亂。

   馬車車簾被掀開,只見兩名婢女端著藥走進來。

   婢女把藥端到功合面前,「王爺吩咐了,讓你把藥喝下去。」

   「……」蘇合被藥味嗆得揉揉鼻子,為什麼都準備闖陣了這麼關鍵的時候顧天鉞還不忘煎藥?

   等到蘇合慢吞吞把藥喝完,外面的護衛們一切準備就緒。

   一個連著一個地綁在一起,顧天鉞牽著繩子的前頭,顧非墨在末尾斷後。

   一時間所有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都等著顧天鉞下令。白衣銀甲的護衛們整齊地排列著,一個個神情嚴肅,挺拔如松,士氣昂然,明知面臨危險,也沒有絲毫動搖。

   顧天鉞一手握繩,一手執龍泉劍,站在最前方,緩緩閉上了眼睛,感應著林間的一息一動。

   如果眼睛會被迷惑,那便封閉視覺。如果耳朵會被誤導,那便封閉聽覺。世間萬物,循環有續,生生不息。

   是霧,也會飄動,那麼霧也是風。是樹,也有生命,那麼樹也是活的。是陣,也有規律可尋,那有陣便如同無陣,世間萬物不能盡善盡美,即使再固不可催也有方法可破。

   顧天鉞靜心,往前踏出一步,身後一人感覺腰間繩子一緊,便緊緊跟上,一個接著一個,移動起來。

   林中風微,白霧緩緩流動。除了馬蹄和馬車滾動的聲音,便是安安靜靜。

   為了不打擾顧天鉞,所有護衛都放輕了腳步,對於武功傍身的他們,行路無聲不是問題。

   然而白霧濃厚,護衛們幾乎看不到前後的人影,如果不是綁在腰間的繩子,知道自己並沒有和隊伍走散,不然真有天地之間隻身一人的感覺。在安靜的環境中,對毅力是很大的考驗。

   蘇合所在的馬車,被隊伍中的第五個人牽著,慢慢地前進。

   馬車中,婢女們坐在蘇合的對面,一名婢女接過蘇合已經喝了的藥碗,用清水清洗了就放在旁邊。另一名婢女手中還有一碗沒喝過的藥。

   蘇合一開始以為顧天鉞命人煎了兩副藥給他喝,不過他看見婢女從馬車暗格中拿出一個用來煮茶水的小爐子,爐子裡的碳還沒用盡。婢女把爐火點燃,藥碗往上一擱,用小火慢慢煮著。

   「這個是……」蘇合無語地看著爐子上黑黑的藥汁。

   「王爺說了,中午可能不停下休息了。」婢女道。

   所有預先備著一碗藥,一直溫著等到中午再喝嗎?蘇合一抬眼就看到黑苦苦的藥汁就覺得剛才進入肚子的藥味還殘留在舌尖,平時喝藥一閉眼就過去了,可現在卻要看著這碗藥整整一天,顧天鉞這是準備折磨他嗎?

   「我不想喝。」蘇合皺著臉道。

   蘇合的表情愉悅到了兩個婢女,不由輕笑起來,又板起小臉道,「這是王爺的吩咐,不許違抗。」

   「……」如果說顧天鉞壞話會被她們瞪的吧?蘇合把目光移向窗外,算了,在女子面前要保持君子風度。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所有人齊齊一愣,護衛們緊張道,「王爺?」

   「無事。」顧天鉞冷靜的聲音傳進每個人耳裡,「繼續走。」

   隊伍沒有絲毫停頓,慢慢前進。

   蘇合趴在車窗上,看見馬車幾乎是貼著一棵橫在地上的樹邊走過的。他立刻明白過來,這就是剛才一聲巨響的原因吧?

   那個已經變成了樹樁的樹,斷口整齊,是被一劍斬斷,劍意果斷,勇者無畏。

   那麼由此他是不是可以判斷顧天鉞雖然不識奇門遁甲,但心裡卻並不擔憂?

   此後,路上每間隔一段時間,便有顧天鉞砍斷樹木的聲音響起,倒在兩旁的樹漸漸形成一條路,一條筆直向前的路。

   自己開闢出一條路這不失為一個方法,只是蘇合每每路過木樁,不由皺眉,單單是一個八卦陣很容易破解,可林中的濃霧對顧天鉞沒有影響嗎?

   蘇合望向前方,依舊看不清,如同一面牆攔在周圍,白茫茫的矇住了視線。

   然而走在最前方的那個人,正以不尋常的方法,把所有人帶出迷陣。

   一路上出現的猛獸等都被護衛們解決,不時經起小小波瀾並沒有太大危險。

   到了中午,蘇合喝了藥,因為路上不停,午飯只有粗糙的乾糧。

   護衛們也都帶了乾糧和水囊,不過他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布在林中的陣法很大,如同沒有盡頭,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到了傍晚,隊伍還在走,馬車中的蘇合和婢女們草草用了晚飯。

   護衛們水囊已飲完,蘇合遞了一杯茶給就近牽馬的那名護衛,護衛道了謝,一口飲盡茶水,解了喉間乾渴。

   晚上,隊伍還在走,速度一直保持著不便。

   兩名婢女相靠著睡去,蘇合讓出位置,坐在馬車外的車架子上。

   直到子夜,顧天鉞終於停下。

   馬車一停,蘇合醒了,迷茫地看了周圍一眼,林中霧氣還在,不過淡了不少。

   「繩子可以解開了。」顧天鉞把手中的長繩一扔,往馬車走來,「所有人休息吧。」

   護衛們一臉疲憊,卻一個個神色振奮,不過卻沒有大聲歡呼,怕吵醒那些睡著的人。

   顧天鉞走來,發現蘇合坐在車架上,皺起眉頭,「怎麼不在車裡待著?」

   蘇合撇撇嘴道,「我可不像王爺,是知道男女授授不親的。」

   顧天鉞嘴角動了動,伸手把車門打開一條縫,看見兩名婢女正沉沉睡著,就沒叫她們,轉身走到樹邊坐下。

   蘇合見狀,想了想,從馬車裡拿出一壺茶和一個杯子,到顧天鉞旁邊坐下,「王爺,喝茶解解渴?」

   顧天鉞看了蘇合一眼,無事獻慇勤,不過他沒拒絕。

   旁邊的護衛們生起篝火,三三兩兩地圍坐著,倒沒有睡去,餓極的他們拿出白天邊走邊捕到的獵物,去毛剝皮後放在火上烤著,邊喝幾口小酒,輕聲聊著。有護衛很有眼色地拿來一隻剛串上樹枝的兔子,然後交給蘇合。

   「……」蘇合拿過來,看了生兔肉半天,認命往火上放去。

   顧天鉞喝完一杯茶,淡淡道,「有事嗎?」

   「王爺果然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舉世無雙。」蘇合先把顧天鉞稱讚一番,然後道,「這麼難的陣都能走出來,王爺是怎麼破陣的啊?」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護衛們的注意,不由道,「是啊,屬下們很好奇王爺是怎麼走出來的。」

   原來如此。顧天鉞嘴角彎起一抹笑容,便解釋道,「昔年行軍打仗,十萬人中孤身殺出一條血路……」

   護衛們也想起此事,臉上不由浮現嚮往之色,跟著王爺行軍打仗,任何艱難險限都能過去,的確,一座小小的山林有何懼怕?

   「這陣法困人,與那時又有何亦?」顧天鉞傲然一笑,「再說陣中樹木不會移動,不像敵人會舉起兵刃,封閉視覺聽覺,也無危險。」

   蘇合驚訝之餘,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所以王爺把那個陣法當然十萬名敵人?所以王爺砍的不是樹,而是人?陣中濃霧迷人,封閉視覺聽覺為了不被迷惑?」

   「不錯。」顧天鉞道。

   護衛們這才恍然大悟。

   蘇合鬆了一口氣,還好,原來顧天鉞不會陣法。如果沒有白霧迷惑,用武力闖出八卦陣當然沒有問題。更好的是,這個方法在更加深奧的陣法裡是行不通的!

   「這一面快烤焦了。」顧天鉞突然道。

   「啊?」蘇合立刻回神,連忙把兔子翻了一個面。

   「你這樣烤只能把外面一層烤熟,裡面還是生的。」顧天鉞不滿道,「你是不想讓本王吃東西,還是想讓本王吃生的?」

   蘇合不由冒汗,以及惱羞成怒,「我本來就不會烤。」

   顧天鉞接過兔肉,放在火上一轉一轉地烤了起來。

   蘇合坐在旁邊,瞪著火上的兔肉。

   顧天鉞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和一隻都已經變成食物的兔子較勁真是好笑,不過看他好像發呆的樣子,不由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等到蘇合反應過來又迅速移開。

   蘇合摸了摸額頭,轉而瞪向顧天鉞。

   顧天鉞不以為意,「還在發著寒熱,不去睡覺?」

   「都說了男女授授不親,」蘇合翻了個白眼,「難道要我當柳下惠不成?」

   顧天鉞斜過去一眼,沉聲道,「那就睡在這裡,現在閉眼。」

   蘇合撇撇嘴,也的確感覺累了,就閉上眼睛。心想著不和顧天鉞計較,他一定是天天做柳公子,被說出來後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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