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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來種菊花》第50章
☆、第五十章 真容

   蘇合跟著顧非墨走進房間,有幾個人早已等在那裡。除了顧天鉞和林徐,還有秦茂。

   看到蘇合疑惑的眼神,秦茂溫和地向他微微一笑。

   「這是山上的地形圖。」顧天鉞把一張紙遞給蘇合。

   昨天還拿著佈置的陣法威脅顧天鉞,今天卻給他出謀劃策了?蘇合感覺十分奇異,但神態又十分自然,把紙拿過來看了看,圖上畫得十分詳細,可以看得出來,山頂的四周圍起了又高又結實的石壁,把原本的河流攔截住。而畫中水域的部分佔了滿滿一紙。如果畫中一個個黑點是房屋,那麼水域覆蓋的面積是房屋全面積的四倍。

   「據探子來報,山頂上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湖。而且石壁有五十米高,水位十分深。普通輕功無法到達,探子是搭乘千里才上去的。」顧非墨站在旁邊解釋道,「湖中的房屋之間多用鐵鏈做的橋聯繫起來,紙上紅圈表示的地方是嘉州司馬被關押的屋子,周圍守衛只有兩人。可是探子尋了半天,卻沒找到匪首的住處,或許匪首有其他地方住。」

   蘇合的目光順著顧天鉞的話音,往標了紅圈的地方看,那紅圈標在最邊緣處的一間房屋,「那個探子是怎麼找到嘉州司馬關押的地方?」

   「這消息是早上剛傳回來,」顧非墨又道,「探子整整守了一夜,在早晨的時候看見水匪端著一個食盤往一間屋子走去。斷定下來,應該是關押嘉州司馬的那間屋子。」

   「嗯。」蘇合聽完應道。

   顧天鉞看著蘇合的神色,「想到什麼了?」

   蘇合遲疑了一下,道,「你們把秦茂叫來,是想下迷藥嗎?」

   顧天鉞不想他和蘇合的想法竟然一致,不由彎起一絲淺淺的笑意,道,「不錯,就是不知道那些水匪平日如何飲水,這需要探子再觀察一日便能知曉。」

   蘇合慢慢地點頭,可想了一會兒又抬頭向秦茂問道,「有沒有直接把藥粉撒進水裡,水裡會產生使人聞到便會昏迷的藥?」

   「這……我倒沒有想過。」秦茂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又道,「而且水域太廣,只怕真有這樣的藥,如果量不是很大的話,灑入水中會藥性不夠。」

   「也對。」蘇合便不再說什麼了。

   顧天鉞看了所有人一眼,道,「那麼便再等一天,順便看看那匪首綁了嘉州司馬倒底是何用意。」

   蘇合覺得,從別人口述中得知的,從探子傳回來的情報越來越多,可謎底也越來越看不見蹤影。

   已經有兩個地方解釋不清了。

   「大哥哥。」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又一把抱住蘇合的大腿。

   「珍珍?」蘇合臉上露出笑容,把小小的珍珍抱了起來。

   「大哥哥,你們在幹什麼?」珍珍問道。

   蘇合也不隱瞞,「我們在討論把你爹爹救出來的方法。」

   珍珍睜大眼睛,水汪汪的像小狗一般,「那能救出來嗎?」

   蘇合微笑道,「這世上沒人能夠難得住我。」

   「嗯。」珍珍不太明白,卻用力地點頭。

   蘇合見現在左右無事,便一邊抱著珍珍一邊往外走。還故意撿偏僻的小路走,以免遇到那些討厭的護衛,「照顧珍珍的兩個姐姐呢?」

   「姐姐們有事情要忙,珍珍就來找大哥哥玩。」珍珍抱著蘇合的脖子道。

   「珍珍喜歡糖人嗎?」蘇合想著小孩子都應該是喜歡的。

   果然,珍珍高聲回答道,「喜歡。」

   蘇合對小孩一直很有耐心,「那我們先去問廚房的大娘要一些糖來,大哥哥的房間裡有做糖人的工具,大哥哥給你做個糖人好不好?」

   「真的?」珍珍高興道,「太好了。」

   小女孩只有五歲的樣子,卻十分乖巧,蘇合一路上逗著她笑,從廚房要了些糖,便帶著珍珍回房間。

   可剛一進房,蘇合卻覺得有一股冷意從背後升起,不知怎麼的,他就想起了之前一直疑惑的一句話——

   探子尋了半天,卻沒找到匪首的住處。

   如果首領不在寨子裡的話,探子自然找不到他。

   蘇合身上的汗毛倏地顫立起來,迅速轉身,就見他身後站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睛。

   逃跑的話,已經來不及了。蘇合只能大聲喊人,「來……」然而只說了一個字,他便被打暈了。

   而珍珍已經嚇呆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黑衣人在珍珍肩上一點,把睡過去的她小心抱起來,便往外走去。

   然而他剛一出門,一道凌厲的劍氣划來。正是顧天鉞手中的龍泉。

   顧天鉞地旁邊的房間裡聽到有兩個腳步聲走來,一個很重,一個很輕,一前一後,他以為是蘇合和那個小不點。直到蘇合被打暈前吐出一個字,他才發覺不對,連忙出來一看,就看見了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反身躲過顧天鉞的劍勢,卻沒停留,一看就知道顧天鉞是名高手。而他帶著一個小孩子,打起來十分不便,掠起身影就想逃。

   顧天鉞哪能讓他逃跑,手中寶劍龍吟之聲不斷響起,直往黑衣人弱點攻去。

   黑衣人武功不弱,一套拳法使得虎虎生威,他一邊避開,一邊尋著法子逃跑。然而,如果攔住他的不是顧天鉞攔,或許還有逃跑的機會。

   突然,顧天鉞一個的劍招虛閃,黑衣人躲之不急,右手手臂劃出一個血口子。他的左臂抱著小女孩,右臂又被劍刺傷,這麼一來更加不方便了。不待思路清楚,顧天鉞下一劍招又來,黑衣人情急之下,不得不把懷裡的小女孩往顧天鉞的方向一丟。

   顧天鉞收劍接過女孩,而一轉眼,黑衣人已經飛身逃跑。

   「王爺?」顧非墨著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天鉞手上抱著珍珍,不方便去追,但如果等到顧非墨趕來,再追那黑衣人,想來距離距離已遠,是追不上了。

   顧非墨趕來,正看到顧天鉞寶劍回鞘的動作,「王爺,發生何事。」

   「有歹徒闖入,你看看她的情況。」顧天鉞把珍珍丟給顧非墨,就回到蘇合的房間,看到蘇合躺在地上,眼眸不由一縮,連忙抱起蘇合看了看,發現他安然無恙,提著的心才悄悄放下。

   把蘇合輕輕放在床上,顧天鉞又仔細檢查一遍,發現他只是被打暈過去。

   「王爺,」顧非墨抱著珍珍出現在門口,「她只是被點了睡穴,沒有大礙。」

   「這邊也無事。」顧天鉞頓了頓,他又道,「把秦茂找來,給他倆看看。」

   「是。」顧非墨把珍珍安置地蘇合的旁邊,直接用輕功往秦茂的住處跑去了。

   秦茂很快就來了,先給珍珍診了脈,道,「沒有事,只是受到了驚嚇,開點安神的方子就好。」

   「嗯。」顧天鉞微微頷首,對同樣趕過來看情況的徐林道,「把她帶回房好好照顧。」

   徐林連忙應聲,讓下人們抱好珍珍,急急忙忙往外走。

   秦茂又看了蘇合的脈,微微笑道,「這個更加沒事了,連驚嚇都沒受到。」

   「好,都下去吧。」顧天鉞揮退所有人,不過他卻依舊坐在床邊沒有動。

   目光直直的毫不避諱地盯著蘇合看了一會兒,顧天鉞對蘇合的容貌唸唸不忘。他知道蘇合有些怕他,他也不想把人嚇跑了,但還是太想知道他臉上倒底有沒有一張面具。看到他真實容貌的機會只有一次。

   顧天鉞眸色暗了暗,伸手往蘇合臉上探去。

   他先往下巴周圍探去,細細摸索著尋找貼合的縫隙,然而蘇合臉上的手感一模一樣,都是一樣的細膩柔軟,分不出任何差別。

   再看蘇合的臉孔,透白乾淨,毛孔極為細緻,這張臉乍一看上十分真實。

   顧天鉞整整探了一柱香的時間,也沒找到臉部間的差別,就在他以為蘇合真的沒有易容,快要放棄的時候,指間突然感覺到一層淺淺的非常細微的差別。

   顧天鉞心中一動,雖然非常急切,但探在蘇合臉上的手指卻十分輕柔。顧天鉞手指上的力道不敢用大,以免指甲刮傷蘇合,他又掀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把易容的臉皮分開了一點點。

   然後,事情就方便起來。顧天鉞一點點地,慢慢地,把那層臉皮掀開,他看著蘇合的目光越來越灼熱。

   直到一整張臉皮都掀了去,露出蘇合那真實的容貌,顧天鉞灼熱的目光漸漸轉為驚嘆。

   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華容真人的品論又何以能夠細緻生動地描繪?

   沉睡的少年美貌如玉,仔細看他的眉眼間與之前「易容的」沒有任何差別,可就是一張薄薄的臉皮,把他精緻的容貌掩蓋了去。

   顧天鉞見少年眉宇間那悠然的神色,彷彿眼前這人是從畫中走出的神仙,翩翩氣度,乾淨無塵,仿若遠離世間塵囂一般。然而這極致的寧靜中,又映著他平日活潑的性格,染上一層陽光般的瑰麗之色,一如春風拂過般溫暖,又如夏花般燦爛,致極,秀極,美極。

   顧天鉞不由伸手輕輕撫上蘇合的臉頰,漸漸地靠近,他發現曾經在腦海中出現的影子漸漸清晰起來,如雪山般的眸光漸漸融化,嘴角勾起溫柔的笑容,「真的是你,我找到你了。」

   在林中初遇,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便是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眸,如若夜間星光,映入心中。千尋萬尋,原來一直在身邊,縈繞心頭的不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顧天鉞離得蘇合很近,情不自禁中,在他紅豔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可是身下的少年卻沒有任何感覺,他依舊沉睡著。

   突然的,顧天鉞變得不滿足起來,他好想看看蘇合那雙黑如點漆般的墨眸睜開來時會是一副怎樣光景。是否會使這如同秀美山水一幅畫變得生動起來?

   就在這時,蘇合喉間發出輕微的聲音,就要轉醒過來。

   顧天鉞身體頓時一僵,他另一隻手上還拿著那張掀下來的臉皮,臉皮還沒來得及貼回去,蘇合卻醒了,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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