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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89章
第189章 18.9

  「奴婢不敢,奴婢自打小進府,奉了夫人的命伺候三公子讀書,一切皆是奴婢職責所在……」阿竹低首下去道。

  實在是謝妙容這話說得太抬舉她了,說什麼有勞,她作為一個奴婢,儘管是蕭弘的乳母阿藍的侄女,算得上有點兒特殊的人,比起其她奴婢跟蕭弘的關係近一點兒,但到底身份還是奴婢,阿竹也不敢就那樣接受了謝妙容的誇獎。

  阿竹這麼說話,到底讓謝妙容覺得她有點兒自知之明。

  接下來,蕭弘硬要拉謝妙容一起下棋,他們兩個人一起對弈阿竹。據蕭弘所說,阿竹的棋藝精湛,他往往想要贏一局都不容易,更多的時候是平局。

  謝妙容雖然在棋藝上造詣不深,以前跟蕭弘下棋,連蕭弘也下不過的,所以,她認為蕭弘拉她去做軍師,實在如同病急亂投醫的人。而且,她聽說過一個人下棋要是能常常不輸也不贏,只是追求平局的話,那說明這個人的棋藝是非常高的。輸贏容易,平局難求。她認為阿竹相當聰明,從阿竹的身份上講,她就是蕭弘的書房裡伺候他讀書的奴婢,她的棋藝精湛,要是經常贏蕭弘的話,蕭弘作為主子的面子就掛不住。可要是經常輸給蕭弘的話,那蕭弘也就不會多有興趣常常和一個輸給自己的人下棋了。剩下就是平局,平局最容易讓人有征服對方的欲.望,放在下棋上,就是很想下贏對方。這麼一來,蕭弘當然會很有興趣跟阿竹下棋,所以,阿竹這一招是很高明的,她懂得人心……

  不用下,謝妙容也會推測出她即便跟蕭弘一起跟阿竹對弈,最後的結局依然是平局。

  但是謝妙容略一思索,還是欣然答應蕭弘:「好啊,三郎,我們一起來跟阿竹弈棋,務必要贏她。」

  轉臉又對阿竹道:「阿竹,你可要盡力,不要輸給我跟郎君喲!」

  阿竹欠身:「奴婢一定盡力。」

  蕭弘便先坐下去,接著謝妙容就也坐到了他旁邊,兩人肩並肩,頭挨著頭,一起看向棋盤。

  阿竹則是立在棋盤的另一邊,並沒有坐下。

  蕭弘一抬眼見到阿竹站著,便說:「阿竹,你坐下啊。」

  「奴婢不敢。」阿竹小小聲道,同時她的眼角餘光瞟了眼挨著蕭弘坐的謝妙容。

  蕭弘立即明白了,這是因為書房裡來了謝妙容這個主母,阿竹作為一個奴婢豈有跟主子平起平坐的理。先前,她可以坐,是因為她伺候了蕭弘許多年,蕭弘早就不把當奴婢,而她在書房這方小天地裡面也沒有太把蕭弘當主子,當然蕭弘對她也好,從來在書房這裡都不跟她嚴格的講究主僕身份,所以,基本上他都叫她坐的。而她一開始推辭了幾次,後面也就順著蕭弘的意思坐下了。這一坐就到現在,都坐習慣了。但是今日來了謝妙容這個主母,她要是再坐下的話,就是不合時宜了。畢竟這個時代,主子和奴婢之間存在巨大的身份差異,各方面有一整套的禮制要求。無論是誰,要是逾禮那都是大不敬以及犯大錯。

  垂下眼眸,蕭弘沒有讓阿竹再坐下。因為他也知道阿竹在自己的妻子謝妙容跟前站著那是最自然的,阿竹要是坐下了,那才是對妻子的冒犯。

  謝妙容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看到眼裡,她只能說阿竹如此「懂事知禮」,恐怕她的郎君又要對她高看一分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她的到來,破壞了蕭弘這間書房自在的氣氛。至少阿竹只能站著不能坐著了,但不知道蕭弘意識到這一點兒後會怎麼想。

  謝妙容唯有感歎,這個阿竹不但棋藝高,而且情商也不低啊。

  她自己剛才答應蕭弘的邀約,明知道她跟蕭弘一起下棋最終也會和阿竹下個平手,但她還是要答應。只不過是為了在下棋的時候,跟蕭弘一起秀恩愛,刺一刺某些人的眼,提醒她自己跟蕭弘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而且兩個人的感情蜜裡調油般,讓某些人明白自己的的身份,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沒跟蕭弘秀出恩愛來,人家已經不動聲色的又極為自然的發動了一波攻擊啊。

  阿竹是想提醒蕭弘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讓她失去了自在跟蕭弘弈棋的氛圍?還是說想讓蕭弘明白,書房裡那一直好多年保持的美好氛圍是不能夠讓第三人打破的,不管這第三人是誰?書房裡就應該只是她跟他?

  書房果然是個特殊的所在啊……

  那無形的高牆早就已經被阿竹這許多年砌得高而牢了,她營造了一個美麗的桃花源,讓蕭弘不知不覺就習慣了由阿竹陪伴著,在其中徜徉。一旦有外人進入,就會讓蕭弘感覺異常突兀。

  謝妙容不由得抿抿唇,重新看向阿竹,假意道:「阿竹,既是郎君吩咐了,你就坐下吧,這弈棋極耗時,你要一直站著,恐怕一會兒腿會受不住。」

  她才不想在蕭弘跟前什麼都不說,把主母的架子端得足足的呢。無論如何,面子話還是要說的,而且她還想知道她這樣說了,蕭弘又會怎麼說呢?自己這個主母可是好「體恤」他書房裡這個侍婢呢。

  蕭弘一聽,並沒有遲疑,而是抬起頭看向阿竹笑道:「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你就坐下吧。」

  阿竹看蕭弘一眼,有些遲疑,大概眼裡的意思是這不好吧,這樣做可是違背主僕之禮了。

  謝妙容心裡微微一抽,心想,看來蕭弘對這個阿竹果然是另眼相看,不然也不會在自己那麼說了話後,立即又讓阿竹坐下了。

  她倒是想看一看,阿竹到底會順著蕭弘的意思坐下呢,還是再看自己,再推辭一下。

  謝妙容也是聰明,她在蕭弘說了再次吩咐阿竹說下的話後,沒有再幫腔,再說什麼讓阿竹聽蕭弘的吩咐坐下。要是夠聰明的人一定會明白謝妙容剛才的那讓阿竹坐下的話根本不能當真的,那只是一種試探。

  當然,謝妙容不幫腔了,以一手拿起一顆白色玉石棋子,兩眼盯著棋盤,做出考慮棋局狀作為遮掩。

  至少這樣,會讓蕭弘認為她在考慮如何下棋,沒有聽到他再次讓阿竹坐下的話,所以不幫腔了。

  阿竹這一次並沒有瞄謝妙容,而是繼續堅持她要站著,否則她就不敢再下棋了。

  蕭弘見她如此堅持,就也沒有再讓她坐了,而是擁著謝妙容,笑著問她:「卿卿,可想到了什麼好招?」

  謝妙容故意嬌嗔道:「我怕我落子之後,恐怕要不了三個回合,我們就要落敗了。」

  蕭弘呵呵笑,接著問她:「那你跟我說一說,你打算怎下?」

  謝妙容就拿著棋子這裡試圖放下,然後搖搖頭,又那裡試圖放下,連續幾下,猶豫不決的樣子。

  蕭弘輕聲嘟噥兩句,似乎是說謝妙容這麼弄讓人眼暈,然後他抓握住她的手,說:「喏,落到這裡……」

  便聽「啪」一聲,棋子落到了楠木做的棋盤上。

  在榻邊站著的阿竹見狀,並沒有思索太久,很快她就落下了一顆黑玉棋子,棋局顯得膠著,看起來,哪一邊都無法輕易獲勝。

  蕭弘見了便擰起了眉頭開始沉思,謝妙容便跟他耳鬢廝磨,窩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心跳,以及嗅他衣間溢出來的好聞的龍涎香味兒。落在外人的眼裡,當然是兩夫妻極為恩愛。

  她不經意間瞟了對面那個立在榻邊,垂眸看著棋盤的阿竹,想看一看她見到自己跟蕭弘如此膩歪,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可是她又失望了,阿竹的臉色既沒有發紅,也沒有發白,她還是那個樣子,表情淡漠,平淡無波。

  這樣她都沒有被自己激怒或者生氣,情緒失去控制?

  謝妙容只得感歎這個阿竹城府真是深,看來人家這麼多年的書可不是白讀的,別看她外表嬌弱,但是內心其實修煉的蠻強大的。這個人啊,可真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啊。

  不知道是不是怕阿竹站太久了腿疼,蕭弘落子很快,而阿竹還是保持著她正常的落子速度。

  總之,半個時辰後,這局棋終於結束了。

  不出謝妙容預料,這局棋依然是平局結束。

  蕭弘隨即說:「看來即便有娘子幫忙,也難跟阿竹下成平手啊,阿竹還是比我們棋藝高些。」

  謝妙容想插嘴,人家何止是棋藝高超,在其它手段上也堪稱高超呢。

  「奴婢費了好大勁兒才能跟郎君和娘子下成平手呢,說到底,還是郎君和娘子棋藝精湛。」阿竹想當然的說出了自謙的話。

  這種場面話聽聽就行了,沒有誰會在這上頭較真。

  蕭弘又道:「阿竹,你下去歇著吧,我跟娘子這就要回去了,書房裡不用你伺候了。」

  一邊說一邊下了榻,攬著謝妙容的肩膀往書房外走。

  這是體貼阿竹剛才站久了,心疼她,所以就要回去了,不讓她再在夫妻兩跟前站著了?

  謝妙容跟蕭弘想得不一樣,她其實倒還真想在蕭弘書房裡呆一會兒,去他書櫥裡翻一翻他都看些什麼書?又寫些什麼字?她並沒有要阿竹站更久的意思,單純是認為書房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大概是比較私人的一個空間。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以後的時代,但凡一個男人有點兒文化,都喜歡弄個書房。在書房裡接待朋友,賞玩古董,談生意,以及紅袖添香。作為蕭弘的妻子,她對於自己男人的這個私密空間當然是感興趣的,而且她還認為,這個私密空間她完全有權利進入,並且她不希望別的人,特別是別的女人把蕭弘的私密空間當成自己的地盤,這讓她有被排斥之感。

  既然今日來了,她當然是不想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離去。

  於是只聽謝妙容笑著對蕭弘說:「郎君,我想看一看你都收藏了些什麼書,還有其它好玩的玩意兒再走。」

  她用的是比較嬌憨兼撒嬌的語氣,蕭弘聽了心裡麻酥酥的,哪裡忍心拒絕她,便停住腳,和煦對她道:「既然娘子想看,那就由我來帶你去看。」

  謝妙容甜甜應一聲:「好。」

  蕭弘隨即攬著謝妙容的肩膀,帶她去他占滿了整面牆壁的書櫥跟前,笑著向她介紹:「這書櫥還是你那傢俱店裡定做的,用的是上好的紫檀,你看,我喜歡搜集諸子百家,特別是兵家和法家的書,這一面多數都是……」

  嗯,果然是個喜歡在軍中混的,看的書也是以兵家為多,喜歡法家,是喜歡用法律條文來治世?

  一般鑽研這兩樣的人,必定是有一定的抱負和野心的,特別是在這個以實力為上的亂世。謝妙容又想起了那年在蕭府的曲水流觴宴上蕭弘做的詩了,從那首詩她就能夠看得出來,蕭弘有治世的理念。也就是說他是有理想的好青年。

  「哎喲!」突然一聲嬌呼打斷了在謝妙容跟前侃侃而談的蕭弘的說話。

  蕭弘和謝妙容都忍不住一齊回頭去看那發出嬌呼的人。

  「阿竹,你怎麼了?沒事吧?」蕭弘首先開口關切地問。

  接著他扔下謝妙容向阿竹走過去。

  謝妙容冷冷地看著那個摔倒在地,按著腳踝做出一臉痛苦狀的婢女阿竹。

  心想,這個女人終於向自己發動反擊了。

  想必她方才站著下了半個多時辰的棋,然後看著自己跟蕭弘各種秀恩愛,心裡早就怒火萬丈了吧。只是她一直不動聲色的忍著,後面蕭弘體恤她站久了,下完棋就要帶著自己走,想讓她快點兒休息。可是哪想到,自己卻不願意立即走,而是要看蕭弘的那些書。這一下她再也忍不住了,認為自己是故意為難她,自己這麼做只不過是讓她繼續伺候著,不得休息。所以,她就弄了個苦肉計出來,假裝摔倒並且扭到了腳。

  謝妙容甚至可以想到,阿竹一定會說方才站久了,腿麻了,剛走一步就站不穩摔倒了。

  果然,在蕭弘大步走到摔倒在地,滿臉痛苦之色的阿竹跟前,並且蹲下身問她要不要緊時,阿竹嬌嬌弱弱的說話了:「适才站久了腿有些麻,奴婢本想去為娘子和郎君端茶的,沒想到,這才一動,就站不穩摔倒了,扭到了腳。」

  「讓我看一看,要緊麼?」蕭弘一面說一面揭開覆蓋在阿竹腳背上的裙子。

  謝妙容此時也走到了阿竹身邊,她低頭去看阿竹的腳踝,只見其腳踝果然紅腫一片,再往她腳踝以上看,她可以看到她小腿光潔,便如同嫩藕一般,讓人想要咬上一口。夏日炎炎,如同嫩藕一般的好皮肉,不知道男人們見了也會不會想要有咬上一口的衝動。反正在謝妙容這個吃貨看來,這讓她產生了一會兒要讓婢女阿蟲去後園吩咐管理後園的婢婦給她采些新鮮嫩藕來吃一下的欲望。

  一看到忖著如此光潔鮮嫩如藕的那腳踝紅腫處,如同一個紅發妖怪般猙獰,蕭弘明顯心疼了,他驚歎道:「怎的扭傷得如此厲害,哎,都是我,不該讓你陪著我跟娘子下那麼久的棋……」

  謝妙容聞言忍不住抽抽嘴角,心道,得,這下自己可是成了阿竹扭傷的罪魁禍首了,蕭弘嘴.巴里儘管怪的是他自己,但他會不會只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才沒有怪自己好好的來什麼書房,否則也不會讓阿竹為了她這個主母的面子,而一直站著陪下棋,最後腳麻了,扭傷了腳?

  瞧蕭弘那心疼的模樣,謝妙容就覺得好像她剛才吃了一隻小強,嘴.巴里無比噁心想吐。

  一聲素白衣裙摔倒在地的阿竹,在她眼裡則是變成了一隻人形小強。小白花終於露出了醜惡的獠牙,變成向她呲牙的吃人花了。

  謝妙容終於發覺,人形小強在她每次的一番看來無害的舉動後,都會進行更加有力的反擊。

  她故意摔倒扭傷腳踝,不過是想要謝妙容快點兒離開這個她跟蕭弘的私人領地,她不喜歡蕭弘陪著謝妙容看那些書,動那些書。在她看來,那些書是她和蕭弘共同擁有的,一些屬於回憶的東西,而那些回憶裡面,有她跟他一起誦讀這些書裡的句子,一起討論書中的精妙之處,一起度過的滿室靜謐,唯聞書頁翻動時沙沙響的美好時光……

  她還想讓謝妙容難堪,讓她看到自己要是受傷了,蕭弘是多麼緊張自己。謝妙容今日來書房不就是想當著她的面跟蕭弘卿卿我我,讓她見了生氣嫉妒嗎,不就是為了讓她傷心難過嗎?

  她早就猜出了謝妙容的來意,所以,她就算心裡再難過,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她不會讓謝妙容如意!

  其實就算謝妙容不留下來要看蕭弘的書,她也一定會來這一出的。

  今日她的腳踝是註定要扭傷的,就在站在榻邊陪著蕭弘和謝妙容下棋之前,在落下第一子之前,她都已經決定了。她要讓蕭弘對於以後謝妙容來書房產生忌諱,因為正是謝妙容的來到,才會讓自己的腳踝扭傷了。

  她在拒絕蕭弘讓她坐下的吩咐後,便已經想到了要用這個站久了腳發麻,站不穩的藉口摔倒,所以在看到主子蕭弘落棋快後,她依舊慢吞吞的下著棋。

  都沒有站上大半個時辰,又怎麼會如此容易腳麻呢?

  自然,這一局棋要在她控制的時間點上下完,而且依然是平局結束,既給了主子面子,也讓主子依舊對下贏她保持著興趣。

  接著,她趁著主子蕭弘攬著主母謝妙容轉身去看那些書櫥裡的書,沒有留意到她時,她狠狠心,腳一歪,力度合適的將腳踝給「崴」腫了。她痛出了一聲冷汗,然後呼痛出聲。

  如同她意料之中一樣,蕭弘果然在聽到她的痛呼後,扔下謝妙容走了過來,過問她的腳傷。

  「郎君……好痛……我,我怕是站不起來了……」

  她坐在地上緊咬著唇,痛苦得眼中蓄淚,額頭上一層冷汗,唇色又白了幾分。活脫脫一個被捕獸夾子夾傷了腿的小白兔形象,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啊!

  「讓我看看。」謝妙容也在蕭弘身邊蹲了下去,然後伸出手去把住她腳踝……

  就在她的手接觸到阿竹的腳踝時,謝妙容明顯的感覺到了阿竹一抖,似乎她很害怕她?

  「娘子,我怕阿竹傷了骨頭,你會不會弄,要是不會,就別瞎弄,不然一會兒傷更重!」蕭弘從阿竹的那一抖上,感覺到了阿竹的害怕和擔心,遂帶些不耐煩地說道。

  阿竹要是穿去自己那個時代,這種演技不拿個影后都對不起她自己!

  謝妙容真得服氣了,這個阿竹看來是她穿到這個時代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宅鬥高手。以前她在謝家無害的環境中長大,所見到的內宅爭鬥,只限于她六嬸和六叔的瞎胡鬧,以及那個六叔的妾蔡氏跟六嬸的一些矛盾。比起阿竹,謝妙容覺得她六嬸那個水準真得屬於幼稚園水準的,除了知道大吵大鬧,再沒有級別更高的手段了。

  而她自從進入蕭弘書房見到阿竹算起,這不到一個時辰呢,人家阿竹不聲不響的就跟謝妙容過了幾招了。

  並且,從現在看來,人家還占上風呢!

  至少她用苦肉計成功的把蕭弘從自己身邊給吸走了。她還讓蕭弘為她的傷擔心,甚至愧疚,進而說出了自責的話。

  這會兒,自己明明想關心她一下,看到有沒有扭著骨頭,她還做出怕懼的樣子明顯的一抖,成功讓蕭弘說出自己別瞎弄的話。謝妙容差點兒一嗓子吼出來:「我外公可是坐診幾十年的骨科老醫生,我還幫他給人接過骨呢,你這點兒扭傷算什麼!」

  她還想吼阿竹,你抖什麼抖,老娘也不吃你,也不會XXOO你,純碎想看下你的傷,你給我來這一出!

  勞資……

  她忽然很想惡作劇地在阿竹扭傷的腳踝上使勁兒來一下子,讓她的腳真斷了算了。

  好不容易,她才忍下了心中升騰起的惡念。

  不過,既然眼前這朵小百花如此多的心眼兒,她也不打算替她把錯位的腳踝復原了,讓她多痛一會兒也好,反正這是她自己作的,活該!

  謝妙容站了起來,拍一拍手,說:「既是扭傷了腳,就趕快找郎中來吧,別耽擱了。」

  蕭弘聽了謝妙容的話,這才像是想起正事一樣,道:「對呀,我們都是乾著急,還是要郎中來看了才有用。」

  說完,他一伸手把坐在地上的阿竹給抱了起來。

  謝妙容見到這一幕陡然一震,她不敢相信蕭弘竟然做的如此自然。

  古代不是講究一個男女授受不親嗎?他怎麼能一下子就那麼把一個婢女給抱起來了?而且他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如果是現代,她的老公這麼做,她還要膈應一下呢。

  這助人為樂也不是這麼做的啊?還有啊,你不助人為樂,就沒人助人為樂了?

  放到蕭弘身上就是,這屋子裡的奴婢們都死絕了嗎,你一個主子幹這種活兒?即便阿竹摔倒的地方就在南窗下的榻邊,蕭弘也是把她抱上榻就松了手,可謝妙容還是看到阿竹被蕭弘抱起來放到榻上時,瞧見了她伸出手抱著蕭弘的頸項,臉上飛上紅雲,而她越過蕭弘的肩頭看向謝妙容的眼裡,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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