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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86章
第186章 18.6

  沈氏見謝妙容答應了自己的提議,不由得暗中歡喜,她可是早打定主意了,讓這個有錢的弟妹帶著自己去逛街,然後大買特買,狠狠地占下她的便宜,誰叫她那麼有錢呢,她嫁進了蕭家,她的錢也該讓她這個堂嫂花上一些吧。

  說走就走,謝妙容爽快地答應了沈氏的提議後,就讓阿蟲去開了箱子,去拿了二百金出來,用小紅木箱子裝了,令她和阿豆一人捧了個箱子,又讓人去備車,以及傳蕭府的護衛頭目給她們派出一隊護衛跟車。接著她梳妝打扮一番,就和堂嫂沈氏兩人肩並肩出府,坐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牛車,往建康城最繁華的朱雀街去。

  朱雀街上,人流如織,商鋪比鄰。

  建康城最有名的一些衣料鋪子,香料鋪子,繡坊,首飾作坊都在這條街上。謝妙容名下的謝氏宜家木器店的總店也在這條街上,當年謝氏宜家木器店開起來後,第三年上謝妙容就在朱雀大街上購置了一間大商鋪,然後將謝氏宜家木器店的總店搬到了這裡,以前的那家店就作為分店。

  沈氏對朱雀大街上的這些鋪子可能絲毫不比謝妙容陌生,反正下了牛車,她倒是往往在前面走,成了領路的,總是比謝妙容先一步進到店鋪之中。

  對此謝妙容只能呵呵噠了。看來,她果真猜對了,這位堂嫂讓她帶著逛街是假,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揩油,想讓她這個豪為她要買的那些東西買單。不管怎麼說,她從徐州來是客,而她謝妙容是主,當然主人要待客,要辦招待。

  沈氏也真敢下手買,一會兒瞧上了一匹衣料,一會兒瞧上了一樣首飾,一會兒又瞧上了什麼香料。不過,她也聰明,明明是她想要的,她卻是攛掇謝妙容買,說這些合適謝妙容,當然要是謝妙容順帶著也給她買一份兒那就最好不過了。謝妙容也很懂得起,就順著她的意多買,買上一份兒給自己,買上一份兒送給她。

  轉眼之間,她帶出來的二百金就花掉了一百金,她的兩個婢女阿蟲和阿豆咋舌之餘,就對狠狠占主子便宜的沈氏有點兒看不順眼了。不過,她們畢竟是謝妙容教出來的奴婢,心裡再不舒服,也不至於在面上表露出來,只不過她們開箱子拿錢的動作變得緩慢一些而已。

  沈氏眼也尖,從一間繡坊出來的時候,她突然見到一個大大的立起來足有兩層樓高的謝氏宜家木器店的招牌,就趕忙跑過去了。謝妙容和阿蟲和阿豆,主僕幾人只能跟上。

  進入謝氏宜家木器店後,店內的管事見到了東家來了,趕忙帶領著店內的夥計出來迎接謝妙容。

  沈氏在謝氏宜家木器店裡到處亂摸,一會兒問這個多少錢,一會兒問那個多少錢,每當夥計告訴她價格時,她往往要驚訝不已。在徐州蕭家老宅,長房住的地方,還沒有一間屋子裡擺放了這種異常昂貴的高足傢俱呢。而且她還看到,進到謝氏宜家木器店內來買傢俱的客人非富即貴,一整套傢俱價值幾十金,甚至上百金,他們根本眼也不眨的就付錢了。謝氏宜家木器店裝飾豪華,店堂闊大,又在寸土寸金的建康城朱雀大街上,她想,光是這店鋪也得價值千金吧。哎,三弟妹可真是有錢。以前從徐州來的時候,她婆婆告訴她三郎娶的媳婦很有錢,她只是想像了下,謝妙容肯定渾身綴滿金珠,貴氣非常。那想到等她見了人,她才發現三弟妹穿戴平常,甚至還比不上她自己穿戴得好,所以,她還有點兒懷疑婆婆是不是誇大其詞了呢。但是,等到今天一看,她才真得相信了,一出門兒花掉百金買那些昂貴的衣裙和首飾時,神態輕鬆平常,又擁有如此大的價值千金的店鋪,還做著獨一份兒的賺大錢的高足傢俱的買賣。謝妙容擁有的財富該有多少,她估摸著起碼得有數萬甚至超過十萬金吧。

  一想到這點兒,她簡直覺得婆婆這一趟讓她和丈夫一起到建康來祝賀三弟娶謝十五娘是太英明神武的決定了。她要是不來,那可是錯失了抱住如此粗壯的金大.腿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她決定,一定要跟三弟妹搞好關係,每年跑兩次建康,她的衣裳首飾甚至花銷都有地方報銷了,甚至她還可以從謝妙容這裡借個幾千金去花花,很快,她就再也不用為錢操心了……

  謝妙容在傢俱店裡跟管事和夥計說了幾句話,再到處轉了轉,便去問沈氏可參觀完了,而且還好意地對她說要是有什麼看上的傢俱就寫下來,等到她回徐州的時候,自己可以寫一封信給徐州分店的管事,讓她拿著信和挑上的傢俱的名字款式去徐州謝氏宜家木器店的分店提貨。

  沈氏一聽高興壞了,她不客氣地要了臥房內的床榻,衣櫃,客廳的太師椅,以及圓桌,圓凳等,加起來十好幾樣,按照售價起碼價值三四十金。

  謝妙容眉頭都沒皺的讓一邊的夥計都給記下來,然後在這一張記錄了傢俱名字和款式的紙上,揮筆寫了幾句話給徐州謝氏宜家木器店分店的管事,讓他見此信就給持此信去店內的客人提貨,並且不收錢。信寫完了,謝妙容拿出她隨身佩戴的一個香囊裡放的特製的有密碼性質的印鑒在此信上戳上了印。最後再將此信交給了沈氏,說:「阿嫂回徐州,讓府中奴僕拿著這信去提貨就行了,並不需要付錢。算是我送阿嫂還有大哥的見面禮吧。」

  「哎呀呀,多謝三弟妹,你真是我見過的天底下最大方的人!」沈氏喜不自勝,接著大拍謝妙容的馬屁。

  謝妙容說不用謝,對於她的那些車軲轆的奉承話左耳進右耳出,一笑了之。

  陪著謝妙容出來的阿豆和阿蟲見狀,在後面直搖頭,兩人悄悄交頭接耳議論,說這沈氏簡直是太貪婪了,要了這樣要那樣,而且她臉皮也厚,占她家娘子的便宜簡直就像是拿自己的東西一樣理所當然。以後,要是這個沈氏再找她家娘子,她們可得勸她千萬不要再陪她出來逛街了,這也是太能花錢了,當她家娘子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啊。僅僅是今天占的便宜,加起來恐怕也得值百金了吧。這樣大的數目,買地也得買幾十畝了。她們家娘子再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

  從謝氏宜家木器店出來,沈氏心情大好,拉著謝妙容非要再去逛一逛專門買胭脂和口脂的脂豔齋。

  謝妙容想那些胭脂和口脂可勁兒買也不值多少錢,便好人做到底,再出一回血算了。

  所以就也跟著往脂豔齋裡面去。

  不過,就在她跨入脂豔齋大門的時候,從裡頭走出來一個戴著紫色輕紗帷帽的年輕女郎,她由兩個十三四歲的婢女陪著,跟她錯身而過。

  不知道為何,她在跟這個戴著紫色輕紗帷帽的女郎錯身而過時,敏銳的感到對方忽地身子一震,腳步一頓。

  可是很快,那女郎就恢復了常態,然後急步離去。

  待到謝妙容蹙起黛眉,感到疑惑轉身望向她背影時,卻見她已經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跟在她身後的阿蟲和阿豆走到她跟前問:「娘子,您看什麼呢?」

  謝妙容抬手指向那頭戴紫色輕紗帷帽消失在人群中的女郎,說:「你們看見了那個頭戴紫色輕鬆帷帽的女郎沒,我怎麼覺得跟她似曾相識?」

  阿蟲和阿豆剛才也跟那個頭戴紫色輕紗帷帽的女郎錯身而過,她們兩個還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畢竟這個時候戴帷帽的女郎不會多,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外出的女郎們嫌棄戴帷帽熱,要遮面也會只是戴個面紗,不會那樣裝扮。

  謝妙容如此一說,也令得阿蟲和阿豆轉身去看。

  只不過,等她們兩個人去看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

  店內,沈氏大聲招呼謝妙容進去看一看新出的胭脂和口脂,謝妙容應了,皺著眉想了想,終無所得,只得強自帶笑,去陪著堂嫂沈氏買胭脂和口脂。

  統共花了十金買了些胭脂和口脂後,謝妙容就打不起精神再逛街了,而沈氏對今天的收穫也滿意了,就和謝妙容一起上了蕭家的牛車回蕭府去。

  牛車一路上搖啊搖的,謝妙容閉著眼靠在車廂的車壁上打盹兒。

  她模模糊糊的做了個夢,夢到她小時候跟二姐一起,她二姐手上攤著兩個核桃,要敲核桃給她吃。她笑嘻嘻的吃了二姐敲給她吃的核桃,然後眼前的情景突然一變,變成了她二姐在大楓山爆炸產生的煙霧中,扔下她,一直走向那白色的煙霧深處,直到她再也看不見。她在夢裡大慟,想要去追上她,卻發現自己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她一急,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只不過出了一頭汗。在車內服侍她的阿蟲和阿豆見狀,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方才她們見她靠在車廂壁上睡著了……

  謝妙容忽然眼中流下淚來,喃喃念了聲:「阿姊……」

  「娘子,你怎麼哭了?」阿蟲和阿豆見狀嚇了一跳,趕忙問她。

  謝妙容的眼淚越加大顆的墜下,哭著哭著,她忽地一頓,臉上現出驚疑的表情,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豆和阿蟲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

  回到蕭府之中,已經是日暮時分,謝妙容和沈氏各自回房。

  阿蟲和阿豆幫著把今日主子陪著沈氏逛街買的衣料香料衣裙首飾等都拿去歸置好,這才出來伺候謝妙容換衣裳洗臉。晚飯時分,蕭弘卻沒有回來,謝妙容猜他大概是跟他的那些朋友聚會去了,所以在外面吃不回來了。在家裡只宅著四五天就厭了,一出去被朋友拉去吃酒,便再不能推辭,否則會被認為是怕老婆,這就是男人,謝妙容想到此微微搖頭。

  於是她也不等蕭弘了,自己吃飯。吃罷飯,她讓人去小廚房把燉好的燕窩盛了兩盅來,裝到小食盒裡,等到晚上請安的時間一到,就去了公婆的正房院。

  今日她公公蕭咸回了家,帶回來謝妙容的十哥封了東興縣侯,其父被皇帝拜為丞相,加錄尚書事,冊封廬陵郡公的消息。

  一時之間,滿室的人都向謝妙容賀喜,謝妙容向眾人致謝,於此同時,她將帶來的燉好的燕窩呈給公婆,說這是她那邊的小廚房燉的,燉好後不敢先享用,先拿來孝敬公婆。

  蕭咸和孔氏異常高興,接了她呈上的燕窩,並當著眾人的面喝了。

  其實燕窩這東西在蕭咸和孔氏眼裡也說不上多珍貴,只是做燕窩比較費工序費時而已,但是從兒媳婦手上接過來,裡頭就有孝心。而且當著滿屋的人接受謝妙容呈上的燕窩,也有教育小輩們懂得孝順之意。

  吃了謝妙容呈上的燕窩,蕭咸和孔氏對兒媳婦大加讚賞,接著兩人又賞賜了謝妙容東西作為褒獎。

  謝妙容謝了賞,又陪著公婆說了許多話,這才和大傢伙一起散了。

  等她回屋,意外看見蕭弘回來了,正坐在內室南窗下的榻上飲茶呢,看見謝妙容他忙點手招呼她,謝妙容笑一笑坐到他旁邊,看他臉上紅紅的,又聞到他酒氣,就問他:「是在外頭喝酒了?」

  屋內遠遠站著伺候的兩個婢女阿桃和阿蟲見謝妙容回來了,上前來行了禮,這一次不用謝妙容吩咐,兩人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屋裡沒人了,蕭弘就一把將謝妙容攬到懷裡,緊挨著她臉,反問她:「燙不燙?」

  謝妙容:「有點兒。」

  蕭弘:「今日被他們拖著,實在回不來,你不會怪我沒有回來陪你吃晚飯吧?」

  「不會,只要你不是徹夜不歸,然後連派個奴僕回家給我個信兒都不曾……」

  「瞧,我娘子就是大方,我喜歡。不過,卿卿,你放心,我不會徹夜不歸的,我這裡就住著一個你。」蕭弘含糊地說著,把謝妙容的手拉到他胸口去,使勁兒按在他胸膛上。

  謝妙容靠在他胸口不說話,靜靜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停了停他們同時開口:「三郎(十五娘)……」

  「你先說……」又是同時說話。

  謝妙容離開蕭弘胸口,仰面望著他笑,蕭弘也跟著笑。

  好一會兒蕭弘才說:「今日我聽我那幫兄弟們說你十哥和阿父,一個封侯,一個拜相,這是大喜事啊,我恭喜你。」

  「才將去阿舅和阿姑那裡,我聽說了,他們也都賀了我呢。還有,我把燉的燕窩拿去呈給他們,他們很歡喜。」

  「他們一定誇你了吧,誇你有孝心。」

  「嗯。」

  「我娘子就是好。」

  蕭弘捧起謝妙容的臉,在她唇上使勁兒親了一口。

  謝妙容心裡甜甜的,別人誇她,她覺得無所謂,可是蕭弘誇她,她就挺受用。

  「今日,我出去了,沒有陪娘子,娘子做什麼了呢?」

  「大堂嫂過來找我說笑,然後要我陪著她出去逛一逛,我們就到朱雀街買了些衣裳首飾,後來她又去我的木器店看,看上了一些高足傢俱,我讓她寫了都喜歡什麼,然後給徐州分店的管事寫了信,讓大堂嫂拿著,等她回去了就拿我的信去徐州分店提貨……」

  「那你不是破費了好大一筆錢?」

  「還好。」

  蕭弘搓一搓鼻子,端起榻上的茶飲喝來了一口,道:「頭一回跟她打交道,大方點兒也好,只是以後她再來邀你,就推一推吧,免得讓她養成了習慣,到時候讓人不勝其煩。」

  對於他大堂嫂兩口子是什麼樣的人,蕭弘比謝妙容清楚多了,他雖然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不過,同樣認為錢多不咬手,不認為他跟謝妙容錢多,就犯傻,應該要讓那些親戚可勁兒占大便宜。

  「知道了,以後我就聽阿姑的,讓阿筠陪著她去。」

  「好。」

  謝妙容忽地想起她在脂豔齋碰到的那個頭戴紫色輕紗帷帽的年輕女郎,她語氣遲疑對蕭弘說:「三郎,今日我……我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

  「我……我後來使勁兒想,她,她似乎極像我九姐。」

  「什麼!」蕭弘一驚,聯手裡的茶飲也顧不得喝了,盯著謝妙容問。

  於是謝妙容就把今日在脂豔齋門口見到的情景細細對蕭弘敘述了一遍,最後道:「後來在牛車上我想起來,才後悔,當時怎麼那麼眼拙,沒有認出我九姐來,你說,我要是當時能夠認出她,是不是……」

  蕭弘卻道:「要真是你九姐,她為何又不認你呢?從你方才說給我的話裡,我發覺那個女郎真有點兒讓人起疑。不過,我想,她要是不認你,怕是有什麼難處……」

  謝妙容對於蕭弘嘴.巴里說的難處一下子就理解為被人賣了,淪落風塵,然後她九姐覺得丟臉,不好跟她相認。

  所以接下來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

  蕭弘見她悲戚的模樣,又趕忙安慰她:「你也不要想得那樣壞。或者是別的情況也有可能。再說了,能見到她,總算是有信兒了,至少知道她還活著,這也是好事吧。」

  「哎,也只能如此想了。」

  「好了,咱們洗漱了,歇下吧。」蕭弘放下手中的茶盅,和聲對謝妙容道。

  謝妙容讓蕭弘先洗,她後去,蕭弘便下了榻,出去讓人備水洗漱。

  蕭府內,此時在蕭康和沈氏住著的院子的內室中,沈氏正把今日拉著謝妙容出去逛街得到的「戰利品」一樣一樣展示給其夫看,然後大贊她那個三弟媳婦人傻錢多。蕭康在看的同時抱怨沈氏怎麼也不想一想他這個丈夫,不給他帶點兒東西回來,反正不是有那個人傻錢多的三弟妹買單,不買白不買。

  沈氏道:「我們都是買的婦人的東西,而且也是我勸她買,然後她買了也順帶給我買一份兒。我咋能沒來由的就讓她去買個男子的東西,三弟也沒在一邊,若是三弟在一邊兒陪著,那還能順帶著給他買,然後給你捎帶幾樣。」

  蕭康繼續不悅,說:「罷了,我早知道你是個只顧自己的人。」

  沈氏反駁他:「我要只顧自己就不會往咱們屋里弄傢俱了,你看這個……」

  她把謝妙容寫給謝氏宜家木器店徐州分店的管事的信拿出來給蕭康看,蕭康接過去,看了一遍,問:「這些能值多少錢?」

  沈氏:「我看朱雀街上那家謝氏宜家木器店內的售價,這些加起來足有三十金以上。」

  「這麼多?」

  「是啊,那些進店去買傢俱的人非富即貴,我看他們買傢俱出幾十金眼都不眨的,而且,朱雀大街上謝氏宜家木器店的店堂又大又奢華,我看那個店堂沒有千金是置辦不下來的。現如今,我可算是信了,三弟妹真有錢。今日,我拉著她出去買的東西,加上這些傢俱,我到手就接近百金了。百金啊,我們兩個成親十來年,阿姑分到我們手裡給我們花的錢,加起來也沒這麼多。」

  蕭康羡慕得不行,他簡直想跟媳婦兒互換身份,跟著三弟妹出去一天就弄了這麼多錢。

  「我看那些高足傢俱咱們就別用了,回去後我找一找我那些朋友,讓他們買去得了,然後三十金咱們平分如何?」

  「……」沈氏萬萬沒想到丈夫提出這樣的建議來,她還想著回到徐州後,從謝氏宜家木器店的分店裡面提了貨,回去將她和丈夫屋子裡的那些傢俱都給換了,然後好好向她的朋友們炫一炫呢。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是婆婆看見了她屋子裡的這些高足傢俱,一定會把這些奢侈的傢俱給弄到她屋子裡去,因為她一定會說,你們不愛惜東西,這樣值錢的傢俱給你們用是糟蹋東西,故而要讓她保管才是好的。甚至她婆婆會把這些傢俱拉去放到庫房裡鎖起來,又或者拿去轉賣了。

  一想到這一點兒,她不禁無限氣餒。

  好不容易弄到這麼高檔的傢俱,最後卻是無福使用,她真是怨念滿滿。

  與其讓婆婆把這些傢俱弄走鎖起來,或者保管,或者轉賣,她覺得丈夫的提議還要靠譜些,至少他們兩夫妻賣了傢俱,可以有三十金平分啊,好過被她婆婆弄去了,他們兩人一個錢也得不著。再說了,十五金,也夠他們兩夫妻手上松一陣兒了。

  於是她答應了丈夫,等到回到徐州,就讓丈夫去找他的朋友,把從謝妙容手裡免費得到的這批高足傢俱給賣出去,換成錢。

  見妻子答應了自己,蕭康的心情好些了,他隨即問沈氏:「你說三弟妹會有多少錢?」

  「我估摸著得有數十萬金。」

  「啊!這樣有錢!」蕭康驚歎著,兩眼瞪得圓圓的。

  接著他陡然站起來,興奮地在屋裡邊走邊搓手,說:「咱們得好好想個法子,在她手上弄個千金再回去!」

  沈氏感興趣地問:「不知道郎君可有什麼好法子,說給我聽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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