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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93章
第193章 19.3

  阿藍完全想不到阿竹竟然一點兒都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她的提議,明明如果她去懇求謝妙容的話,謝妙容是極有可能會同意給阿竹身契放人的,比起做個自由自在的良民,阿藍覺得做妾根本無法相比。她該怎麼說,阿竹才能同意她的提議呢?

  「四娘,你明不明白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就很難從蕭府裡出去,成為一個良民了。即便你千辛萬苦的做了妾,身份還是個奴婢,難不成你想做一輩子的奴婢麼?」阿藍苦口婆心地勸阿竹。

  阿竹聲音裡帶著哭音:「阿母,你知不知道自打我到三公子身邊服侍,自打我看到三公子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再大些,我就決定這一世除了三公子,我哪個男子也不跟……為了他,我……我寧願一世為奴……」

  「一世為奴?你……你這個傻孩子……」阿藍望著阿竹,簡直感到不可思議。方才阿竹說給她聽的話,她也是頭一次聽到。她想不到自己的這個「女兒」對蕭弘已經情根深種到如此境地。原先,她還以為阿竹不願意離開蕭府,是貪圖蕭家的富貴,想著成了蕭弘的妾,再怎麼樣也比外頭的那些平民百姓過得好。可是她沒有想到,原來阿竹竟然是喜歡蕭弘那樣深。

  她是看著蕭弘長大的人,嚴格說起來,蕭弘長這麼大,她跟蕭弘相處的時間比蕭弘的母親孔氏還要多。蕭弘這個孩子有多麼討人喜歡,多優秀她比絕大多數的人都更清楚。這樣一個俊逸超群,文武雙全的翩翩貴公子,不知道是多少年輕女郎們心中的如意郎君,更別說蕭府裡面那些年輕的奴婢們了。故而,她聽了阿竹的話,稍微一想,也非常能夠理解她的這種心思。

  作為過來人,阿藍知道,有些女人這一輩子就是為了男人活的。而她的「女兒」阿竹不幸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她可比阿竹想得更遠,她想到了一點兒就是,既然主母謝妙容已經開始行動,使出了釜底抽薪這一招,使得她離開蕭府,要是阿竹不跟自己走,那麼她留在蕭府裡頭,用不了多久顯然是要被謝妙容對付的。也就是說,阿竹不大可能成為蕭弘的妾,因為主母已經在動手阻止了,那樣一來,她留在蕭府繼續做奴婢就是危險的,而且極有可能不能達成願望。

  於是她把自己想到的話說給阿竹聽,還是極力建議她跟著自己出府去,她相信既然主母謝妙容有那種不要阿竹成為蕭弘的妾的意思,只要阿竹主動放棄這種心思,願意離開蕭弘,那麼離府成為自由人那就是一求一個准。要是阿竹不願意的話,不但會失去一個成為良民的大好機會,而且以後等自己一出府,阿竹在蕭府裡的確會受到主母謝妙容的特殊「照顧」,從而處境艱難。況且出了府去,成為了良民,也不是不能做蕭弘的妾的,要是阿竹願意,還能做良妾呢,比留在蕭弘做奴婢成為他的妾,地位更高。

  不曾想,阿竹卻固執得很,認為她一旦離開蕭弘的書房,離開蕭府,再進府為妾定然是更難。雖然她的姑母說的那成為良妾的可能不是沒有,但她就覺得不會那麼容易實現。

  至少在夫人孔氏看來,既然她都已經離開蕭府了,那就是自動放棄了成為蕭弘的妾的可能。而且,蕭弘要是把已經成為良民的她納為妾,這會讓人覺得蕭家可笑,別人會說,既然要讓她阿竹成為妾,又何必放她出去成為良民,這頗有脫了褲子放屁之嫌。最最重要的是,蕭府想要成為蕭弘的妾的婢女不知道有多少,遠的不說,就說蕭弘身邊的那兩個一等的婢女阿桃和阿杏,不是都算是夫人為蕭弘預備的通房嗎?她敢肯定,要是自己出了府,真得有那個機會,夫人讓蕭弘收通房納妾,一定會是阿桃和阿杏頂上。而要是她在的話,第一個就應該是她阿竹。還在三年前,她的姑母就已經在夫人跟前委婉的說過這個意思,而夫人當時也點了頭,說行。

  所以,阿竹很快就把自己想到的這些說給了阿藍聽,最後說:「所以,我是絕不能出府的!」

  阿藍聽完倒是左右為難了,她原想阿竹年輕不懂事,自己哄得她出了府,不管以後能不能做成蕭哄的妾,好歹是個良民了,以後嫁給個良民做正頭娘子不好嗎?何苦在蕭府裡頭跟不知道多少女人爭男人?

  可這個阿竹就是認死理,就是不聽她的,非要留在蕭府裡,寧願做一世的奴婢也要跟蕭弘。

  她都已經勸說阿竹小半個時辰了,她還要去向夫人辭行,西角門那邊阿筠還等著她呢。她無論如何是不會為了阿竹留在蕭家繼續為奴婢的。既然說不動阿竹跟她走,她只得另想法子安她的心。

  皺著眉頭思慮一番,阿藍對阿竹道:「四娘,既然你一門心思想要成為三公子的人,我百般勸說你都不聽,那我也只能由得你,讓你留在蕭府了。不過,我卻是要出府的。但你也不用害怕,我出府之前會去向夫人辭行,我會向夫人提起以往說過的事,為你求一個歸宿。只要夫人答應了,你就只靜靜在書房等著就好。還有,即便我出了府,可是三公子也說過我可以常常進府來瞧他。所以,你別怕見不著我了。我每月來蕭府兩三次,見了三公子後就來見你,要是那謝十五娘對你不好,那我會在三公子跟前告她,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你想啊,我那時候已經出了府,她就算想要找我麻煩也是不容易了。總之,你別害怕,有阿母在,你定會達成心願的。」

  阿竹再聰明,可到底人年輕,哪明白她這個姑母這些虛虛實實的話。

  阿藍是會在孔氏跟前去求讓阿竹成為蕭弘的妾的承諾,她也會進府來看望一心想成為蕭弘的妾的阿竹,不過,謝妙容要是真對阿竹不利,她是不會去蕭弘跟前說三道四的。為什麼呢?當然是因為主母謝妙容可是管理她跟蕭弘的錢財的人。也就在半個多時辰之前,她得到的十金的賞賜,那可是謝妙容讓她的貼身婢女阿豆去開了箱子拿出來賞賜給她的。十金啊,可真是出手闊綽。對於這位新主母財富的討論,自從謝妙容嫁進蕭家後,私下裡,蕭府的人可從未停止討論過。前幾日,蕭家大房的沈氏跟著謝妙容一起逛了街回來,就得到了那麼多昂貴的首飾和衣裙,據說價值好幾十金。看來,這位新嫁進蕭家的謝十五娘的確是非常有錢啊,傳聞屬實。

  她也做了蕭弘的.乳.母十來年了,可是蕭弘從沒有這樣大方過,一次賞賜她十金,別說十金了,就連五金都沒有過。所以,她敢肯定這十金一定是謝妙容賞的。由此想開來,她也能肯定還有外面那價值幾十金的宅子都是謝妙容給的錢。還有啊,後面她聽得清清楚楚,以後她每個月的養老錢,是謝妙容讓人給她送去。

  阿藍認為,她要是真得為了阿竹去在蕭弘跟前告謝妙容的狀,也許蕭弘是會對謝妙容不滿意,但卻絕對不會為了個阿竹跟謝妙容鬧翻。這樣一來,就算當時蕭弘和謝妙容兩夫妻有矛盾,但要不了多久,他們兩個就會重修舊好。可她自己呢,得罪了謝妙容的下場是什麼?她以後幾十年的養老的錢會沒了!

  儘管有謝妙容賞賜的十金,再加上她這些年攢下的一些積蓄,夠她衣食無憂的過上七八年。不過,誰不想多點兒錢呢?再說了,阿藍一直認為跟謝妙容這樣一個出自謝家的主母做對,讓她有些不踏實,主要是謝家的門第讓她覺得如同巍峨的巨山一樣,讓她這種人不自覺就有心理上產生被碾壓的感覺。

  方方面面加起來,讓阿藍決定在幫阿竹達成那所謂的做蕭弘的妾的心願一事上有所保留。她可不想為了阿竹這個看起極有可能無法達成的心願上賠上自己後半輩子的安穩日子。

  謝妙容給了她房子,錢,還有一個義子奉養她到老。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要是幫著阿竹對付這麼一個隊她如此慷慨大方的人,將來佛祖一定會罰她,把她得到的這些都給收回去。

  可她勸阿竹,阿竹偏偏又胡聽,她能怎麼辦。也許要讓她撞了南牆,她才曉得回頭。

  已經耽擱這麼久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所以在說完了讓阿竹安心的話後,她站了起來,拍一拍她的肩膀,再次說了句:「放心。」

  然後又說:「好好養傷,我這就去向夫人辭行,過些日子我再進府來瞧你。」

  她說這些話時,並沒有看阿竹的臉,顯得有些虛心。只是阿竹沒有看出來而已,她以為她的這位姑母是慌著去成為一個良民。她想,要是她不是迷上了三公子,要是有這麼一個成為良民的機會,恐怕會比姑母還著急飛出府去吧。不管姑母如何向她保證,她到底對一個人在蕭府裡呆著有些沒底。她眼中含淚,再次扯住了姑母的袖子,求她別走。雖然知道這是徒勞,但還是最後試了一下。

  最後呢,如同她預料的一樣,果然沒用。

  她的姑母也是母親,把衣袖從她手裡扯出來,頭也不回,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阿藍去見了孔氏,說了一番感謝的話以後,就說含蓄地說她這出府去了,唯一就放心不下阿竹。

  孔氏也是個聰明人,阿藍這麼一說她就知道什麼意思了,便讓阿藍放心,阿竹那裡她會安排的。

  再次得到了孔氏的承諾,阿藍覺得自己對阿竹也是盡心了,只要她不要自亂陣腳,安靜的等著,以後夫人會幫忙讓她被蕭弘收房的。她想主母謝妙容再厲害,也難以違抗婆婆的安排吧。哎,這一攤子渾水她出了府真不想再趟,內宅的爭鬥從來就是複雜的激烈的,她可不想被無辜牽連進去,最後失去了後半輩子的安穩日子。

  辭別了孔氏,她便由阿橘和阿枳陪著,她們替她拿著收拾好的包袱,從蕭府的西角門出去,上了阿筠早讓人準備好的牛車,離開了蕭府,去做她的良民,開始了她期盼已久的良民生涯。

  阿藍離開了蕭府之後,過去一個多月,謝妙容的鍋爐房總算完工了,她找能工巧匠造的小鍋爐水管閥門也造出來了,安裝調試,又反復修改了幾次,到七月裡的時候就成功了。鍋爐房正常運轉,她派了六個奴婢負責燒水,保持鍋爐裡有水,而且保持一定的溫度。這六個奴婢分成三班,每班兩個人,每兩個人負責四個時辰。因為有了鍋爐房,她索性把以前的小茶房給撤銷了,鍋爐房裡另外做了灶眼,趁著著燒鍋爐,再燒喝的開水。

  這麼一來,謝妙容這邊院子裡原先幹活的奴婢就進行了調整,鍋爐房由兩個三等奴婢,兩個二等奴婢,兩個一等奴婢各負責一班。剩下的一半人則是做原先派給她們的活兒。

  很自然的原先負責給謝妙容和蕭弘屋子裡送水,特別是伺候蕭弘的阿桃和阿杏因為浴房修起來,她們就失去了用處。

  謝妙容和蕭弘屋子裡的浴室二十四小時具備恒溫熱水,洗漱沐浴非常方便,一擰開閥門就來熱水,蕭弘也覺得十分新奇,不再叫阿桃和阿杏進來伺候。真要擦背,他就直接叫謝妙容了,夫妻之間因此多了很多可以親近的機會,感情是一日比一日好。

  對於謝妙容怎麼安排這院子裡那些奴婢的活兒蕭弘是不管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本來就不該管這些,而且他覺得他的妻子是如此能幹,交給就可以放心了。還有就是他自從做了禁軍裡負責皇城治安的將軍後,大事小事該他負責的事情都多,他忙得要命。天天早出晚歸的,忙一天回來非常累,到家吃了飯洗漱沐浴,再跟妻子親熱一番,甚至有時候顧不上親熱沐浴了就睡著了。

  謝妙容屋子裡的浴室修好以後,阿桃和阿杏就被管房婢婦阿筠派去鍋爐房值班,並且她們兩個常常被派到晚上子時到卯時末這個時段負責燒鍋爐。如此一來,兩個人就得熬個整夜,睡不了覺。才當幾班下來,兩個人都有了黑眼圈兒,人也比以前沒精神多了。

  私下裡,阿桃跟阿杏對於把她們派到鍋爐房當差意見那是相當得大。

  連阿杏這個膽小怕事的都說了幾句抱怨謝妙容的話,說主母這是故意打她跟阿桃的臉,她們可是伺候主子的一等婢女,為什麼要把她們派去幹粗活,還跟那些二等婢女,三等婢女,混合排班。這不是降她們的等是什麼?雖然實際上並沒有降等,拿的工錢也沒變少,可是她們這樣沒精神的樣子輪到去三公子跟前伺候的時候是多麼的難看。

  原來在鍋爐房幹活的婢女幹完那四個時辰後,相應的會有四個時辰(相當於八小時)的休息時間,剩下的四個時辰就會去幹原先自己職責範圍內的活,這也是管房婢婦阿筠安排的。

  她們這些婢女真正的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也就只有八個小時,當然跟主子親近的奴婢除外。其實跟主子親近的奴婢甚至連屬於自己的八小時都沒有,她們的休息和工作時間比較分不清楚,好像時時刻刻都要伺候主子一樣。

  阿桃和阿杏覺得不忿的是為何她們兩個就要被派去鍋爐房當班,而謝妙容身邊的阿蟲和阿豆卻沒有這種差事,她們還是好好的在主母身邊伺候著,穿得又體面,休息得也好。不像她們兩個去鍋爐房燒了水以後,整個一個大花貓,出來後必須要洗臉換衣裳,不然沒法子見人。

  為此,阿桃還去問過阿筠,為何要派這種差事給她和阿杏,為什麼不派這種差事給阿蟲和阿豆,她們不跟自己一樣都是一等婢女嗎?

  阿筠告訴她,是因為主母說了,主子每日早出晚歸,在家的時候都很少,你們兩個既然是伺候主子的,主子不在就該幹點兒別的活兒。另外阿筠還加上了她自己的話,就是她們是奴婢,蕭家不可能養著她們。而阿蟲和阿豆伺候的主母天天在宅子裡,跟前哪裡離得開伺候的人,再說了,以前她們兩個需要伺候主子洗浴,現在修成了浴室,她們就連那個替主子洗浴的活兒也不用做了,如此一來也就是太閑了,要是再不幹點兒活兒,她們的工錢不就是象撿的一樣嗎?

  她的這一番話把阿桃說得啞口無言,只得訕訕然的退下了。

  但是回去後,阿桃可沒少發脾氣。

  她對阿杏說她終於明白了謝妙容修那個浴室的目的,那就是讓她和阿杏以後做不成通房。因為有那十二時辰都有熱水的浴室存在,她們這些原本在主子和主母行房後,送水進去的奴婢就沒有再進房去伺候的必要。主子自己就可以去浴室裡洗了,還要她們來做什麼?這可是通房存在的最基本的一個原因啊。

  阿杏對此有小小的意見,說通房也不僅僅是送水的,還有主母懷上身孕了,夫人是一定會給主子房裡塞通房的。那個時候,她們也就不用送水,也會成為主子的房裡人。

  「你就做白日夢吧!」阿桃咬著牙恨恨道,「我們都不在主子跟前伺候了,即便有這種機會必定會是阿蟲和阿豆的。你還沒看出來呢,修這個浴室就是要把我們兩個跟主子隔開的。」

  阿杏慌了,問阿桃接下來可怎麼辦?難不成自此以後就去跟那些二等三等的婢女排班去燒鍋爐?

  阿桃冷冷笑,說:「恐怕有人比咱們還慌呢?足足一個多月了,沒見三公子進書房呢!」

  「你是說阿竹?」

  「可不是她?自打她腳崴了,三公子去瞧過她一次,後面就忙得一次沒去書房裡頭。我聽說三公子的差事也是那個女人回娘家找其父給安排的。你說,她是不是故意讓三公子這麼忙的啊,忙得根本沒空去書房看書。這麼一來,那書房也就成了個擺設了。再有,阿竹的姑母也出了府做個有錢的良民去了,她這會兒在府裡失了倚靠,心裡怕是更沒底了。」

  阿杏歎氣:「哎,你這麼一說,我覺著主母可真是厲害,不動聲色就收拾了阿竹。這會兒搞個什麼浴室起來,又把我們兩個想做三公子的通房的念想給掐了。」

  「哼,她別以為這麼就把三公子給占住了,還早呢!」阿桃眯著眼,陰沉道。

  阿杏忙問她:「你可有什麼扳回局面的好主意麼,說給我聽一聽。」

  阿桃瞥她一眼,懶懶道:「這會兒沒有,等我想出來了再告訴你。」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主意了,只是不想讓阿杏知道而已。

  阿杏不忘囑咐她想出來了好主意一定要告訴她,也讓她高興一下子。

  阿桃嗯一聲,轉身去了。

  次日,阿桃和阿杏在鍋爐房值夜後回屋去睡覺,阿桃沒睡,梳洗了下就出門兒了。她先去孔氏那邊的院子裡,去找她阿母唐氏。門上的小婢女進去幫著她把唐氏找了出來,唐氏見到女兒,頭一句話就問她:「你這眼下是怎麼回事?」

  原來阿桃被調到鍋爐房去幹了幾天活,她一直都沒顧得上來找她阿母,唐氏並不知道她的事情。

  阿桃就說自從主母謝妙容修建好了鍋爐房,就把她跟阿杏調去值夜燒水,而且是值的下半夜。這讓她早上交了差事回去就只想睡覺,關鍵睡覺睡了幾個時辰,還覺得沒睡醒。這才幾天下來,眼下就青黑一片,連粉都遮不住了。

  謝妙容修鍋爐房的事情唐氏也知道,不過她只是奇怪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別的倒沒多想。這會兒聽女兒說了那個鍋爐房原來專門是用來折騰她女兒的,而且阿桃還跟她說,謝妙容修了浴室,就不叫女兒進房去伺候主子了,如此一來,女兒就被謝妙容那個主母給隔離出來了,極有可能會喪失被蕭弘收房,以後做妾的機會。

  這讓她陡然就急了,發火道:「她怎麼敢這麼做?別以為她是宰相之女,就如此不把夫人看在眼裡!她門第再高,不也是蕭家的媳婦兒麼?這才嫁進來多久啊,就想把三公子身邊的貼身奴婢都給趕開,難不成她想一個人霸著三公子,不讓三公子收房納妾?整個蕭家還從沒出過這種媳婦呢,縱然廬陵長公主貴為帝胄,不也是也讓二公子收了通房嗎?我說她弄什麼聞所未聞的鍋爐房和浴室出來做什麼,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我必然要去告訴夫人,讓她的這主意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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