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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84章
第184章 18.4

  就在謝妙容猜測婆婆到底為何臉色如此難看時,孔氏已經讓請安的其她人,比如繆氏等都退下,單留了她一個人在跟前。

  見此情景,謝妙容不覺有些忐忑,她也感覺到了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頭。

  她垂下頭,看著腳下那小塊地面,等著婆婆孔氏說出些不太好聽的話。她直覺,她的婆婆大概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提醒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果然,孔氏隨後冷聲質問她:「昨兒個三郎就病了,你竟然為了回娘家,絲毫不顧他有傷在身。他傷在那樣緊要的地方,卻跟著你回謝府去應付你家裡的那些人。想必,這些都是你的意思吧?我就不明白了,你如今是哪家的人,跟你生兒育女白頭到老的人到底是姓誰?你就不怕你這樣會讓三郎耽誤了診治,以後落下病根兒,在子嗣上頭艱難?」

  一聽婆婆這樣說,謝妙容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這是又有人到婆婆跟前來打小報告了,目的嘛,不外乎是想讓婆婆不高興,從而責備自己,甚至想讓婆婆對自己有意見,讓自己遭到婆婆的討厭。

  自己那邊會到婆婆跟前來打小報告的她猜多半還是那個賤婢阿桃和阿杏,也許還有她跟蕭弘那院子裡的管房婢婦阿筠。這個阿筠可是婆婆派到自己和蕭弘這邊院子來的。基本可以斷定阿筠一定是婆婆那邊的人,而且昨日安排人去請胡郎中的就是阿筠。她會不會在請了胡郎中後,後面在胡郎中給蕭弘瞧了傷開了藥後,向胡郎中問過蕭弘的病情,在從胡郎中嘴裡知道了蕭弘具體的病情後,她才又去向婆婆稟告此事,故而婆婆才如此清楚的知道了蕭弘的傷呢?

  不管婆婆是從哪種管道知道了,這會兒她質問她,謝妙容都認為自己該給婆婆一個解釋。丈夫是婆婆心愛的小兒子,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在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後難免會擔心兒子,難免會責怪自己這個對兒子來說最為親近的枕邊人,這些謝妙容都能想到。

  所以她立刻向婆婆認錯,態度誠懇的承認是自己疏忽了,因為丈夫堅持要陪自己回娘家,而自己也沒有堅持讓他留在蕭府。不過,後面他們夫妻兩人回了娘家後,她就決定只吃晌午飯,並沒有答應父母在謝家吃晚飯,因為到底擔心丈夫,所以忙忙的趕回來請郎中去替丈夫瞧病。接著她就把郎中說的那些話都一股腦的對孔氏說了,假裝婆婆不知情一樣。

  總之她認錯的態度非常好,而且懊惱的說自己是多麼後悔讓蕭弘陪自己回娘家,最後她請求婆婆責罰自己。

  孔氏聽完謝妙容的話,莫名其妙覺得再也發不起氣來,實在是謝妙容這個兒媳婦一點兒都不為自己辯解,反而是可勁兒地說她如何如何錯了,如何如何懊惱。不管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但這種態度是讓人喜歡的。

  她有兩個兒子,娶了兩個媳婦,這會兒她把長媳廬陵長公主還有次子的媳婦謝妙容暗暗在心中對比一番,立即就有了結論,那就是在對待她的不滿和指責上頭,謝妙容身段兒放得相當低,根本就不會反駁她不說,甚至還一點兒不為自己辯解,全面接受她這個婆婆的指責,並請她責罰。

  既然都認錯了,她還有什麼好說。至於要罰謝妙容,她也覺得犯不上罰她。

  不過,孔氏還是有話要交待謝妙容:「以後在房中,不要緊著他胡鬧,你是他娘子,得告訴他有節制,為房中事傷身,這要是傳出去,于三郎,於你,都不好。」

  其實,孔氏一開始聽到自己身邊的管事婢婦唐氏說她小兒子病了,然後那邊院子的管房婢婦阿筠叫人請了胡郎中去給兒子瞧病後,她就立即讓人連夜把胡郎中傳來過來問話。胡郎中被傳到蕭府,一開始還以為是孔氏病了,後來見了孔氏,才明白是孔氏希望瞭解兒子蕭弘的病情。胡郎中也就把蕭弘的「病情」詳細的對孔氏說了。

  孔氏從胡郎中的嘴裡知道關於蕭弘的確切的病情時,想起他今日還陪著兒媳婦謝妙容回了娘家,簡直心疼得要命。她立即想到的就是謝妙容這個兒媳婦太不體貼丈夫,光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置自己兒子不顧,居然讓蕭弘帶「傷」陪她回娘家。關於子孫根的事情能是小事嗎?可謝妙容卻沒當回事,而自己的兒子也是被她給迷惑了,竟然如此將就她。要是他以後因為拖延治療,在這上頭留下了病根兒,那可怎麼辦?

  她意.淫出種種嚴重的後果後,那是擔心了一晚上。

  氣兒媳婦謝妙容的自私,氣兒子太過於將就新媳婦,孔氏憋了一晚上的氣。

  次日,謝妙容過來向她請安時,她揮退了跟前的人,就開始發氣責問兒媳婦了。

  好在,謝妙容認錯態度良好,一點兒都不為自己辯解,這讓孔氏滿意,最後也就語氣溫和了些,告誡她要勸其夫注意節制房事。

  謝妙容答應得脆爽,可是心裡卻是大覺委屈,大加吐槽。她真想對婆婆說,你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別看他是個禁欲系的冰山臉,可是一旦上了床,卻是個強勢得要命的男人,她哪裡能夠阻止他,能夠勸他要節制一點兒。也許等到新婚過了,等到她跟他成親日子久一些,他的新鮮勁兒過去,也許才能勸動他吧。不過,謝妙容認為這最起碼需要以年為單位計算。

  只不過,蕭弘因為房事太過,而傷到了私密處,謝妙容也認為有點兒過了。

  但是經此一事,想必以後蕭弘在房事上不會那麼不要命了吧。說不定她會借用他私.處受傷的事情恐嚇他,讓他節制下?

  孔氏呢,看著眼前答應得脆爽的兒媳婦,其實有點兒迷惑,到底自己的兒子是有多喜歡眼前這個年輕的女郎?謝妙容的容貌只能說清秀,皮膚好,遠遠說不上漂亮,而身段兒呢,儘管高挑,但並不嫋娜,這樣的女郎不過是中人之姿往上一些吧。她跟以前常往蕭府跑的,中意自己次子蕭弘的兩個女郎衛琴蓮和阮明月的姿色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那兩個女郎非常奪目漂亮,可自己的兒子卻沒有選她們,最後倒是選了這麼一個說不上漂亮的女郎做妻子。而且從兒子在房中跟她行房,竟然弄得受了傷來看,想必兒子一定是非常喜歡謝妙容的。自己的兒子是那樣光風霽月的風儀,竟然鍾情於這麼個說不上漂亮奪目的女郎,這也是讓她這個婆婆無法理解的。到底謝妙容有什麼好,可以把兒子迷得這樣厲害?

  但是,她也想到除了姿色外,謝妙容在其它方面可是遠勝以衛琴蓮為首的許多女郎,比如說她開的日進鬥金的謝氏宜家木器店,可能放眼全建康,也沒有哪家女郎像她這麼會賺錢。還有她做的詩,那也是太有仙氣,這個不但是放眼全建康了,就算放到全景國,加上那些鬚眉男子在內,她也是出類拔萃,簡直不愧是素有詩酒風.流的謝家的女郎。既有財,又有才,在貌上差一些也就無所謂了,應該說,她的兒子的確娶到了一個好媳婦。畢竟青春和容貌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不斷貶值,可是擁有財和才的女人隨著青春年華逝去,這兩樣東西非但不會貶值,甚至還會增值。再加上謝妙容身體好,好生養,要是子嗣繁盛的話,她的次子就是更加賺到了。

  方方面面加起來一想,孔氏也就消了氣,不再打算就此事為難謝妙容了。

  「得了,你回去吧。記住嘍,對你丈夫體貼些,上點兒心,他好你才能好呀。娘家什麼時候不能去,都在建康城裡頭,又不會長翅膀飛了。」

  「阿姑說得甚對,天底下再沒有比阿姑寬待兒媳的了。」

  嗖,一頂高帽子向著孔氏的頭上飛過去,孔氏安然受用,臉上也有了笑意。一開始如同抹了鍋底灰的臉也成功洗白了。再看謝妙容這個媳婦時,順眼多了。

  「這幾日晚上也不用過來問安了,在屋子裡多陪陪三郎吧。」孔氏一高興,免了謝妙容晚上過來探望她。

  「不,不,不,我來向阿姑請了安回去再回去陪郎君也是一樣。我也沒有像阿嫂那樣身懷有孕,合該每日早晚來阿姑跟前晨昏定省。」謝妙容異常誠懇地說。

  孔氏見謝妙容並不順著自己的話真要偷懶不來請安,那是更加高興了,對謝妙容的印象越加好,嘴裡贊她果真是謝家知書識禮的人家的好孩子,什麼時候也不忘廢禮。

  一來一去,本來一開始因為孔氏生氣造成的那劍拔弩張的局面最後變成了其樂融融。

  謝妙容從婆婆的正房院出來的時候,還扔給阿蟲一個紅漆描金的盒子,說裡面是一整套十二把的象牙梳子,是她婆婆剛才叫人開了箱子給她的。主要是希望這套梳子能讓謝妙容的一頭烏髮向鴉羽發展,以後有了蕭家的後代,再把好頭髮傳給兒孫。

  好吧,她婆婆考慮得真是全面而具體,很有前瞻性。

  對於哄年紀比她大二十歲以上的大媽高興,謝妙容真得很有經驗。因為她可是在她祖母跟前長大的,很明白在這些年紀比她大很多歲的大媽跟前,不管她們說什麼,你都要擺出誠懇的姿態,以小輩聆聽教訓的姿勢,接受她們的建議和指責,然後不管什麼錯都先認下。只要認錯態度好,就能夠讓大媽們的怒氣沒法子積攢起來,向你爆發。

  緊接著,再想方設法的送幾頂高帽子過去,這雖然有諂媚之嫌,但是在親近的人跟前用,是避免矛盾繼續擴大的靈丹妙藥。都是一家人,何必認死理,把關係弄得那樣僵。當然,謝妙容只在對她還不錯的長輩跟前用,就像她常常用這個法子哄她的老祖母高興一樣。在謝家的時候,她但凡闖個禍,就會用這一招哄得生氣的老祖母高興,最後也不罰她了,還能得到些賞賜。

  阿蟲是從小到大跟著謝妙容的人,當然明白自己伺候的小娘子的手段,接著了謝妙容扔給她的那個裝有十二把象牙梳子的漂亮的盒子,她狗腿地贊自己的主子厲害,如此輕易的就擺平了婆婆。

  謝妙容阻止她繼續拍自己的馬屁,告訴她要謙虛,不要自滿,路漫漫其修遠兮,她將上下而求索。再說了,她的婆婆其實並不尖酸刻薄,要是換了另外一種類型的大媽,她可是搞不定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到底是誰去婆婆跟前告密了呢?儘管她這一次很順利得化解了婆婆對自己的抱怨,可是一想到一個隨時要去婆婆那裡告密的「密探」在她這個院子裡,她就有在探照燈下洗澡的感覺。

  想一想,真是各種不舒服。

  到底是管房婢婦阿筠還是那兩個不服她管得婢女阿桃和阿杏呢。

  她得確定是誰,然後讓她們吃癟,告訴她們這個密可是不那麼好告的。

  回到了她跟蕭弘的院子裡,先就去看了看已經在南窗下榻上坐著吃朝食的蕭弘,然後問他好些了沒。

  謝妙容起得早,她去婆婆那邊請安的時候蕭弘還沒起床。蕭弘這幾日因為要養傷,所以謝妙容讓他多睡會兒才起來,晚上兩個人雖然不在一塊兒睡覺,但是兩人在燈下下棋可是下得很晚,因為蕭弘說太早睡下去,他反而因為沒有謝妙容陪而睡不著。於是謝妙容也只能冒著熬成熊貓眼的危險舍臉陪相公了。

  今早被阿蟲叫起來的時候,她可是洗了冷水臉,才覺得精神點兒了去婆婆跟前請安的。

  蕭弘見到她,頭一句話就是笑眯眯的問她吃了沒,要不要再來一碗粥?

  她撇撇嘴:「別把我當彘養。」

  這話惹得蕭弘好一陣大笑。

  「對了,昨日服了藥,你今日好些了嗎?」她不忘問他這個。

  「好多了!我想,三日就能好了,哪裡用得著五日。」

  「得了,你還是聽胡郎中的話吧,別冒險了,給我養足五日再說。你要是再傷了,回頭你阿母得把我給吊打一頓。」

  「怎麼了,你今日去請安,我阿母說什麼了?」

  謝妙容拿起小幾上的茶飲喝了兩口,瞥了瞥不遠處屋子角落站著的兩個婢女阿桃和阿杏開口:「阿桃,阿杏,你們兩個去小廚房幫忙,今日多做兩盞燕窩,我晚上請安要給老爺和夫人送過去。上次你們挑的燕窩非常乾淨,可見你們的活兒做得細緻,我很滿意。阿豆,去拿錢來,我要各賞阿桃和阿杏一百錢。」

  在一邊站著的阿豆立即答應了,然後去開了謝妙容放零錢的箱子,拿了用細麻繩串著的兩串五銖錢出來,每一串是一百錢,她將兩串錢拿過去交到阿桃和阿杏手裡。

  今日謝妙容的公公蕭咸會回家,因為明日休沐,所以謝妙容才這麼說。

  阿桃和阿杏自然不能說個「不」字,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就這件事請示蕭弘的意見。不用請示,這種表達孝順的事情,蕭弘當然是大力支持媳婦兒的提議的。

  「奴婢多謝娘子賞賜。」阿桃和阿杏齊聲答應。

  她們的臉上都擠出了笑,儘管笑得無比勉強。

  蕭弘見狀非常高興,他囑咐阿桃和阿杏,要用心挑燕窩裡的毛,不然對不起娘子的賞錢。

  「是,郎君,奴婢跟阿桃一定不辜負娘子還有郎君的期望。」阿杏趕忙道,她知道阿桃心裡不知道多堵得慌,這會兒能裝出笑臉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這種拍馬屁的話自己要不說就要冷場了。

  「嗯,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把娘子交代的活兒幹好就行。」蕭弘笑著吩咐道。

  阿桃和阿杏再次笑著答應了,這才卻步退出去了。

  謝妙容見狀心裡暗笑,腹誹道:「叫你們沒事兒喜歡去告密,我不給你們找出點兒事兒來,你們就閑得慌。等著吧,就這麼一個挑燕窩裡的毛的活兒也能折騰你們一陣兒呢。」

  那邊廂,阿桃和阿蟲一退出房去,兩個人臉上的笑立即就消失無蹤了。

  阿桃的臉氣得簡直可以用發青來形容,而阿杏呢也是一副沮喪的模樣。

  等到走出了院落,走到幾從花樹的僻靜處,阿桃才將手上的那一串錢大力地摔到了地上,咬著牙低聲道:「誰稀罕這一百錢,這是瞧不起我們,八輩子沒見過錢?」

  阿杏卻將手上的錢掂了掂道:「至少還有一百錢呢,若是不給你錢,讓你去挑燕窩裡的毛,你還不是得去。」

  如此說著,她將那一百錢揣到了懷裡。

  阿桃憤憤道:「你知道什麼,她這是故意在三公子跟前惺惺作態,裝好人。借著孝敬的名頭,折騰我們兩個一等的奴婢。那挑燕窩裡的燕子毛的活兒本就不該我們做,可她當著三公子的面一稱讚我們,再一打賞。以後這院子裡頭,甚至其他院子裡頭的主子們要吃燕窩,她就會指定我們去做了。一盞燕窩裡的那些燕子毛,我們兩個要挑上半個時辰,你想一想,四盞,大半天都要耗在小廚房了。我們在小廚房呆上大半天,身上還有脂粉味兒嗎?」

  阿杏搖頭:「脂粉味兒沒有,豬油或者牛羊油味兒倒是有的。」

  彼時做菜,還沒有植物油,廚房裡用得都是動物油,以豬油,牛油,羊油為多。

  「你說我們身上淨是這樣的味兒還好意思去三公子跟前伺候嗎?」阿桃繼續氣憤得問阿杏。

  「不好意思,三公子素來愛潔,身邊人都不能有醃臢氣味兒,否則不讓人近前伺候。」

  「對了啊,你說她這是安的什麼心。況且她嫁進來後,昨日讓阿筠對我們說,奴婢們即便是夏日也不得每日沐浴,她給改成了隔日。這麼一來,我們去小廚房裡挑那燕窩裡的毛,一呆一日。回去後即便身上沾上了那些豬油牛羊油的味兒也不能洗掉。我們必須得帶著這種味兒兩日,才能洗去。可是帶了這種味兒,第二日去三公子跟前伺候,要是被三公子聞到,他定然是會不悅的。三公子不悅,就不會讓我們在他跟前伺候了。」

  「可我們也可以對三公子說,這是因為娘子改了規矩的原因啊。」

  「你覺得三公子會為了這麼小的事情,要去對她發難嗎?你還沒有看出來,三公子新婚,正在興頭上,不知道多.寵.她。而且我們這麼一說,就會讓三公子認為我們兩個是對娘子的安排不滿。而且,你不怕她會因為我們在三公子跟前說這種話,到時候又想出什麼法子整治我們?」

  阿杏大張著嘴,顯然是對阿桃說出這番話表示吃驚。

  她的腦子和反應遠遠沒有阿桃靈活,聽到阿桃說出這些話她才有點兒明白了。

  於是她道:「阿桃,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楚,還抱怨什麼。而且你還想著要跟她作對,我聽你說了這些,才明白她的手段厲害,我勸你快些收了那些想要跟她鬥法的念頭,乖乖的聽她的吩咐,好生討好她,不定她還能放過咱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是奴婢,跟她差著不是一星半點兒,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也不為過。要是你非要多思多想,跟她做對,我怕將來沒有好下場……」

  「你竟敢咒我?」阿桃驀然拔高聲音質問阿杏。

  阿杏給她這尖聲質問嚇得一抖,忙伸手去捂住她嘴,瑟縮道:「你小聲點兒,要是被人聽去那可就大事不好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是趕緊去挑我那兩盞燕窩毛吧,這要不動作快點兒,耽誤了熬這燕窩,耽誤了娘子那去孝順老爺和夫人,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別說給賞錢,不定賞我二十板子也是有的。」

  阿桃一把拉開阿杏捂在她嘴上的手,瞪著她,道:「沒用的東西!就你這樣,這麼快就認輸了,看來你這一輩子也別想成為三公子的人了。」

  提到蕭弘,阿杏眼中明顯的顯露出憧憬,不過,很快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低聲道:「以後做做夢就可以了,我自己明白自己幾斤幾兩,我要再往跟前湊,遲早要被她給收拾了。我就是個奴婢命,我認命得了。我不能跟你比,你還能爭一爭。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也要跟我一樣認命才好。」

  「不,我絕不認命!」阿桃握緊拳頭,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阿杏被阿桃眼中的那種狠絕之光給嚇了一跳,心裡只冒出來一個想法,眼前這個阿桃怕是要成為蕭府後街上第二個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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