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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12章
第212章 21.2

  謝妙容完全沒有把蕭弘的後半句話聽進去,只是非常緊張地問他:「你被下蠱了?這可怎麼辦?」

  不等蕭弘回答,她已經搶先想到:「是不是要從陸溪魚手上弄到那解蠱的蠱蟲才能解蠱?」

  蕭弘回答:「是,只不過那東西被她以血飼養,跟她可以產生感應,非常不容易偷到。」

  謝妙容繼續緊張地問:「……若是你從這裡逃開,會有什麼結果,還有,能有別的法子解了你的蠱嗎?」

  「要是從這裡逃開,陸溪魚可以催動那只母蠱,在我體內的子蠱就會噬咬我五臟……」

  「噬咬你的五臟?」

  謝妙容想到一隻蟲子在體內心肺上咬來咬去,頭皮就發麻,而且她知道這種痛苦恐怕常人難以忍受。蠱這種東西她穿前穿後都聽說過,不過以前一直都把這個當成莫須有的傳說,直到這會兒她都還不太敢相信真有這種東西存在。但是從蕭弘比較嚴肅的表情她可以看出來這不可能是開玩笑。

  蕭弘頓了頓又說:「別的法子,除非是同樣會養這種蠱,並且手段比陸溪魚高明的黃洞的洞主,以及他的子孫可以解蠱。」

  「黃洞的洞主?洞主的子孫?為什麼會是他們?」

  「因為龍溪十八洞自古以來養蠱和下蠱的權利,只能是洞主還有洞主的子孫可以享有。黃洞作為龍溪十八洞的總寨,黃洞的洞主擁有比其他的洞主更高明的養蠱,下蠱,解蠱之術,這也代表了他們的權力等級不同。」

  「所以,你要是不能讓陸溪魚給你解蠱,就必須去找黃洞的洞主,或者他的子孫?」

  「差不多是這樣。」

  「可是黃洞的洞主,或者洞主的子孫咱們也並不認識,再說了他們想必對漢人也存有戒心,所以要找他們幫你解蠱又談何容易?」

  「所以,我想在這裡呆上一段時日,除了查那刺客以外,還想找到機會解蠱。」

  謝妙容現在是瞭解了為何蕭弘要留在陸溪魚身邊做侍衛了,只是這樣一來,蕭弘就面臨著被陸溪魚覬覦失身的危險,而且身上被下了蠱,就有可能永遠也沒辦法離開陸溪魚,就算強行離開了,等待他的將會是受盡痛苦而死的結局,這讓謝妙容無法接受,相信那也是讓蕭弘比較為難的地方。

  「十五娘,你不該來,這龍溪十八洞可是個危險的所在。聽我的話,明日.你就和阿石他們回去吧。」蕭弘握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懇切道。

  「我們回去你怎麼辦?你還不知道吧,我阿父派了周坦和阿石來幫我,蕭家的一家人都等著你回去,好一起搬去徐州呢。另外,聖上被刺身亡了,現今坐在紫宸殿龍椅上的是以前的桂陽王。」

  「什麼?聖上被刺身亡了?」蕭弘一聽立即驚道。

  也難怪他吃驚,當日刺客刺殺小皇帝曹桂後,蕭弘就帶著禁軍精銳一路追著刺客出了城,後面宮裡的事情他當然不知道。

  謝妙容:「就在聖上被刺的當夜,他傷重不治……後來,鄱陽王憑著刺客遺落的一柄鑄有睿王府徽號的短劍說睿王是謀刺聖上的人,睿王說要捉住刺客指認自己他才認,王司徒站在睿王一邊,說那短劍不能作數,並且睿王還說聖上崩後那個受益最大的人才是幕後的兇手,這相當於說聖上崩後,最有可能即位的鄱陽王才是派遣刺客刺殺聖上的人。我阿父站在鄱陽王這邊,他認為睿王推測幕後兇手的說法也是站不住腳的。兩邊都不相讓,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拖了三日,最後到底是妥協了,兩邊各讓一步,讓桂陽王登上了皇位……」

  「這真是糊塗!帝位怎麼能夠如此輕率地就給了一個十二三歲的王爺。」蕭弘不忿道。

  「所以,我認為桂陽王坐不穩皇位,要不了多久這皇位還會易手。我阿父現如今被鄱陽王拉上了賊船,是難以脫身啊。」

  「你是說鄱陽往才是幕後的兇手,正是他策劃了刺殺聖上,又嫁禍睿王。結果卻發現睿王在朝堂上根基深厚,他單憑藉一把鑄有睿王府徽號的短劍,根本扳不倒睿王。不得已,他只能後退一步,暫且同意讓桂陽王登上皇位,接下來,他再想其他的辦法繼續覬覦帝位?」

  「對,這些事情都是在太皇太后薨了之後發生的,先前太皇太后在的時候,鄱陽王和皇后對太皇太后頗為忌諱,所以不敢動手。但是等到太皇太后不在了,他們就忍不住了。其實要我說,這種事情也是遲早要發生的,鄱陽王不管是立嫡立長,都該是他。太皇太后當初不知是怎麼想得。她要是早廢了被桓羿扶起來的南平王,立鄱陽王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其實,要依我的意思,那刺客你也不用繼續查了,只要想辦法從陸溪魚手上弄到那解蠱的蠱蟲,就趕緊返回建康吧。我就怕耽擱久了,朝局有變,會有大的變亂在建康城發生,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可以離開建康去徐州了。我也勸過我阿父,他要急流勇退,帶著謝家人搬去會稽,他可能也在考慮。至於如何幫你解蠱,我倒是想讓周坦和阿石幫忙,把那陸溪魚給綁了,威逼她交出來解蠱的蠱蟲,得了蠱蟲給你解了蠱我們就離開龍溪,回建康去,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說對不對?」

  聽了謝妙容的話,蕭弘對於要捉拿刺客向朝廷交差沒了什麼興趣,畢竟現在皇帝都換了,派出刺客刺殺先前的小皇帝的還是鄱陽王。他要是抓住了刺客為先前的小皇帝報仇,那就是得罪了鄱陽王,等於是間接跟睿王結盟了。對於這兩人,蕭弘都無投效之意。

  所以,留在這裡的意義除了想殺那害死他手下那麼多兄弟的刺客外,剩下的就是得到解蠱的蠱蟲了。儘管蕭弘對於那害死了自己手下那麼多兄弟的刺客非常痛恨,很想抓住他為兄弟們報仇,可是按照謝妙容所說,不能在這裡呆久了,畢竟建康家裡的事情非常重要。

  「好吧,那我就等周坦和阿石回來,一起商量下如何裡應外合,綁住陸溪魚,要脅她交出蠱蟲,我們儘快離開陸洞。」蕭弘最終答應了謝妙容的提議,接著他問她:「周坦和阿石出去了多久了,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

  謝妙容正欲回答,忽地聽到外面「咣當」一聲鑼響起,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外面大聲叫嚷:「裡面的漢人,都給我出來,你們已經被我們圍住了!」

  靜夜裡的這一聲鑼響,一下子就把整個木樓上睡覺的人給驚醒了。

  跟謝妙容同一個屋子,睡得打鼾的阿豆抖了一下,一骨碌從簟席上爬起來,慌張地喊:「娘子!」

  本來跟蕭弘相擁著的謝妙容也被外面突然響起的鑼聲還有喊話聲給驚得離開了蕭弘的懷抱,她緊張地先回答阿豆:「我在這裡!」

  然後問蕭弘:「外面怎麼回事?」

  此時,從窗外忽地投進火光,蕭弘放開謝妙容,走到小窗邊,踮起腳尖往外看,他看到了在這座木樓前不遠處,有兩個男子指著這座木樓,不少的陸洞兵卒,一些人手持弓箭,一些人一手拿著長刀,一手拿著火把,正快速的向著這座木樓靠近……

  「不好了,是陸洞人,那個喊話的男子懂漢語,他身旁那個人……好像是……是我跟兄弟們追緝的那個刺客……」蕭弘一邊往外看,一邊低聲道。

  阿豆這個時候借著外面從小木窗外透進來的火光才看清楚屋子裡還有一個人,還是一個男子,她定睛細看,這才發現眼前這個跟自家娘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此行他們一直尋找的三公子蕭弘!

  「三公子!」她激動喊出聲。

  然後使勁兒擦眼睛,道:「我沒做夢吧?」

  謝妙容和蕭弘此時都顧不上回答阿豆的話,謝妙容問:「怎麼回事?這陸洞的人是怎麼發現我們是漢人的?還有,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阿石和周坦還沒有回來……」

  此時外面的剛才說話的男子又對木樓上被驚醒跑出去外面走廊上的陸雁等人喊了句龍溪土語,接著謝妙容聽見陸雁問那男子的話,那男子說了幾句,隨後就是蹬蹬蹬的下樓聲,很顯然陸雁一家人已經下樓避開即將要起的爭鬥了。

  「我數十下,你們要是不出來,我就讓我手下的人放火了!」先前喊話的男子又用漢語對屋子裡的謝妙容等人喊話。

  「一……二……三……」

  那喊話的男子開始報數了,他手下的那些陸洞兵卒,一些人已經開始張弓搭箭,箭尖上插著燃火的沾有油脂的麻布團,他們只需要把那火箭射到這座木樓上,整座用茅草和木頭建造的木樓就會被點燃,從而燃起熊熊大火。

  蕭弘緊緊握著身邊的謝妙容的手,腦子裡快速地想著,該怎麼樣沖出去,同時還能護著謝妙容。

  阿豆也聽到了外面的喊話,她害怕得發起抖來,這會兒她也不敢再多話,問謝妙容和蕭弘怎麼辦了。她只是本能地跑去把屋子角落的包袱收拾起來背在地上,然後去把自己的鞋穿上。留意到謝妙容還光著腳呢,她又手忙腳亂地去把旁邊那雙謝妙容的草鞋找來,爬到謝妙容身邊讓她穿鞋。

  謝妙容才把鞋穿好,木門「砰砰砰」響起來,外面傳來賀牛的聲音:「娘子,快開門兒,農十一有辦法帶我們逃走!」

  阿豆爬起來,忙去把門打開,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賀牛,一個是農十一,還有農十一的母親柴阿夭。

  農十一見門開了,立即對賀牛說了一句話,賀牛接著就說:「我們快點兒跟著農十一,他說這樓後有個木梯,從堂屋後的一扇木窗出去,可以順著那木梯子逃走!」

  在屋子裡的蕭弘和謝妙容聽了也顧不得多問,忙從屋子裡跑出來。

  賀牛見到謝妙容的屋子裡跑出來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不由得一愣,他問謝妙容:「娘子,這人是誰?」

  一邊的阿豆急急替她回答:「這是我們三公子!」

  「三公子……他……」賀牛舌.頭都打結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蕭弘,當然不認識他,不過,他也知道此行他被請來做嚮導就是為了營救眼前這麼一個人。如今此人在面前,是不是說明他們的任務達成了。只是,即便這任務達成了,能不能活著逃出陸洞也兩說。但好歹是見到了三公子這個人,他還活著,看起來還好手好腳,這令冒險的眾人感覺安慰。

  「我們快走吧!」蕭弘拉著謝妙容跟在農十一身後往後面跑。

  眾人跑到堂屋後那間屋子的木窗邊時,便見到農十一踩著屋子裡的一個木頭墩子,輕巧的爬上去,把木窗上的兩根木條取了下來,接著他再用手中的一把短刀,三五下就把剩下的那兩根木條砍斷了。這一下整個木窗就是連蕭弘這樣的男子也能夠從中通過爬出去了。

  木樓前面的那喊話的男子已經數到了十,已經爬上了木窗的農十一第一個踩著木窗下的一架木梯爬下去了。

  「篤篤篤!」隨著木樓前面喊話的男子報數結束,緊接著就是一陣羽箭紮到木樓上的聲音響起。

  不可避免的,木樓開始著火,有些羽箭射到了屋頂的茅草上,火勢瞬間就變大了。

  農十一第一個爬出去後,接著就是謝妙容,她被蕭弘推上了木窗,然後順著木梯下去。

  第三個是蕭弘,第四個是阿豆,第五個是賀牛,本來他想讓農十一的母親先上去的,可是柴阿夭死活不肯。這會兒木樓已經被徹底點燃了,這一晚有風,風助火勢,木樓燒得劈劈啪啪響。木樓騰起大火和濃煙,有不少燃燒的木板已經燒斷了砸了下來。賀牛被濃煙嗆得流淚,嗓子也疼,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跟柴阿夭客氣,於是在柴阿夭推辭後,就也趕忙爬上木窗,再順著窗下的那架木梯爬下去。

  木樓下農十一等人正在焦急的等著屋子裡的人都出來。

  好在農十一的姨母一家人的木樓後面是個斜斜的石坡,坡上長著許多的竹子,前面的那些想要捉拿謝妙容等人的人只是堵住了前面,儘管那喊話的男子說已經把這座木樓圍了,但是他的人還沒有到這後面來。也許他早就知道陸雁蓋的這座樓並沒有後門,所以不用擔心謝妙容等人逃走。

  只是他沒有料到,作為小孩子的農十一跟他的表兄表妹們有多調皮,他們曾經在半夜裡從後窗跑出去玩。因為是小孩子身材瘦小,他們只需要把後窗上的木條卸掉兩根,就能鑽出去了,而且他們昨晚才這麼玩了一次,那架木梯也是昨晚才架在木窗下的。哪曉得後半夜,外面來了手持刀箭來捉人的陸洞兵卒,農十一就借用了那條他們的隱蔽通道,將謝妙容等人救了。

  柴阿夭最後一個爬上木窗,她的腳正要踏上窗下的木梯時,忽然一根燃燒的木梁從上面掉了下來,一下子砸到她頭上,隨即聽到她慘叫一聲,摔落了下來……

  這也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謝妙容等人完全想不到會有這種突發的意外發生。目瞪口呆間,柴阿夭已經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下是一塊並不平整的石塊。燃燒的木梁將柴阿夭的頭給砸破了,還讓她身上著了火。

  農十一尖聲喊了句什麼,然後撲了過去。

  賀牛和蕭弘見狀,也趕緊跑過去,兩人脫下身上的衣裳撲滅倒在地上的柴阿夭身上的火。

  等到柴阿夭身上的火被撲滅,眾人才發現柴阿夭不行了,她的頭被木梁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塊,她的後腦勺也磕在了身下的那不平整的大石上,混著腦漿的濃稠的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往外湧出來。

  她兩眼死死地盯著農十一,抽著氣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頭一歪,身體抽搐著,漸漸不動了。

  農十一瘋了一樣抱住他母親,悶聲嚎啕大哭。

  謝妙容和阿豆難過得流下了傷心的淚,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或者在靜夜裡,即便農十一壓著聲,不大哭出聲,但是他們在木樓後發出的聲響還是引起了前面的要捉拿蕭弘等人的注意,所以那個喊話的男子大聲叫前面的陸洞兵卒往木樓後來抓人。

  聽到紛亂的腳步聲往木樓後面來,賀牛直接上前把死死抱著的農十一給拖走,農十一顯然捨不得離開其母,可是賀牛對他吼了句話後,他停止了掙扎,只是從其母的頭上拔下來一把骨梳,死死捏在手裡。

  接著他一擦眼淚,對賀牛說了句話後,毅然第一個往坡上跑。

  賀牛轉臉說了一句話:「我們跟著農十一!」

  眾人來不及說話,紛紛按照賀牛說的辦,跟在農十一身後爬上山坡。蕭弘拉著謝妙容的手,不時抓住竹子用力往上爬。

  他們幾個人才爬上山坡消失在竹林裡,後面的追兵已經來到了木樓後面。有兵卒發現了柴阿夭的屍體,隨即稟告了主子小巫師陸十三。陸十三看了看那黑洞洞的木窗的視窗,再看看長滿竹子的山坡,指著山坡,一揮手:「他們從這裡跑了,給我追!」

  於是手持火把賀刀箭的那一百多個隸屬于陸洞巫師的兵卒開始爬上竹坡,去追殺蕭弘和謝妙容等人。

  農十一看來對陸洞的地形也挺熟,他在前帶路,山寨裡面除了那燃燒的屬於陸雁的木樓發出些亮光外,其餘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也難為他儘管跑得跌跌撞撞,但是那些在蕭弘等人身後追殺他們的陸洞追兵並沒有趕上他們。

  不過,要想擺脫他們也並不容易,他們始終像是尾巴一樣綴在蕭弘等人身後。謝妙容在跑的過程中,在山間的彎道上回頭一看,返現他們離自己也就二三百米遠。

  這個距離說起來並不遠,只要他們稍微停頓就會被追上。而且,陸洞山寨裡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有許多木樓都亮起來了,要是那些木樓裡面的陸洞人都響應號召出來圍堵他們,那他們今日恐怕就要落入敵手了。說起來,謝妙容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怎麼他們一行人才來陸洞兩天就會被發現是漢人,還有那個帶兵來捉他們的男子又是誰?她現在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事情和陸鶯脫不了關係,只是這個陸鶯既然找人來捉拿他們,為什麼不早一點兒通知其兄一家人呢,非要讓人家上門突襲,然後把他兄長的房子都給燒了。就是不知道他可否知道他的這種做法讓其嫂子的妹子死於非命。

  一想起農十一和其母為了報答他們對農十一的救命之恩,帶著他們逃脫,然後農十一的母親死得那麼慘,她心裡就難過得要命。她想,不管怎麼樣,也要逃出去,否則真得對不起農十一的母親,她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幫助他們這些漢人逃走。

  這個時候的她,覺得自己從未有這麼強的求生意志,她跑得氣喘吁吁,穿著草鞋的腳不斷碰撞在路上的那些石頭上,她的腳趾早已經碰得鮮血淋漓,清晰的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因為缺氧,胸腔裡,喉嚨裡,也有刺痛感。

  不過,她心中只縈繞著一個字:跑。

  大家都沒有說話,全然相信農十一一定會帶著他們逃離陸洞。

  漸漸地,黑暗裡有嘩啦的水聲從前方傳來,空氣裡也多了濃重的水汽。謝妙容等人能想到前方一定有一條河或者水潭或者瀑布。

  所以前方是沒有路了嗎?

  想到此,除了農十一的眾人心裡都難免慌亂起來。

  大家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實。在前面跑著的農十一停了下來,他大口的喘著氣,等著謝妙容等人跑攏才對眾人說:「這裡是唯一的一個可以逃離陸洞的水潭……水潭上面有瀑布,水潭裡的水流入一條穿過山的暗河,從暗河裡出去就算是離開陸洞了……」

  賀牛趕忙把賀牛的話說給了謝妙容等人聽。

  「所以……我們要……要從這裡跳下去?」謝妙容問。

  「對。」農十一簡短的回答,順便重重點了點頭,「你們都會水嗎?」

  眾人紛紛答應會,只是阿豆比較遲疑,她對謝妙容說她還是小時候跟著哥哥去游過水,自從進府以後這麼多年沒遊過,害怕跳下去不會遊了。

  「管不了那許多了,賀牛,你帶著阿豆一起跳,我把她交給你了。」謝妙容隨即道。

  「好。娘子放心,我不會讓阿豆出事。」賀牛篤定道。

  就在謝妙容等人在山崖前喘著氣說話時,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

  「跳!」農十一發出一聲喊後,往後退兩步,接著快步沖向前,躍起,往下紮了下去。

  「咚!」很大的水聲在農十一跳下去好幾秒後才從下面的水潭中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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