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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27章
第227章 22.7

  謝妙容從婆婆孔氏那裡回到克己堂後,阿豆和阿蟲就把今日長房那邊的潘氏和齊氏過來不但要走了兩套傢俱,還在蕭弘跟前挑唆,說的那些損謝妙容的話對她說了。而且兩人把蕭弘的反應以及所說的話也小心翼翼的稟告給了謝妙容聽。

  阿豆說:「其實這些三公子所說的話奴婢跟阿蟲真不想跟娘子說的,但是,不說,我們才是覺得對不起娘子。」

  謝妙容知道她們兩個是怕自己聽了這些丈夫蕭弘的話,會跟他計較,要是吵鬧起來,那就相當於是在她們兩個在挑唆他們兩夫妻的感情。

  「你們不說才是對不起我呢。」她微微一笑對阿蟲和阿豆說,「放心,我不會跟郎君鬧的,只是長房那兩人我倒是沒料到她們除了貪財以外,還有別樣的心思,看來,我是要把她們放在心上才行了……」

  阿豆接話道:「娘子,長房的兩個女人可不是善茬,您可要防著她們在蕭家給您使絆子。」

  阿蟲也擔憂,說:「娘子,現如今您離開建康,離了娘家這麼遠,可要格外打起精神,應付那些對您打壞主意的人。」

  謝妙容:「你們都能想到這些,我能不想到麼?只是你們要幫我,我不在宅子裡的時候,你們要耳聽八路眼觀六方,多留意各個院子裡的那些人都在做什麼?」

  阿豆立馬提議,要不讓她去收賣些蕭府裡的人做眼線,這樣也可以在那些別有用心想對付謝妙容的人做壞事時,提前通知她,那樣她也可能早做準備。

  謝妙容想一想,覺得這麼做似乎有點兒奸詐了。但是,誰讓她才到徐州蕭府,就被人惦記上了呢。今日從阿豆和阿蟲稟告給她聽的話裡頭,她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長房的那兩位所謂的長輩對她的敵意,這敵意的來源大概是她們的貪婪太過分,遇到了自己這個不願意容忍她們這種太過分貪婪的人,她們沒法達到目的,於是就開始恨上自己了。

  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謝妙容覺得自己對長房真還說得上大方的,從當初大堂嫂沈氏到建康來參加自己和蕭弘的婚禮,她帶著沈氏出去一日就花了上百金,後來又送了套價值幾十金的高足傢俱。

  到了徐州蕭府後,蕭弘為了蕭康免於被其母責備,明明知道他們拿著先前得那一套高足傢俱賣出去換錢了,可還又給了他一套傢俱。

  就這樣,長房還想來打主意借數千金,說得好聽是用來修什麼老宅,那錢真交到她們手上了還能還嗎?

  自己不願意被她們占這麼大的便宜,於是她們就開始恨上自己,開始想方設法打擊報復自己了。

  所謂的升米恩斗米仇,大概就是如此。

  除了長房的兩位新冒出來的對她有敵意的人,謝妙容想到這蕭府裡至少還有兩個對她有敵意的人,就是成為了蕭倫的妾的阿桃,還有成為了蕭嵩的通房的阿竹。

  阿竹她倒是暫時不用考慮,一是因為她服侍的郎君是蕭嵩,蕭嵩不過是個庶出的兒子,阿竹連蕭嵩的妾都不是,也沒有為他生下孩子,另外阿竹的乾娘,同時是她姑姑的阿藍,並沒有跟著來徐州。她以前給阿藍找的乾兒子取了妻,現如今兩夫妻把阿藍當做親娘一樣服侍,阿藍晚年有靠,她當然是不會跟著阿竹一起到徐州了。所以,阿竹就是個孤身的通房,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後援,就算她想做壞事對付謝妙容,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可那個成為了蕭弘的長兄蕭倫的妾阿桃就不一樣了。就在謝妙容和蕭弘到達徐州蕭府的頭一天,阿桃為蕭倫生下了一個兒子,蕭倫一高興,就把阿桃從通房提成了妾。成為了妾,而且還為蕭家綿延了子嗣的阿桃一下子就具備了對付謝妙容的能力。雖然她只不過是個妾,跟謝妙容這個名門謝家的嫡女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手,但是也備不住人家也使壞害你呀。

  想到這些,謝妙容覺得自己也不能等這些想害自己的人殺到眼前了,她必須未雨綢繆,早做準備才是。在這些想害她的人跟前安插眼線是很必要的一件事。要是她們不使壞,就當是收買眼線的錢白花了,再說了,一年也花不了幾個錢,比起一出手給長房的白眼狼就是幾十金,反而招她們恨,一年在眼線上花的錢還不及給她們的一半,謝妙容寧願把錢花在這上面。如果那些想對付她的人要使壞,收買的眼線說不定就能起點作用,掌握對手的情況對謝妙容來說想當重要。她也不是聖母白蓮花,誰對她不好,想害她,她還客客氣氣,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所以,她接受了阿豆的提議,並且讓她去辦這收買眼線的事情,她特意提到了長房那邊,阿桃那邊,以及阿竹那邊。這幾個地方務必要收買到眼線,至於府中其他人暫時倒不用著急,特別是她婆婆還有老祖宗周氏那裡,她讓阿豆別去收買眼線。因為若是這個收買眼線的事情暴露了,只要不牽扯到她婆婆還有周氏,就不會造成太惡劣的影響,能有轉圜的餘地。

  阿豆答應了,自去辦事。

  謝妙容就去了書房見蕭弘。

  蕭弘送走了長房的潘氏和齊氏後,就去書房裡看棋譜,自己對局打發時間。見到謝妙容進書房裡來,他讓謝妙容坐下,陪著他把沒有下完的棋給下完。

  謝妙容在他對面坐下,拿起棋子下了幾顆後就說:「我跟阿姑已經商量好了,明日我會跟著幾個莊頭去看地。」

  蕭弘「哦」一聲,隨意道:「今日長房的堂伯母和堂祖母過來看我們的高足傢俱,她們很喜歡管我要,我就答應給了她們兩套。」

  謝妙容:「就這些……她們沒有說別的什麼?」

  「別的……」蕭弘忽然想起了潘氏說的那什麼「夫為天」的話,就猜測是不是謝妙容回來聽院內的婢女們說了些什麼有點兒不高興了。就忙扔了棋子,一伸手抓住謝妙容的手笑道,「十五娘,別聽那些有的沒的,我跟你講,當時我也只能順著她們的話說,我只不過圖個面子而已,裡子麼,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謝妙容噗一聲笑出來,不得不說,蕭弘說出這種話來她愛聽。她也明白很多男人都是面子觀念重,也就圖個嘴痛快,其實心裡不那麼認為。

  「你說這些話是真心嗎,別不是光圖逗我高興吧?」謝妙容反問他。

  蕭弘呵呵一笑,道:「絕大多數都是真的。」

  「這話實在,我喜歡。說說我的意思吧,我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吹牛說你媳婦如何怕你,你就是天,我就是地。但是在家裡,我希望你愛我,我愛你,你敬我,我也敬你。」

  「哎呀,知道了,你都聽你說多少回了。我記住了。不用說了。來,下棋,下棋。」

  謝妙容睨他一眼,搖搖頭,拿起一顆棋子,放了下去。

  ——

  二房這邊蕭倫和曹玉儀所在的甯康居正房的西堂內。

  曹玉儀的心腹婢婦阿桐正在小小聲跟她說話:「駙馬爺又去東跨院了,說是看小公子去了。」

  「小公子就那麼好看,他怎麼不來多看看大郎呢,見天往那個狐狸精那兒跑,虧得她還在坐月子,不然……哼!」曹玉儀染了丹蔻的長指甲掐進掌心,咬著唇道。

  「長公主,奴婢看,您別跟那狐狸精置氣,被氣著了划不來。你就讓她得瑟幾日,等到小公子足月了,就把他給抱過來由你養著,到時候看她再怎麼得瑟?」阿桐建議道。

  「我養她的兒子,這……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我真討厭帶孩子,你看,我這裡兩個,雖然說平日有乳母管著,可我也得操心啊。」

  看到曹玉儀皺眉的樣子,阿桐又說:「那阿桃生的小公子,長公主一定要抱過來養才行。您不想也得想,阿桃生的郎君雖然是庶出,可是長大了後,嫡出和庶出的公子還是要比誰會讀書,誰會做官,嫡庶的身份倒不是緊要的。要是小公子是個會讀書,會做官的,那將來阿桃還不得從草雞變成鳳凰啊?您說,她要是母以子貴,以後能把您這正妻當一回事麼?可您要是把小公子抱過來養了,小公子長大了就會跟您親,就算有出息也會只認得您這個嫡母,就沒那個阿桃什麼事兒。退一步來說,就算小公子沒什麼出息,只要他在您手上,阿桃那個賤人她敢跟您做對嗎?以奴婢觀察,阿桃可是個不簡單的主,長公主一定要把她給制服,握在手裡。」

  這番話把曹玉儀給說動了,沉吟一番,她說:「那好,就依你說的辦。我這就去跟阿姑說一聲,就說我喜歡小公子,等到他滿月後,就抱到我這裡來和我的阿崆一起養。」

  阿桐:「就這麼辦。」

  曹玉儀這才覺得心情好些了,她眉頭舒展開,要了一盞茶開始慢慢吃起來,吃了兩道茶,她叫婢女去東跨院,叫丈夫蕭倫一會兒過來吃晌午飯,她叫小廚房做他愛吃的醬魚醬鴨子。

  婢女應了,掀開簾子自去了。

  東跨院,阿桃的臥房裡,蕭倫坐在阿桃躺著的床邊,手裡一邊抱著小兒子逗他笑,一邊不時跟阿桃說上兩句話。

  阿桃忽然提起了聽說謝妙容那邊的院子裡又要修造浴室的事情。

  蕭倫一聽,就問她:「你也想要修造一個麼?」

  阿桃搖頭:「我才不想呢,因為啊,我可不想拘著郎君,不讓郎君收通房納妾。」

  蕭倫問:「我就不懂了,這修造浴室和收房納妾有何關係?」

  阿桃噗一聲笑出來,接著才說:「所以,我說你們這些男人心就是不細呢,更可憐三公子被謝十五娘哄騙得那麼可憐。」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許你這麼說我三弟。」蕭倫不快道,他皺著眉看向阿桃,連兒子也不逗了。

  阿桃收了笑,說:「那我就說給你聽吧,你聽著,你也曉得那個浴室修成了,做主子的在浴室裡面一擰把手,就會出熱水。既然主子在浴室裡面都可以自己動手用熱水了,那就不需要讓奴婢進來服侍洗浴了。那麼不要貼身服侍的奴婢了,還收通房來做什麼。既然通房也不需要了,妾又從哪裡來呢?除非是郎君自己去找,可要是平日郎君忙,哪裡顧得上這頭,日子一長,不就是沒有妾,也沒有通房呢。所以啊,我說三公子可憐呢,他被自己的娘子給騙了,還以為修建浴室真是圖方便呢,誰想卻是她娘子的固寵得手段。不信,你看看,三公子成親這一年多來,可收了一個通房一個妾?」

  蕭倫聽完,愣了一會兒,才恍然道:「果然如此,沒想到謝十五娘心思這般靈活,她修建浴室居然是為了讓我阿弟不收通房,不納妾。不行,我得去跟我阿弟說,讓他快別讓他娘子修那個浴室了。那浴室活生生是要把他給拴在謝十五娘的裙帶上嘛!」

  阿桃笑著贊成:「誰說不是。」

  心裡卻在想,謝十五娘,這下我可逮著機會「報答」你了。你等著吧,以後還要「報答」你把我從三公子身邊趕開,別以為你的如意算盤誰都不知道……

  後來,蕭倫跟著來傳話讓他去正房吃飯的奴婢回到正房,跟著曹玉儀吃了飯後,他果真去找蕭弘去了。

  蕭弘那天在外書房,跟祖父和父親等人正在說起建康朝堂上的事情。

  原來,建康前日傳出來消息,說是睿王曹煥已經禪代小皇帝曹奇為帝,曹奇依然去做他的桂陽王,遙領桂陽。

  曹煥改元為元新,大賞擁戴他為帝的功臣,特別是王家還有衛家,另外還有袁嶸以及阮獻得到了重用。袁嶸被封為豫州刺史兼震威將軍,阮獻則是被封為侍中。

  蕭弘就感歎:「沒想到睿王的動作這樣快,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順利就禪代成功了。」

  蕭裕說:「沒什麼奇怪的,謝家遠離了朝堂,失去了豫州,鄱陽王廢為庶人,原先的後黨,還有庾太后所在的庾家的勢力都衰微了,睿王獨大,他不禪代稱帝,皇室曹家真還沒有比他更合適做皇帝的了。」

  蕭弘道:「只是如此一來,他雖然獨大了,但是沒有強臣強藩遮罩建康,袁嶸做了豫州刺史,豫州那地方以前可一直是謝家的地盤,豫州的北府軍的將領們是不是會聽袁嶸的話還難說。我就擔心荊州那邊的桓家會有異動。不知道桓郎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按照孫兒對那個桓郎的瞭解,他可是膽大之徒,說不定他會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動手反叛也說不定。」

  蕭裕點頭:「三郎考慮得當,那麼咱們也要準備起來才行。」

  蕭弘問:「不知道阿翁打算怎麼做?」

  蕭裕摸著下頜花白的鬍鬚,慢悠悠說:「你們這兩日都給我回去軍隊裡面領軍,把咱們的兵馬操練起來,咱們靜待時機,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得些漁人之利。」

  蕭鹹在一旁問:「阿父不打算幫睿王了麼?」

  蕭裕沒答話,蕭弘在一邊插話:「阿父,難不成你看不出曹家除了睿王已經再沒有合適的人稱帝了嗎?要是睿王都坐不穩帝位,曹家的運道也就到頭了……」

  蕭鹹一楞,隨即立即明白兒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他猶然不敢置信地問:「難不成已經到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的時候了?」

  「不好說,不過,天予之,不取必遭天譴。」蕭弘道。

  蕭裕撫掌而笑,看向蕭弘道:「真是我的好孫兒,好一個,天予之,不取必遭天譴!」

  書房裡祖孫三代都笑了起來,此時,恰恰蕭倫走了進來,聽到祖父,還有父親和弟弟都在笑,就忙問有什麼好事,大家笑成這樣。

  蕭裕便讓長孫坐下,接著把剛才的話都說給了他聽,蕭倫聽完也是摩拳擦掌,說:「閑了好久了,這下可有事可幹了。我就求佛祖保佑,讓那桓郎向曹煥發難,哈哈哈哈!」

  祖孫四人接下來又說了會兒話,蕭裕就定下來明日將蕭家所有的成年男子們都叫到一起開個動員大會,讓他們都到軍中去做事情,準備著大展拳腳。接下來,蕭裕留兒孫們吃了晚飯,才放他們回去。

  蕭倫和蕭弘喝了酒,勾肩搭背的回屋去。

  「阿弟,我有一言想對你說,不知道你想聽不?」蕭倫還沒忘記來找弟弟蕭弘的目的呢。

  「是什麼,大哥儘管說。」蕭弘道。

  蕭倫:「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須知,這也是我這當大哥的為了你著想,畢竟你是我親兄弟,我不想你連男人正當的享受都沒有。」

  「你說啊,到底什麼事?」蕭弘停下腳步問蕭倫。

  「那我就說了。你們院子裡是不是在修什麼浴室?這浴室還是弟妹讓修的?」

  「對啊,以前在建康不是也修了麼,你跟大嫂的屋子裡不是也有一個?有什麼問題麼?」

  「我們屋子裡的就沒問題,你屋子裡的就有問題了。」

  「怎麼說?」

  蕭倫於是就把阿桃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告訴了蕭弘,然後說:「這我可是為了你好,我勸你回去別讓修那個什麼浴室了,那東西修起來了,你就別想有通房和妾了。難不成你這輩子打算只睡弟妹一個女人?」

  蕭弘沒有回答蕭倫的話,只是說:「大哥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我看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在建康也用了那浴室,挺好使。這一次,是我讓修的,在建康用慣了浴室,回來這裡沒有不習慣。而且啊,徐州的冬天可比建康冷,趁著這夏天趕緊修好,等天涼了就能用了。還有啊,阿婆說她那裡也要修呢。大哥,你要不要修,要修提早打招呼啊。你不知道那燒水的鍋爐可要拿鐵水鑄,得費些功夫呢……」

  蕭倫吃驚地望著弟弟,半響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才說:「阿弟,你到底有多喜歡謝十五娘,肯為她如此……」

  蕭弘:「不知道,至少我知道,暫時,最近,我不想除了她以外別的女人。再說了,我都還沒有讓她給我生出孩子來呢,我還明白一點兒,跟別的女人我不想生孩子。」

  看著還呆呆的看著他,好像不認識他的大哥蕭倫,蕭弘給了他胸口一拳,說:「還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天晚了,我得快點兒回去辦正事兒!」

  說完,扔下蕭倫大踏步走了。

  「哎,等等我,阿弟!」蕭倫緊跑幾步,追上了蕭弘,兩兄弟說說笑笑並肩回去。

  蕭弘回到克己堂,徑直入屋裡,大聲嚷嚷,叫奴婢們趕緊準備水,他沐浴了要睡覺。謝妙容吃罷飯,正在內室裡穿著寢衣,坐在南窗下的榻上寫寫算算。見到蕭弘這樣,就笑話他是不是哪裡撿錢了這麼高興。

  「也只有你這財迷撿錢才高興,像我這等男子當然是撿到了天下才會高興!」蕭弘一屁股坐到謝妙容身邊,一伸手把榻上的小幾上的茶壺提起來,灌了半壺,然後才擦一擦嘴放下了茶壺。

  謝妙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又見他這樣喝水,就問他:「晚上喝了不少酒?」

  蕭弘:「是啊,跟我阿翁,阿父一起喝的。明日開始,我就得忙了,說不定,以後一年半載都得忙。」

  「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建康那邊傳回來消息……」

  蕭弘把從祖父那裡聽到的睿王曹煥禪代為帝,改元為元新,以及封賞功臣的事情都對謝妙容說了。

  「袁四郎做了豫州刺史?這……」謝妙容聽到袁嶸的事情就格外關心,因為牽涉到她二姐。

  蕭弘笑:「這真是讓人想不到吧,不過,你還別說,現如今睿王手下,就還只是袁四郎是個會帶兵打仗的人。至於桓溪,雖然是他帶著袁四郎投到睿王那邊的,但是因為他姓桓,曹煥不可能重用他。倒是袁四郎,因為出自一流士族袁家,重用他也能讓袁家為曹煥所用,所以讓袁四郎做豫州刺史對曹煥來說也算是一步好棋。只是他萬萬想不到,被他重用的袁四郎竟然是被他打壓的謝家的女婿,而且袁四郎做刺史的地方正是謝家盤踞了十幾年的地方。不過,袁四郎做了豫州刺史對我們蕭家也是好事。畢竟他跟我算是連襟。」

  「連襟?難不成你想拉他聯手?」謝妙容問。

  蕭弘刮下謝妙容的鼻子,道:「真是鬼靈精,我透了這麼點兒話出來也能讓你猜著。」

  謝妙容繼續問:「難不成蕭家想要逐鹿天下,只等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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