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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34章
第234章 23.4

  孔氏在抓住阿竹這個害得兒媳婦早產,害得次子失去頭一個孩子的兇手後,便讓阿雁帶人看好阿竹,然後自己在身邊一眾婢女的帶領下去了逸安居見兒子和兒媳婦。

  謝妙容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兩三天后,終於可以坐起來了,這都多虧了蕭弘。

  蕭弘一直陪在她身邊安慰她,伺候她吃飯吃藥,陪著她說話。謝妙容在養著的同時也開始想到這一次自己是不是被人害了,就像是她穿前看到的那些小說電視一樣,又像是穿來之後聽到的不少主母們懷孕後如臨大敵,生怕被那些心思陰暗的小人害得保不住孩子,從而小產。她想自己還是要快些好起來,再好好的查一查她小產前的事情,若是真查出來是被別人害得小產的話,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這一日孔氏過來告訴兒子和兒媳,這兩日她一直在查謝妙容小產之事,並且查出了內情,還抓住了那陰謀算計,並且害得謝妙容小產的人後,蕭弘和謝妙容聽了都是齊齊一驚。

  謝妙容沒想到的是她的推測果然成立了,竟然是真得有人不想讓她生下腹中的孩子。

  而蕭弘吃驚的是蕭府內宅中竟然有這樣的人行陰私之事,害得他失去了頭一個孩子。

  便聽他們兩個齊聲問孔氏:「這人是誰?」

  孔氏道:「是阿竹。」

  「阿竹?」蕭弘瞪大了眼,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謝妙容卻是臉色陰沉下來,說實話,在她懷疑的幾個人裡面就有阿竹,所以聽婆婆說出來後那個害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是阿竹時,她並不吃驚。只是本來她對阿竹的懷疑是最小的,在她看來,可能長房或者阿桃要害她的可能性還大些。阿竹儘管是朵小白花,可謝妙容並沒有當她是條毒蛇。但最後,事實告訴她,恰恰是她認為最不可能犯事的人做下了這種陰毒之事。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弘陡然憤怒地站起來,握著拳問道。

  孔氏看謝妙容一眼,說:「還不是她認為十五娘擋了她做通房的道,所以,聽說十五娘懷上身孕後就嫉恨她起來,所以買通了逸安居做灑掃的三等婢女阿芹,讓她趁著幫小廚房做事的阿花洗茶盅藥罐和藥碗時,把那墜胎藥融入水裡化成藥汁兒抹在洗乾淨了的藥罐藥碗底部。這麼一來,就算阿芹不進小廚房,就算阿豆和阿蟲守著熬藥,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墜胎藥給下了。媳婦正是不知不覺把這墜胎的藥喝下去了,所以才小產了。再加上媳婦本來懷得不穩當,故而這小產的日子也提前了……」

  她把審問阿芹還有阿竹兩人聽到的話都說給了蕭弘和謝妙容聽。

  只是她把阿竹說的一些詛咒謝妙容的那些瘋狂的話沒說出來,她是怕謝妙容和兒子蕭弘聽見都會氣得不行。而謝妙容小產後身子虛弱,不宜動氣,所以孔氏把那些阿竹說的太過分的話都省下了沒說。

  「這個毒婦!」蕭弘聽完後咬牙滿臉陰騭之色罵道,「虧我那些年對她樣好,在建康,書房裡她跟五弟苟且我也沒揭穿她,還讓她跟了五弟。我這樣對她,她最後還設下這樣的毒計害得我娘子小產,害得我失去了我頭一個孩兒。即便她是我乳母的義女,可我也不能輕繞了她。否則,我沒法跟我那沒臨世就走了的孩兒交代!」

  孔氏便問:「那你想怎麼處置她?」

  蕭弘緊抿著唇,想了想看了看謝妙容,問:「十五娘,你想怎麼處置她,我聽你的。」

  謝妙容冷冷道:「若按我的意思,我想讓她受盡百般淩辱而死,方能為我沒出世的孩兒報仇。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像是阿竹一樣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蕭家如果有家規就按照家規辦,而如果沒有這一條,就交給衙門裡頭,讓她受國法的處置吧。」

  孔氏就接著說:「三十多年前,阿姑就定了這樣的家規,若是有府中奴婢,通房,侍妾做出這樣謀害主母腹中胎兒之事,就將她杖斃而死。」

  「杖斃?」謝妙容倒是沒想到蕭府對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手段如此毒辣。

  孔氏:「是的,杖斃,但並不是一下子就打死,要經歷三日的痛苦才能死,這還是阿姑三十多年前被一個通房給害得小產,失去了一個女兒後定下來的。」

  謝妙容和蕭弘這才知道原來周氏年輕的時候也遭遇到過這種事情。

  蕭弘隨即同意:「那就按照蕭家的家規辦吧,對做出如此陰毒之事的人,不厲害點兒無以震懾那些心思陰暗之人。」

  孔氏點頭:「三郎說得是,你祖母三十多年前那樣懲罰了一個通房後,咱們蕭家就安靜了三十來年。看來,這條家規對那些陰毒的賤人們還是有作用。」

  謝妙容不發表意見。以暴制暴,以惡制惡,是她不贊成的,可是有些時候似乎這樣的方法比其他方法更有用。人們也就自然選擇這種做法了。

  阿竹於三日後被蕭府的健壯婢婦綁在五進院的一棵大樹上,周氏領著內宅的女人們全部來看府內的專門揮杖打人的婢婦對阿竹用刑。

  這些專門行私刑的蕭府健壯婢婦很有手法,她們的杖打下去,在皮膚表面看不到多少傷痕,可其實身體裡面的內臟已經給打壞了。

  連續三日,蕭府的內宅的女人們都被周氏要求來看阿竹被打,周氏是要整個蕭府從上到下的女人們都記得,謀害蕭家的子嗣,不管出沒出生,都是滔天大罪,不能被原諒,而且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像阿竹這樣的人就是榜樣,看她如何受盡痛苦而死。

  阿竹在被蕭家的人動私刑前,曾經要求見蕭弘一面,但蕭弘拒絕了。所以她在被打時,一直都在念叨「三公子,三公子,來世我再來服侍你」。

  這種話聽得孔氏火起,讓人把她的嘴打爛,讓她無法說話。因為阿竹可是五郎蕭嵩的通房啊,她這麼一直念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蕭弘有什麼首尾,或者說蕭弘對不起她呢。在孔氏心裡,這種事情絕對算是醜聞,阿竹竟然還敢說出來。

  蕭弘在阿竹被打的過程中從始至終都沒來看一眼,他只是一心一意的伺候媳婦兒,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蕭弘在謝妙容進口的東西上設置了嚴格的檢查制度。她讓謝妙容身邊的四個一等婢女各自負責一關,最後還要經過他的檢查才讓這些東西進謝妙容的嘴。

  阿竹被行刑時,謝妙容也沒去看,再說她也出不去,畢竟小產了也要如同坐月子一樣要注意,不能吹風,不能著涼。要在屋子裡呆一個月才能出門兒的。她在屋子裡呆著的時候偶爾會聽到從前頭院子傳來行刑時阿竹的慘叫聲,不免將頭埋進被子裡。她想要同情阿竹一下,可一旦想到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這讓她做不到去同情阿竹。

  她只能說,阿竹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落到這種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並且她還從這一次的事情裡面吸取了教訓,甭管是在內宅之中,還是在外面,都要做好自保的準備,在此基礎上,再對那些意圖對自己不利的人進行無情的反擊。她暗暗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傷害,若是她還能懷上,還會有孩子的話。她深深滴自責,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到底被那陰毒的小人鑽了空子,讓她失去了頭一個孩子。以後,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阿竹是在被打的第三天晚上死的,據說她的死相很慘,整個臉孔都因為痛苦而變形了。孔氏命人將阿竹抬出去扔到亂葬崗,連薄棺都沒有給她準備一口,就那麼拿床破舊的草席把她一卷,挖了個坑把她給扔下去埋了。

  她的死還是震懾了蕭府裡頭不少人,特別是那些心裡打主意意圖對謝妙容不利的人。特別是阿桃,她本想在蕭府裡頭挑事兒針對謝妙容的,可是親眼看到阿竹是如何慘死的後,她老實了,也不再去長房那邊找沈氏磨牙,說謝妙容的不是,挑動她去鼓動齊氏和潘氏對付謝妙容了。

  齊氏和潘氏也被周氏請去了阿竹被打,她們兩個也受到了些震動。雖然她們並沒有弄出什麼陰毒的事情來針對謝妙容,但是通過周氏懲罰阿竹,她們明白了一個理,二房也是有底限的,若是觸碰到底線和痛處,說不定就會遭受到雷霆一擊,周氏下起手來還是挺狠的。阿竹那麼個死法,一般的家裡還真沒有。

  蕭家二房靠著武力起家,男人們在外拼殺,這使得內宅中的女人們動起手來也帶了些狠厲,阿竹的這種死法就是證明。這讓長房的一干人等也稍微收斂了下。

  蕭府在接下來的數月中果然是如同周氏和孔氏意料中的一樣,內宅中平靜了下來。

  長房也不隔三差五地來找周氏說謝妙容的不是了,齊氏也不來提什麼蕭家的規矩,要蕭弘納妾收通房了。阿桃也不帶著糕點吃食去找長房的沈氏嘮嗑了。大家就跟以前一樣過日子,周氏在重九到來之際,就做主請了徐州城的高門士族之家來蕭府賞菊登高,謝妙容已經下床,可以出屋了。她本來想去參加二房老祖宗周氏辦的賞花宴的,可蕭弘攔著不讓去,說要想看花,他讓人搬來些名品給她看就好,不要到人堆裡去,這雖然養了個把月,也能活動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不要惹上什麼病回來。

  謝妙容無奈只能聽他的,蕭弘親自帶人去搬了幾十盆菊花回來把院子裝飾起來,然後陪著謝妙容一起在廊下飲茶賞花曬太陽。

  「三郎,你什麼時候回軍營去?」謝妙容問他,自從她小產之後,蕭弘就一直在家裡陪著她,軍營裡的事情完全撩下不管了。他的父親和祖父也沒有催著他回軍營裡去,但是謝妙容終究關心這一點兒,因為她聽蕭弘說楚王桓朗的軍隊已經打到了建康附近。跟之前蕭弘曾經跟她說過的一樣,元新帝曹煥下旨讓各地的領兵的刺史勤王。結果只有兼任揚州刺史的司徒王濤帶了揚州的兵馬去建康和皇帝手下的禁軍匯合,抵擋楚王桓朗的兵鋒。另外還有幾個跟王家有姻親關係的領兵的豪族帶著人馬支持皇帝。而作為皇帝最寄予厚望的豫州刺史袁嶸卻沒有帶領手下的北府兵來幫著皇帝對付楚軍。他給皇帝曹煥的密折說的是他無法調動以前屬於謝家嫡系的豫州北府兵,那些北府兵的將領根本就不聽他的,他向皇帝懇求是否可以多運些金子和珠寶來好收買這些北府兵將領,讓他們為皇帝效力。

  曹煥看了密折大怒,認為這是那些北府兵將領趁此要脅他,訛詐錢財。他又罵袁嶸沒用,為什麼做了刺史還調動不了那些北府兵將領,不聽話的直接殺了就是,為什麼竟然讓下屬給要脅。

  他身邊一直給他出主意的王鸞就說,不管如何,先開了國庫弄些錢財去給袁嶸,讓他收買那些北府兵將領,好讓他們帶兵來打敗楚王要緊。錢財這些東西,等到打敗了楚王,朝廷穩定下來,大幅提高賦稅,很快就能把錢給弄回來的。

  曹煥沒辦法,聽了王鸞的話,開了國庫,按照袁嶸的要求調集了五十萬金給袁嶸送去。袁嶸收了錢,倒還真得買通了那些北府兵將領,讓他們帶著部隊開拔。只是他們走的實在是太慢,一日行軍十裡八裡的,士兵們就跟在旅行一樣。按照這種速度,等豫州的兵馬來,恐怕建康就要被攻下了。於是曹煥明白自己可能是被從前的心腹袁嶸給耍了,他氣得想要把袁家的人抓起來全部殺掉,可是這一次卻是阮獻勸他,不要如此衝動。要是殺了袁家的人,恐怕袁嶸就會帶著豫州兵馬幫助楚王了,要是這樣的話,建康恐怕不出一月就要被攻陷。曹煥聽了,想一想也就算了。

  豫州的兵馬調不動,他就下旨讓蕭裕領導的徐州兵馬來建康勤王。

  誰知道蕭裕寫了信答覆,說去年徐州乾旱欠收,所以他們的糧草不夠,恐怕到不了建康就要吃完。所以他請求皇帝能給他先調運些糧草去,他才好帶著吃飽了肚子的人馬來建康勤王。

  這下子曹煥明白了,這個蕭裕也是在找藉口觀望,而且他跟袁嶸同樣可惡的是趁火打劫,想要訛詐他這個皇帝。

  「太可惡了!朕絕不再被這樣的無賴給訛詐一次!」曹煥拍著禦案大怒道。

  在一邊的王鸞簡直沒法勸了,上一次就是他勸皇帝給了豫州的袁嶸五十萬金,誰知道這錢給了,袁嶸那邊的兵馬儘管是開拔了,可卻是走走停停,明顯的是在拖延。這真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之前,皇帝看好袁嶸,覺得他會帶兵又忠心,這才派他去了豫州,誰知道他去了豫州後卻是這麼無用,根本節制不了原先屬於謝家的那些舊部呢。

  這豫州的兵馬來不了,就憑王家的那些戰鬥力不強的士兵還有同樣戰鬥力不強的禁軍怎麼和楚王的如狼似虎的那些荊州兵相抗衡啊。難道曹煥就不明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道理嗎?這都什時候了,還在捨不得給錢,給糧草給各路豪族軍閥,說句不該說的話,要是楚王桓朗的荊州並殺進了建康,眼前這個皇帝可就成為了階下囚,被殺是分分鐘的事情。人都死了,還拿那些金子,那些糧草來做什麼。這些話王鸞差點兒脫口而出,但是又怕說出來後得罪皇帝,所以忍了下,不打算說出來。

  可是回頭一想,王鸞覺得自己不說那是大大的不對,畢竟王家已經跟曹煥綁定了,同榮同辱。就目前來說,這江南半壁江山是曹家的,也是王家的。因為王家的鼎力支持,曹煥才禪代成功,登上了帝位。當時他登上帝位的時候,可是拉著他祖父王濤的手說,這天下是曹家和王家共有的。祖父得了他這句話,更是死心塌地的支持他。就拿這一次楚王桓朗反叛的事來看,目前為止,好像就只有他們王家帶了兵馬來抵擋楚王的發難和進宮,他祖父現如今還在戰場上,親自帶兵出征呢。

  這樣傾全力支持皇帝,如果這個皇帝在大事上還這樣貪財,王鸞真得覺得他們王家支持錯了人。

  不行,可不能讓王家的投入就這麼打了水漂。

  想到此,王鸞就說了:「陛下,依微臣看,那蕭裕既然要糧草就給他。都到這時候了,民間有一句話,叫做舍財免災。只要這江山還在您的手上,您又何必擔心沒錢呢?」

  曹煥望著王鸞問:「可要是蕭裕還是像袁嶸一樣,要了東西,最後卻是敷衍朕,根本不派兵來呢。那朕豈不是又吃虧了?」

  王鸞:「那陛下還有什麼法子調兵麼?現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微臣勸陛下還是快些給蕭裕送去糧草,還有,立即昭告天下,凡是那些流民帥願意帶兵來保陛下的江山的,都拜將封侯,重金賞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定就會有人來幫陛下解決眼前之難。」

  曹煥擰著眉,想了半天,的確是沒有想到什麼別的辦法可以徵集兵源去擊敗楚王桓朗的叛軍。而且他也知道這麼下去,要是北邊的秦國和燕國也向景國動手了,那就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再捨不得好不容易搜刮盤剝的大筆的錢財,這會兒也得撒出去。就像是王鸞說的那樣,只要江山在手,不愁沒錢。可要是江山沒了,他不但會沒錢,甚至連命也會沒有。

  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在王鸞的勸說之下,曹煥終於決定按照蕭裕說的,給徐州送去數十萬石的糧食還有草料。

  接著他寫了旨意昭告天下,號召那些流民帥帶兵來支持他,他將會給這些人拜將封侯,給予大筆賞賜。

  誰想,他的詔書發出後,只有南邊的小股的流民或者山匪來投效他。向來的大股流民都是從北邊而來的卻被袁嶸的豫州兵馬還有徐州的蕭裕給截住了,並將他們招到麾下。所以,王鸞給他出的這個不錯的點子,最後卻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而就像是曹煥擔心的一樣,他命人給蕭裕送去了糧草,但卻並沒有讓蕭裕帶兵來救建康。蕭裕那邊甚至都沒有開拔,他重新給皇帝曹煥寫了個摺子,說因為天氣嚴寒,他的士兵缺少過冬的衣裳,請求皇帝再支持下,否則他的士兵沒有辦法開拔……

  收到蕭裕寫的這個給士兵要冬衣的摺子,曹煥大怒,直接將這摺子扔下去,砸到了王鸞的頭。

  「蕭裕這個老匹夫,老狐狸!朕真是後悔,當初聽了袁嶸的話,放了蕭家離開建康,早知道這樣,朕就把他們都給關進詔獄,蕭裕敢抗旨,我就把他的兒子孫子都給殺乾淨!」曹煥怒聲吼道。

  王鸞在底下摸著腦袋,腹誹,早幹嘛去了,當初自己可是在皇帝跟前勸他不要放蕭家和謝家離開建康的。可是皇帝因為貪財,又耳根子軟,終究是放走了謝家和蕭家,這下後悔不及了吧?

  哎,看來要早做準備,吩咐家人收拾細軟和行禮,看情況不對就要逃離建康,去揚州了。

  王鸞直覺這曹家的江上在曹煥手上要丟了。祖父和自己這一次可是錯投了機。

  曹煥哪想到在底下站著的對他來說最忠心的臣子王鸞已經在打主意要舍掉他這個皇帝逃跑了呢。他還在發火念叨這不該那不該呢。

  情況就像是王鸞預計的那樣壞下去了。

  到將要過年的時候,前方傳來消息,皇帝的禁軍和王家的揚州兵被楚王桓朗的叛軍擊敗,聯軍已經退守離建康三百里遠之地修整。王濤一日之中連續寫了三道奏摺,讓皇帝增派援軍。說要是再不來聯軍,恐怕下一次他們也抵擋不了楚王的叛軍的進攻了。

  皇帝曹煥收到王濤催要援軍的奏摺,卻是毫無辦法給他抽調援軍,京城裡還剩下一萬他的虎賁親軍,可這是他保命的軍隊,要是給了王濤,萬一建康城裡有個什麼事,他又拿什麼來自保。所以,這一萬虎賁親軍無論如何是不能給王濤的。

  這樣一來,似乎只有聽天由命了。曹煥這會兒有點兒後悔了,為什麼要當這個皇帝,若是可以重來,他寧願做個富家翁,不問政事,終老一生。可是他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因為他姓曹,所以他的宿命裡面就從來沒有那個做富家翁的選擇。他不往上爬登上帝位,就會死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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