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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31章
第231章 23.1

  孔氏第二天就挑了兩個她認為無論是性子還是摸樣都不錯的婢女阿紅和阿綠給逸安居送了過去,並且她親自去送的這兩人,還親自監督著底下人把逸安居的西廂房給收拾出來做了蕭弘的書房,當然那兩個婢女阿紅和阿綠就成為了書房伺候的婢女,預備著做蕭弘的通房。

  謝妙容倒是面色如常的接待了婆婆孔氏還有那兩個預備做通房的婢女阿紅和阿綠。

  孔氏看在自己這個媳婦懷上了身孕的份兒上,並沒有因為蕭弘昨日對謝妙容太過袒護從而說出頂撞她的話,讓她生氣,就將這氣發在謝妙容身上。反而她對謝妙容和聲說了些要放寬心胸才利於肚子裡的孩子的話,讓她好好養胎,書房的那兩個由她親自挑選出來的婢女阿綠和阿紅會幫她照顧好蕭弘的。最後,她加了一句,蕭家的祖宗規矩就是男子們必定是要有妻有妾的,這個規矩她不希望到謝妙容這裡被破壞了。

  謝妙容裝傻點頭,說知道了。

  不過可惜的是,蕭弘一大早起來就去軍營了,沒有親自接收他母親送來的這兩個要在書房裡服侍他的「通房」。而且,謝妙容還知道,這兩個預備做通房的婢女恐怕很難有伺候著蕭弘的時候。蕭弘可能不經常回來,回來了不可能在書房裡歇,所以,她們大概要獨守書房了,哎,但願她們都識字,不然的話,在書房裡面對著一屋子的書可能會更加煩惱。不知怎麼的,她一想起這個,就想起了成為了五郎蕭嵩的妾的阿竹。

  阿竹跟了蕭嵩以後,就成了蕭嵩娶進門兒的妻子張巧靈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前在建康,張巧靈沒少拿阿竹出氣,到了徐州後,兩人之間依然不對付。不過,因為張巧靈跟蕭嵩成親後一年多沒有懷上身孕,讓孔氏非常不滿意她,所以孔氏也開始插手管蕭嵩院子的事情了。

  她讓張巧靈嚴格的遵守妻妾侍奉蕭嵩的時間表,並且不許她再給幾個通房灌蕪子湯。

  不過,可能因為蕭嵩以前的通房們被灌的蕪子湯太多,所以,即便停了藥幾個月,可是她們肚子裡依然沒有消息。這實在是讓她們擔心和氣餒。因為作為蕭家郎君的通房,她們知道唯有肚子裡面懷上了蕭嵩的種,才有可能被納妾,成為正式的伺候蕭嵩的女人,在蕭家才算勉強的立住腳了。

  於此相反的是,四郎蕭業的娘子宗姿言成親後不出三個月就懷上了。次年到了建康,于謝妙容被許郎中診斷出懷上身孕後的前七日生下了一個男孩兒。而且,在宗姿言懷孕期間,殷氏給其子蕭業指派的兩個通房也先後懷上了孩子,最近,殷氏又給了蕭業兩個通房。因為先前給的那兩個通房因為懷上了身孕又沒法伺候蕭業了,而且在她們生了孩子後就會被抬妾,所以蕭業又收了兩個婢女做通房。

  比起蕭業那邊人丁興旺,作為蕭嵩嫡母的孔氏當然是非常不滿蕭嵩這邊院子裡這麼多女人竟然一個都沒懷上。所以,她挑了兩個還算不錯,看起來比較會生養的婢女給蕭嵩送去,讓他將她們收房,多加努力,早點兒傳出好消息。

  新人的到來,自然是讓他的正妻張巧靈,還有阿竹等幾個通房急得眼發紅,心裡生氣。可是生氣也沒有用,這一次可是孔氏親自督辦的,連張巧靈也沒有辦法發雌威。

  卻說謝妙容這邊的逸安局被孔氏安排了兩個婢女進來做通房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蕭府,長房的齊氏和潘氏自然是稱心如意了,暗自稱快。在她們兩個心中,覺得這件給謝妙容添堵的事情,是齊氏一直給二房壓力,才讓謝妙容最終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潘氏當然對婆婆齊氏大拍馬屁,說二房到底還是要聽她婆婆這個長房當家人的,蕭家的規矩豈是隨便就能改變的。

  齊氏得意不已,認為總算是報了被謝妙容不給面子,不借錢,讓她被打臉的仇。

  除了長房的齊氏和潘氏,另外蕭府裡自然還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高興,其中一人就是阿桃。她認為到底是自己給沈氏說的話起了作用,看來自己送給沈氏吃的糕點沒白吃。想當初謝妙容是怎麼防自己和阿竹的,沒想到來了徐州,浴室是修起來了,但是她那借用浴室固寵的把戲到底是被自己揭發了,這下被看穿了,還是鬥不過蕭家的老祖宗了吧?防得了自己和阿竹,可是防不了的別的女人。她真心覺得謝妙容有點兒癡心妄想,妄圖霸住三公子,霸住一個如此俊美出色的郎君守著她一個。她憑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她是謝氏的嫡女?可現如今謝氏也勢微了,她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倚靠?

  一想到謝妙容如意算盤被打破的沮喪樣子,阿桃忍不住就要發笑。她認為老天爺這會兒對她還不錯,她這輩子認定的兩個仇人中的一個開始倒楣了。她詛咒謝妙容自此就倒楣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阿桃的詛咒起了作用,就在孔氏給逸安居送去了給蕭弘做通房的兩個婢女阿紅和阿綠之後的第三天上,謝妙容一早起來就腹痛不已,接著發現下頭流血了。這下可把她,還有在她身邊服侍的阿蟲和阿豆嚇壞了。

  她們兩個一個跑去孔氏所在的德永堂報信,一個派人去蕭弘領兵的軍營中報信。

  孔氏聽了阿蟲的稟告也是嚇了一跳,她連忙派人去請許郎中,接著她自己則是趕去了逸安居。不到一個時辰,那替謝妙容診過脈的許郎中就來了。他趕忙坐下替謝妙容診斷。

  耗費了小半個時辰,許郎中的眉毛擰了起來,他先命童兒開了藥箱給謝妙容拿了一丸藥出來,讓阿豆和阿蟲服侍著謝妙容服下,說這藥丸能止痛。

  謝妙容下腹墜痛,冷汗都出來了,整個人極端不舒服,可是她還是擔心自己腹中的孩子,就忍著痛問隔著帷帳的許郎中,自己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緊。

  許郎中沒回答她的話,只是讓她感覺把那止痛的藥丸吃了,好生躺著,他會替她開藥保住孩子。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說是去替謝妙容開藥方。

  孔氏便走到外間去低聲問許郎中,她的媳婦謝妙容到底怎麼了,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緊。

  許郎中就擰著眉頭說:「說來奇怪的很,幾日前我替謝十五娘診脈,覺得她脈相有力,就算從前頭葵水來的情況來說,即便懷得不太穩,但是過些日子,再吃上些安胎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方才,老夫問了她已然吃了老夫開的安胎藥幾日了。可,适才我替她診脈,卻發現……發現她的脈相紊亂,怕是要保不住……」

  「什麼?怎麼會如此?」孔氏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

  「或者是她這幾日心緒起伏,有什麼煩心之事?又或者是受了驚嚇?還有可能是吃了什麼容易落胎的食物或者藥?」許郎中捋著下頜的鬍鬚緩緩道。

  「許郎中,你一定,一定要保住我媳婦腹中的孩子呀!不管多貴的藥儘管開就是,還有,若是能保住我媳婦腹中的孩兒,我們一定重金相謝!」孔氏臉色煞白地懇求許郎中道。

  許郎中很為難的樣子,只是說他只能盡力,先給謝妙容開一副藥吃了,要是過了今夜無事,那麼明日再換幾副保胎的藥,循序漸進,說不定也真還能保住,不過,他一再強調,他只能盡力。

  其實在他心中,能保住謝妙容腹中的孩子的可能性不到三成,但是面對孔氏等心急如焚的親屬,他也只能把情況說得好一些,以免他們難過傷心。

  這裡許郎中正在開方子,從外頭沖進來一個人,他一進來一看見許郎中,立即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他喘著氣問:「許郎中……我娘子……我娘子她沒事吧?」

  孔氏忙向許郎中說這是她的兒子,也就是他剛才診脈的十五娘的夫君。許郎中一般都是給一些名門大戶的婦人瞧病,所以沒見過蕭弘。這會兒聽到了孔氏的介紹才知道眼前這高大俊逸的年輕人是裡面那個病人的丈夫,於是就把他剛才對孔氏說過的話再對蕭弘說了一遍。

  蕭弘看許郎中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可能情況不太好,可他跟他母親一樣,都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於是趕忙懇求許郎中一定要保住他娘子肚子裡的孩子,若是能保住,無論許郎中提出來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許郎中硬著頭皮說他盡力,從眼前這個年輕的郎君那份兒急切和擔心來看,許郎中真怕自己說出真話後,會挨上一頓暴打。

  「老夫盡力,老夫盡力,三公子莫急,莫急。」許郎中腦門子都出滲出了冷汗,他急忙揮筆寫下藥方,然後交給蕭弘,說把這方子上的藥先煎給謝妙容吃,明日他再來……

  交付了藥方,許郎中接過孔氏讓人捧上來的診金,急匆匆地告辭而去。

  蕭弘就立即將藥方交人去買藥煎藥。

  在進去內室看謝妙容之前,他臉色難看地對孔氏說:「阿母,你也太著急了,做什麼要安排什麼通房,您讓十五娘懷穩了孩子再安排不行麼?我知道,就算她什麼都不說,可是她肯定會心中難受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你稱心如意了麼?」

  他說到最後,語氣明顯地冷下來。

  孔氏不敢置信地看向兒子,囁嚅道:「你……你這是在怪我,怪我害得十五娘這樣?」

  蕭弘冷哼一聲,道:「兒子不敢……」

  「你這樣是不敢麼?明明就是在怪我。」孔氏眼圈兒都紅了,她受不了兒子的這種指責,她成了兒媳婦有可能小產的元兇,這真是天大的冤枉,但是她還無從分辯。因為剛才許郎中可說了,兒媳婦謝妙容有可能是因為心緒不佳,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而這幾日唯有一件事容易造成謝妙容心情不佳,那就是她這個當婆婆的往逸安居送了兩個婢女過去,打算給自己的兒子蕭弘做通房。

  蕭弘卻不答話,一拂袖往內室裡走去了。他臉上如罩著寒霜,且又滿是焦急之色,可以想見他有多麼擔心自己的娘子小產。這也難怪,這是他跟謝十五娘的頭一個孩子,他對這第一個孩子相當看重,可如今眼看著就要失去他,他不難過氣憤才怪。

  但是,許郎中可說了,也可能有後面兩種情況啊,不一定就是自己給逸安居指派了兩個通房造成的。孔氏本來想跟著進去提出這兩點,向兒子辯解也許有其他的可能性造成了兒媳婦這種小產的危局。

  孔氏往內室裡走了兩步又停住了,她想,此刻兒子很有可能正在安慰媳婦,她跟進去算是什麼回事,而且兒子這會兒正在生她的氣呢,她跟進去不是礙眼是什麼。

  想到此,她真是心裡堵得慌。她認為,兒媳婦弄成這樣,絕對不該是自己往逸安居送通房造成的。從她對謝妙容的瞭解來說,她覺得這個謝十五娘是心胸寬廣大度的人,她那麼聰明,應該不會鑽牛角尖,想不開。而且,到底要多大的氣,才能造成這樣的情緒起伏,最後竟然弄得要小產?

  孔氏搖搖頭,把自己給撇清了後,她就想到郎中想到的其餘兩條,一是媳婦這幾日受了驚嚇,另外一條則是有可能吃了什麼造成小產的東西。

  要想知道這兩條到底是不是造成兒媳婦這樣的願意,那就要好好瞭解這幾天逸安居裡面發生的事情。

  於是孔氏立即吩咐身邊的管事婢婦立即把逸安居服侍謝妙容的婢女,還有小廚房做飯的婢婦等全部帶去逸安居旁邊的一間空屋子,將她們看守起來,她一會兒要親自過去審問這些在逸安居裡面當差的人。

  卻說內室之中,蕭弘匆匆走進去,徑直走到謝妙容躺著的床邊,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看起來非常的虛弱。見到蕭弘進來,謝妙容眼中一酸,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淚。

  「三郎……」她哽咽著向他伸出了手。

  蕭弘忙握住了她的手,再在床邊坐下,安慰她:「沒事兒了,十五娘,我回來了……」

  「我們的孩子……孩子……我好害怕……」謝妙容緊緊攥著他的手,抖著唇道。她這會兒無比強烈地陷入了一種害怕失去孩子的恐懼之中。曾經她對於懷上蕭弘的孩子,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身體。而且她自認為自己都沒有成年,都是個大孩子,根本沒有必要那麼早要孩子。可是這一次等到她懷上了,覺得肚子裡面有了個小生命,那種要做母親的奇異的感覺很快就征服了她,讓她改變了想法。她甚至產生了一種想將生命奉獻給自己孩子的想法,她一下子勇敢起來了,不再害怕生孩子會危險。可就在她將這新奇的要做母親的感覺轉變為喜悅和希望,而且還一日比一日多的時候,突然她的身體竟然會出現了這種要失去孩子的徵兆。這如何不讓她恐懼和焦慮,謝妙容突然一下子感覺無限的無助。簡直比她剛穿越過來睜開眼那一刹那的無助感還要強得太多。

  蕭弘心中同樣是覺著恐懼和難受,可他是男人,絕對不能將情感外露,況且他的妻子這會兒又這麼無助。

  他抬手用手掌給她擦汗,一邊繼續安慰她:「會沒有事兒的,許郎中說了,好好養著能過這一關。咱們從來都不曾做過壞事,菩薩不會沒眼的……」

  謝妙容聞言心裡卻在打鼓,她想自己做過壞事嗎?似乎將阿桃和阿竹逼得離開了丈夫,這算不算是壞事呢?但是,就因為這個,老天爺就要懲罰她,讓她失去跟蕭弘的第一個孩子,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過分?

  「三郎,三郎,我,我……」她想將以前在建康修浴室,修書房,將阿桃和阿竹逼得離開了他的事情說給他聽,說這是不是老天爺懲罰她想要他跟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

  「十五娘,別說話了,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我想起來了,那一日,我跟你玩鬧,你說到小白,我就裝老虎嚇你。你當時臉色都變了,還說現在不經嚇了。想來,一定是我那一日嚇了你,你才……才……」話未說完,蕭弘的眼圈兒都紅了,語帶哽咽之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謝妙容睜大了眼,她腦子裡開始迅速地去想丈夫蕭弘說的這個事情,難道真是那天嚇著了,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症狀。那一天,她被嚇得肚子裡狠狠的一抽。本來她這一胎就懷得不穩,又處於最容易流產的月份。或者,真是蕭弘說的這個理由。因為在其他方面,這幾日她情緒不錯,能吃能睡。就算婆婆送了那兩個叫阿紅和阿綠的婢女來做蕭弘的通房,但是蕭弘先前可是跟她通了氣的,他說他會多在軍營裡呆,回來他去外書房睡,也不會在逸安居的內書房睡的。總之,他不會收那兩個婢女做通房,她們在內書房也就是哄哄人的眼,裝裝樣子罷了。等到謝妙容生了孩子,他依舊進她的屋子來跟她做恩愛的夫妻。所以,她並沒有因為婆婆送了兩個婢女來給蕭弘做通房這件事情而生氣。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個被嚇,還有吃錯了東西的理由了。

  至於吃錯東西,她覺得應該不至於吧。她每日的飲食都是阿豆和阿蟲親自負責的,還有那安胎藥,也是她們兩個看著煎的,怎麼會有問題呢。

  總之,這會兒她心亂如麻,也沒有心情去細想到底這一次弄成這樣是怎麼回事。她只是不斷祈求,自己的運氣能好點兒,若是這一次能保住孩子過了眼前這一關,她一定多多做好事,多幫那些窮困的人……

  看到坐在床邊的蕭弘如此難受,謝妙容反倒開始安慰他了:「三郎,跟你沒關係,我想咱們的孩子經得住嚇的,你想一想,你在戰場上多威武,殺那麼多胡人都不害怕,還有我也是個膽大的,你忘了我還在樓雲寺撓過你呢,多大的膽子。咱們的孩子怎麼會膽小,所以一定不是你。還有,這幾日我也沒有為了阿姑送婢女來給你做通房生氣。這一定是我,我吃東西不小心,動了胎氣才這樣……」

  「十五娘!」蕭弘一把抱住她,「你別說了,一定是我,是我……」

  「說了,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看了難受。」

  蕭弘趕忙把眼角溢出的淚給悄悄的擦掉,道:「十五娘,別說了,讓我今晚陪著你,陪著你撐過去。許郎中說了,要是今晚你能撐過去,咱們的孩子就會沒事。我看你面色難看,你別說話了,睡會兒,我在你身邊陪你。」

  「嗯……」謝妙容苦著臉點頭,實在是她這會兒肚子裡那墜痛感十分強烈,一陣陣如同潮水般漫上來。她需要拿出很大的體力來應付這疼痛,說話都費勁兒。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謝妙容累極,終於是睡過去了,可是她睡得非常不安穩,一直在做夢。這些夢都很糟糕,夢中她不是限於無法走出去的困境,就是夢到一些生離死別的場面。一個夢連著一個夢都是這樣,最後,她夢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團子喊她阿母,她高興地把他抱在懷裡親著,可小胖團子要跳下地去走,她就把他給放下去。誰知道一放下去,他就跟人參娃娃一樣,一下子鑽入地裡不見了。她趕忙拿手去扒開泥土找他,可是她雙手挖得鮮血淋漓,也沒有找到他。她心裡充滿了失去孩子的恐懼和悲傷,坐在那土坑跟前嚎啕大哭……

  她一下子哭醒了,雙手亂抓,口裡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十五娘!十五娘!我在這裡,沒事兒,沒事兒!」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抓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一個她熟悉的讓她安心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之中。

  她睜眼,看到昏黃的燭火之下,是丈夫蕭弘關切的眼,還有那憔悴卻不改俊美的臉。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她虛弱地哭泣道。

  從下腹傳向全身的強烈的連綿不絕的痛感撕扯著謝妙容的神經和身體,她感覺到了從身體裡面決堤一樣湧出一股股粘稠的血,一開始是熱的,可是很快就變涼,在身下迅速的蔓延開去。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完全攝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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