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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00章
  第100章 .

  「讓他進來吧。」劉氏先開了口。

  對於這個袁家四郎,她也想看一看呢,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會讓次女夫妻兩人為了他爭執,而他又不知道避嫌。

  謝繡姬讓婢女為她抿了抿發,看起來不那麼散亂,重新倚靠到隱囊上。

  謝妙容則是到屋子另一邊的矮榻上坐下,等著婢女把袁四郎領進來。

  不一會兒,身著月白錦袍的袁嶸步履灑然地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可能也是沒想到屋子裡還有除了謝繡姬以外的外人在,略微愣了一愣後,他向謝繡姬深施一禮,道:「弟數日前去秣陵尋訪故友,今日回府,聞知阿嫂小產,特來探望,不知道阿嫂好些沒?」

  「我……我好多了。多謝四弟掛懷。」謝繡姬看見袁嶸就忍不住心緒起伏,她是既高興見到眼前這個人,又害怕他,兩種情緒激烈地交鋒。不過,當著她阿母還有十五妹,她還是把自己波動的情緒給壓制下去了,強自平靜回話。

  袁嶸直起身來,看向謝繡姬,道:「那弟就安心了。」

  他的語速很慢,似乎欲言又止,眼裡有一種焦慮和憐憫。

  坐在屋子角落的謝妙容冷眼旁觀兩個人。她想起袁鑫說的那一句,不知道你注意過彼此有情的兩人面對面站著說話時眼睛裡都有什麼?

  當時,她答不出來,而且她也不信她二姐會跟袁四郎彼此有情。

  但是,現在,顯然她作為旁觀者,產生了很奇怪的感覺,就是袁四郎和她二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都有什麼在閃爍。宛如一曲琴曲結束後,餘音嫋嫋。總會讓人去想,去回味。

  如果這樣的話,很難不讓天生敏感的人去多想。也許這就是生性多疑的袁三郎一再懷疑,一再和二姐爭吵的原因?

  礙於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在,袁嶸就算想對謝繡姬說些安慰的話,可是也說不出來。可是他又不想那麼快離開,於是就調轉視線去看一看劉氏,問:「但不知這位夫人是誰?」

  謝繡姬「哦」了一聲,忙道:「那是我阿母,今日上府裡來探望我。」

  袁嶸一聽劉氏是謝繡姬的母親,忙轉身去恭恭敬敬地向她一揖到地問好。

  當然,順帶著他也向坐在屋子一邊矮榻上的謝妙容致意。

  謝妙容回了禮,顯然袁嶸的記性不錯,曾經在元月晦日在清溪泛舟遊河,他對謝妙容有映象,進到屋裡後,掃了一眼,已經認出謝妙容來了。

  對於劉氏,他倒是認不得,畢竟劉氏參加女兒婚宴的時候也是和女客們坐在一起。

  這邊廂,劉氏叫他起來,剛才她也冷眼旁觀這袁四郎到底對次女是什麼意思,結果,她作為過來人,當然也和謝妙容一樣看出來一些這袁四郎對次女的情意,而次女對袁四郎似乎也不是那麼坦蕩。

  這……真是孽緣。

  要早知如此,元月晦日那一天,就不該讓次女去清溪泛舟遊春了。可是,世上的事誰又能預料,只怪天意弄人。劉氏並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有錯,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是她,也像她那麼大,又沒有定親,和姐妹們一起出去春遊,遇到袁嶸這麼一個俊雅風流的郎君,恐怕也是會一見傾心的。在容貌上,袁四郎比其兄長袁三郎的風采更加奪目。如果說袁三郎外貌給人溫潤如玉之感的話,那麼袁四郎就如同奪目的寶石,發出湛湛華光。

  這麼一個人,要是他是跟次女定親的人,那該多好,想必他們一定會是一對愛侶吧。

  但是,如今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美好的願望而已。

  劉氏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隨即心裡有了決斷。

  她站了起來,對袁嶸說了一句:「袁四郎,請移步,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往外邊走,袁嶸應了,跟著走出去。

  坐在床上,倚靠在隱囊上的謝繡姬陡然心裡一緊,不自覺地抓緊了搭在身上的錦被。

  劉氏走到外邊庭院裡,在一個離婢女們較遠的地方站住,等到袁嶸走過來,走近一些也停住腳,才開口:「袁四郎,我作為九娘的阿母,有一事相求。」

  袁嶸趕忙躬身:「夫人但請吩咐,說什麼相求,我不敢當。」

  劉氏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接說:「我請你以後不要再跟我家九娘見面,不要再跟她說話,最好是從此避而不見,若你真是為了她好的話。」

  袁嶸其實跟著劉氏出來,大概也猜到了劉氏會跟他說什麼了,對於這些話,他早有應對之言。

  於是只聽他道:「謝九娘是我阿嫂,我除非不姓袁,才能真正避開她不見她。我只要在袁府裡呆一日,自然也是難免會碰見她的。況且,我跟阿嫂之間什麼事都沒有,若是我避開她,倒好像我們真有什麼事一樣。我想,不但我不想受此不白之冤,就連阿嫂也不想被人指點議論吧?至於我今日來見阿嫂,只不過是從秣陵訪友回來,聽聞她遇此不幸,作為她的小叔,于禮不能不來探望她,表示關切之意。我行得正,不懼任何人說三道四。」

  「你的話雖有理,可是你阿兄卻十分忌諱你跟你阿嫂接近說話,這一點兒想必你也明白。我就不明白了,別的阿弟若是被阿兄猜忌,定當避嫌。可你卻像是無事人一樣。你這麼做,只會一來損害兄弟之情,二來破壞你阿兄和阿嫂的夫妻之情。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你阿兄跟我家九娘吵鬧,接連收了兩個房裡人,將我家九娘氣病,從而小產,失去了頭一個孩兒。這些事情,你阿兄隱忍了,並沒有對你阿父和阿母說,說到底還是不想將此事鬧得闔府皆知。不過是因為還顧及兄弟之情,還顧及彼此的臉面。要是你對你阿兄還有兄弟之情,自此以後就該退避三舍,讓他和你阿嫂能重修舊好,餘生過上安穩的日子。」

  劉氏這一通訓,終於讓袁嶸開不得口了。

  見他臉色微變,劉氏也知道自己前面的一番話起了作用,遂平緩了語氣,徐徐道:「其實,你是什麼心思,我這個過來人也明白。我勸你,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比如刻舟求劍。你想過沒有,若是你一意強求,就算你得到了,可是結果未必會如你想得那樣好,甚至你會失去一些你承受不了失去的東西。放手吧,為你好,也為了別人好。」

  袁嶸握緊了拳,神色冷峻:「可我不甘心。」

  「這一些都是命,認命吧。若是你到如今還放不下,我勸你不如遠行。走遠一些,多看一些秀麗山水,你就不會一直耿耿於懷了。我這個做九娘的阿母的人,望你能讓我女兒重新獲得寧靜安穩的日子,放過她吧。」

  袁嶸杵在那裡半天沒說話,他的唇抿得很緊,劍眉擰起,看得出來,他內心在激烈掙扎。

  劉氏也沒有催他,知道他必定心裡要經過一番掙扎,才能有所決斷的,所以靜靜在一邊等著。

  最終袁嶸嘴裡擠出一句話:「我知道了,我會出去走一走的。」

  這話說出來後,袁嶸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垮下了肩膀,垂下了頭。

  劉氏點點頭,扔下一句:「你要說話算數,否則我瞧不起你。」

  話畢,轉身離去。只剩袁嶸一人留在原地。

  終於勸服了袁嶸,讓劉氏心裡松了一口氣,次女若要維持住和袁三郎的婚姻,那袁四郎就必須要離開袁府,至少短時間能不能回來。這樣,或者次女和袁三郎的婚姻能夠平安渡劫……

  重又走進女兒所在的內室,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走到她跟前,道:「好了,阿母說服了袁四郎,讓他暫時離開袁府,想必只要他離開,你的日子也就能慢慢平靜下來了。」

  謝繡姬知道了這個消息,臉上有喜色,心中卻頗感失落。

  此番能到袁府來遇到袁嶸,勸說他不要再固執,還女兒一個平靜的生活,劉氏覺得自己總算沒白跑一趟,就連謝妙容聽了母親的話,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因為這種事情,要是這麼一直稀裡糊塗下去,到時候,恐怕會有更難以意料的事情發生。

  在二姐的床邊坐下,謝妙容和母親一起說著寬慰謝繡姬的話。

  突然,卻從院外傳進來數聲婢女們驚慌失措的叫聲,還有庭院裡一些花盆摔碎的聲音,似乎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妙容和劉氏一下子站了起來,謝繡姬也蹙著眉往窗外看去,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不等劉氏母女往外走,一個婢女已經急急掀開簾子跑了進來,向謝繡姬稟報:「府上三郎君和四郎君在外面打起來了!」

  「啊!」謝繡姬大吃一驚,就想揭開錦被下床,卻被劉氏攔住了,說:「你小產後這才三天,不宜出去,要是受了風寒,可不得了!你先坐著,我出去瞧瞧。阿鷺,你守著九娘,不要讓她下床。」

  「是,夫人。」一個十四五歲圓臉的婢女趕忙應承,她是隨著謝繡姬陪嫁到袁府的兩個婢女之一。先前跟她一起陪嫁到袁府的另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婢女阿雁,就是袁三郎收成房裡人的婢女之一。自打謝繡姬曉得她被袁三郎收房後,叫來罵了她一頓,就把阿雁趕了出去,不許她到跟前來服侍。阿雁隨即被袁三郎叫去了他的書房,跟那個叫阿蕙的被他收房的婢女一起服侍她。

  聽到外頭院子裡打起了架,謝妙容也跟在劉氏後面跑出去看。

  到了外面廊下,果然見到了袁家兩兄弟正扭打作一團,兩邊廊下的婢女們不斷發出驚呼聲,但卻沒有人敢上前勸阻。

  謝妙容定睛細看,發現袁三郎和袁四郎你一拳我一腳,都是沒有手下留情的。兩個人一個人的眼被打青了,另一個人的鼻子被打出血了,身上的衣袍也粘上了血和泥土,看起來很狼狽。

  「住手!都給我住手!」劉氏站在廊下肅聲大喝道。

  她這一聲還是有用,一下子就把兩個拳來腳往的兩兄弟給喝止了。

  袁嶸是早曉得劉氏還沒走的,而袁崢則是剛回來,還不知道她岳母和小姨妹來探望自己的妻子。故而,突然聽到一個婦人肅然的喊聲,令他一驚,一回頭瞧見是岳母,便也停了手。

  劉氏已經走過去,直到走到兩人跟前,看看兩人的狼狽樣,開始責備他們:「你們可是嫡親的兄弟,卻這樣大打出手,讓奴僕們看了怎麼想……」

  至於兩人打架的原因,劉氏沒有問,她想,估摸著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還別說,她真猜得不錯。

  剛剛就在袁嶸答應了劉氏的要求後,劉氏走了,他沮喪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正打算挪動腳步時,他三哥袁崢踏進了院子。

  袁崢一進來看到袁嶸,立時小心眼兒就開始發作了,挑眉問他來這裡做什麼。

  袁嶸心裡正煩躁呢,見到其兄,就不想搭理他,反而是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話:「要你管。」

  說完,就想繞開他走出去。

  不想袁崢一直對於袁嶸跟自己的妻子摘不清而在內心裡計較著,最近一段兒又因為袁嶸,他跟妻子鬧得很僵,直至最後妻子小產。這令他十分惱怒。不過,他卻沒有自省己過,反而是把這一切怪在其弟和妻子身上。

  袁嶸因為離開袁府去秣陵訪問舊友,有半個多月沒在家,袁崢在妻子小產後,想遷怒他也沒找著人,心裡正憋著口氣呢。今日見到袁嶸在自己的院子裡,當然會想他回來了,卻是趁著自己不在家,又去找自己的妻子說話了。想起他見到了兩人面對著面說話的情景,他心裡忒不是滋味。儘管他妻子一直都聲稱她根本沒和其弟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卻是不相信。後來,他借著妻子懷孕,試著去勾搭妻子陪嫁過來的婢女阿雁,沒想到,他一勾搭就勾搭上了。把阿雁收房後,阿雁告訴他元月晦日謝九娘曾和謝家的姐妹們在清溪泛舟遊春,然後謝九娘曾和他四弟同船。

  得知了這個確切的消息,他對謝九娘對自己隱瞞這個事情異常惱怒,就去質問她當初為何要對他撒謊。誰知道謝九娘卻說她從來沒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情,所以沒有跟他說。再說了,她現在嫁的是他,把他當丈夫,別的人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袁嶸卻不相信,跟謝繡姬大吵一架,憤而去書房,又將平常伺候他的另一個婢女阿蕙收了房。

  在他心中,他覺得謝繡姬對他不忠,所以他當然要收用別的女子報復她,讓她難受。

  袁崢伸出雙手攔住意欲離去的袁嶸,怒聲道:「你一個做小叔的常常往自己嫂子跟前湊,你還要臉不?自從我跟謝九娘成親後,你就陰魂不散地常常圍著她轉,是什麼意思?今日我回來,你又趁我不在去勾引她了對不對?我真是沒想到,我嫡親的兄弟竟然如此無恥,什麼樣的女郎沒有,非要來勾搭一個已經成親的婦人,這種事情要是說給阿父和阿母聽,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一直以來,我念你是我嫡親的四弟,所以忍著沒有發作。可你,瞧瞧你,還越發長臉了,到我院子裡來就跟去自己院子一樣,還說什麼要我管的話。我是你阿兄,小時候我管你,長大了我還能管你。告訴你,今兒你不給我賠罪,就別想出去!」

  這一番話,袁崢說得十分難聽。聽在袁嶸的耳朵裡,就覺得對自己是侮辱,還有他對於袁崢那要他賠罪的話也是不以為然,覺得他根本就沒做什麼,憑什麼要跟他賠罪。就因為他是他長兄?從小到大,就因為他是長兄,所以他阿父阿母就要看重他些,什麼好的東西都緊著他先挑,自己這個做弟弟的永遠都在他身後做應聲蟲。

  對於這種日子,他早就過夠了。年前去蜀州遊學,他秉持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理念。認為男兒家當志在四方,不該和許多建康的士族子弟一樣天天呆在書齋和都城官場,崇尚清談,虛浮無能。他認為,只要他多多增長見聞,一定會勝過在做郎官的其兄長。

  在他心裡,從很小的時候就萌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超過他兄長,成為袁家最有出息的子弟,為此,他一直努力著。

  直到他回到建康,在清溪泛舟認識了謝九娘,對她一見鍾情,他才有了除了前程以外的另一個追求,就是要娶他一見鍾情的女郎為妻。可是沒想到,他回了袁家後,才發現那一見鍾情的女郎將會成為他三哥的妻子,他將來的嫂子。這對他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也讓他對其兄越加不滿,認為老天爺太眷顧他。不僅讓他得到阿父和阿母更多的重視和寵愛,而且還讓自己平生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也成為了他的妻子,老天爺實在太不公了!

  他也曾想過,謝九娘成為了其三哥的妻子,他是否該回避,是否該不再見她。

  可是思慮一番,他卻覺得若是他那樣做了,就是對於其兄的退讓,對於既定的命運低頭。他從不認命的。說不清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他絲毫不避諱和成為他三嫂的謝九娘說話,也絲毫不在袁府裡行走時看到她而避讓。就像他對袁鑫說的一樣,這裡是袁府,他姓袁,哪裡不能走動?難不成,他要顧及他兄長的感受,把整個袁家讓給他?而自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離去?

  「想都不要想?我憑什麼要給你賠罪?這裡是你的院子,可也是袁府,我姓袁,自然來得。還有,誰像你心思齷齪,竟然認為我來勾搭阿嫂。我只不過是從秣陵回來,得知阿嫂小產了,過來探望她一下而已。」袁嶸冷冷道。

  袁崢「哼」一聲,說:「你明明覬覦她,還信口雌黃,把自己說成守禮之人,令人鄙視!今年元月晦日,你曾和她同船遊春,還以為我不知嗎?可見,你和她早有勾搭,倒在我面前來充什麼正人君子,你說你是不是無恥至極!」

  聽到這個話,袁嶸一愣,心想,不知道他從哪裡探聽到了這個事情,到底還是被他知道了。不過,當初,他不讓八弟說出來,也是因為知道他這個三哥素來多疑,不想讓此事影響到謝九娘跟他三哥的感情,另外也是不想跟其兄之間生出嫌隙。可沒想到,終究他三哥還是知道了。

  看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接二連三地收房,故意氣謝九娘,最終讓謝九娘病倒,乃至小產。得知謝九娘小產後,他的心裡是很替她難受的,覺得其兄欺負了她,讓一個明媚爽朗的女郎變成了那樣一個蒼白病弱的婦人。若是他,他是謝九娘的夫婿的話,一定會捨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捨不得她受這樣的磋磨。

  正因為袁崢提起了元月晦日清溪泛舟的事情,令袁嶸想起了他和謝九娘同船共處時那美妙的時光,想起了當初的謝九娘是多麼明媚豔麗,再對比現在的她,再加上他心中綿綿不斷升起的那天意弄人,讓他失去謝九娘的苦痛,幾下裡融合到一處,袁嶸紅了眼圈兒。

  再看向袁崢時,手握成拳,他低吼一聲:「給我滾開!再攔著我,休怪我拳頭不長眼!」

  袁崢一慣以來在袁嶸跟前都很有優勢,當然不會把他發怒威脅的話當成回事,反而是譏笑他:「怎麼了,被我說中了齷齪的心思惱了?好,今日,你既然撕破臉,我也不再顧及你的臉面,一會兒就去跟阿母說道說道,你這個好弟弟是怎麼勾搭嫂子的,看阿母曉得了,會不會把你給這背德之人給趕出去!」

  袁嶸牙咬得咯咯響,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以為我怕你?讓我今日就來教訓你這多疑心胸狹隘的小人,九娘跟了你真是瞎了眼……」

  說完,蓄力的一拳一已經照著袁崢面門上砸下。只一過一拳,已經將袁崢的鼻子打破,流出了鼻血。

  袁崢好不容易站在,一摸鼻子,一手的血,也就怒了,睚眥俱裂地沖了上去,揮拳跟袁嶸打了起來。

  他們兩兄弟,袁崢要年紀大些,也長得高些,袁嶸年紀小,也要矮些。不過,袁嶸喜歡在外面走動,身體素質更好,所以兩兄弟打起來卻是占了平手,都被對方打傷了。

  劉氏這裡才喝止了兩人,教訓了他們幾句,院子外急匆匆湧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袁崢和袁嶸的娘褚氏,她一走進院子,就氣急敗壞地喊:「三郎,四郎,你們兩個孽障,還不快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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