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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30章
  第130章 .

  「十四娘,走,我帶你去咱們阮府後邊臨水的澄碧堂去涼快涼快,我曉得你今日要來,所以特意讓婢女早就熬好了薄荷茶飲,一會兒咱們一邊說話一邊飲茶再看看我們阮府的澄碧池上風景,可不是快活?」

  謝柔華在其母生辰後第三日果然到阮府來找阮明月玩,順帶拿了兩塊金餅來作為感謝阮獻當日把她從水裡給救起來的救命之恩。阮明月迎著謝柔華後略坐了坐,連茶飲都沒有叫婢女送上來,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拉她起來,要讓謝柔華跟著她去阮府的後花園的什麼澄碧堂。

  之前謝柔華也去過阮府的後花園,阮家自然是不能跟謝家比,後花園也不如謝家大,大概也就只有謝家花園的一半大而已,但是勝在精緻。澄碧池也栽種了些荷花,就在臨水的澄碧堂下,夏日在澄碧堂飲茶避暑倒還不錯,所以,阮明月讓謝柔華跟她去澄碧堂她倒也願意。

  她是吃了晌午飯才坐了牛車到阮府來的,儘管婢女一直不停地在給她打扇,可是她還是覺得挺熱。到了阮府,下了牛車,又走了會兒路,到了阮府謝明月住的地方,竟也出了些香汗。

  夏日裡,大家都怕熱,貪涼快,謝柔華就跟著阮明月出來,身邊的婢女有給她們撐傘的,也有給她們打扇的,兩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到了阮府後花園的澄碧池邊的澄碧堂。

  兩人進入澄碧堂在臨窗的一張矮榻上坐了,婢女捧上加了薄荷蔥葉熬制的茶飲來,兩人相對飲茶,再看看外面的風景,吹吹風,都覺得挺愜意。

  「對了,你一會兒等我回去就把這個給你九哥,多謝他那一日救了我。」謝柔華吹了會兒風,又喝了些茶飲後覺得涼快了,就讓隨行的婢女將一個小袋子拿出來,交給阮明月。

  阮明月將謝柔華給她的錦袋托在手裡,問:「這裡面是什麼?這麼沉?」

  謝柔華道:「兩塊金餅,救命之恩,但願你九哥不要嫌棄。」

  其實阮明月接過謝柔華的錦袋來托在手上,大概也猜到是什麼金首飾之類的,否則不會如此的沉。聽謝柔華說了後,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測,不由得對謝柔華如此大方感到吃驚。

  兩塊金餅,阮明月一年下來得的府中發給她的例錢,還有年節的賞賜,也就值兩塊金餅。她的好閨蜜謝柔華一下子就拿出來兩塊金餅酬謝阮獻的那經不起推敲的救命之恩,讓謝柔華一下子感覺到謝家和阮家的差距。按理說謝家和阮家都是屬於景國的一流士族,阮家的祖先還比謝家早跨入一流士族的行列好幾十年,謝家只不過是這幾年才一躍而成了頂級門閥,但是謝柔華出手的大方程度有點兒讓阮明月感到受打擊。

  她們兩個也認識了超過三年了,平時在一起穿的戴的都沒有什麼差距,可今天謝柔華一出手就把阮明月給震了一把,心裡有了落差,感覺有些不爽。

  但是當著謝柔華,她倒是沒有傻到要把這些不爽表現在臉上,而是笑著說:「哎呀,我竟不知道謝十四娘如此有錢,一出手就是兩塊金餅,這樣重的酬謝,我九哥恐怕不敢收。」

  「這幾年托我十五妹的福,她名下那個謝氏宜家木器店每年都會給我們分點兒紅利,所以,我才拿得出來。還有,命和錢財比,你說孰輕孰重,故而,我不認為兩塊金餅的酬謝重,還請十二娘轉交給你九哥,讓他收下。」

  阮明月一聽釋然了,原來謝柔華的錢是這麼來的。這幾年,謝氏宜家木器店在建康城裡開了好幾家分店不說,在建康周圍的幾個大城據說也開起了店。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高足傢俱風靡一時,許多世家豪族都以擁有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高足傢俱為榮。謝氏宜家木器的生意好得讓人眼紅,後面也有跟風開這種傢俱店的,不過,無論是從工藝還是材料上都不如謝氏宜家木器店,況且謝氏宜家木器店做出來的高足傢俱上又有款識,而且在榫頭等看不見的地方更有暗記,讓人難以仿冒。最關鍵的是,誰要敢仿冒,被人告發的話,就得罪了謝家,如今謝家可是頂級門閥,誰又敢為了些許錢財落到被罰沒家財收監。

  因此謝氏宜家木器店可以說是一家獨大,沒人跟謝家競爭奪利。再加上每過一年,謝氏宜家木器店又有新款的高足傢俱推出,不斷引發追捧購買的熱潮,日進鬥金,賺得盤滿缽滿,那是一定的了。

  以前阮明月聽人說起謝氏宜家木器店賺的錢一年下來是個嚇人的數目,她還在將信將疑呢,這會兒她是信了。原來她這個閨蜜真得很有錢。

  於是她就問謝柔華一年能分多少紅?這還是她頭次問謝柔華這個問題。

  謝柔華說家裡給她這樣在室的女郎每人每年分一成,至於具體有多少她也不曉得,因為這分的紅利都在她阿母手上呢,說得是這些紅利將來給她添妝。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她阿母會給她六快金餅,讓她想買些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買,這是家裡除了例錢以外的錢。

  「只不過,這些紅利等我一出嫁就沒有了,我阿婆說出嫁的女郎是別家的媳婦,以後為了別家生兒育女,就不該再在謝家的產業裡分錢。」最後謝柔華有些惋惜地說道。

  「那你晚兩年出嫁好了,早出嫁划不來。」阮明月立即說。

  「我可不願意,年紀大了再出嫁會被人笑話。明年我就及笄了,我阿父和阿母要為我挑選郎君,最多也就是在家裡再呆兩三年就要出嫁。比起在家裡待字閨中,我更願意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一起過咱們的小日子。」

  阮明月聞言,倒是心中一動,想起她九哥阮獻說的話,說結成夫妻一定要兩情相悅,而這會兒謝十四娘說的也是你要找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過日子。看來,他們兩個在婚姻一事上,倒還有個共同的觀點,那就是一定要兩情相悅。她又想到,萬一謝十四娘是真喜歡她九哥的,那麼她九哥跟謝十四娘在一起也算得上兩情相悅吧。至於到時候謝家同不同意,就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她只想讓她九哥幫她得到蕭弘,以後謝十四娘跟她九哥之間會怎麼樣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哎呀,好熱……咦,十二妹?你竟然也在這裡?」突然,一個男子的說話聲在澄碧閣門口響起。

  正在說話的阮明月和謝柔華聽到了都齊齊轉臉往門外一看。

  那男子這時候又說話了:「原來,謝家十四娘也在。我就說嘛,早起的時候老是有喜鵲在枝頭喳喳叫,我還想,今日難不成會有什麼喜事嗎?如今一看,果然是有喜事的。在阮府後花園的澄碧堂,能看到謝十四娘,真是令我心內倍覺歡喜呢。」

  「九哥……」

  「阮九郎……」

  門外說話的年輕男子正是阮獻,今日的他身穿一身碧色大袖寬袍,腳上踏著木屐,手上拿著一把羽扇,顯得格外風流倜儻,隨便站在那裡,仿若湛碧山水,風儀若謫仙一般,令人一見便為之傾倒。

  可能此刻傾倒的就只是謝柔華,而阮明月看慣了她這位九哥隨時裝門面,吸引女孩子們的目光的作為,並不為其所動。

  也不等阮明月和謝柔華招呼他過去,阮獻已經步態瀟灑地走了過去。走到兩人身邊時,阮明月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自己下榻來請阮獻坐,她則是讓人去搬了張胡床來挨著謝柔華坐下。這麼一來,倒好像她成了客一樣。

  阮獻略微客氣了一下,也就坐下了。

  阮明月令婢女重新給阮獻捧了一盅茶飲上來,請他也品嘗一下這可以讓人口感涼爽的薄荷茶飲。等到阮獻飲茶時,她就把謝柔華今日上阮府來特特感謝他的事情說了,接著又把那個裝了兩塊金餅的錦袋遞給了阮獻,並說這裡面有兩塊金餅,是謝柔華為了感謝那一日在謝府他救了她特意贈送的,並且請他務必收下,不然謝柔華就再也不跟自己來往了。

  這話說得有點兒誇大,但很明顯聽在謝柔華耳中,就是她這好朋友在幫她,不然阮獻極有可能要拒絕收下了。

  果然,阮獻聽說錦袋裡是兩塊金餅,又聽了阮明月說的要是自己不收下,謝柔華就不跟她來往的話,那是相當為難。只見他面現為難之色,良久才一吸氣說:「謝十四娘真是太客氣了,我這真是受之有愧。」

  謝柔華這會兒完全被眼前這個絕色的美男迷住了,按照她的意思,別說是兩塊金餅了,就是二十塊,她拿給阮獻也不會不捨得。

  所以聽了阮獻推脫的話後,她道:「阮九郎,你要是不收下,以後我也不敢見你了。」

  「九哥,我看你就不要負了謝十四娘的好意,趕緊收下吧,不然謝十四娘以後就不會再見我們兄妹了。」阮明月一邊說一邊向阮獻使了個眼色。

  阮獻自然是注意到了阮明月的暗示,接著便也就說了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隨即將那裝著兩塊金餅的錦袋放入了袖中。

  「哎呀,對了,十四娘,我這兩日新得了種花樣子,原本打算你來找我,我就給你看看的。不曾想,今日光想著來澄碧堂納涼了,竟然忘了給你看。我這就去給你拿來讓瞧瞧,那花樣可精緻了,無論是繡在衣裳邊緣,還是錦袋上,都好看得很。」阮明月一邊說一邊就站了起來,不等謝柔華拉住她,她就三兩步竄開了,然後回頭笑著對謝柔華說:「你稍等一會兒,我就來。」

  接著又對阮獻道:「九哥,你就幫著我陪下謝十四娘,陪她說話也可,下棋也可,我去去就來。」

  阮獻沉吟了下,最後道:「好,你去吧,快些去,快些回。」

  阮明月應聲好,走到外面,對廊下烹茶的兩個婢女小聲吩咐了幾句話,這才帶著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的四個婢女徑直去了。她才走,外頭兩個烹茶的婢女就進來請示謝柔華,說茶葉和水都沒了,她們一個要去拿茶葉,一個要去打水,請謝柔華的兩個婢女去外面照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你們去吧,我會叫她們去幫著照看下外面的風爐和茶壺。」

  「多謝十四娘子。」

  那兩個原先烹茶的阮府的婢女隨即卻步退了出去,謝柔華就讓自己跟前的兩個婢女去澄碧堂外守著烹茶的爐子和茶壺。

  她跟前的兩個婢女一出去,澄碧堂內就只剩下謝柔華和阮獻面對面,隔著一張小木幾坐著。

  謝柔華的心不免砰砰砰亂跳,其實她又何嘗不是想跟阮獻單獨相處一會兒呢,巴不得阮明月和那些婢女都不在跟前。她大著膽子看向對面那個讓她春心大動的絕色郎君,見他也是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一下子,她只覺得臉都開始發燙起來。

  這種跟謝柔華單獨面對的機會阮獻又豈會放過,於是他說:「謝十四娘,自那一日在謝府後花園的船頭見到你,便再難忘懷。回到家後,這幾日更是茶飯不思,日思夜想,幾日下來,竟然連衣帶都寬了。這一日無聊之極,就到府中後花園來散心,沒想到竟然能見到你,真是何其有幸……」

  他這番動情的表白令謝柔華簡直心花怒放,她實在是想不到原來阮獻同樣對自己一見鍾情,這幾日也跟自己一樣茶飯不思。那一日,見到阮獻失神掉入水中,又被阮獻給撈起來,謝柔華回去就真得害了相思病。

  阮明月也對她說過阮獻不過是個阮家的庶子,身份上完全無法與她相配,並勸她放棄。可是她就是無法忘記他,無法忘記他抱著她時那種心魂俱醉的感覺。

  這幾天,她都很苦惱,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身份不如她的庶子,並對他念念不忘,甚至害了單相思。只不過是一那麼一眼,就深陷其中了。

  她原以為自己回去睡個覺就能把阮獻給全部忘了,哪裡想到阮獻就如同刻在了她心中一樣,一閉眼,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去想起他,一想到他,她就無法安眠,睡不好了,自然胃口也不行,吃也吃不好了。

  長這麼大,她頭次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是相思之苦。

  今日應約到阮府來見阮明月,她拿了兩塊金餅來感謝阮獻前幾日從水中救起她,也是想給阮獻一個好印象。內心裡,她想的是或者這輩子都無法跟他有所交集,但是她就是想讓他記得她,哪怕是因為自己大方而記得她。

  不過,後面令她欣喜的是她跟阮明月在阮府後花園的澄碧堂裡飲茶,竟然見到了她一直想念著的阮獻,並且他今日的風采更勝前幾日,令她一見就沉迷,無法自拔。

  她的眼睛一直都不自覺地黏在他身上,身邊的阮明月說了些什麼她都沒太聽得清,直到阮明月說要去拿什麼新的花樣子給她看而離開,她假裝去拉阮明月,不過是在阮獻面前做出個矜持和害羞的樣子罷了。

  一直到後面身邊的兩個婢女也被派出去看著風爐和茶壺,終於跟前沒人了,她可以好好地看一看他,就算什麼也不說,也不做,就只是看他,她也覺得如同品嘗盛宴,會認為老天爺看顧她了。

  誰想,還有更大的驚喜等待著她,阮獻竟然對她說他對她一見鍾情,同樣也是害了相思之苦。

  這是真得嗎?

  「我……我沒聽錯吧……」謝柔華激動得臉色緋紅,兩隻手使勁兒絞著帕子,望著阮獻,切切道。

  阮獻當然說沒有,說自己方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肺腑之言。他說,當日要不是對她一見傾心,他也不會二話不說立即跳下去救她了,他擔心她哪怕受到一點兒傷害,也會令他傷心痛苦。

  他的話和他的表情都很到位,完全是一副用情至深的郎君的模樣。

  謝柔華自從進入青春期後,也暗中喜歡過幾個郎君,但是還真沒跟任何人談情說愛,互相書信寄情過。她哪裡抵擋得了阮獻這種花花公子言語上的甜言蜜語的攻勢。很快,她就徹底相信了阮獻是真得愛上了她,而且是因為她害了相思病,相思病的症狀也跟她自己一樣。

  一言以蔽之,他們兩人彼此一見傾心,都愛上了對方。

  「阮九郎,我……我跟你一樣,自從那一日見到你後,我這幾日一閉眼就會想起你,也是成日家茶飯不思……」謝柔華紅著臉把自己對阮獻動情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是真得麼?十四娘,你,你也對我一見傾心?」阮獻不敢相信然而又非常激動地問。

  謝柔華點頭:「是,是的,我的確是對阮九郎一見就傾心不已。」

  「我,我太歡喜了……」阮獻一面說著一面從小幾下伸出手去,將對面跽坐著的謝柔華的一隻手給攥在了手裡,用食指在她手背滑膩的肌膚上輕輕來回撫摸。

  謝柔華驀然被阮獻握住一隻手,一開始反射性地嚇了一大跳,接著就把手往後縮,哪裡想到對方的力氣卻很大,她抽不出手去。緊接著阮獻的食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撫摸,就讓她宛如過了電一樣,不但身體發抖,就是心也開始發顫。

  老實說,阮獻這樣大膽令她有些心驚,可同時又心中甜蜜不已。

  她是第一次被男子抓住手,阮獻的手比她大,而且比她的手燙。她的手在他的掌心,他肌膚的熱度就順著他的手度過來,令她全身都開始發起熱來。

  阮獻對於謝柔華的反應簡直是在意料之中。

  他可不是那些行事溫吞的郎君,今天可是他早就跟阮明月商量好的,讓阮明月帶謝柔華來澄碧堂,然後製造出跟謝柔華單獨相處的機會,用自己的美色引誘她,用自己的甜言蜜語打動她,探查清楚她的心思。若是她跟那些絕大多數因為他的美貌而動情的女人一樣,那他就大膽行動,爭取在第一次見面就跟她有接觸,比如像這樣拉她的手,要是她不拒絕的話,再進行下一步……

  「謝十四娘,我們去東邊那裡,還可以垂釣,我們比一比誰釣起來的魚多好嗎?」

  阮獻揉捏了一會兒謝柔華的柔荑,見她面紅耳赤,就撒了手,下了榻,指了指澄碧堂的東邊那間屋子。

  澄碧堂內都是用懸掛的竹簾將偌大的空間給隔開的。現如今阮獻跟謝柔華坐著的榻是在澄碧堂正中,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澄碧池,在這裡窗下有大片的荷葉和荷花。而在東邊,則是有鏤空的槅扇,將槅扇拉開,就可以在那裡手執魚竿垂釣,以前謝柔華來阮府玩,也跟阮明月在那裡釣過魚。所以,阮獻提出這種建議後,謝柔華也就答應了。

  實在是她也怕阮獻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一會兒阮明月回來了看到可怎麼辦?

  這個時代儘管男女之間並沒有太嚴格的男女大防的說法,但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握了手,那可就算是有肌膚之親了。被人看到,也算是逾矩了。

  她是喜歡阮獻,但是關係發展得這麼快會讓她忐忑,會讓她心驚。

  不過,更讓她心驚的事情隨後發生了。

  就在她跟著阮獻一起走進澄碧堂東邊那間用於垂釣的屋子,她沒有意識到這間屋子隔絕了外面那兩個看著烹茶的風爐和茶壺的她的貼身婢女的視線。

  臨水一面的槅扇還沒有打開,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

  她往那可以推開的槅扇走,手才放到槅扇上,身後一個人忽然貼了上來。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她驟然一驚,那人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緊接著一道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激得她忍不住半邊身子一麻。

  「十四娘……」阮獻在她耳畔啞聲喊她,「我想你想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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