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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17章
  第117章 .

  「三郎……」

  「三哥?」

  謝繡姬和袁嶸都沒想到此時袁崢竟然突然出現,齊齊驚呼出聲後站了起來。

  「怎麼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沒想到我在這裡?」袁崢站在亭外,看著兩人冷冷地譏諷道,「說來也是老天爺看我可憐,幫我一把,讓我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一個是我娘子,一個是我兄弟,你們兩個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可想過我?謝繡姬,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袁嶸,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麼?」

  謝繡姬見到袁嶸出現被嚇了一大跳,霎時就有些慌亂起來。畢竟她也覺得自己並沒跟他和離,卻出來赴袁嶸的約,有些不妥當。說白了,這也屬於婚內出軌,也許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接觸,但是精神上的確是出軌了。她也是要臉面的,以前剛跟袁崢成親的時候,她死活都不承認跟袁嶸有什麼關係,那個時候她也真是打算跟袁崢好好過日子。想著畢竟他才是她的丈夫,以前跟袁嶸那難以忘懷的一日就當沒發生過,沉到心底算了。但是,哪曉得後面她跟袁崢的日子越過越差勁兒,兩人成為了怨偶。而袁嶸恰好又回來了,並且對她表露了一直以來深藏在心中的仰慕之情。所以,她的感情天平不自禁地就偏向了袁嶸。要說,她自己也認為這樣的作為說不上高尚,甚至有些讓人覺得恥辱,可是,沒有辦法,她真就被袁嶸強烈地吸引了。

  越是禁忌的情感,越如毒藥,越讓人明知有毒卻飲鴆止渴。

  「三郎……我……」謝繡姬不知道該如何跟袁崢解釋,在他鄙夷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些仇恨,以及一些痛苦。她想說她只不過是來跟袁嶸見面說一說話的,可是要開口時,她才覺得自己解釋的話是如此的蒼白。因為本來,她就是來見真正喜歡的人的,她來就是想知道袁嶸對於屬於兩人的未來有什麼樣的計畫,本來她也是不想再跟袁崢過下去。

  再說了,她要是否定了對袁嶸的感情,又怎麼對得起他。

  既然註定了要對不起一個人,那麼她寧願對不起的是袁崢,因為這兩三年下來,他已經完全消耗掉了她對他的少得可憐的愛,也已經消耗掉了她想要跟這個人湊合過下去的希望,她已經看清楚了,跟袁崢繼續下去的話,她這一世將會面臨多麼可憐的下場。她絕對不要當一個被冷落的怨婦,然後受盡袁崢的精神何肉體折磨,苟延殘喘的活下去,要是這樣,她寧願跟袁嶸在一起,只過一天幸福的日子就去死!

  她在心裡迅速下了這種決斷,再看向袁崢時,就已經坦然平靜多了,她道:「既然你看到了,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即便我不能跟四郎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再往下過。還有,大庭廣眾之下,你哪隻眼看到我們勾搭成奸了,就憑你一張嘴,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是可笑!」

  袁崢完全沒想到一慣在他面前弱勢的謝繡姬竟然對著他說出了如此硬氣的話,而且還有譏笑他的成分。

  他看一眼謝繡姬,再看一眼站在她旁邊臉色冷硬的袁嶸,不由得嘿嘿一笑,對謝繡姬道:「原來你認為有袁嶸給你撐腰,你就什麼都不怕了?你跑回娘家,背著我來跟他見面,還有臉說你們沒什麼?你別忘了,你還沒和離呢,你還是我袁崢的人。你的臉皮也太厚了,跟姦夫相約見面,竟然還不承認你們勾搭?虧你還是名滿天下的謝大名士的女兒,你做出這樣沒臉的事情,簡直讓你阿父還有謝家丟臉。好,既然你不怕,我就把你這醜事宣揚出去,我要讓你成為謝家的恥辱,讓建康城的人都指著你罵,看你還有臉出門兒不!到時候,你就跟塊發黴的爛肉一樣,窩在宅子裡等死!」

  「你……」謝繡姬氣得臉色發白,指著袁崢卻又無可奈何。

  袁崢說完,又指著袁嶸道:「還有你,你別以為投靠了大將軍桓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勾搭嫂子,給兄長戴綠帽子,這些醜事傳出去,我就不信,你還能挺直腰杆在皇宮中行走,就沒有人戳你的脊樑骨?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非得來肖想謝九娘。你是成心噁心我對不對?你恨我自小得到阿父和阿母的寵愛,你什麼都想跟我爭,跟我搶。可是,你難道不明白,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既然,你敢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就也試試身敗名裂的滋味兒。我要看著你跟謝九娘那賤人一起倒楣,一起被千夫所指,萬夫所罵!讓你們在建康城無立足之地!」

  袁嶸在袁崢出現後一直沒說話,聽他罵完謝繡姬,接著又罵自己,最後他才說話:「你以為你是誰,憑你紅口白牙就能讓我在建康城無立足之地?你也就是嘴厲害點兒,還有欺負內宅的婦人你也有一手,除了這些,你有什麼能耐。既然今日你說了這些狠話,那麼也別怪我對你狠。你娘子,我嫂子,謝家九娘明明就是我先認識的,當初家裡為你定下她,我也認了。可你後面小心眼兒,對她那樣,是你讓她越來越討厭你,你不愛她,就不要纏著她,就不要折磨她。可你,做得那些事,才真正是卑鄙齷齪,甚至連第一個孩子也是因為你沒了,你難道就不摸著心想一想,那一個孩子到陰間去以後,會不會恨你這個父親,讓他連到人間來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他……」

  袁崢聽到這裡,臉色一下變得相當難看起來。

  因為袁嶸說的那關於謝繡姬小產掉了他頭一個孩子的話可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儘管他現在收的房裡人身懷有孕,很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有一個孩子,甚至會是個小郎君,這樣一來,他也算是有後了。可是他收的房裡人,跟謝繡姬的身份可是雲泥之別。一個是卑賤的奴婢之身,一個可是出自陳郡謝氏的嫡女,她們兩個女人生下的子女在家族裡的地位完全不一樣。

  謝繡姬小產掉的那個孩子,要是生下來,如果是郎君的話,就是嫡長子,血統比庶長子更為高貴,無論是在家族裡,還是在社會上,他一定是更加得到重視。可如果是庶出的,要想在如今以血統和門第作為獲得權力和尊重的基礎的社會,獲得跟嫡子一樣的成就,那是非常困難的。

  他心裡再不滿意謝繡姬,但是在生孩子上頭,他還是願意跟她生,生出血統更加高貴的子女的。不過,可惜的是,自打那一次謝繡姬小產後,她就再也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最後,在家族長輩還有他母親的念叨下,他又收了個房裡人,並且讓那個房裡人懷上了身孕。但是,終究,他有遺憾。

  「你住嘴!」袁崢聽到袁嶸提起他失去的那頭一個孩子的話,額角青筋冒起,指著袁嶸憤然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失去我的頭一個孩兒,都是因為你,我沒了頭一個孩兒,你很高興是不是?我跟謝九娘過成如今這樣,都是拜你所賜。袁嶸,自今日起我跟你再無兄弟之情,我也不認你是我阿弟!」

  「很好,我也正有此意!自打今日起,我也不認你這個阿兄!」袁嶸咬牙道,「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永遠都是看到別人不對,永遠不承認自己多疑,無能,心思卑暗!」

  袁崢聞言氣得發抖,因為袁嶸又說到了他的痛處,一直以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但卻在內心裡不承認。他的眼睛都因為怒氣翻湧上來從而變紅了。

  他心裡有想殺死眼前這個人的衝動,但是卻又不敢真撲打上去,畢竟現在的袁嶸已經跟以前不一樣。如果說兩年多前他還可以跟袁嶸打個平手的話,那麼現在他不敢出手。因為袁嶸可是從戰場上經歷生死下來的人,他又做了虎賁中郎將,自有官威在身,無形中對袁崢有種威壓。

  他習慣性的做法就是袁嶸給了他不痛快,他就要在比他弱的人身上找回來,最方便的當然是欺負謝繡姬,通過從話語以及精神上折磨對方而得到快感,抵消他的不爽。

  所以,他這會兒也想這麼做。

  便見他二話不說,直接沖向謝繡姬,然後拉住她手臂往亭子外拖,一邊拖,一邊氣衝衝地說:「你給我回去,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誰想謝繡姬也是鐵了心不跟他過了,哪裡肯由他拖著回袁府。再說了,袁崢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這些年也是瞭解得很清楚了。要跟他回去,恐怕兩個人能吵翻天,徹底撕破臉皮的結果,就像是他對她說的那樣,他要拖死她,也不會放手。想一想這些年來,他對她做的事情,說實話,謝繡姬是厭惡加痛恨,還害怕。

  所以,袁崢要拖走她,她當然是不肯,使勁兒掙扎。

  但是她一個女人,肯定沒有男人的力氣大,因此就算她使勁兒掙扎大喊讓袁崢放開她,袁崢依然是把她給拖出了亭子,往法華寺外拖。

  陪著謝妙容一起來法華寺的兩個婢女也不敢上前來幫她,只能哀哀地跟在她後面兩三步遠的地方,弱弱地喊:「娘子……娘子……」

  她們兩個剛才守在離亭子十多米遠的地方,沒有見到從另一邊接近亭子的袁崢,所以等到發現袁崢跟謝繡姬吵起來時,才發現了男主人,她們作為奴婢就算是想幫謝繡姬,可也不敢上前去幫著女主人反抗男主人。

  謝繡姬掙扎叫喊間,連頭上戴著的帷帽也落到了地上,她不由得回頭向袁嶸投去了求助的眼光。

  袁嶸接收到了她這眼光,立即就行動了。只見他從後面追上來,一手抓住謝繡姬被袁崢抓住的手臂,然後抬起另一隻手,一記手刀砍到袁崢抓住謝繡姬的手腕上。

  袁崢「哎喲」一聲呼痛,隨即鬆開了抓住謝繡姬手臂的手。

  袁嶸再把謝繡姬拉到自己身後,寒聲對袁崢說:「她不願意跟你回去,你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袁崢揉著被袁嶸手刀砍得巨痛的手,面孔猙獰,對袁嶸咬牙切齒道:「好,好,你這姦夫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打我這夫主,你真是不要臉到底了!謝九娘還是我娘子呢,你憑什麼來干涉我這夫主管髮妻?識相的給我讓開,不然我要告你勾引嫂子,打你親兄,治你個亂倫忤逆之罪!」

  袁嶸卻冷笑:「要告就去告,你不怕壞了袁家名聲,也不怕時人指著你是個無能的戴綠帽的烏龜,你儘管去,我袁嶸奉陪到底!至於你今日還想帶回謝九娘,還想折磨她,卻是門兒都沒有!」

  「你們……你們……好一對姦夫淫婦,行,謝九娘,你給我記著,除非我這輩子死了,你休想和離,甚至休想讓我給你一紙休書!你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袁府,永遠呆在謝家,我不會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順順利利地在一起的。謝九娘,這輩子你想嫁給袁嶸,做夢去吧!還有,袁嶸,你想娶這賤人,也做春秋大夢!你們這一輩子,就只能象兩隻老鼠,呆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幹苟且之事,哈哈哈哈!」

  袁崢說到最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謝繡姬和袁嶸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因為他們明白袁崢既然說得出來,肯定是做得出來。只要謝繡姬不能跟袁崢和離,或者袁崢連一紙休書也不寫給謝繡姬,那麼這一輩子,她即便是跟袁崢分開不在一起過日子了,但是名義上她依然是他的妻子,她要跟袁嶸在一起,那就是偷偷摸摸,那就是亂倫!

  這件事情儘管兩人都有面對一切指責的準備,可要是經歷了這樣大的輿論壓力後,兩個人卻一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一個人無法娶,一個人無法嫁,這一世,他們肯定會痛苦,肯定會不甘心。

  兩個人望著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的袁崢,心裡都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袁崢這個人死了,他們就能在一起了。這種惡毒的想法一出來,兩個人都暗自有點兒害怕。但是眼前這個人,太招人恨,他們心中產生了這種想法也是太自然的事情。

  「九娘,別理他這個瘋子,我們走!我送你回謝府!」袁嶸現如今再沒有一丁點兒的顧忌,既然已經跟其兄撕破臉,甚至斷絕兄弟之情,那他也不再顧忌袁崢的感受了。

  謝繡姬在這種情況下,她心慌不已,哪有自己的主意,當然是完全依靠袁嶸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她趕忙應好,躲在袁嶸身後,由他護著她往法華寺外走。

  袁崢恨得直咬牙,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了他的視線。

  謝繡姬被袁嶸護送著出了法華寺,上了謝家的牛車,她心慌得手都在發抖,直覺一場大的風波很快就會劈頭蓋臉地向她襲來。她無措地問袁嶸:「四郎,怎麼辦,怎麼辦,他回去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我們以後還會相見麼?」

  袁嶸安慰她:「不要害怕,你呆在謝家就行,無論如何,你不要回袁家去,就算你阿父阿母逼你回去,你也不能回去。否則,你會被他折磨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咱們活著,總會有法子在一起的。我會想辦法,讓他放手……」

  「你有什麼辦法,他如今恨我們,肯定恨得巴不得把我們剝皮拆骨給吃了才甘心,他又豈能放手?」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有我。好了,你快回去吧,記住,不要怕,不要離開謝家。」

  謝繡姬含淚點頭,同樣囑咐他要保重。

  等到謝繡姬坐著的牛車啟動,袁嶸也上了他的牛車,然後讓車夫趕著車跟在謝繡姬坐著的牛車後面,一直等到謝繡姬的牛車到達謝府門口,再看到謝繡姬下了牛車,在兩位婢女的陪同下走進了謝府,他才讓車夫將車趕回袁府去。本來他想回自己的宅子的,最後又想到,很可能袁崢回去會向其祖父和祖母,以及阿父和阿母告狀,如果他回避,那就由他一張嘴亂說了。既然遲早要面對這一切,那就早一點兒面對算了。

  打定這個主意,他就讓趕車的車夫將車趕回袁府。

  果然,他才下車,府門前守著的奴僕已經跑上來請他去上房院,他祖父等人在那裡等他。

  袁嶸問那奴僕,是不是他三哥剛才回來了。

  那奴僕答,的確是先回來了小半個時辰。

  袁嶸聞言冷笑,想,果然他一回來就去告狀了,而且是告到了祖父和祖母跟前,所以他祖父和祖母才讓奴僕在外守著,一旦他回來就叫他去上房院。

  理了理錦袍,袁嶸大踏步往上房院去。

  走進上房院,走到堂屋跟前時,早有婢女掀起了簾子,他便跨入屋中。

  一進屋裡,他看到他祖父和祖母面罩寒霜,坐在屋子正中的榻上。而在他們的左手邊的三張枰上,則是坐著他阿父和阿母,以及三哥袁崢。

  袁崢見他進來,立即就站了起來,指著他怒目而視道:「你這無恥之人,竟然還敢回來?」

  「這裡是袁府,我姓袁,是袁家子孫,我當然可以回來。」袁嶸淡淡道。

  「好了,三郎,你給我坐下!」坐在堂上正中榻上的袁耽對著孫子袁崢吼了一嗓子。

  袁崢被吼得一抖,趕忙低下頭,退回去坐下。

  他阿父袁試今日休沐在家,昨日袁崢和謝繡姬吵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後來謝繡姬一怒之下回娘家,他也曉得。為此,他昨晚還專門去訓了醉酒醒來的袁崢,讓他次日去把媳婦兒接回來。

  袁崢答應了,哪曉得今日兒子去謝府接媳婦兒,後來他回來卻是怒氣衝衝地向他說了個驚天的事情,簡直差點兒把袁試給驚得跌坐在地。

  他說:「今日我去謝府接謝九娘,卻在門口瞧見她坐了牛車離開謝府。我好奇她要去哪裡,就命人調轉牛車,跟著她到了法華寺。她進了法華寺後,我從牛車上跳下來,跟在她身後到了法華寺的後園。遠遠的,我竟然看到了四弟在後園的一個亭子裡。後來,我繞過替謝九娘望風的婢女,從另一面接近那亭子。阿父,我實在想不到,我竟然聽到了謝九娘說她要跟我和離,而四弟要娶她的事情。我以前只不過猜測他們兩個不清白,可是今日卻是親眼聽到,親耳聽到他們兩個真有奸情。想當初,謝九娘嫁進袁家時,我就懷疑她跟四弟不清不楚,可謝九娘不承認,而你們也不相信。你們還同情負氣出走的四郎,認為他夠委屈,可是,今日我親眼見到的,卻是他根本就是個毫無廉恥的小人!他什麼女人不能勾搭,可他偏偏要勾搭我娘子,他的嫂子。為了跟謝九娘在一起,他還在法華寺對我動手,你看,我這手腕……」

  袁崢將衣袖卷起,袁試看到了兒子手腕上那一道青紫的痕跡,於是他問袁崢:「這是怎麼弄的?」

  「我要拉謝九娘回家,可四郎不讓,他便上前對著我的手臂一記手刀,迫使我鬆手,然後他將謝九娘給拉到他身後。他還對我說,只要謝九娘跟我一和離,他就要娶那賤人。並且,他為了那賤人,連我是他兄長也不認了。阿父,你說說,四郎的這種作為,他還配做袁家子孫,配姓袁嗎?明明他這種勾搭嫂子成奸的作為是最令人不齒的亂倫。還請阿父為我做主。」

  袁崢說著,竟然哽咽起來,可見他有多麼傷心。

  袁試聽完,那火是壓也壓不住地騰一下冒起來,只見他狠狠地一拍面前幾案道:「四郎這個孽畜,竟然做下如此人神公憤的醜事,我絕不能輕饒他!」

  一邊坐著的褚氏聽了卻是歎氣不已,她道:「此事怕還是要稟告阿翁和阿姑得知,四郎這次回來,還是阿翁去把他給拉回來的。可是沒想到,他一回來,就又去跟謝九娘勾搭上了,如今他們竟然明目張膽地在一起,這……這實在是令袁家蒙羞的天大的醜事。到底該怎麼處置四郎,還有處置此事,還是讓阿姑和阿翁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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