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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83章
  第83章 .

  謝伯媛吃驚地轉臉去看那個向她打招呼的男子,謝妙容等人也好奇地看向那人。

  「恕我眼拙,你是?」謝伯媛對眼前這位十五六歲清俊的郎君竟然毫無印象,所以緩慢開口問道。

  在一邊坐著的謝妙容記性好,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人是那天在樓雲寺衛琴蓮喊七哥的人,而且整個蕭弘跟王家郎君們鬥毆的過程中,這人都在,所以對他的印象比較深。

  不過,她聽到她長姐都在問對方是誰了,也就懶得自作聰明去替那衛七郎回答了。

  只見那清俊的郎君再向謝伯媛拱手一揖,展顏一笑道:「在下姓衛,單名一個序字,那日在樓雲寺與你有過一面之緣的。我家五姐是品香會的會首,而我八妹也與你家十五妹交好。」

  這一下謝伯媛想起來了,原來是他,當日在樓雲寺,蕭弘和王家的郎君們鬥毆以後,衛五娘曾經責備過衛七郎的。當時,她只顧著看自己的十五妹有事情沒有,都沒有去管旁人,所以,就算草草看了衛七郎一眼,但她根本沒有記住這個人。不過,這會兒人家跟她打招呼,她沒有理由不回應。

  所以,謝伯媛趕忙站起來,向他回了一禮,道:「原來是衛家七郎,幸會。」

  衛序欠一欠身,繼續說:「今日是元月晦日,我與諸位好友乘坐幾艘小船遊河,路過此處,遙見你與諸位女郎在此休憩,所以我們下船上岸,想邀你們同上船去操槳泛舟,賞玩春溪河上春景,不知道七娘與諸位女郎可會願意?」

  「……」謝伯媛微覺愕然,她倒是沒有想到跟著衛序一起來的幾位郎君是在清溪河上泛舟,然後看見了她們,就下船來邀請她們這些坐在岸邊休息,正在感歎無船可以蕩舟的女郎們。這讓謝伯媛感歎,他們實在是太好心了,特別是這幾個人裡面除了眼前站著的衛序,有過一面之緣,其他的人她都不認識呢。她這個當長姐的不認識,自然她的妹妹們也不可能認識,就是不知道劉蟬兒可認識跟衛序一起的幾個郎君。要是大家都不認識,就這樣跟著衛序他們幾個郎君去坐船蕩舟於清溪河上,似乎有失矜持與莊重?

  她這裡正在猶豫,身後的幾個女郎們除了謝妙容已經代替她答應了,紛紛站起來,高興地說:「如此甚好,我們正想泛舟清溪,賞玩清溪河上春日勝景呢!」

  「那就這樣定了!」衛序俊臉上都是喜色道,又向著謝伯媛一展袖,「謝七娘,請隨我來。」

  謝伯媛真是覺得諸位妹妹們有些不矜持,都沒有推辭一下就這麼答應了。可是,看她們如此興奮和雀躍,她這個做長姐的沒有理由破壞她們的興致。再說了這個時代,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地方,有不少未婚的郎君和未嫁的女郎們相伴遊春呢。元月晦日這一天,在水邊來踏青的年輕男女們不是都有秘密的心願,就是能在這一天碰到心儀的女郎和郎君麼?

  雖然她是和離的人,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願,但是妹妹們的心願她還是要照顧一下子的。

  於是她只能點點頭,道:「好。」

  「那就這邊請。」衛序再次殷勤道。

  謝伯媛等人先吩咐跟隨她們出來的奴婢們就在此處等著,這才跟在衛序和其他幾位郎君身後往不遠處的河邊走去。

  一路上衛序頻頻和謝伯媛說話,介紹他的幾位好友,其中還有從外地遊學回來,今日剛到建康來訪他,然後被他拉來一起在清溪河上泛舟賞春的郎君呢。

  到了河邊,謝伯媛和幾位妹妹分別被分配到六艘小船上,原先的小船上不過有船夫一人,遊春的郎君一人,以及跟前伺候的奴僕一人。因為謝家姐妹和劉蟬兒的到來,那跟船伺候的奴僕就下去了,於是每條船上都是一位郎君,一位女郎,還有一位船夫。

  謝妙容上去的船上是一位袁家的郎君,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模樣有些文弱,不過他對謝妙容很親切,就像是一個大哥哥那樣照顧著謝妙容。

  比如他會說,「謝十五娘小心些,不要立于船邊,否則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不會游水,恐怕不能相救。」

  謝妙容覺得他說話有趣,就一指船尾操槳的一位船夫,笑著問他:「你不會游水,不是還有那位船夫嗎?」

  「哎,即便他能救你,你又何必落水,這會兒儘管是春日,可是這河水還是很冷的,要是落下去了,就算把你撈起來,你不也是會凍得夠嗆嗎?回去後,自己還會生病不說,還會連累你的姐姐們被阿父和阿母責備了……」

  謝妙容呵呵噠了,但是她還真有點兒喜歡這麼瑣碎而且為她考慮長遠的袁家「大哥哥」了。

  於是她問他:「你是袁家第幾房的郎君,叫什麼?我記得我家六哥娶得就是袁家的二娘。」

  說起來,這也不奇怪,雖然袁家嫁了個女兒到謝家來,按理說兩家作為姻親,謝妙容應該對袁家的那些人有瞭解才對。可是這個時代,如同王謝一樣的世家大族跟許多一流士族聯姻,往往那些家族子孫眾多,親戚關係七拐八拐的,謝妙容弄不清楚太正常了。即便謝家的家學裡也有譜學這一們學問,可是以謝妙容的年紀還不是學這個的時候。基本上她進了家學要學習幾年經書和玄學,過了十歲以後才會接觸到譜學這一門學問。

  「她就是我二姐,只不過她是我大伯的女郎,我阿父是她的三叔,我在我們袁家同輩排行第八,單名一個鑫字,也就是三個金疊在一起,你可以叫我袁八郎,叫八哥也可以。」袁鑫撓了撓頭樂呵呵地說。

  「八哥?哈哈哈哈!」謝妙容笑得前俯後仰。

  袁鑫看著她,一臉不解的表情,他想剛才他難道說錯了什麼嗎?

  他其實沒說錯什麼,而且對謝妙容介紹自己還很詳細,只是謝妙容把她穿越之前家裡養的一隻「八哥」鳥聯繫起來了。那一隻「八哥」非常會學話,跟眼前的袁八郎有個共同特點,就是特別能說。

  袁八郎算是謝妙容穿到這個時代以來碰上的最喜歡說話的郎君,沒有之一。自從謝妙容上了他坐的這艘小船以來,他已經說了不少話了,謝妙容想,要是他說的話每個只有一兩重的話,加起來,這艘小船怕是要沉了……

  只不過像袁八郎這麼一個看上去白皙文弱的半大郎君愛說話,倒讓謝妙容喜歡。畢竟像他這樣的士族郎君真心不多,那些郎君們多半會給謝妙容一個持重,端著,冰山臉的感覺。

  要是做聊友的話,袁八郎絕對算得上合適的一個。

  接下來,謝妙容就坐在船中間,一邊欣賞著清溪河上的悠悠碧水,河岸上的蔥郁青山,吹著清新的河風,跟新認識的袁家八郎侃大山。

  袁鑫還真是個愛說話的,他說他跟他二伯的次子,四郎袁嶸才從蜀州遊學回來,今年都沒有在家過年。

  「你看,我四哥,就在前面那僅次於衛七郎的那條船上。」

  謝妙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到一個身穿白色錦袍,身材頎長的郎君的背影,但是跟他同坐一條船的那個女郎她卻認識,正是她二姐,謝家九娘謝繡姬。

  此時只見他們兩個人並肩立於船頭,似乎一邊欣賞清溪兩岸的春日勝景,一邊相談甚歡。

  謝妙容又看向袁四郎和她二姐前面的那條船,那條船上坐著她長姐謝伯媛和衛七郎。此時兩人一個人如同她一樣坐在船中間的人,正是她長姐謝伯媛,立在她身邊的人是衛七郎。他們兩個,似乎一直都是衛七郎在指著兩岸的風景在說話,而謝伯媛靜靜地看著,靜靜地聽著,甚少跟衛七郎交談。

  不知道為什麼,謝妙容覺得衛七郎對自己長姐過分熱情了。她想到一種可能性,不過,那種想法一出來,她先是一喜,後又覺得有些忐忑。

  要是真得衛七郎喜歡上了長姐,那他們兩個從年紀和容貌以及家世來說都還是挺般配的。只不過她長姐是和離過的女人,而那個衛七郎可是還沒娶妻的郎君,並且貌似他的年紀也要比她長姐小上一歲多。這一點兒,她曾經聽衛琴蓮說起過,說她七哥要翻了年才滿十六歲。

  一個是已經和離過的女人,一個是還沒娶親正當青春年少的男子,他們兩個要是真得喜歡上了彼此,那要經過兩邊爹娘和長輩的同意,最終在一起怕是有點兒難度。謝妙容覺得最難的應該在衛家那邊,衛序的爹娘一定會極力反對他取一個和離過的女郎做髮妻的。也許擱在那些寒族庶民之家不算回事,可是擱在衛家這樣一流士族之家就關係到面子問題,難度肯定是有的。

  謝妙容有了這種想法後,就更加仔細地觀察著最前面她長姐謝伯媛和衛七郎坐的那條船,越看她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因為衛序對自家長姐太熱情了。這種熱情證實了一點兒,衛序對謝伯媛很感興趣。通常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感興趣,只能說明一點兒,他喜歡她。

  要是自家長姐真能和衛序在一起,謝妙容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她覺得吧,她長姐遇到王鸞那種人,真得被傷透了,那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把她長姐折磨得夠嗆,她是在全家人給予她的親情的溫暖中才慢慢緩過來的。後面又去參加了品香會,遇到了衛五娘,結識了更多的朋友,人才開始開朗起來,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要是衛七郎真心喜歡長姐,依照長姐那樣溫柔賢淑的性子,兩個人真能在一起的話,謝妙容覺得她一定會得到幸福的。畢竟男人真心喜歡的女人,得到幸福會容易一些。

  可要是衛七郎只是抱著遊戲的態度接近長姐,抱著只想有一場豔遇的心態和長姐來往,那按照長姐單純多情的性子,到頭來恐怕會被傷害得更深。謝妙容不敢相信要是她長姐再次被男人所傷,她到底還能不能往下過?

  所以這是謝妙容一開始猜測出衛序喜歡上長姐的可能性後,先是欣喜,後又忐忑和擔心的原因。

  要不要提醒長姐和衛序來往需要謹慎一點兒呢,或者是找人給他們兩個的這種感情把把關,要是兩個人之間真得以後彼此來往?

  謝妙容的小腦袋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坐在第一艘船上的謝伯媛也感覺到了衛序不一樣的熱情,而且也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濃濃的愛慕之意。

  她芳心大亂,可又要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在臉上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出來。

  經過和王鸞那一段失敗的婚姻後,現在的她對任何一個陌生的郎君的接近都帶有很強的警惕之心。況且眼前的衛序年紀又比她小,還是沒有娶親的郎君,他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是理想的成親的對象。

  自從她和離之後,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多半都會成為某位元士族郎君的續弦,又或者某位也和離過的郎君的娘子,不可能再和什麼沒有娶過親的郎君成親了。

  在和離之後,家裡人勸她多出去走動走動,多參加一些外頭的各種各樣的飲宴和活動,不過是也想她在外面遇上那種合乎條件的郎君再成婚,組成一個新的家。另外一方面,她也曉得她阿父和阿母給她找的成家物件也是上面那些條件的郎君。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即給她找,還是想她走出上一段失敗的婚姻後,調整好心情再給她找。但是她阿母悄悄告訴她,要是她沒有在外頭遇見合適的喜歡的具備那種條件的郎君,那她和她阿父過完年就著手替她找人了。因為女子的青春華年是消耗不起的,能儘量早日擺脫單身,重組家庭,就儘量早些。

  參加品香會這小半年,她身邊也出現過幾位合乎那種條件的郎君,可是她卻喜歡不上對方,所以也只有作罷了。她想,那就等著爹娘替她安排吧,她阿父和阿母這一次可是向她保證過,一定會給她找一個人品好的郎君,絕對不讓她和王鸞之間的事情再重演。

  就在她的一顆心沉寂下來,差不多如同死水一般時,她完全想不到今日會在她跟前出現這樣一個人,衛家七郎含蓄地告訴她,自從上一次在樓雲寺見到她後,他就對她無法忘懷。甚至連這一次在清溪與她偶遇,都是早就策劃好的,不然又怎麼會出現六艘小船,讓她們謝家姐妹和劉蟬兒分別上一艘小船,然後他可以這麼近地和她共同乘坐一艘船,向她傾訴仰慕之情。

  所以這是一場策劃好的美麗的豔遇?

  但是對於這樣一場豔遇,謝伯媛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當衛序在船上跟她攀談了一會兒,最終向她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後,她有一瞬間動都不敢動,呆若木雞。看在衛序的眼裡那就是更加可愛,更加讓他心動。

  謝伯媛臉上的表情雖然呆呆的,但心卻是跳得不知道有多快。她一直問自己,眼前這個清俊的少年郎君是不是說得真話,他是不是在逗她玩而已,還有自己有沒有聽錯,或者在做夢?

  後來她握拳,尖尖的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銳痛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她聽到的都是真話,她才相信了,才清醒了。

  可是清醒過來後,她的臉卻詭異地紅了,在站在她身邊低頭凝望著她的衛序跟前絞著手指,完全無措。

  衛序很高興,他剛才還很緊張,怕自己的第一次對她的傾訴會讓她反感,甚至呵斥他的無禮。可是沒有,她就像他讀到的那些詩篇中,在室的女郎和傾慕自己的郎君相會,會羞澀不已,會面紅耳赤。

  這讓他心砰砰亂跳,又異常雀躍。

  自從那一日在樓雲寺遇到謝伯媛後,他回去後便害了相思病,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瞭解,都想知道。

  他找了許多人,從方方面面可能知道謝伯媛的情況的人那裡打聽到她的年紀,她的脾性,她喜歡什麼,她又是怎麼和王鸞和離的。這些都打聽清楚了以後,他覺得謝伯媛這樣的女郎遇到王鸞那樣的紈絝簡直是人生之大不幸,她那樣美好的人理當得到郎君的寵愛,得到幸福。

  而他願意給她寵愛,願意給她一顆真心,願意攜著她的手,給她幸福。

  衛序還沒有像喜歡謝伯媛那樣喜歡一個女子,仿佛是一下子就愛上了,一下子就癡迷了。

  他開始盤算要怎麼樣才能跟她偶遇,跟她攀談,然後含蓄地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要是她沒有過於激烈的反對,那他就大膽地把自己的傾慕之意都對她說出來,指望她能接受自己。

  今日是元月晦日,他猜測謝家的女郎們極可能要出府踏青賞玩春景的,而像謝家女郎那樣的身份,去踏青的地方也只有建康城東邊的清溪那一塊。他一早就先派了一個機靈的奴僕去謝府跟前守著,看見謝家的女郎們出來就回來報信,然後他先行一步去清溪安排。果然他算對了,剛過了辰時,那派去守在謝府前探聽消息的奴僕就回來稟告,說謝家的女郎們果然坐了牛車來清溪。

  於是他便在清溪尋了六七條船,又和早就邀約好,以及今日才碰上的從蜀州遊學回來的袁家兩兄弟一起在水邊宴樂。同時,他派出去的人去了長公主府跟前探聽消息。因為他算定,謝家女郎們來清溪踏青遊玩,不可能不去長公主府的。後來,他派去刺探消息的奴僕回來稟告他,果然謝家的女郎和小郎君,以及謝莊夫妻進了長公主府,他又算對了。

  他祈望老天爺能幫他最後一次,就是能讓謝家的女郎們從長公主府出來,要是她們能在清溪沿岸踏青遊玩而不是泛舟遊河的話,那他就能如願了。

  當然,老天爺對他不錯,最後他的願望成真了,如願邀請了謝家眾女郎上了他一早準備好的小船,他也能和謝伯媛同坐一條小船,向她坦誠心聲了。

  衛序這麼做看起來有點兒莽撞和冒失,面臨著失敗的可能。但他做事情一慣屬於謀定而後動,一旦計畫好一件事並決心做的話,就會一往無前。在追求謝伯媛這一點上也是如此。儘管這個時代,男女大防不是那麼嚴,男女之間交往所受的限制也比後世少得多。而且謝伯媛是屬於和離過的女人,出門也不像是謝妙容那些在室的女郎那樣注意男女大防,但是衛序要想見她一面,單獨相處一會兒也是很難的。

  所以,今天元月晦日是個很好的機會,這一天,建康士族之家的郎君和女郎們在清溪游春賞景,本來也有希望遇到心上人的意思。這樣的氛圍顯然是很利於對一位女郎表白的。

  總之衛序向謝伯媛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後,見她那樣無措和羞澀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那些甜膩的仰慕的話了,而是轉而說起清溪河岸兩邊的勝景起來。

  他轉換了話題後,謝伯媛明顯感覺好多了,雖然還是沒說話,但放鬆了許多。順著衛序手指的方向也慢慢可以去欣賞清溪沿岸的醉人春光了。

  在兩人後面的那艘船上,謝繡姬和袁家四郎袁嶸也很聊得來。謝繡姬明媚豔麗,袁嶸俊雅風流,看在別人眼裡簡直就是一對璧人。也難怪船行在清溪中時,會引得清溪沿案的許多遊春的士族郎君和女郎駐足觀看,紛紛贊兩人相配。

  在船上的謝繡姬和袁嶸當然也看見了清溪沿岸那些人的指點,也聽見了他們的讚美,只不過兩人都是大方爽朗之人,不過相視一笑,也就過去了,依然自在說話。

  但是,後面再看對方的時候都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謝伯媛有點兒遺憾,為什麼爹娘那麼快就給她議定了要嫁的人家。那位即將成為她夫婿的袁家三郎她都沒有見過一次呢,只是聽說此人溫文爾雅,是個端方君子,品行和學問都不錯。在沒有見到眼前這人時,她覺得嫁過去就嫁過去罷,既然那位袁三郎是爹娘給她精挑細選的人,又吸取了長姐和王鸞失敗的婚姻的教訓,多方打聽求證才選了這麼個人,那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在見到眼前這位和她年紀相仿的郎君後,她竟然生出了錯過的感覺。

  不過,她也明白自己是即將定親的人,已經不能夠再去喜歡除了未來夫君之外的男子,便也將這起伏的心緒給壓下了。

  直到泛舟遊河結束,兩人臨下船時,那位讓她心生好感的郎君才問她姓甚名誰,在家排行第幾。

  謝繡姬也是大方地對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和排行。

  不過,她卻沒有問對方姓甚名甚,排行第幾。在她看來,今日這短暫的相處的時光很快就會成為一段美好的回憶,偶然想起,會微微一笑。

  袁嶸呢,見她沒有問,自己也就沒有說,只是向她拱一拱手,溫煦一笑:「謝九娘,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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