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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79章
  第79章 .

  「十五娘,來坐下,你跟阿婆說一說這謝家的木器店開起來,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沒?」姜氏拉著謝妙容在自己身邊的榻上坐下,笑眯眯望著她問。

  「唔,讓我想一想。」謝妙容咬唇望天,認真思考起來。

  姜氏在一邊接過婢女捧上來的茶慢悠悠喝著,她就是要讓孫女兒這時候就要參與進來,讓她的小腦瓜子開動思考她的產業該如何經營。儘管她覺得一個小女郎不可能提出什麼多好的建議,但是重在參與,現在雖然小,但是等她長大了肯定是要接觸到如何經營自己的產業和田莊的。那就從現在開始培養好了。

  有了人生第一個產業,謝妙容也就第一次有了要經營好這個產業的願望。畢竟這個她祖母幫她開起來的木器店產生的收益有一半屬於她,她拿最大頭,這經營狀況的好壞可是關係到她到手的錢多錢少。儘管以後幾年,木器店的盈利都是由她祖母保管,可最後不都是要給她的嗎?

  剛才她祖母跟她說的一席話,告訴她,就算在看起來是豪門的士族大家裡面,個人所擁有的財富數量,特別是女人自己所擁有的財富數量很大程度上會決定你在夫家的地位。其他的比如說家族其他成員會因為你有錢而巴結你,還有自己有錢不必從夫家要,自己要添置個什麼東西,想要送禮都很方便。

  真理就是,不論古今,從自己兜裡掏錢永遠比去別人兜裡掏錢方便。

  因此她想了想也就有了個粗略的經營規劃。

  比如說她腦子裡還有許多傢俱的圖樣,穿越前她有一樣興趣愛好就是喜歡那些古典的傢俱,也看過許多展覽,要真畫出來她見過的那些傢俱,肯定不下百種。

  不過,因為現在那些跑到謝府來求傢俱的,都是要的桌凳還有書房裡的書案和靠背椅子,所以現在謝家的木器店開起來,肯定就是做這兩種。但是,雖然品種單一,謝妙容還是估計這兩種傢俱至少會風靡建康兩三年,然後再流行到地方上去。畢竟這個時代無論是宣傳還是物流都不可能和一千多年後她穿來之前的年代比。

  這個時代一樣商品的流行基本上都是口口相傳,從京城向地方流行,從上層貴族向庶族寒族流行。

  所以,光是在建康城只需要賣桌凳書案和靠背椅子,這生意就可以做三年。可三年後呢?

  一樣東西流行久了,必定價格會往下,就是銷量也會往下。她還想到,這個時代沒有機器,可以規模化的生產,基本上每一件傢俱做出來都是靠手工,木匠們就算給他們排班,沒日沒夜的三班倒做傢俱,也提高不了多少產量。況且人工在那裡擺著,意味著每一件傢俱沒有多少降價空間,畢竟成本是固定不變的。

  這樣一來,就需要在這單一傢俱上做些文章,比如說木料,尺寸,用的漆,雕刻的花紋等,都要弄出不同的種類來,還要確定相關的定價。謝妙容決定自己找個木匠老師傅來合作,她畫出傢俱的式樣,再讓他畫出一些當世流行的傢俱的紋樣來,還有尺寸也要定幾種,另外做傢俱的木料的種類和價格都要瞭解。最後,她定下來,再叫專門的畫師來畫出每一種不同紋樣木料的傢俱的宣傳圖,旁邊寫上價格,放在木器店裡給來挑選價格的客人看。

  這種宣傳圖冊可以多畫些,店裡再請一些人負責向來挑選傢俱的客人講解。

  木器店可以用前店後廠的方式,店鋪裡還可以擺放兩套做出來的成品傢俱作為樣品給客人看。當然考慮到來訂購傢俱的客人身份上的差異,會再弄出貴賓的接待間,以及普通客人的接待間。

  至於定價嘛,不要說她黑,她打算訂下傢俱成本的十倍價格作為賣價,包括一切人工材料雜費,甚至謝家的店鋪值多少租金都得考慮進來,攤入成本裡面。

  物依稀為貴,所以這貴,貴得正常。要是不貴,也就不稀奇了。

  「阿婆,我想可不可以這樣……」

  接著謝妙容就把自己所想到的一條條詳細向祖母說出來。

  一開始,姜氏還抱著好玩的心態聽著,不過聽到後面她卻是收斂起了笑容,表情認真地聽謝妙容說話。

  最後,等到謝妙容說完了,她盯著孫女,好半天沒有開口。

  見祖母這種樣子倒把謝妙容給嚇了一跳,不由得伸手去拉一拉她衣袖喊她:「阿婆……阿婆……你怎麼了?」

  姜氏回過神來,一把拉住謝妙容的小手,將小手握在自己兩隻手掌裡,像是捧住一件珍寶一樣激動地說:「十五娘,我的好孫女,阿婆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慧,說出來的法子怕是比那些做了多少年買賣的謝家管事還要強。你方才說的那些法子都可行,我讓人這就拿紙筆來,你吧你方才想出來的法子都一條一條寫下來,不要遺漏一條。我會叫人挑選兩個得力的謝府管事去辦這件事情,你就等著以後攢上大筆的嫁妝吧。」

  「阿婆,我還有主意,就是在咱們謝家的木器店上刻上咱們的姓氏還有店鋪的名字,這樣一來,從咱們店裡買傢俱的客人以後提起,就說是在謝家的木器店買的,眾口相傳,謝家木器店的名聲會越來越響。而且,以後就算有木器店仿作咱們的傢俱,也不好在上頭刻上我們的店鋪名字。我會讓木匠在每件傢俱不容易看見的地方再雕刻上別致的標記,防止別人作偽仿冒我們謝氏木器店的傢俱。」

  姜氏越發吃驚了,沒想到自己跟前的小孫女兒想得如此遠,考慮得又如此周到,簡直是一個做買賣的天才。看來,將來不知道是哪家有福氣的郎君會娶了她去,簡直就是娶進了一棵搖錢樹嘛!

  謝妙容其實還有主意沒對姜氏說呢,就是她將來會不斷得繪出新傢俱的式樣,不斷掀起建康乃至全部景朝的居家裝飾潮流,從而徹底改變這個時代的起坐方式。在一方面大賺其錢的時候,也順便推進一下歷史,方便百姓們的生活,說不定她謝妙容的名字會被記載在歷史上的史書裡,就像是曾經的黃道婆一樣……

  打住,這也想得太遠了,一切都還早著呢!這麼胡思亂想可不利於發育和成長。所以現在這個年紀還是幹這個年紀該幹的事情吧,好好學習,好好練拳,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至於其他的,等到慢慢長大再說吧。

  認真說起來,謝妙容還是挺感謝穿越大神把她丟在了這樣一個鐘鳴鼎食之家,沒有做婢女,做得是個主子,而且上有好爹好娘,再上頭還有這麼一個寵她護她的祖母,所以她才可以在這個年紀過得舒服愜意,什麼都不用考慮不用管,快樂地成長。要是,她被穿越大神扔到一個窮苦人家,可能就不會在這個年紀如此逍遙了,多半會幹一些她在這個年紀不該幹的事情,遠得不說,就說跟她年紀相仿的她的乳母阿棗的女兒阿蟲,不也是做伺候人的事情,相當於一個小童工嗎?

  這樣的童工不要太多,就這樣的童工的工作,還是那些貧寒人家的孩子擠破頭想做的事情。謝妙容從一開始的不忍,到現在也適應了,別的童工她管不了,但她跟前的幾個,她還是一再交代管事婢婦阿豆,不要對她們太過嚴厲,要讓她們穿暖吃飽。反正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希望可以善待她們,也能讓她們平安順利地長大。

  「好,好,好,把這些也寫下來,哎,十五娘啊,要不是你還太小,阿婆都想把謝家做的買賣都給你管了……」

  「啊,這個,阿婆,你還是饒了我吧,這些都是我胡思亂想出來的。」

  「所以說我家十五娘是小神童呢,胡思亂想都比那些做了好幾十年買賣的人強。來來來,阿婆今日親自動筆,十五娘呢,就把方才想到的那些都細細說來,由阿婆來寫下來。」

  「好,呵呵!」

  ——

  姜氏和謝妙容這一老一小湊一起,等到把謝妙容那關於怎樣經營謝家的木器店的建議寫完,就耗去了兩三天的時間。

  謝府籌備過年的領頭人撂挑子,一撂就是兩三天,可把大王氏給忙壞了。她也曾去請示婆婆,請她來定奪一些事情,可姜氏卻說她做主就可以了。弄得大王氏一頭霧水,不知道婆婆和謝妙容這一老一小在搗鼓什麼東西,婆婆竟然比操持過年事宜還感興趣。

  卻說這頭謝妙容和姜氏一起好不容易把謝氏木器店的經營手冊寫出來了,校訂一遍,謝妙容就攬下了重新抄寫一冊留底的任務。姜氏是多少年沒有如此拿筆聚精會神地寫東西了,等到這冊經營手冊寫完,委實覺得累了。

  就也同意謝妙容拿去抄寫留底,只不過囑咐她不要太累,一天抄寫一點兒都行,只要趕在年後十五之前抄寫出來都可以。謝妙容答應了,便拿起粗粗寫出來的謝氏木器店經營手冊回房了。

  離過年還有五六天,謝妙容決定在過年前把經營手冊全部抄寫出來,她想著今年過年比往年熱鬧,人也齊,過完年還要走親訪友,到時候怕沒有時間來寫這個東西,就天天呆在屋子裡用功。

  她抄寫這經營手冊,還要在上面畫一些圖,比如店鋪裡面空間的一些規劃,哪裡設置貴賓室,哪裡設置傢俱陳列室等等。她畫得認真,她屋子裡的婢女們就靜悄悄地在一邊伺候著。

  這中間她九姐謝繡姬來找她玩兒,見她關在屋子裡寫東西畫東西,就問她那是什麼,謝妙容不讓她看,只說等到過完年她就曉得了,到時候再給她驚喜不遲。

  謝繡姬說她小氣,謝妙容笑笑不理,吩咐阿蜜去給謝繡姬上茶。

  坐一會兒,謝繡姬見謝妙容重新又進書房裡去寫字畫畫了,也不陪她,喝了一道茶覺得無聊,便跟謝妙容打聲招呼,說她走了,去別處轉轉。

  謝妙容在書房裡隔著窗請她慢走,說等過年再陪她好好玩兒。

  不想謝妙容坐在書案前還沒寫上一刻鐘,謝繡姬就又氣喘吁吁地跑來了,一跑來就直接闖進她書房大聲告訴她:「……十五妹……不得了了!咱們謝府門前圍了不少人,六叔和六嬸在那裡大吵大鬧呢!」

  謝妙容一聽就坐不住了,扔下筆,轉臉問她:「九姐,出什麼事了,這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六叔昨兒才從任上回來到家,怎麼今兒就跟六嬸吵起來了,而且兩人還在謝府大門口吵鬧,豈不是丟謝家的臉嗎?」

  謝繡姬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走,我們也去瞧一瞧,方才我走到半道上聽見有奴婢說這事情,就問了下,便轉回來拉你一同去瞧瞧。」

  謝妙容哭笑不得:「原來你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都還沒有確定呢,就跑來拉我去看,萬一是以訛傳訛呢?」

  謝繡姬把她拉起來,往外拉,一邊拉一邊說:「是真的,我剛跑進來時,見到有人進松鶴院去向阿婆稟告此事呢!」

  「啊!」謝妙容這下信了,對謝繡姬說:「那咱們走,去府門口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妹兩個手把手,一溜煙兒出了嘉玉堂,往謝府大門口跑。沒多會兒,就跑到謝府大門上,見到門上裡裡外外站了不少人,細看,竟然有二房主持中饋的大王氏。兩個人就擠過擁堵在門口的人,跑到外面去看。

  此時在謝府門前的人遠比門內的人多,大多都是淄衣巷的士族之家的郎君和女郎,還有一些各府的護衛,以及路過的一些閒雜人等。

  只見這會兒六嬸朱氏薅住六叔的衣領在嚎啕:「你這個沒良心的,在外面做官養小,瞞著我,生了個女郎都快兩歲了……枉我這些年來對你一片癡心,今兒倒好,小的抱著娃到謝家來認親……你把我瞞得好苦哇……」

  謝妙容往她六叔謝岩身後看,見一清秀白淨二十出頭的婦人手裡抱著一個同樣清秀白淨的小女郎站在他六叔身後不遠處,正在眼淚兮兮地嘴巴裡念叨什麼,「求郎君和娘子認下我們母女吧……」

  於此同時只聽大伯母大王氏厲聲開口:「四弟妹,四弟,你們兩個與我進去說話,還有那個抱著小女郎的娘子,你不可平白無故信口雌黃毀我四弟名譽,令我謝家蒙羞。來人!給我把那抱著小女郎的婦人綁了,暫時關押起來,等到年後衙門開門了就給我送官!」

  就有門前的護衛擼起袖子,意欲上前去拿人。

  正被朱氏薅住衣領的謝岩聽見,立即大聲阻止:「都給我住手!住手!」

  朱氏一聽,嚎啕得更厲害了:「果然,果然這狐狸精是你的人,還有那小賤貨也是你的種,你方才還不承認呢!哇!我的命好苦……」

  謝岩這時候臉色都給氣紫了,使勁兒把朱氏薅住他衣領的雙手給扯開,可是因為朱氏抓得太緊,以至於謝岩那麼一拉一扯,就把他的衣領給撕破了,刺啦一聲,一塊衣料被朱氏抓在手裡,扯了下來。

  一霎時,翩翩世家公子變得異常狼狽起來。

  大王氏在聽見謝岩那出言阻止的一句話後,眼角也不由得跳了跳,心想,果然下人來稟報給她的話是真的。

  一刻鐘前,她在自己的屋子裡坐著,正聽跟前的管事婢婦跟她說府裡修葺的事情,外頭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婢女向她稟告了一件讓她一下子就站起來的事。

  據那婢女稟告說,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婦人抱著一個一歲多兩歲的小女郎在謝府門口要見老夫人,說她是為手裡抱著的小女郎來認爹的。

  門上守門的奴僕攆她走,說她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府裡怎麼會有郎君是她抱著的小女郎的爹。

  誰想那婦人指名道姓說昨兒才從吳興回謝府的謝家二房的老四,做著吳興太守的謝岩就是她手裡抱著的小女郎的爹。

  這下門上的奴僕遲疑了,就有人跑進去向大王氏和姜氏稟告,也有人去稟告謝岩兩口子,不想那邊守院子的人說,今日一早朱氏和謝岩帶著兩個兒子去朱氏娘家了,主要是謝岩去年都沒回家過年,今年好不容易回來了,朱氏就要他跟著去見一見她爹娘,順便送上過年的節禮。

  說來也巧,就在那抱著小女郎的婦人找二房的老四,要他認下她手中抱著的小女郎時,謝岩兩口子和他們兩人的兒子坐著牛車回來了。

  就在謝府大門口,跳下牛車的謝岩和朱氏聽門上的奴僕說了此事,朱氏就跑去質問那女的是從哪裡跑出來的賤人,怎麼平白無故往她郎君身上潑髒水。

  那婦人才知道朱氏就是謝岩的正妻,便落淚懇求朱氏讓她的小女郎能認下謝岩做爹,說她的女兒快兩歲了,不能一直沒有爹。而且她還把她的籍貫年紀,什麼時候跟謝岩認識,又是什麼時候有孕,生下孩子的時辰都跟朱氏說了。

  據那婦人說她姓蔡,是吳興當地一家二流士族蔡家的女兒,蔡家祖上做過小官,如今蔡家在吳興有幾個莊園,城裡還有些店面,家裡頗過得。

  她是在三年多前,在自家舉辦的曲水流觴飲宴的聚會上認識謝岩的。謝岩當時作為剛到當地任職的父母官,被他爹請了來參加這風雅的聚會。

  謝岩本身是美男子一枚,又風流倜儻,加之文采斐然。當時在蔡家的曲水流暢飲宴會上,謝岩當眾吟誦五言律詩一首,一下子就贏得了蔡姓女郎的愛慕。後來她便向他頻頻敬酒,謝岩呢,也是個解風情的人,就也接過她的酒喝了,跟她攀談起來。

  兩個人都看對眼了,後面兩個人就互有往來。一來二去,便有了私情。謝岩承諾她,等過些日子就帶她回建康,讓她見他娘,請他娘做主,讓她做他的侍妾。

  哪想到後面她懷上了謝岩的孩子,又生了孩子下來,孩子都快兩歲了,可謝岩卻絲毫沒有帶她回去給她一個身份的意思。她屢次問起,謝岩說的都是等一等,再等一等。

  一直到今年,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就抱著女兒坐著家裡的牛車,由家裡的幾個奴僕和婢女陪著上建康城來了。她是在謝岩離開吳興後的第二日啟程的。到建康就比謝岩晚一天,到了建康就奔謝府而來,到了謝府門口,便求門上的人通傳一聲,讓她進去見一見朱氏和老夫人,求她們能認下她。

  蔡氏沒有對朱氏說的是,蔡氏的爹娘曉得了兩人之間的私情,不但不責駡女兒,還覺得女兒這麼做實在是聰明。因為他們蔡家只不過是吳興的二流士族,要是能攀上像謝家這樣的頂級門閥,就算是跟謝岩做妾也劃得來。

  而如果蔡氏要是能為謝岩生下兒女,那她的兒女也會姓謝,蔡家就有了姓謝的外孫或者外孫女,當然從今以後等級會往上抬,這可是一樁好買賣。

  只是後來謝岩一天一天往後拖,不把蔡氏往建康帶,甚至蔡氏生下了兩人的孩子,謝岩都沒有鬆口。這就讓蔡氏的爹娘著急了,屢次催促女兒跟謝岩說道說道。

  最後,蔡氏沒法子了,就跟她爹娘說,她帶著女兒直接上建康,讓建康謝家曉得有她這麼個人存在,謝家看在她為謝岩生下女兒的份兒上,說不定就肯認下她,讓她進府跟謝岩做妾了,總比老在吳興等著強。她可以等,可她的女兒等不得,畢竟她的女兒也是謝氏的血脈,應該回到謝家的。

  她爹娘一聽也覺得在理,就幫著她準備牛車,以及吃食,還有路上花的財帛,又派了幾個得力的忠心的奴僕和婢女一起陪著她坐車到建康來。

  朱氏聽完了一開始還是不敢相信,但因為這婦人說的話完全沒有一點兒紕漏,而且也對得上時間。她也就開始懷疑了,便跑去問謝岩認不認識眼前這個姓蔡的婦人?

  謝岩眼神躲閃,不敢看那婦人,也不回答朱氏的話,只是想拉朱氏進府去說話。

  朱氏這一下基本肯定了那個姓蔡的女人一定跟自己丈夫有關係,她又回頭仔細看那蔡姓婦人手裡抱著的小女郎,發現她的容貌和她的丈夫驚人的形似,反倒比她跟謝岩生的兩個兒子更像謝岩。

  肯定了這個推測後,朱氏有一瞬間簡直覺得自己是被雷給劈到了。愣了一會兒,她直接沖過去,對著那蔡氏就是幾耳光,罵她不要臉,勾引她丈夫,並說她絕對不會容忍丈夫納妾,叫這蔡氏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她動手打蔡氏,謝岩看不下去,就去擋在蔡氏跟前,這讓朱氏怒不可遏,就一把薅住謝岩的衣服開始抓扯起來。謝岩也嫌棄她不顧臉面在謝府大門跟前鬧,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這一下朱氏情緒失控,便嚎啕大哭加大罵起來。

  這一幕正巧是謝繡姬和謝妙容出來看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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