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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二三事》第88章
☆、第88章

 「啊!」那人抱著右腿在地上打滾。

 朱仁眯了眯眼,道:「好惡毒的陣法!」看來之前他還小覷了景臨。

 朱仁又打開摺扇,對著前方輕輕一扇,無形的靈力波蕩著迅速往那肉眼所見空無一物的地方撞去。然後朱仁就發現比之村裡的幻陣,眼前這個陣法破陣的難度又增加了。進村前的那個陣法,扇子扇一下就成功破陣,這次朱仁連著扇了三下疊加了攻擊才破了陣。

 陣破了後,不等朱仁露出得意的神色來,他發現前方驟然又多了些靈氣的。他收攏摺扇,握住扇骨的手指發緊,心裡開始有了點焦躁的情緒。

 他這摺扇雖然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寶,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因其所帶的靈力有限,它的攻擊次數是有固定的,一旦超過它的固定次數,這把摺扇就會淪為一把普通的扇子,除了外形比普通的摺扇好看些外,最大的作用就只能扇搧風解熱了。

 這把摺扇是離開的時候他師父給的,到現在為之,次數已經不多了。

 眼見那斷了右腿的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被凍住的傷口已經開始解凍,不停地往外流血,引得旁邊的蜈蚣一直想衝上來將那人吞食。現在這情況,朱仁也不想讓其他手下做無謂的犧牲,命令楊二,指著那人道:「將他丟進去。」

 其他人就怕朱仁再點一個人上去,到時候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聞言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劉二奎主動站出來,和楊二抬起那個人,兩人合力將其往前一扔,一下子就扔進了赤炎陣。

 那暈倒的人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點,全身的肉就像失去水分的水果,開始乾枯萎縮,不一會兒就變得焦黑,隨後開始燃燒起來,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灰燼,以及一身完好的衣服。

 在場的人看得雙腿打顫。

 屋內的景臨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這些陣法他都是第一次嘗試,並不知道對普通人會起什麼效果。現在,他正站在最後一個殺陣的陣眼邊,往裡面滴入自己的指尖血。血滴一入陣,尚且還在空中,就突然不見了,像被什麼吸收了。

 景臨做完這些後,讓開了步子,其他人也學著他的樣子,滴入了指尖血。

 等所有人都做完後,景臨道:「等會兒如果幻陣被破,我們就進去。」

 大家齊聲應道:「好!」

 外面,赤炎陣被破,套陣中的幻陣出現在了朱仁面前。朱仁臉色鐵青,剛破一個陣又來一個陣,這還有完沒完了!

 手中的扇骨已經開始微微發熱,楊二等人將目光都投注在朱仁身上。朱仁愛面子,而且他今天在景臨這裡吃了虧,想著一會將他活捉後,定然要先將他折磨一番才能出出他這會兒滿心的怒氣。

 摺扇再次被打開,朱仁以自身靈力激發摺扇的力量,對著前方一扇。

 咔嚓——

 朱仁低頭一看,那扇骨居然裂開了一條縫。

 朱仁深呼吸一口氣,知道這件寶物是沒用了,在其徹底淪為廢品前,朱仁對著前方的高階幻陣,連續搧動了幾下。

 嘩啦一聲,扇骨盡碎。

 朱仁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吊墜,看著前方又一次出現的靈力波動,怒氣上漲,臉上的肌肉猙獰地抽動兩下,拿出自己腰間的長劍,對楊二等人道:「跟我進去。」

 於此同時,景臨領著所有人,包括自家的四隻變異獸,一起邁步進了殺陣裡面。

 像是穿過一道無形的門,隨著踏步,所有人的身形很快隱沒在陣法裡,只留下了空無一人的客廳。

 眼前是一片濃霧,可視距離不過一人手臂長,不想走失,只能擠擠挨挨地縮在一起,蜈蚣走在眾人的最前面,它旁邊是任強,然後才是朱仁等人。

 除了朱仁,還比較淡定的就是任強和楊二了,其他人戰戰兢兢,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早已經變了,但現在作為親歷者,他們還是覺得這太玄乎了。

 一條鞭影自濃霧中竄出,掃住了最後一個人的雙腿,順勢捲住,然後將其往後拖走。

 那人猝不及防地被拖走,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恐懼的喊叫,就消失在這濃霧中。

 所有人都停留在原地,屏氣斂息。

 前方的蜈蚣調轉了方向,往那被拖走人發出聲音的方向爬去。

 然而霧太濃了,不止阻擋了他們的視線,蜈蚣也一樣,它只能憑著靈敏的嗅覺往前走著。

 一絲血腥味傳來,蜈蚣興奮地擺弄了下尾刺,加快了速度往那味道傳來的地方爬去。

 碧綠的光在人群中亮了一下,朱仁低頭一看,是那塊吊墜,現在已經裂成了兩半,可見這陣法的攻擊靈力大於它,才使得它承受不住直接碎裂。

 「大家小心。」朱仁提醒了一聲。

 「是。」任強應了一聲,然後他感到不對,四處一看,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劉二奎等人,不知何時居然不見了。

 與此同時,一直跟在朱仁身邊的楊二突然對朱仁發起了攻擊,他像看到了血海深仇,臉色猙獰地對朱仁道:「還我哥哥命來!」

 說著,手中的匕首就刺向了朱仁,不過被朱仁一腳踢開了。然後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任強身邊的蜈蚣尾巴一動,尾刺就刺穿了楊二的身體,隨後將其扔在地上,張口就吃。

 楊二朱仁用得比較順手,這小子聰明也會來事,就這麼死了。朱仁不爽地盯了任強一眼,「看好你的蜈蚣。」

 「是。」任強應聲,在朱仁看不到的角落皺了皺眉,然後防備地看了一眼那蜈蚣。

 陣法中的一角,景臨對身邊的眾人道:「陣法的第一道攻擊已經發出,現在大家要小心了。」

 眾人握了握武器,表示知道了。

 殺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出一道攻擊,會在每個人的腦海裡形成其他人看不到的氣場,氣場成幻境。從現在起,被成功引導的人眼裡,這個陣法裡沒有朋友,只有敵人,不死不罷休的那種。

 而景臨他們,因為滴了指尖血在陣眼的緣故,他們所有人都可以不受陣法攻擊。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陣法裡的敵人一一消滅,因為霧氣一樣影響他們的視野,所以也是有危險的。

 其他人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憑著朱仁的感知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剛才的攻擊楊二直接就中招了,玉墜幫朱仁擋下了攻擊,而任強之所以沒中招,根本原因還是在那蜈蚣身上,蜈蚣太強大,他這主人也受到了庇護。

 任強正叫著劉二奎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回應,他緊張地看著朱仁,「他們不見了。」

 朱仁皺皺眉,說:「陣法一向自成一方天地,不過這陣法也太詭異,好像聲息都會被濃霧隔絕。」

 此時,景臨和嚴非將手上的人丟下,這人是最開始呱呱用它的長舌頭拖過來的一個人。他們並不清楚這次朱仁具體帶了多少人來,素貞卻說它感覺到個大傢伙,一身的血腥味,正處於狂躁的邊緣。於是景臨他們就把被抓來的這人的雙手割了一道口子,拖著人在陣法裡小心翼翼地走了一陣,希望能刺激那個大傢伙狂躁,變笨一點。

 蜈蚣吃慣了人肉,對血腥味格外的敏感。雖然有濃霧遮掩,但空氣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息依然被它捕捉到了,它興奮地往味道發出的地方爬去,結果到了地點,什麼東西都沒有。蜈蚣急躁的甩動兩下尾刺,差點刺傷一直跟在它後面的朱仁,被朱仁用長劍拍開。

 尾刺傳來疼痛,蜈蚣轉動著大腦袋,眼中閃著猙獰的光,見動手的是朱仁,它陰沉沉地看他一眼,然後把氣撒在它身邊的任強身上,它低著頭,張開口器對著任強嘶吼了一聲,腥臭的粘液噴了任強一臉。

 隨後它頭上的觸角動了幾下,再次捕捉到血腥味後,它又興奮地追了過去。

 任強面色不改地抹掉了臉上的東西,快速跟了上去。

 蜈蚣每次都撲了空,越來越焦躁。

 但任強卻快要堅持不住了。

 就算吃了朱仁給的丹藥,他的身體依然虛弱得很。之前為了不被其他人發覺蜈蚣存在的事情,他帶著蜈蚣一大早就從縣城出發,很辛苦地繞了一圈才走到這個村子。

 他本應該好好靜養才是,卻在這麼熱的天氣下不停的走動奔跑。蜈蚣爬起來的速度很快,他在腦中命令蜈蚣爬慢一點,但這等命令現在的蜈蚣基本不聽了,於是在蜈蚣在陣法裡東奔西走的時候,任強只能強撐著身體跟在後面小跑,生怕跟慢了點,蜈蚣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又一次撲了個空後,任強終於忍不住坐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他斷斷續續地對朱仁道:「仙、仙師,我不、不行了。」

 卻沒見跟著他們一起停下的蜈蚣,雙眼裡閃過狡猾。

 朱仁雖然看不上任強,卻也不希望他就這麼死了,目前能命令蜈蚣的人只有任強,於是他不耐地掏出身上的玉瓶,準備倒一顆丹藥出來給任強吃。

 玉瓶剛拿出來,狂風來襲,朱仁敏捷地閃開,那「風」正打在旁邊的任強身上。

 「噗!」任強一口血吐了出來,頓時全身無力地躺倒在地,仰頭驚懼而絕望地看著立在他身前的蜈蚣。

 朱仁看著那蜈蚣,再看看面色如紙的任強,厲喝一聲:「孽畜,你想做什麼!」

 孽畜發出了奇怪聲音,竟似乎在笑,然後它在朱仁的瞪視下,在任強的慘叫聲中,尖利的獠牙刺穿了任強的整個身體。

 任強的身體痙攣了起來,他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朱仁,身上的血低落,恰好落在他懸在身邊的手上,他抬起手伸向朱仁,發出最後的求救,嘴巴翕動,卻只發出破風的聲音。

 當著朱仁的面,任強被活活咬死了。

 「孽畜!」朱仁爆喝一聲。這蜈蚣傷主,自己也會受傷,但是任強被它咬死了,蜈蚣卻還是好的,只能說,在咬上任強之前,任強和它之間的主僕血契就被它破掉了。

 任強那一口血,其實就是血契被破的預兆。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只想到蜈蚣是個很大的助力,想靠它的武力制服那幾隻變異獸,卻沒考慮到它現在的能力本身就快超過任強,任強越是虛弱,那血契的存在就越薄弱,它想要破壞血契也就更容易。

 破掉了血契,證明這蜈蚣要麼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暗中尋找機會攻擊任強,要麼就是它剛剛趁著任強意志虛弱時攻其不備,但不管怎麼說,眼前的蜈蚣,實力都不再是朱仁之前所見的那樣了。

 蜈蚣對任強箝制它這麼久懷恨在心,咬死任強後,當著朱仁的面,將任強的身體撕碎,一口一口地吃進肚中。

 朱仁再次被迫觀看它血淋淋的進食畫面,這孽畜還抬頭衝他發出猙獰的聲音,彷彿再說等會兒就是他了,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任強,這蜈蚣現在已不可控,他知道再和蜈蚣待在一起下場肯定不比任強好到哪裡去,於是趁著蜈蚣一心進食的時候,轉身消失在了濃霧中。

 蜈蚣停在原地,將任強吃了個一乾二淨,連吃了兩個人,它的心裡非常滿足。然後它的觸角在空中動了動,挑了個方向爬去,很快消失在這片濃霧裡。

 另一邊,景臨看著又被他放倒的一個生人,抬頭看向嚴非:「這是第四個了。」

 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是他們這邊也大都是普通人,解除四個隱患,危險就少一點。

 他剛說完,周圍的濃霧突然散去,周圍的情形全都清晰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就在靠近他們一米不到的距離,手持利劍的朱仁正從這邊走來,一看到景臨,心頭大怒,一劍就刺向了景臨。

 陣破得突然,朱仁這把劍也來得突然,景臨閃躲不及,他只能迎上去,像畫符一樣將自身靈力聚集在雙手,右手二指夾住了劍尖,左手在劍身上曲指一彈,靈力發生強烈的碰撞。

 劍身被彈開,帶著朱仁的攻擊也偏離的方向,景臨也快速向後退開,避開了靈力振盪帶來的衝擊。

 這一切說來長,其實也不過眨眼間。

 不給朱仁反應的時間,景臨退開後,嚴非瞬間閃身而上。

 景臨則看了眼正站在陣眼處擺動尾刺的巨大蜈蚣,對其他人道:「這陣法是蜈蚣破掉的,你們當心。」隨後也舉著武器迎上了朱仁。

 他們都拿著拍了攻擊符的仙人掌刺,對上了朱仁的長劍。這也是之前景臨和魏真在縣城裡對招時他們都知道的,朱仁並非普通人,武器亦是,普通武器對上去只能吃虧,唯有變異的刺才能匹敵一二。

 而另一邊,濃霧一散,所有人都出現在了蜈蚣的眼前,對於它來說,這些都是食物。

 「長得也太醜了。」素貞的大尾巴一拍地上,看著對面那多足變異獸,還嫌棄道:「身上好臭。」

 同樣愛美的鴨鴨表示它也沒見過這麼醜的東西,沒事怎麼長那麼多腳啊,和它相比,蹲在它們旁邊的呱呱簡直太好看了。

 兩隻一致決定,以後再也不說呱呱丑了。

 呱呱:?

 蜈蚣看到最前面的四隻變異獸,眼裡貪婪一閃而過。除了那些兩腳食物,這四隻變異獸的味道會更美味,在被迫認任強為主之前,它的食物就是變異獸。

 張凱看著這有一層樓高的大蜈蚣,緊張道:「太大了……」

 李飛宇則面目僵硬,乾笑兩聲:「比鱷魚小多了。」可是那鱷魚一看就是很笨的,不然也不會被他們活活遛死,但這蜈蚣會破陣,那就證明它智商是在線的。

 鐘孝輝則面露仇恨的盯著那蜈蚣囂張擺動的觸角,攥緊了手裡的武器,「就是它,殺了我媽媽的就是它!」

 這次留下來的人中,他和他父親都留下來和村子裡的人共進退,沒想到就見到了殺害她媽媽的凶手。

 一看到蜈蚣,眼前又出現了鐘媽媽身體被刺穿的那一幕,鐘孝輝父子倆眼眶頓時變得潮紅。

 那蜈蚣看到食物,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後,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來,快到近前的時候,尾部一甩,攻擊了過去。

 素貞平時看著懶懶散散的,這會兒它卻第一個迎上蜈蚣的攻擊,大尾巴和蜈蚣尾巴一碰撞,蜈蚣被彈開,它也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在地上擺動兩下,嬌聲抱怨道:「它的殼好硬啊,我尾巴都打痛了!」

 蜈蚣發出第二道攻擊,呱呱射出自己的長舌頭,它的舌頭又細又長,直接捲住蜈蚣的一隻足鉤,拉慢了蜈蚣的攻擊速度。與此同時,在旁邊的趙志文和嚴璐,揮動了長鞭,兩人從另一邊也纏住了蜈蚣的兩隻足鉤。兩方拔河,再加上蜈蚣掙扎不停,三方力道僵持之下,那三隻足鉤就這麼被硬生生地拽了下來。

 蜈蚣痛得嘶吼一聲。

 「去死吧!」鐘孝輝大吼一聲,刺出了自己進村後製作的武器,是一根木棍上前段綁著匕首,真要說起來勉強算是一桿□□。

 但他的攻擊力只算一般,這一刺直接落空,反倒是□□被蜈蚣的觸角一卷,直接扔開了。

 鴨鴨則趁蜈蚣吃痛之際,忽然拍著翅膀飛了起來,直接落在了蜈蚣堅硬的背殼上,尖利的兩隻足爪張開,直接抓破了它所站位置的硬殼,深深地刺進了蜈蚣的身體裡。

 蜈蚣吃痛,整個身體都在原地跳動了起來,無奈鴨鴨足爪勾得緊,它還拍著翅膀來保持平衡,抽空就用堅硬地大嘴巴去啄蜈蚣的背殼,一啄一個洞,啄爛一個地方,就往前面移動一點。有時候還去啄蜈蚣的足鉤,生生地將蜈蚣的足鉤扯下來不少。

 蜈蚣掙扎的動靜很大,好多人都不敢上前,拿著武器卻幫不了忙。倒是李飛宇,拿著彈弓,不停地拿著石子對著蜈蚣射去。其他人看到了,很快也反應過來,好幾個人從景臨家的後門出去,在他家後門牆根上搬了好多爛磚頭過來,每個人分了一點,抓著機會,時不時的對著蜈蚣砸過去。

 還別說,現在村裡人都有意識的鍛鍊身體,手勁上來了,準頭也還可以,對蜈蚣造成不了致命傷,但打斷它的回擊卻非常有作用。

 趙志文與嚴璐和呱呱配合著一根一根拔去蜈蚣的足鉤,鴨鴨留在最上方轉移蜈蚣最大的注意力,素貞的攻擊速度最快,時不時探出它的大腦袋去咬蜈蚣一口。

 至於棕棕,小傢伙在旁邊跳著腳的幫大家加油吶喊,像狗狗一樣叫個不停,聲音又尖又厲,這也算無差別的音波攻擊了,最後被素貞一尾巴拍老實了,蓬鬆的大尾巴立即代替了聲音,晃動個不停。

 在多方夾擊下,蜈蚣身上多處致命傷,腦袋的硬殼都被鴨鴨啄開了,被拔去的足鉤也越來越多,最後終於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重新撿回了武器的鐘孝輝激動地爬上了蜈蚣的身體,對著它頭部被啄爛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下去。

 蜈蚣發出最後的嘶鳴,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徹底地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鐘孝輝跪在原地痛哭不已,鐘偉也蹲在地上捂著臉,眼淚從他的手指縫裡留了出來。

 朱仁雖然脾氣差,看不起普通人,但到底是他人口中的「仙師」,是魏真都輕易不敢惹怒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景臨和嚴非兩人雖然實力都不可小覷,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對上,也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不過當兩人合力,對付一個朱仁還是夠的。

 在蜈蚣被殺死的那一刻,嚴非趁朱仁分神的瞬間,一刺刺向了朱仁的致命咽喉。

 「且慢!」

 一聲爆喝遠遠傳來,隨後嚴非就感覺自己手裡的刺被一道無形的攻擊振開了。

 朱仁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反手一劍,將嚴非的手臂劃傷,閃身退開,躲到了正好趕來的魏真身後。

 剛才嚴非那一擊,正是被魏真打開的。

 看著嚴非捂著流血不停的手臂,景臨的眼神非常冷,他毫無情緒地看向魏真:「魏大師,你這是何意?」

 魏真面帶愧色,卻格外地堅定:「這事是朱仁不對,但他不是你們能惹的人,我出手,也是為了你們好。」

 魏真真是被驚出了一身汗。早上他找朱仁商量回去的事宜,但是找遍基地也不見人影,還是朱仁他自己大剌剌地沒有遮掩任何行蹤,才讓魏真找到了人問到了他的去向。

 然後出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景臨他們村的人進城,在其中沒有看到景臨他們四人,魏真便多嘴問了一句。當時他還沒往壞處想,但是已經可以起身要去村裡看望爺爺的曲正超卻一聽就知道朱仁去的路線,正好是靠近景臨他們村的那條路。

 當時他的心就跳了跳,把路線所去的方向告訴了魏真。

 魏真不知朱仁去鄉村的用意如何,但他頓時感覺要遭。

 找不到景臨的村子,曲正超他們開著卡車,先是去了二小隊,找到了唯一知道路的李桂花,一起趕往景臨的村子。

 村裡的種種怪異他們已經來不及去多想了,聽到了變異獸的吼叫,他們來到了景臨的家門前,正好就看到了嚴非刺向朱仁,魏真想也沒想地就出手了。

 朱仁這會兒得意洋洋地站在魏真背後,挑釁而蔑視地看著景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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