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重生盛世醫女》第175章
  第 175 章

  顧重陽睜開眼睛,見面前一堵粉白色的院牆,再一回頭,見那竹林幽深,他們來的那條小徑穿竹林而過,裡面黑漆漆一片。

  原來他們從竹林那邊直接穿過來了。

  「走吧,我們從後門回去。」

  他的話剛落音,突然空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鳥鳴聲,王九郎臉上的笑意收了,把手放在唇邊,也發出同樣的聲音做以回應。

  顧重陽大吃一驚。

  這聲音她之前在太乙蓮舟也聽過,她當時還傻兮兮地以為這是普通的鳥叫聲呢,原來這是九郎跟別人接頭的暗語啊。跟鳥叫聲可真像,也不知道九郎是怎麼發出來的。

  難道是有隨身攜帶的哨子嗎?

  顧重陽好奇地盯著王九郎的嘴,又看了看他的手,不確定哨子藏在什麼地方。

  「沒事。」王九郎又恢復雲淡風輕,將帷帽輕輕罩在她頭上,也沒繫帶子,兩人從後門進了徽園。

  瑞豐大叔在後門處等候,見到顧重陽便欲言又止。

  王九郎衝他暗暗點頭,然後對顧重陽道:「你先回去,我們得空了再繼續玩。」

  原來九爺在跟顧小姐約會啊。

  他們真不應該打擾的!

  瑞豐甚覺遺憾。

  顧重陽知道九郎這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相問,就乖巧地點點頭,自己回蕉園去了。

  瑞豐這才細細把得到的情報說了。

  王九郎眸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幽暗:「先靜觀其變再說,讓他們盯緊點。一旦發現異常,立馬把消息傳遞回來。」

  接下來的五六天,王九郎都變得很是忙碌,顧重陽知道他有事,除了治病之外,並不去打擾他,兩人十分有默契。

  而顧重華身上的燙傷卻好了幾分了,雖然沒有痊癒,但脫皮破損的地方開始生肉結疤了。

  這幾天她一直悶在屋裡,哪裡都沒有去,皮膚倒較之前白了很多。又因為身上有傷不能吃發物,平日裡飲食十分清淡,這幾天清瘦了一些,倒顯出幾分楚楚動人的樣子來。

  她本來就不醜,只不過顧家姐妹個頂個的漂亮,才顯得她平庸了一些,要跟一般的閨秀比,她也算是個清秀如蘭的佳人了。

  是以,當已經嫁到賀家為三奶奶的顧重珠進門見到她的時候就吃了一驚:「我原還擔心天氣這麼熱,大姐姐腿上有傷定然受了大罪了,沒想到大姐姐這是享福來了,連氣色都變得這般好。文國公府的水土就是好,不怪四妹妹與大姐姐一個變得聰明伶俐,一個變得貌美如花了。」

  她雖然說著笑話,穿著打扮都十分隆重,但眉宇間淡淡的憂愁卻是遮蓋不住的。

  「瞧你,又瞎說了。」顧重華裝作沒看見,笑道:「我之所以能養病養的這麼好,都是四妹妹精心照顧的功勞,有這麼個神醫在身邊,我自然神清氣爽,萬事無憂了。」

  一下子戳中了顧重珠的心事。

  她站起來打趣:「好沒良心的大姐姐,看把四妹妹累著。既然你沒事,我去瞧瞧四妹妹的解暑藥丸做的怎麼樣了,看能不能給她搭把手。」

  說著就走了。

  她打著看望顧重華的名義來,其實是另外有事要找顧重陽的。

  「四妹妹。」顧重珠拉著顧重陽進了內室,見丫鬟們都不在,方面露幾分尷尬道:「你能治婦人不懷孕的病嗎?」

  顧重陽就笑:「二姐姐,你未免太著急了。」

  顧重珠三月出嫁,現在才三個月,的確太急了些。很多人成親一年半載無子都是很正常的。

  可顧重珠卻不這麼認為:「三妹妹成親當月就有了,我這都三個月了,能不急嗎?」

  聽著她焦急的語氣,顧重陽不由就想起柴惜月給人做外室這件事情來。

  「可懷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啊。」顧重陽請她坐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賀……你和二姐夫還好吧?」

  在她心裡,早就沒有賀潤年這一號人了,前世的種種也恍若隔世,煙消雲散了。可乍然提起賀潤年,以「二姐夫」這三個字稱呼他,還是頗為怪異。

  她喝了一大口茶水來掩飾自己的怪異。

  可顧重珠卻因為她問的太直白而羞紅了臉,卻忍著羞意道:「夫君他對我,倒是極好的。我們成親的第二天,就將他之前貼身服侍的丫鬟都發賣了。平時除了去太學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中,若是休沐了,就一直陪著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著急了。四妹妹,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是不是我身子有毛病啊?」

  也是,以賀潤年以貌取人的德行,見二姐姐長得這般漂亮,必定是極歡喜的。

  他們如今是新婚燕爾,也不曾像自己前世那樣,因為有柴惜月搗鬼,人未嫁過去就讓他失了顏面,如膠似漆,甜蜜恩愛倒是極正常的。

  也就是說,柴惜月並不是給賀潤年做外室了,那對方到底是誰呢?

  「四妹妹,你別不說話啊。」顧重珠推了推她,著急道:「要不是太婆婆重病在床,我也不會著急。她老人家如今朝不保夕,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你就幫幫我吧。」

  一旦賀府太夫人離世,賀潤年就要守孝一年,而律法規定孝中是禁止同房的。賀潤年是家中么兒,以後不能承爵要被分出去,所以名聲上絕不能有半點污跡。所以想要孩子,就必須要等到一年丁憂結束之後。

  「怪不得你會如此著急。」顧重陽拿了脈枕出來:「我給你號號脈。」

  顧重珠這才開心的笑了,歡歡喜喜地把胳膊伸到顧重陽面前,顧重陽手指搭上去,不由一個咯登。

  她的眼睛在顧重珠臉上掃一圈,問道:「二姐姐,你平時月事多久來一次?」

  待顧重珠回答之後,她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最後她方踟躕道:「二姐姐,你的情況的確不太樂觀……」

  「我就說吧,連續三個月不懷孕,必定是我身上有問題的。」顧重珠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不過到底老天爺眷顧我,讓我有一個做神醫的妹妹。」

  她笑嘻嘻地道:「好妹妹,你快給我開方子吧,你大外甥能不能早一年出生,就全看你的了。」

  她滿心滿意的信任,一點憂愁都沒有的樣子,倒讓顧重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若僅僅是有一點問題,她自然可以開方子。只可惜,顧重珠不是一般的病,她是女子胞先天不足。

  女子胞位於小腹內,主管月事與孕育。一般人女子胞都是長齊整了,偶爾有些缺陷也沒事,可顧重珠的女子胞卻是先天不足,後天又受到虧損,二者相加,實在是神仙也回天乏術。

  前一世她跟顧家人不親,對二姐姐的事情一點也不瞭解,並不知道她最後是否生下孩子。可現在,就憑她摸脈的情況看,她幾乎這一生都不能有子。當然不排除發生奇跡的可能。

  或許她不該打破二姐姐的期望,但師父一再教育她病患有知道病情的權利。

  顧重陽想了想,最終決定實話實說:「二姐姐,你的身體先天不足,要懷孕十分困難。如果遇到手段高超的大夫,還是有懷孕的希望的,只不過我能力有限,無法替你解決問題。」

  這段話顧重陽說的很慢,既告訴了她情況,又盡量委婉地開口,以減少這件事情她的打擊。

  顧重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愣了愣,又強顏歡笑道:「四妹妹,你快別開玩笑了,我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你開這樣的玩笑,我是會生氣的。」

  顧重陽於心不忍,卻不能騙她:「二姐姐,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治不好你的病。」

  顧重陽可是有神醫的稱號的,治好了好幾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她說治不好,那豈不是……

  顧重珠眼圈一紅,手死死地摀住了胸口。

  悠閒舒適的時間總是格外快的,一轉眼就到了七月中。

  這段時間有王九郎的陪伴,顧重陽幾乎把徽園逛了個遍。蕉園後面有一個茂盛葳蕤的葡萄架,紫色的熟透的葡萄一嘟嘍、一嘟嘍的掛在騰上,格外喜人。

  傍晚的時候,阿敏捧著紅漆小托盤,阿納提著細蔑小筐一左一右地站在顧重陽身邊。顧重陽手中拿著剪刀,在剪葡萄。

  上面有一串,非常大,葡萄都紫的發黑了。顧重陽想著一定很甜很可口,不顧自己夠不到,掂了腳尖,伸長的脖子,把手舉得高高的去剪,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還險些摔倒,她也不怕,只咯咯笑,小姑娘清脆的笑聲傳得很遠。

  王九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小丫頭穿著廣袖衫子,因為要夠葡萄,衣袖全落了下來堆在臂彎處,露出白皙圓潤的胳膊青蔥般的手指。

  他正欲上前,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有輕輕喚他的聲音:「九郎。」

  整個徽園裡,除了小丫頭之外,這般年輕的女子又能這樣稱呼他的,只有一人。

  王九郎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顧重華笑了,大方又溫婉:「我聽說四妹妹在摘葡萄,特意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她手中提著一個小籃子,籃中放了一把剪刀。

  「九郎也是來摘葡萄的嗎?」她突然又笑了:「瞧我,九郎什麼都沒拿,要不就是偶然路過,要不就是來找四妹妹有事的。」

  說完話,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好像是為自己說了傻話而不好意思:「既然有九郎幫忙,想來四妹妹那裡是用不上我了。您自便吧,我先回去了。」

  王九郎點點頭,盯著她的眸子漸漸變得犀利起來。

  這是第幾次了,她總能碰巧遇到他。每一次都是那麼巧,每一次的借口都是那麼完美。也能沉得住的氣,回回都大大方方的,的確比一般人手段高明些,今天更是令他刮目相看,竟然連以退為進的手段都試出來了。

  他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沒給她難堪,卻並不是讓她把他當傻子待的。

  也是重陽單純,竟然看不清這麼個人的真面目。他是不屑對女人下死手的,但她到底是重陽的姐姐,有的是機會近距離接近重陽,萬一她拿了重陽謀算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九郎,大姐姐,你們怎麼在那裡站著?」顧重陽從他們招手:「快過來幫忙。」

  顧重陽的聲音讓王九郎突然心頭一動,他對顧重華說:「顧小姐不必客氣,跟我們一起來就是。」

  顧重華心中一喜,卻生生忍了,低頭露出一個笑靨:「是。」

  她上前,準備跟王九郎並肩而行,王九郎卻一點都沒有等待她的意思,快走了幾步,與顧重華拉開一段距離。

  顧重陽拿著剪刀的手不由就頓了頓。

  王九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好像格外開心。

  大姐姐說了什麼,能讓九郎這麼高興?

  真氣人!

  從前九郎只跟她走在一起的,怎麼一轉眼就跟別的女子走在一起了!

  顧重陽一用力攥拳頭,把手中的葡萄捏了個稀碎。

  「小姐,你沒有扎到手吧?」

  阿敏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重陽這才反應過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大姐姐此刻恐怕正想看她生氣呢,從前柴惜月就這樣故意激怒她,讓她生氣讓她不顧禮儀,讓她變得像個潑婦一樣,而柴惜月就越是柔弱越是善解人意,賀潤年的心就一點一點偏向了她那一邊。

  這個時候,誰生氣誰就落了下乘了。越是雲淡風輕毫不在意,越能將對方氣的吐血。

  九郎不過是笑笑而已,說不定是對自己笑呢。

  顧重陽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最後決定眼不見為淨,安安心心地剪起葡萄來。

  「四妹妹,我來幫你。」

  姐妹兩個最後剪了滿滿兩小籃。

  顧重陽提著籃子跟王九郎邀功:「九郎,你看我們剪了好多葡萄,夠我們吃上兩天的了。」

  王九郎淡淡地點頭:「是很多,走吧,今天晚上去夫人院裡用晚飯,等吃了晚飯,我們在院子裡吃葡萄納涼。」

  顧重陽已經習慣了王九郎在有外人的時候這種冷淡的樣子了,她點了點頭,笑道:「好。」

  顧重華落在最後面不由暗暗冷笑,看來九郎對四妹妹也不過如此。

  那天他們對琴她還以為王九郎喜歡上四妹妹了呢,現在看來八成還是看在抱真夫人的面子上,所以才跟四妹妹對琴的吧。

  畢竟四妹妹是頂著抱真夫人關門弟子的名頭參加瑤琴節的,若是名次太靠後,豈不是墮了抱真夫人的顏面。

  四妹妹憑什麼覺得王九郎一定是她的,憑什麼一副理所當然接受她道歉的態度?

  看她在九郎面前那不知禮數毫無廉恥的樣,真真是令人作嘔。九郎瞎了眼,才會看上四妹妹這樣的人。

  轉眼又想到她剛才要走,王九郎出言挽留的事情,頓覺希望大增。

  等會還要跟九郎一起納涼吃葡萄,她可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

  四妹妹固然漂亮,那不過是俗氣的漂亮而已。她雖然五官不如四妹妹,可也別有一番清雅,好好裝扮一番,不見得會輸給任何人。

  顧重華轉頭看了看左右,但見這徽園堆碧疊翠,花木參差,沐浴在晚霞中格外漂亮好看,不由就翹了翹嘴角。

  徽園是我的,文國公府是我的,王九郎也會是我的。

  王九郎看著神清氣爽,笑容嫣然的顧重陽,心裡直苦笑,他說了要陪她消暑納涼賞月,今天晚上多了一個人,小丫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讓人拿她沒有辦法。

  到底怎麼樣她才能開竅呢。

  到了晚上,下人佈置好了一切,四人賞月納涼。

  抱真夫人略坐了一會就推說身子乏,先回去了。

  顧重華一改往日的大方溫婉,倒說了好幾個有趣的笑話,顧重陽不願意落了下乘,與她有說有笑。

  王九郎看著氣悶,乾脆起身,走到她們旁邊,抬頭看月:「今日十五,月色格外好,清風朗月,該有詩賦才是。」

  「我雖愚鈍,但九郎這般有雅興,也不得不捨命陪君子了。」顧重華面帶笑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顧重陽皺了眉:「我對詩詞不在行,你們是知道的。那你們作詩吧,我在旁邊做評判。」說到最後也笑嘻嘻的。

  她才不要顧重華看笑話!

  小丫頭明晃晃的笑臉,沒心沒肺的樣子看的王九郎眼疼,他突然就變得意興闌珊,覺得什麼意思都沒有,只想捏捏她的小耳朵問她是不是傻。

  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王九郎敷衍地作了一首詩。顧重華讚不絕口,也跟著作了一首。

  王九郎也不等顧重陽評判了,說了句有事就起身走了。

  等他走了,顧重華才滿臉歉意道:「四妹妹,我打擾到你跟九郎了。」

  顧重陽搖頭道:「沒關係,我知道大姐姐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大姐姐絕非那種心思齷齪卑鄙無恥口是心非之人,我們姐妹何必說什麼打擾?」

  被人當面辱罵,偏還不能反駁,顧重華恨得牙根癢癢。

  「其實我沒有四妹妹說的那般高風亮節,其實我今天是存了私心的,是想著多看九郎幾眼,畢竟他是我整個少年時期最在乎的人啊,哪能說放就放下了呢。」顧重華語氣真誠道:「現在,我看到了他了,與他一起賞過月納過涼了,我心滿意足了。四妹妹,我腿上的傷好了,在住下去就不合適了,我明天上午就走。」

  顧重陽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這個大姐姐真是厲害。

  「若不是為了給我送東西,大姐姐也不會燙傷了腿,此刻恐怕早就回書院了。那我也不留大姐姐了,還是趕緊回去上課是正事。我估計用不了幾天,也要回京城了。」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個大姐姐她都不想留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好時光會被她生生地破壞了呢。

  本來好好的納涼,怎麼就變得不歡而散了呢?

  九郎也真是的,竟然請了大姐姐來,真是氣人!

  等送走了顧重華,顧重陽沐浴擦乾頭髮之後,朝床上一倒就進入了夢鄉。

  這邊王九郎回到院子打了一套拳,用溫水將通身的汗水沖洗掉之後,才感覺悶在自己心頭的那股子濁氣散了。

  瑞豐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九爺,顧小姐來了。」

  王九郎聞言,臉上就露出幾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快讓她進來,外面露水重,別受了濕氣。這小丫頭真真是孩子心性,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瑞豐知道自家九爺這是誤會了。

  「不是咱們家的顧小姐,是顧家大小姐。」瑞豐說的有點繞,可王九郎卻聽懂了。

  「是否要我請她離開?」

  「不必,請顧小姐進來。」

  瑞豐止不住心中的驚疑豁然抬頭,就看到王九郎臉上那溫暖的笑意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眸中的嘲諷更是明顯。

  他心頭一鬆,為自己剛才懷疑王九郎而懊惱。

  得到瑞豐回復的顧重華格外高興,心裡也有止不住的緊張。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的珍珠髮簪,挺直了身子,走了進去。

  王九郎穿著十分隨意,正坐在燈下看書。

  顧重華來了,他並不抬頭。

  顧重華不確定九郎是否知道自己來了,略站了一會,方道:「九郎在看書嗎?我是否打擾到九郎了?」

  「隨意翻翻而已。」

  王九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溫潤,如沁在深井中的涼玉,可顧重華聽在耳中卻覺得臉上熱氣騰騰的,心裡也熱氣騰騰的。

  她壯著膽子抬頭去看王九郎,只看到他如墨的發,高挺的鼻,還有翻書的長長的手指。

  想到自己今晚精心打扮了一番,王九郎連頭也不抬,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由有些氣餒。

  可她並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只要今晚王九郎不拒絕她,她完全可以朝前進一步,實現她多年的夙願,將顧重陽踩在腳底下。

  「有事嗎?」

  王九郎終於把書闔上,抬起頭來看她。

  她敏銳的捕捉到王九郎的表情,在抬頭看到她的一瞬間嘴角帶了幾分笑。

  她頓覺信心大增,微微抬了頭,笑容可掬:「四妹妹愛吃荷花糕,我做了兩盤原打算送給四妹妹,見她方才賞月時沒少吃東西,怕她晚上吃多了會積食,想著九郎晚膳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就自作主張送了這糕點來給九郎嘗嘗。」

  她說著,從食盒中端中兩盤荷花糕,上前一步,放到王九郎的桌案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