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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83章
  第183章

  八月天氣開始轉涼,可白天還是有些熱。

  禧榮院庭前種的兩棵桂花樹幽幽地吐露著芬芳,崔老夫人接過英大夫人給她捧的茶,喝了一口下肚,臉上就露出舒心的微笑來。

  「我們重陽,到底是個有造化,有大福氣的。」

  英大夫人嘴角翕翕,過了好一會臉上才露出歡喜的神情來:「母親,您老人家也同意這麼親事嗎?剛才您那般不假辭色,我還以為您不同意呢。」

  她想起剛才崔老夫人面色嚴肅,言辭犀利地反問王九郎「若是我不答應這門親事呢」,不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崔老夫人就笑:「重陽是漂亮能幹,在我們眼裡那是千般好,萬般好,可架不住王家身份尊貴,王九郎龍章鳳姿。在外人看來,到底是我們家高攀了。所以,這婚前,我必須要端起來才是,是為難王九郎,那也是為重陽掙臉面。否則,他王家還以為我們慶陽侯府無人了,隨隨便便就可以將重陽娶走,日後成了親,怕也不會看重重陽。我此刻做惡人沒什麼,只要重陽日後日子和順就好了。」

  她頓了頓又道:「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他王家想娶顧家的女孩兒,必須要溫聲和語好好求娶我是一個影衛。管他家世如何顯貴,才貌如何出色,不尊重重陽,這樣的人我們決不答應。這話你也記著,凡事太過容易到手,反而就不珍惜了,身為女方,該端架子的時候還是要端的。」

  英大夫人受教地點頭:「母親說的是,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您幫我們看著,這個家自然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崔老夫人柱起了枴杖:「走,咱們也去看看重陽去,明天媒人就登門了,也該讓她歡喜歡喜。」

  見了顧重陽,崔老夫人牽了她的手,上上下下將她好一通打量,方喟然長歎道:「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我們重陽也是大姑娘了,當初跟郝家退親,我就在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被人看輕了去,在婚事這件事情上,我一定給你好好把把關。你這孩子,是個有大福氣的,王家提親的人都上門來了,我心裡的這一塊石頭終於要放下了。」

  早在王九郎進門的時候,顧重陽就知道了,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靜靜地等候。

  此刻崔老夫人親自來給她說這件事情,她雖然高興但還是有些愧疚,她跟九郎早就心心相印了,可伯祖母卻不知道,一直為她擔心。母親去世之後,若不是伯祖母護著她,哪裡能有她今日?

  「伯祖母。」顧重陽心裡愧疚,忍不住就要講心裡話告訴她:「其實我……」

  「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崔老夫人打斷了她:「明天王家的媒人就過來納彩提親了,以王九郎今天的表現,納彩之儀定然會十分高調,到時候整個京城的人眼睛都會盯著咱們家。你安心在家裡住著,哪裡也不要去。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會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你要定親了,按說應該問過南京舅老爺的,可就算今天去送信,這一來一回也趕不上,這一回,我就擅自做主同意了這門親事,若是日後舅老爺怪罪,都由我擔著。」

  以伯祖母的聰慧,定然早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她老人家卻不點破,給她留足了顏面。

  「伯祖母。」顧重陽心中越發感動,不由吸了吸鼻子。

  「別哭別哭。」英大夫人道:「明天才是納彩呢,等過兩天問名、納吉之後婚事才算定下來呢,就算婚事定下來了,成親也不在這一時半刻,有多少眼淚,都留著上花轎的時候再流吧。」

  這一番打趣,將顧重陽心裡的不安都驅散了。

  接下來幾天,等到問名、納吉交換庚帖之後,這門親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來了。顧重陽看著崔老夫人將她與王九郎的庚帖放在紫檀木匣子裡放起來,心裡還覺得這事情好像發展的太快了,快的有些不真實,她竟然成為了王九郎的未婚妻。

  她覺得不真實,有人比她更震驚!

  葛碧蓮已經懷孕五個月,她挺著肚子面色陰沉,不敢相信顧重陽會有這麼好的造化。心裡生氣,吃安胎藥的時候,藥湯比平時稍微燙了一些,她登時就藉故發作了:「都是死人不成,這麼燙的藥,存心要害死我嗎?」

  「夫人莫生氣,我這就去給您換一碗來。」翠兒忙拾了藥碗出去,一出門正碰上四老爺從外面回來。

  二人碰了面,翠兒險些撞到四老爺身上,不由嚇了一跳,忙道:「四老爺回來了,奴婢沒看到。」

  「沒事,沒事。」四老爺連連擺手,臉色得意,如沐春風:「你快下去吧,當心破瓷紮了手。」

  四老爺總是冷著臉,只有面對夫人的時候才會聞言細語,他白淨的面皮,儒雅的小鬍子,柔聲細語地說話,真真是又和軟又有風度。

  翠兒被四老爺這和藹的樣子驚到了,愣了好一會才紅著臉走了嫡女鬧翻天。

  葛碧蓮冷著臉,坐在床上生悶氣。

  「我的小乖乖,今天怎麼樣,聽不聽話,有沒有吵鬧你母親?」四老爺一進門就直撲葛碧蓮身邊,像從前一樣,手先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五個月大的胎兒,已經可以感受到胎動了,葛碧蓮這一胎若是兒子,那便是他第一個嫡子,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這麼久,終於要有嫡子了,怎麼能不上心呢?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飯吃了多少?身子可還受得住嗎?」

  四老爺便是這樣,覺得某人有利可圖時,向來是很能放得下身段的。

  自打懷孕以來,四老爺的態度就發生了大轉變,不僅噓寒問暖,百依百順,還特意從書房搬了回來,在她的床邊支了床,每天晚上親自照顧她。

  一開始葛碧蓮還有些受寵若驚,可自打她以犯了屬相的名義將那個叫月嬋的通房丫頭打發走,而四老爺一句話都沒有說之後,她心裡就有了底氣,開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四老爺的服侍。

  「今天還好,就是心裡不爽快。」葛碧蓮抓了個枕頭墊在腰低下,氣悶道。

  「有什麼不痛快只管對我說,千萬別憋壞了身子,傷到咱們的兒子。」四老爺摸著她的肚子,喜不自禁道:「乖兒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你剛剛托生你母親肚子裡,爹爹就在文瀚樓做了選文,眼下選的幾本書銷量甚是可觀,這都是你給爹爹帶來的福氣呀。」

  他每天都要嘮叨幾遍,葛碧蓮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是在一個比較大的書店給人選書批書而已,哪裡能比得上官老爺?

  「你知不知道,你大姐姐如今出息了,竟然要嫁給王九郎做夫人了,以後就是文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你有了這樣的人做姐姐、姐夫,一出生就是享福的命,可見你這個小傢伙是有大福氣的。你乖乖長大,等爹爹托了王九郎謀了實缺,你便是小公子了,日後便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這話落在葛碧蓮耳中只覺得刺耳。

  「什麼文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這親事不過剛定下,能不能嫁過去還不一定呢。想當初她不是跟臨江侯世孫訂了親了嗎,還不是被退親了?」

  心裡惱怒,說出來的話就格外咄咄逼人。

  四老爺卻突然把臉拉下來:「這話也是你該說的嗎?我們重陽從小就天資聰穎,貌美無雙,別說是嫁給王九郎了,就是進宮做娘娘也使得。我知道你看她不順眼,從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你計較,可眼下她已經是王九郎的未婚妻子了,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嘴臉,否則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自打懷孕以來,葛碧蓮仗著肚子裡的那塊肉,可沒少耀武揚威,此刻聽了這話,如何能忍得住,當即就哭了出來:「她從來不給我請安,也不曾叫我一聲母親,我也從不曾為難她,連背後嘀咕幾句都不行嗎?」

  說著又從床上站起來,一邊哭,一邊作勢朝外走:「兒啊,這慶陽侯府是沒有我們娘倆個的立足之地了,你活在這世上也是受苦,不如為娘現在就帶你走了吧,也省得留在這裡礙別人的眼!」

  四老爺又急又怒,又怕她傷著肚子裡的孩子,只得一把將她樓主,低聲下氣地哄到:「阿蓮,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就著急上火了呢,萬一傷著咱們兒子,可如何是好?」

  「王家在朝廷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不想我官復原職甚至更進一步嗎?難道你不想穿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嗎?難道你不想咱們兒子一出生就受到眾星捧月般地對待嗎?」

  在四老爺的問話中,葛碧蓮的態度漸漸軟了下來。

  是啊,只要攀上了王九郎,這一切都指日可待啊。

  見她不再嚷嚷著要走了,四老爺這才低聲道:「我明天就去找重陽說話,看看能不能讓她把這事在王九郎面前提一提。但我到底是個做父親的,重陽年紀大了,不好每天都去,你是她的母親,沒事的時候就過去跟她說說話,她心軟好哄,將她哄高興了,將來還不是任由我們予取予求?」

  葛碧蓮也覺得四老爺說的不無道理,可一想到自己要低聲下氣地俯就顧重陽,她心裡就沒來由地一陣反胃。想起之前給崔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見過顧重陽幾次,她朝露明珠般的容貌,矜持又高貴的身姿格外打眼。碰到她這個做繼母的,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越過她去了。整個慶陽侯府,誰不知道她這個做繼母的在四小姐面前是一點臉面都沒有的。

  可誰讓顧重陽生得好要嫁到文國公府了呢?她就是千不好萬不好,只憑這一點也變得處處都好了。

  現實的利益面前,她到底還是選擇了低頭:「既然四老爺這麼說了,我就這麼去做吧,就是不知道四小姐願不願意搭理我。」

  「沒事,沒事,你只管去,你們母女就是平時接觸太少了,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幾次自然就有了感情了。」四老爺笑道:「趁著她還沒出嫁,自然要多聯絡感情,等她嫁到王家去了,每天求見的帖子如雪花一樣,她哪裡還有工夫見我們呢。」

  他恭恭敬敬地給葛碧蓮行了一禮:「我的好夫人,夫君我能否順利陞遷,就全賴夫人你了。」

  葛碧蓮這才笑了:「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

  四老爺哈哈一笑,摟了葛碧蓮就要親嘴,五個月了,只要動作輕點,也不礙事的。

  葛碧蓮半推半就地應承了,倒是魚。水之。歡,兩相契合。

  四老爺眼看著就要有了嫡子,女兒也要嫁到文國公府去了,自然春風得意,歡喜非常。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上午去文翰樓選書,下午就守在家裡哪也不去,又安排小廝緊緊盯著長房那邊,將顧重陽定親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給他聽。

  王九郎要定親,別說是王家,這對京城來說都是轟動的大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他在文翰樓都聽人議論了。

  「聽說文國公府特別重視,竟然從了古禮,三書六禮一樣都不少。」

  「可不是嘛,納彩的時候送了三十樣吉物,樣樣都是成雙成對的,那一對大雁竟然還是活的,據說是王九郎親自捉的,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捕到活物?」

  「這你就不知道了,王九郎仙人風姿,何必要捉,只要朝那裡一站,大雁自然會看呆,還不是任他去拿?」

  幾人說著,都哈哈笑了:「也是那慶陽侯府四小姐有福氣,莫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怎麼能嫁到文國公府去?」

  一直沉默的四老爺突然走上前來:「這位四小姐品行賢淑,容貌出眾,才華一流,也是個神仙一流人品。」

  有好事者問:「顧兄怎麼會知道得這般清楚?難道見過這位四小姐嗎?」

  有人驚疑道:「我記得顧兄是慶陽侯府的旁支,是現今慶陽侯的堂叔父?」

  四老爺捋了捋鬍須,無不得意道:「諸位說的這位四小姐,正是在下的第一個小女,最是聰慧伶俐,被老夫人愛若珍寶,養在膝下。後又被抱真夫人收為弟子,甚的抱真夫人喜愛,由此方結出這一段良緣來。」

  這句話好似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中,一下子就炸了輪迴路上有隻貓。

  「哎呀!我們與顧兄共事許久,竟不知顧兄是這般人物,真是失敬失敬。」

  「令嬡要嫁入文國公府,顧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日高昇了,切不可忘記今日一同共事的情誼呀。」

  「顧兄家中有這等喜事,小弟們豈能不慶賀一番,不如今日小弟們做東,請顧兄到酒樓一會何如?」

  「極好,極好!顧兄可一定要賞臉……」

  溢美之詞不要錢似的都湧了過來,要巴結,想要四老爺提挈的人更是說盡好話,極盡諂媚。

  四老爺哈哈一笑,悉數收下:「好說好說,諸位盛情美意,顧某不敢辜負,恭敬不如從命,咱們今日不醉不休。」

  四老爺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飲了數杯,自然醉酒不止,連連嘔吐,連睡著了還嚷嚷著:「我是王九郎的岳山,是文國公的親家……」

  第二天一大早,他高高興興地去了關雎院,卻被阿敏攔在了門口:「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四老爺倨傲道:「我看你怎麼這般眼生?是新來的丫鬟?怎麼這般跟主子說話,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四老爺說著,抖了抖衣袍,抬腳就要朝裡闖。

  阿納見他硬闖,也不客氣,對著四老爺的肩膀就是一掌,打得四老爺趔趔趄趄朝後退了幾步,他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望著阿敏,暴跳如雷:「你這丫鬟是怎麼回事?是誰給你的膽子連主子都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納冷淡道:「我不知你是何人。」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這府裡的四老爺,是重陽的父親!」他氣得吹鬍子瞪眼:「顧重陽呢?你讓她出來,我倒要問問她是怎麼調。教的奴才,竟然連我都敢打!」

  「原來你是四老爺。」

  「知道怕了吧?」四老爺冷哼一聲:「趕緊進去通報,讓重陽出來見我。」

  他說著,再一次朝裡走。

  阿納再次伸出胳膊,擋住了他:「四老爺稍等,待我去問過小姐。」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不懂人話嗎?我是你們四小姐的父親,我這個父親登門了,她這個做女兒的竟然不出來迎接嗎?」

  阿納面無表情:「四老爺稍等,待我去問過小姐。」

  「你不能走!」四老爺沒想到連個小小的丫鬟都敢如此忤逆他,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你不許走,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顧重陽在屋裡聽到吵嚷,便走到門口,冷著臉道:「四老爺怎麼會來,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

  她知道四老爺上不得檯面,卻沒想到他竟然連站在門口跟丫鬟大大喇喇吵架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可真是丟人現眼!

  母親那般優雅得體的人嫁給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我說了我是你們小姐的父親,你不相信。」他冷冷一笑,警告地瞪了阿納,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

  阿納還好,一直沒什麼表情,阿敏則被四老爺淺薄無恥的樣子驚住了,四小姐這樣水晶玻璃一般的人,竟然有這樣的父親,真是不是小時候抱錯了嗎?

  顧重陽覺得有這樣的父親簡直是奇恥大辱。

  「四老爺,你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帶著外掛穿蠻荒。」四老爺面帶微笑,和藹地走了過來:「為父多日未見你,心裡甚是牽掛,特意來瞧瞧你。」

  他說著將手中的點心遞了過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滄州的金絲小棗,還喜歡吃棗泥糕,特意買了給你。」

  顧重陽沒有接,轉身朝屋裡走去。

  喜歡吃金絲小棗的不是她,是母親,喜歡吃棗泥糕的也是母親。她不過是跟在母親後面嚷嚷著說喜歡吃罷了。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棗泥糕了。

  四老爺也不覺得尷尬,拎著棗泥糕跟在顧重陽身後進了屋,見明堂的桌子上放著豌豆黃、芸豆卷等十分精美的點心,還有又大又圓紫得發黑的葡萄與紅艷艷的荔枝,不由就笑了。

  他將棗泥糕放在桌子上道:「瞧瞧,到底是要嫁到文國公府去的人,怎麼還能吃棗泥糕這樣的東西呢。你現在極好,為父很是替你開心。」

  顧重陽越聽越覺得刺耳,恨不能從來不曾認識過他。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四老爺站在她面前搓手媚笑的樣子,只覺得心裡特別難受。她一點也沒有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有無盡的荒涼。

  「四老爺坐吧。」

  四老爺這才坐了。

  「四老爺到底有什麼事?」

  「我就是來看看你……」

  顧重陽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站起來就要走。

  四老爺連忙攔住她,道:「你這孩子,我聽說你跟王九郎定親了,婚期定在今年十一月底,心裡為你高興。這女子嫁人的時候嫁妝與排場都很重要,嫁妝就不用說了,你母親給你留了很多,你舅舅也一定會給你添妝的。」

  「你嫁的是王九郎,到底不是尋常人家……」四老爺憂心忡忡道:「你出嫁的時候,王家前來迎親的必定都是高官顯貴,為父卻還是一介白衣,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到時候你這個做新娘子的,難免會被人看輕了去。我思來想去,想著你遲早是王家的人,不如現在就在王九郎面前給我說說情,讓王家給我謀個一官半職,等到你出嫁的時候臉上也有光彩,你是王家新婦,你臉上好看了,王家臉上才好看啊……」

  顧重陽心裡冷笑:「那四老爺覺得做幾品官才好?」

  四老爺眼睛一亮:「難道我可以自己選嗎?」

  見顧重陽滿臉都是譏諷,他方期期艾艾道:「幾品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臉面上有光就行了,你且讓王家看著辦,四品、五品自然最好,就是六品我也不挑,只是不能低於六品了,否則說出去到底不好聽。」

  顧重陽再也忍受不住,站起來冷笑道:「我竟不知我還有父親!我早就跟四老爺說過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看來四老爺記性不好,通通都忘了。我看四老爺是這段日子過的太逍遙了,所以才有閒心來管我的事。」

  「父女哪有隔夜仇,從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我這不是都改了,你如今也是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不懂事?」

  四老爺柔聲勸道:「你不想認我做父親我也不勉強,只是你認真想一想,我剛才說的哪一句不是為你好?至少顏面上要過得去,否則別人怎麼看你呢。」

  顧重陽豈會被他言語所惑,她現在看他一眼都覺得難受:「別人怎麼看我,不消四老爺操心,我也勸四老爺一句,以後少管我的事。在我心裡,早就沒有父親了,他跟我母親一起亡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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