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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95章
  第 195 章

  「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顧重陽上前給長輩們行了禮,就坐到顧重珠旁邊問她。

  「四妹妹。」顧重珠未語淚先流:「你二姐夫他……他活不成了。」

  顧重陽大吃一驚:「二姐姐,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你不知道,你二姐夫他……他得了治不好的病,眼看著就不中用了。」顧重珠雙目紅腫,哽咽道:「今天下午,他連眼都睜不開了,眼下只手腳抽的厲害,太醫說讓準備後世。」

  顧重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抓了顧重陽的手,哀哀哭求:「四妹妹,你去給他看看吧。若是能治好,我一輩子都記得你的情,就是治不好……我也認了。」

  顧重陽被她哭得心慌心意亂。

  從心裡講,她是不想給賀潤年治病的,雖然當初她被逼自盡,是因為王九郎坐化,新帝為了清算榮王當初的附庸之臣,但那藥到底是賀潤年讓人端到她面前的。

  臨死前的絕望無助、火燒火燎的感覺每每回想起來都令她格外難受。

  現在聽說賀潤年得病快死了,她心裡不是不痛快的,她怎麼能給賀潤年治病呢。

  顧重陽不願意,臉上就帶出了幾分凜然。

  顧重珠愕然,眼淚珠子掛在臉上,呆呆地看著她:「四妹妹,從前都是我不對,可我真的改了,你若是為著從前的荒唐事怨我,你怎麼對我我都能接受。但求你去一趟延恩侯府,給潤年瞧一瞧,算我求求你了。」

  二夫人費氏也是駭然,她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哀求地朝崔老夫人望去。

  她只有一兒一女,顧重珠這才出嫁不到一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懷上,若是從此守了寡,可怎生是好?

  崔老夫人知道顧重陽並不是記仇的人,當初郝少陽那般對她,她都能放下芥蒂給郝少陽的兒子治病,更何況顧重珠還是自家姐妹?

  「重珠,快別哭了,有話要好好說,這樣哭哭啼啼的嚇著你四妹妹。」崔老夫人對丁嬤嬤道:「打盆水來,讓二姑奶奶洗洗臉。」

  丁嬤嬤扶了顧重珠去淨室洗臉去了,崔老夫人這才問顧重陽:「可是有什麼事,走不開?」

  崔老夫人眼神關切,語氣溫和,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她老人家睿智一如既往的面容讓顧重陽心中因為前世被毒殺的戾氣漸漸被壓了下去。

  她看了看坐在旁邊不說話卻一臉擔心英大夫人,又看了看期期艾艾盯著她的二夫人費氏,心裡一瞬間變得清明。

  已經變了!

  她已經重生了,她不是從前那個被顧家厭棄只能住在舅舅家的顧重陽了,她不是那個一心戀慕賀潤年被柴惜月耍的團團轉的顧重陽。

  這一世,她有伯祖母的照拂,英大伯母的關心,先生的教育,九郎的寵愛,還解決了舅舅家的危機,馬上就要嫁到文國公府與王九郎白頭偕老了,她什麼都不缺了。

  同樣的,賀潤年也不過是個陌生人,他不是她的丈夫,不是那個負心人,更不曾毒殺她。

  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就是乍然聽到這個噩耗,有些吃驚而已。」她轉頭看了二夫人費氏:「二伯母,二姐夫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之前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

  她這個解釋倒也過得去,二夫人聽她如此問,知道她是有想去看看的意思了,忙道:「是脖子上長瘡,一開始就是一個小瘡,他也沒放在心上,自己去藥店弄了點膏藥塗了沒見效。不想情況越來越不好,半個月前就臥床不起了,太醫開了幾個方子,總是不見效,反而越來越嚴重。如今太醫也束手無策,只讓準備後事了。」

  事關顧重珠一輩子的幸福,二夫人慼慼然地看著顧重陽,姿態擺的非常低。

  「重陽,你能去看看嗎?從前是我沒有教好你二姐姐,她性子跋扈,讓你受了不少委屈,還有二伯母我從前也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二伯母給你賠禮道歉。」

  如今她如今只是顧家的四小姐,二夫人還會這般小心翼翼地跟她說話嗎?不過是因為她現在成為王九郎的未婚妻子、是明山公主的好朋友、皇后面前的紅人,身份與從前不同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謹慎。

  顧重陽很想跟她說,不管她是不是王九郎的未婚妻子,首先她都是個大夫,身為大夫,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話到嘴邊她又嚥了下去,她要嫁給王九郎,這已經是定在鐵板上的事實了,別人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有所忌憚也是事實了。她若是解釋,只會顯得矯情了。

  「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都忘了,二伯母也不必放在心上。」顧重陽淡然道:「既然二姐夫病得這樣重,我便隨二姐姐去一趟延恩侯府吧,能幫上忙自然最好,就是幫不上忙,至少能讓二姐姐心安。」

  「好好好,我待你二姐姐謝謝你。」二夫人大喜,忙站了起來,到淨室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重珠。

  延恩侯府中,賀潤年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手腳抽筋,一張臉紅的如火燒,那身上出的汗更像是在水中洗過一般。

  竟然真的到了彌留之際,太醫院的人並未誇大其詞。

  延恩侯夫人傷心欲絕地守在他的床邊,見顧重陽來了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了她的手:「四小姐,你可算是來了,我家三郎就擺脫你了。」

  或許是前世這個刻板嚴肅的婆婆給她留下的陰影太深,又或許是厭惡她從她身邊奪走兒子,顧重陽實在不喜歡她離自己這麼近,不由掙開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朝後退了一步:「我先給三公子看看。」

  延恩侯夫人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那帕子擦了擦眼淚。

  顧重珠上前去握了她的手:「母親,別擔心,夫君不會有事的。」

  延恩侯夫人緊握了她的手,想從她身上得到力量一樣。

  顧重陽見她二人依偎在一起,彼此握著雙手,不似婆媳倒像母女一般,不由暗暗感歎,人與人之間果然是要講究緣分的。

  上一世婆婆可從未對她這般和顏悅色過,當然,她也不曾喚延恩侯夫人一聲「母親」,剛成親的時候一直喚她「婆婆」,等賀潤年繼承了候位,她就喚她「老夫人」。

  顧重陽低頭,看賀潤年脖子微微有些發腫,卻並未看到潰爛之處,不由轉過頭來問顧重珠:「瘡瘍在何處?」

  顧重珠趕緊上前,小心翼翼捧了賀潤年的頭,在丫鬟的攙扶下,為他翻了身。

  顧重陽嚇了一大跳。

  賀潤年後頸處一個碗口大小的瘡,那瘡早已潰爛,不停的在流膿水,膿水將他頸下墊的厚厚的細布都滲透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在這樣潰爛下去,顧重陽毫不懷疑他整個脖子都會爛掉。就算顧重陽心裡恨賀潤年,此刻見了,也覺得心驚肉跳。

  「這瘡少說也有四五個月了,你們怎麼現在才請我過來。」顧重陽忍不住問了這一聲。

  「是夫君瞞著人,不願意讓人知道。他說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身上才會長瘡,他一直自己弄藥膏抹著,半個月前撐不住了才讓人請太醫的。」

  顧重陽不由心冷笑,賀潤年這個人就是喜歡風花雪月華而不實的東西,還喜歡附庸風雅格外愛面子。他這病八成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前世她最恨他張口吟詩作賦,恨他因為她不通詩書而毫不掩飾的輕視,如今見他有今天,就覺得這是他惡有惡報的結果。

  她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既有醫者對患者的同情,又有大仇得報的暢快。

  「四妹妹,夫君這病,你能治嗎?」顧重珠不忍看,只含了一包眼淚滿臉期待地問顧重陽。

  「此時說什麼都不中用了,我先看過再說吧。」

  顧重陽收回心思,開始給賀潤年號脈。

  脈象又疾又躁,舌苔黑如墨染,面紅如赤,神智昏聵,手腳抽搐,顯然是瘡毒攻心,熱陷營血了。

  此時必須要用涼血散血護心的藥才能解。

  她想了想就轉身出去了,顧重珠與延恩侯夫人期期艾艾地跟在身後:「怎麼樣,這病還有得救嗎?」

  顧重陽想著上一世婆婆對她的苛待,很想說幾句狠話嚇唬嚇唬她,可看著她婆媳雙目紅腫面容憔悴,最終道:「有得治,我這就開方子,你們立馬抓了藥給他服下。」

  顧重陽開的是犀角地黃湯與護心散,兩方合成一個方子,劑量、用藥都略有加減。

  顧重珠拿了方子,便如拿到仙丹妙藥一般,趕緊吩咐下人去抓藥。

  顧重陽開了方子人就要走,延恩侯夫人驚道:「顧小姐這便走嗎?還是再等等吧,三郎他還沒服藥呢。」

  或許是今非昔比了,顧重陽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婆婆實在是耐心有限,她轉過身來,語氣有些冷:「夫人的意思,是讓我服侍貴府三公子服藥?」

  「不是,不是,顧小姐誤會了。」延恩侯夫人趕緊解釋:「三郎現在格外凶險,太醫都讓準備後事了,顧小姐醫術高超,人盡皆知,你留在這裡,我們心裡也踏實些。就是萬一有個什麼不好,你也能及時來救助。」

  她還是頭一回被延恩侯夫人這般和藹地對待過呢。

  顧重陽想想,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病人危急,家屬擔心,生怕有個什麼不好來不及請大夫救治,大夫請在家裡,一旦有突發情況,就可以及時處理。

  她留下來也無妨。

  顧重陽點了點頭:「請夫人為我準備一個小憩的房間,這藥服下去要一兩個時辰才能見效呢。」

  延恩侯夫人自然連連答應,忙讓人帶顧重陽去了最高檔的客房。

  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阿敏阿納兩人在身邊,顧重陽毫不掩飾內心的嫌棄道:「快打水來我洗手。」

  她可以給賀潤年治病,但跟他有肢體的接觸仍然很難受。

  雖然她極力控制,但那種反感的、厭惡的情緒真的不是說拋開就能拋開的。

  她一邊洗手,一邊暗暗歎氣,師父誇她心善不記仇,有當醫生的父母心,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為沒有碰觸到她的底線罷了。這一次治好了賀潤年,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見面了,她實在無法不厭惡他。

  顧重陽忙了一天,還真有點累了,就讓阿敏與阿納守著,她自己歪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沒想到的是,還真被延恩侯夫人料中了,賀潤年服藥之後不僅不好,反而情況加重,眼看著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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