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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39章
  第139章

  第二天,沈玉成一大早就到了雞鳴寺。一來是為了接顧重陽回家,二來是為了親自向王九郎道謝。

  沈素迎跟沈讓也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去歲南京案首唐一清。

  見顧重陽看唐一清,沈玉成就解釋道:「我們在雞鳴寺門口遇到唐案首,就一起來了。」

  顧重陽對唐一清點點頭,唐一清青澀的臉龐不由微微有些發紅,他的心砰砰直跳,叫了一聲:「顧小姐」,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沈讓與沈太太娘家侄女正在議親,如果不出意外,會在中秋節前下小定,他好像突然長大了一樣,懂得男女大防了,在離顧重陽幾步的地方停下來,笑著喊了一聲「重陽表妹」。

  沈素迎就不同了,她笑嘻嘻地跑過來,給了顧重陽一拳:「好你個表妹,不提前打個招呼就跑到雞鳴寺裡玩耍,我想跟來都不行。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痛痛快快玩了大半個月,害得我每天對著禮儀先生,一舉一動都要被人管制,你可真是沒良心。」

  顧重陽佯裝吃痛,哎呦叫了一聲。

  沈玉成忙走上來,緊張地問:「是不是很疼?」

  顧重陽搖頭,忙說:「舅舅,素迎表姐跟我鬧著玩呢。」

  沈玉成鬆了一口氣,又拉了臉訓斥女兒:「你都多大的人了,下手還沒個輕重?若是將你表妹打壞了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

  沈素迎不服氣地跺了跺腳,又趴在顧重陽耳邊說:「你看看,你看看,我爹的心都偏到哪裡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我不過是討來的呢。」

  聽了沈素迎半是嫉妒半是調侃的話,顧重陽趕緊解釋道:「因為我是客人,舅舅所以才更擔心我一些。他會訓斥你,正是因為你是他親生女兒的緣故,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讓人訓斥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沈素迎也知道顧重陽沒了母親,父親又是個黑心的,她剛才也不過是隨意抱怨一下而已,聽顧重陽這麼說,反倒覺得愧疚:「好了,他是我爹爹,也是你舅舅,女兒也好,外甥女也罷,他其實一樣疼的。」

  顧重陽鬆了一口氣,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還差不多。」

  兩人說說笑笑,過了一會沈玉成打斷她們:「素迎,讓哥兒,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我跟重陽一起去跟王九郎道謝。」

  沈素迎沖顧重陽撅了撅嘴,對自己不能去表示不滿。

  顧重陽知道她這是故意裝腔作勢並不是真的生氣,就沒有理她,只對沈玉成道:「舅舅,道謝的事情就不必了吧,我已經跟王九郎道過謝了。」

  每天來求見王九郎要與他一會的人不知凡幾,門房收帖子收到手發軟,可不管你是什麼人,身份如何貴重,他若是不想見,就毫不猶豫地讓人家吃閉門羹。

  王九郎對姬御史的態度她是知道的,半個月前他對竇浩曉的態度顧重陽也看在眼中,她覺得王九郎此人非常驕傲,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王九郎連福國公的面子都不賣,舅舅這樣去道謝,萬一他不領情,被人家拒之門外就不好了。

  可這樣的話,怎麼能對舅舅說起?

  可沈玉成顯然不知道顧重陽在想什麼,他不贊同地說道:「重陽,話不是這麼說。王九郎救沈和堂於水火,舉薦沈和堂成為御藥皇商,他對沈家說是恩重如山也不為過。雖然你已經代我謝過王九郎,但我身為沈家家主,必須要親自跟他道謝,否則有違為人處世的道義。就算王九郎地位尊重,不稀罕我的道謝,那也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王九郎如何,但我必須要去道謝的。」

  舅舅說得也有道理!他們只管去道謝,接不接受,見不見面那是他的事。

  顧重陽乖乖道:「舅舅教訓的是,是我想歪了。」

  話雖如此,可為了避免遭遇閉門羹,顧重陽還是建議道:「王九郎為了修建為公祠的事情非常忙,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不在精舍,有沒有時間見我們。不如這樣吧,我請人去通報一聲,如果王九郎在,我們就去跟他道謝。如果他不在,那就改天再說,行吧?」

  一直沒說話的唐一清突然道:「顧小姐說的有道理,我們提前跟人家說一聲總是沒錯的。」

  其實是他之前給王九郎投過好幾次帖子,都被拒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沈玉成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就照你說的辦吧。」

  顧重陽就喊了小廝阿得,請他幫忙去問一聲。

  王九郎不喜身邊僕婦成群,除了瑞豐大叔之外,只有阿捨、阿得兩個小廝,他二人輪流做門房,顧重陽不止一次見他們冷著臉回復求見的人說九爺不在家。

  說不定待會阿得回來又是這樣的結果。

  沒想到阿得沒有回來,瑞豐大叔親自過來了,他面色和藹地對沈玉成道:「沈先生請跟我來。」

  顧重陽略微有些吃驚,沈玉成則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剛才也擔心會見不到王九郎的面,畢竟那天在姬御奉畢恭畢敬、竇浩曉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是親眼見到的。

  最高興的是莫過於唐一清,他面容緊張,雙手微微發顫,跟在沈玉成身後,滿腦子都在想等會見了王九郎如何應答。

  這還是王九郎到南京來之後,頭一回接待這麼多客人,阿捨、阿得在短暫的吃驚過後,迅速反應過來,沏了茶送到眾人面前。

  沈玉成感激道:「前日之事,多虧王公子雪中送炭,大恩大恩沈玉成無以為報,特送上謝禮一件聊表謝意,還望王公子收下。」

  說著,從沈讓手裡接過一個紫檀木小盒子送給王九郎。

  王九郎笑著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微微一笑:「竟然是青龍道長所制的水上漂琉璃鼻煙壺,自打十年前青龍道長封刀之後,世上流傳的完整的真品不超過十件,都被所有者當成傳家之寶珍藏起來,外人輕易不得見。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沈先生處見到此寶,令人意想不到。」

  青龍道長是世外高人,隱居終南山,也是琢玉大師,其中以琉璃鼻煙壺最著名,因為其雕琢的琉璃鼻煙壺可以在水上漂起來,價值千金,有錢也難買。

  沈玉成知道以王九郎身份地位,尋常寶物根本不得入他的眼,因此特意選了這珍藏十幾年的鼻煙壺作為謝禮,沒想到王九郎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表情平靜,並沒有見到稀世珍寶的詫異。

  他不由汗顏,王家是世代傳承的大家,正所謂鐵打的王家,流水的皇帝,王家底蘊之深厚,沈家實在難比。

  「這鼻煙壺不甚貴重,卻勝在精巧可愛,送給王公子把玩。」

  他覺得王九郎或許根本就看不上這個鼻煙壺,說不定會一口拒絕。如果真是那樣,他還真的拿不出其他像樣的寶貝來作為謝禮了。

  王九郎好似沒有看到沈玉成的窘迫,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溫文爾雅:「青龍道長的真品,千金難求,既然沈先生割愛,我就卻之不恭了。」

  沈玉成鬆了一口氣,覺得王九郎根本跟傳聞中的不一樣,他分明是個豁達文雅的謙謙君子,外人傳言說他喜怒不形於色,待人冷淡,絕對是惡意詆毀。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彬彬有禮待人謙和,是個大好青年,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如此一來,沈玉成輕鬆很多,跟王九郎說話也隨意了很多,攀談的時候王九郎一直十分客氣,不至於太熱鬧,也不至於冷場,分寸拿捏的特別好,竟是賓主盡歡。

  等到臨走的時候,王九郎像是臨時想起來似的隨意道:「下個月十六,為公祠開祠大祭,還缺兩個司祝,我記得沈二公子是舉子出身對吧,既如此,就請二公子與唐案首一起,來做司祝吧。」

  沈玉成跟沈讓都呆住了,唐一清則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全了:「九郎……您真的……讓我做司祝?」

  為公祠是今上奉先皇遺命特派王家後人到南京修建,這是整個大齊、整個江南的一大盛事。皇上已經下旨,令大皇子與二皇子南下做主祭,親自主持這件事情。如今整個大齊都已經轟動,名門世家、清流權貴、簪纓望族無不派家中代表前來參加這一盛事。然而大部分人只能遠遠地祭拜,能走到為公祠內的,無一不是大齊一流的人物。

  沈讓不過是區區舉子,唐一清雖然是案首卻也只能算平常,竟然得到王九郎的邀請做司祝,不怪唐一清會覺得不敢相信,就是顧重陽也愣住了,她不由朝王九郎看去。

  只見王九郎面帶笑容,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並未責怪唐一清的失禮,只道:「二位一表人才,足以當此大任。」

  所謂司祝,就是大祭當天,擔任致禱辭的任務。也就是在眾多清流名貴面前朗朗出聲,宣讀禱辭,可以說是大出風頭,讓所有人都認識他們。

  這怎麼能讓人不激動!

  唐一清是怎麼回事顧重陽不知道,可讓表哥剛才並未跟王九郎說幾句話,顧重陽想著門房雪片似的名帖,不由沉思了一下。

  她覺得王九郎定然沒有說實話,比讓表哥有才華有聲望的人多了去了,若論才華名望,就是排到明年也輪不到讓表哥身上。

  唐一清已經插蔥一樣跪拜下去:「多謝九郎提攜,唐一清永世不忘九郎大恩。」

  沈讓也反應過來,跟著唐一清跪下去道謝。

  見顧重陽吃驚,王九郎扭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淡淡的得意。

  顧重陽一愣,還來不及想他是什麼意思,他就將視線收回,請了唐一清與沈讓起來。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剛才那一瞥不過是顧重陽的錯覺。

  這巨大的餡餅從天上掉下來,砸得沈玉成、沈讓暈暈乎乎,不知是不是在做夢。唐一清就更不必說,雖然牙關緊咬極力控制,可通紅的臉,微微發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

  王九郎很隨意,臉上淡然的笑容未曾斷過,還親自送沈玉成出門。

  沈玉成受寵若驚,連連讓王九郎止步,不必相送。

  王九郎也不勉強,止住腳步道:「下個月為公祠大祭,所有負責祭祀的人員都要統一著裝,聽顧小姐說沈家名下的生意,不僅有糧行藥鋪,還有織機坊與繡莊,不知道服裝之事,可否交給沈家繡莊?」

  顧重陽不由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跟王九郎說過沈家有繡莊的事了?

  可此刻顯然不是反駁的時機。

  如果沈家繡莊能接下這一筆生意的話,沈家繡莊的就能在仕林權貴中打開名頭,成為御用繡莊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沈家織機坊做出來的布匹媲美南京雲錦,差的只是機會而已。

  顧重陽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若說剛才沈玉成還以為王九郎不過是臨時起意點了沈讓、唐一清為司祝,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白王九郎一定是故意要提拔沈家。

  這個想法讓他血脈噴張十分激動。

  沈家的布匹繡莊一直非常好,缺的就是一個願意提拔的人。之前依靠竇浩曉每年都要給他很多銀子卻收效甚微,如今有王九郎這個貴人幫扶,沈家何愁不能做大?

  雖然不明白沈家怎麼就入了王九郎的眼,但是沈玉成卻明白這是自家的一個機會,他連忙道:「既然王公子如此信任沈家繡莊,我一定親自督促繡莊辦成此事,一定保質保量的將服裝做好,保證讓王公子與大祭之人滿意。」

  這可是沈家繡莊在名門權貴面前露臉的機會,衣服一定要考究華美又能彰顯底蘊,他就是不眠不休也要給王九郎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此甚好。」王九郎道:「這價格……」

  「王公子肯將此事交給沈家繡莊,這是沈家繡莊幾輩子都修來的福氣,這些衣服就當做是沈家贊助的好了。」沈玉成道:「我知道若論資格沈家無論如何也排不上的,王公子願意提攜,沈家豈能不知感恩?衣服由沈家贊助,還有祭祀當天所需三牲六畜也由沈家置辦吧。沈家得王公子恩惠頗多,還請王公子不要客氣,千萬給沈家一個報恩的機會。」

  王九郎眼眸不由一閃,經商之人大多吝嗇,沒想到沈玉成竟然如此大方,沈家的生意這麼多年能蒸蒸日上不是沒有原因的。沈玉成雖不是經商奇才,但為人正義,內直外方,是個守家傳業的上好人選。

  他笑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就讓人將祭祀之人的尺寸給沈先生送去,一共三百多人,半月之期,可以完工嗎?」

  沈玉成趕緊保證:「王公子不必擔心,一定按時交貨。」

  本是道謝而來,沒想到驚喜連連,收穫頗豐,等馬車從雞鳴寺大街上駛出很遠,沈玉成才生出真實的感覺。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我沈玉成活到將近四十歲,走南闖北做生意,見到的人不計其數,像王九郎這般風采照人的人物還是頭一回見到。別說是官家公子了,就是稍有資產的富家子弟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不拿正眼看人?像王九郎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如此謙和有禮,真真令人大開眼睛。」

  沈玉成讚歎道:「世人都稱讚王九郎容貌出眾,似神似仙,玉樹公子,郎艷獨絕。但我看來,他胸襟氣度,從容飄逸的姿態才是世無其二。」

  聽著舅舅嘖嘖稱讚,顧重陽不由想起舅舅第一次見到王九郎時的防備與不以為然,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翹了起來。

  沈素迎不以為然道:「爹爹,你也太誇張了吧,王九郎雖然長得好,也不過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好像他天上有,人間無一樣。再厲害,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一天吃三餐,也會打嗝、放屁……」

  「胡說!」沈玉成被她逗笑了:「王九郎神仙一流人品,你這樣太失禮了。」

  沈素迎做了鬼臉,笑嘻嘻地靠在顧重陽身邊,見她嘴角翹得高高的,就問:「爹爹誇王九郎,你怎麼這麼高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爹爹誇的人是你呢。」

  顧重陽被說中心事,不由微微一笑:「你這樣不高興,還不是因為舅舅誇了王九郎沒誇唐案首,如果爹爹誇了唐案首,你還會反駁嗎?」

  剛才在雞鳴寺,顧重陽看的真真切切的,別人在說話,沈素迎覺得無聊,一直盯著唐一清看個不停。

  沈素迎俏臉一紅,悄悄地掐了顧重陽一把,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分明是害羞了。

  好在沈玉成跟沈讓說話,沒注意她們說什麼。

  「人富起來之後越想富,忘記之前受的苦難,對窮人越發盤剝,越發惟利是圖,所以世人常說,無商不奸,十商九奸。我們沈家祖上做藥材生意發家,為的是幫助窮人減少痛苦。如今雖然沈家富了,也要記得知恩圖報、求利更要重德。錢沒有了,可以賺回來,德行壞了,那是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

  沈讓、沈素迎、顧重陽都正襟危坐:「是。」

  沈玉成繼續道:「做商先做人,生財有大道。以誠待人,以信接物;以義為利、以仁為質。這是沈家祖訓,你們一定要記牢。」

  「是,我們記住了。」

  沈玉成又道:「你們一定好奇,我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其實也不是無緣無故,今天看到王九郎,有感而發而已。」

  「人家都說,富不過三代,原因是因為富家子弟驕奢淫逸慣了,不能守業。這固然是原因,然沈家先祖卻不認同,沈家先祖認為:積財於之女者,子女未必能享也。積書於之女者,子女未必能讀也。不如積陰德於冥冥之中,於子孫長久計。」

  「以義為利,不以利為利,沈家如今蒸蒸日上,逢凶化吉,皆是因為祖上世代為仁,施粥修路,送藥救貧,冥冥中積下陰德,庇佑所致。」

  聽舅舅說這些,顧重陽越來越驚歎,沈家先祖竟有如此遠見卓識。怪不得上一世舅舅發達,成為涼國公之後,也並未為難顧家,恐怕就是因為舅舅一直秉承沈家為人為善的祖訓吧。

  而自己之所以能死而復生,重活一回,挽救沈家,必定也是沈家先祖的庇佑。

  沈玉成繼續道:「鐵打的王家,流水的皇帝,王家世代傳承幾百年,代代都有傑出人才,想來也是因為王家祖上積德的原因。王九郎一定跟我們一樣,秉承祖訓,願意幫助別人。我們今天受了他這樣的大的恩惠,一定要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必要報答他的恩情。」

  沈讓與沈素迎越聽臉色越凝重,顧重陽也是,小臉板的緊緊的,不敢放鬆。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沉重,沈玉成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必定不會給沈家抹黑。」

  說到這裡,不由臉色黯然,歎了一口氣:「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守住本心,聽從祖訓。」

  聽他話中似有所指,顧重陽不由問道:「舅舅,那天勾結竇浩曉,陷害沈和堂的內鬼究竟是誰?」

  「是四房的沈玉羅!」沈玉成痛心疾首道:「沈家四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打從你曾外祖父那一代分家之後,就數我們這一房蒸蒸日上,最是富有。其他三房,雖然良莠不齊,但我一直沒忘記我們都姓沈,也一直提拔他們,對他們多有照拂。還安排他們在各個鋪子裡做事,從來不曾虧待他們。」

  「尤其是沈玉羅,我一手將他帶出來,帶著他走南闖北,教他認藥辨藥,進貨談價格,對他十分倚重信賴。他拿的工錢是別人的好幾倍,年底還有鋪子分紅,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他!」

  前一世沈玉羅還有他的兒子沈正,跟著舅舅一起去了京城,還謀到了不錯的職位。沈家另外三房,舅舅最親近照拂的就是沈玉羅這一房了。顧重陽之前懷疑陷害沈和堂的是那些夥計掌櫃,誰又能想到內鬼竟然是沈家人呢。

  她氣憤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人一定不能輕易饒了他,必須給他一個教訓才是。舅舅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交給官府嗎?」

  沈玉成搖頭:「我暫時把他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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