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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59章
  第 159 章

  王九郎坐起來,見她坐在床頭,緊靠著他的枕頭,就明白剛才的香味從何而來了。

  王九郎盤腿坐在床上,閉上了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有話說,請顧小姐迴避。」

  顧重陽眼神一黯,苦澀漫上了心頭。

  九郎果然是生氣了。他們之前有約定的,他不問她的秘密,她也不能過問的病。

  她沒有遵守,原本就對她不滿的九郎更不喜她了,或許不僅僅是不喜,而是厭惡吧。

  顧重陽看了王九郎一眼,見他閉著雙目,心裡更覺難受。原來,他都厭惡到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她是該走,不能繼續留在這裡討人嫌。

  虛浮的腳步聲出了門,王九郎方倏然睜開眼睛,淡淡地瞥了瑞豐一眼:「說吧,怎麼回事?」

  瑞豐向王九郎匯報剛才的情況,顧重陽白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阿敏與阿納兩人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王九郎突然生病,連自家小姐都束手無策,看來這一回他凶多吉少。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擔心。

  阿敏輕聲勸道:「小姐,您別擔心了,九爺他不會有事的。」

  他會有事的!榮王會造反成功,殺王家滿門,他會領著韃靼的鐵騎踏入京城,逼死偽帝,另立新君。他會年紀輕輕就出家為僧,不到四十歲就選擇火化而死。

  顧重陽好像已經看到王九郎在熊熊烈火中的樣子……

  不!如果她不認識他就算了,可老天偏偏讓她重生,讓她遇到王九郎。她能改變舅舅一家的命運,難道說就不能改變王九郎的命運嗎?

  就算她不能左右他,她至少也應該告訴他以後會如何。

  如果她不說,如果因為他厭惡她,她就選擇沉默,那她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她要將未來的一切都告訴他,她相信以九郎的聰慧,聽了她的示警之後,一定會有所防範。

  九郎年幼喪父,母親與人有染,身上又有頑疾,他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以後再發生偽帝殺害文國公滿門的事情,九郎該有多痛!

  只要他能少痛一些,能平安到老,就是他厭惡她,以後再不見她,她也認了。

  顧重陽臉上露出堅毅之色,朝王九郎的房間走去。

  「匡當」一聲,是瓷器掉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還有瑞豐顫抖著的哭腔:「九爺,您相信我……」

  顧重陽掀了簾子就朝裡走,一邊走一邊大聲道:「九郎,這件事情不是瑞豐大叔的錯,我知道你厭惡我,不想見到我,是我一意孤行非要給你診脈,不關瑞豐大叔的事。你要是罰,罰我就是。我顧重陽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遷怒瑞豐大叔!」

  她聲音很大,有一種替瑞豐抱不平的憤怒。

  室內點了燈,照的屋裡亮堂堂的。

  王九郎坐在桌子旁邊,瑞豐躬身站在他旁邊,地上是一個摔碎的茶盞,還帶著一些茶水與茶葉。

  聽到聲音,屋子裡的兩個人同時回頭望著她,瑞豐嘴動了動,想要說話,卻被王九郎制止了。

  落在顧重陽眼中就變成了王九郎懲罰瑞豐,不許他開口解釋。

  顧重陽對王九郎的不滿又多了一籌。

  她目光凌厲地瞪了王九郎一眼,又以很快的速度走上前,將瑞豐擋在自己身後,一副保護他的姿態:「瑞豐大叔,你別怕,我不會讓你受罰的。」

  她很生氣,九郎怎麼能像內宅無知的婦孺一樣,生氣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拿茶水砸人,瑞豐大叔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這麼對瑞豐大叔,實在令人失望。

  顧重陽痛心疾首地望著王九郎道:「你要罰,就罰我吧,我絕無怨言。」

  王九郎霍然站了起來冷笑道:「顧小姐,我管教我的下人,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怎麼,你覺得我不該懲罰瑞豐,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來阻止我?」

  「就憑你是夫人的學生?憑你幫我治療了幾個親戚?還是你覺得剛才我發病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

  他每問一句,就朝顧重陽逼近一步。

  顧重陽心裡涼颼颼的,感覺到了一陣害怕。她想起一年前在南京雞鳴寺,他們第一次見面,王九郎的眼神就跟現在一樣,冷而銳利就像刀子一般。

  還有他掐著她的脖子的手,是那麼的有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掐死她。

  那種危險的感覺再一次來臨,逼得她一步一步朝後退,一直退到床邊,一個不察,跌坐在床上。

  她害怕,轉頭去找瑞豐,卻發現瑞豐大叔早就走了,屋裡只有她跟王九郎兩個人。

  她想起身,人還沒站起來,王九郎就已經欺身上前,稍稍彎腰,雙手撐在床上,強行將她攔住,與她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很冷,臉上隱隱藏著怒氣,看她的時候好像他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樣,就像她只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或許,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認為王九郎待她不錯,認為一年的相處下來,自己跟他是有幾分情分的。

  在舅舅被竇浩曉污蔑的時候,他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他怕她凍著,特意給她準備了一個院子讓她休息。他手把手地教她戲冰,溫柔地告訴她怎麼樣保持平衡。從天津回來特意給她買了小食,在琴房他們琴箏和弦。在太湖的時候有蛇鑽進了她的屋子,是他最先出現,將危險消除……

  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她。

  從來沒有哪個人像王九郎這樣,給她這麼多的庇護與溫暖。

  可現在他像個陌生人一樣冷漠地看著她,他生她的氣,他厭惡她多管閒事,他不想看到她。

  或許在他將凌波橋拆掉的時候,他就厭惡她了,她就該有自知之明離他遠遠的了。

  是她癡心妄想,是她不識時務,一次又一次地因為能靠近他而竊喜,想著只要沒有明說,她就能呆在他的身邊,哪怕看他一眼也好。

  他此刻的冷漠打碎了她的幻想,他明明地告訴她,他討厭她,不喜歡她管他的私事。

  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借口留下了,再也沒有借口靠近她了,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能夠。

  腦海中是從前或甜蜜或砰然心動的回憶,此刻她只覺得心痛如絞。

  眼前冷漠的王九郎不是她記憶中的那一個。

  顧重陽痛苦地閉上了雙目,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王九郎卻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他冷笑:「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顧重陽咬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只瞪大眼睛望著他,倔強又惹人憐愛。

  這個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有多誘人!

  王九郎猛地鬆開手,轉過身去,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不是膽子很大嗎?你不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執意要給我治病嗎?你不是要替瑞豐受罰嗎?怎麼,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你就怕了?」

  「這就是你的誠意?這就是你的勇敢?」王九郎長身玉立,烏黑的頭髮還披散著,只留了後背給她:「顧小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差點掐死你,你是不是忘了?」

  「你管我的事,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能不能承受得了我的懲罰!」王九郎冷哼一聲,指著門口道:「你走吧,看在你之前幫我幾次的份上,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顧重陽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王九郎面前,定定地看著他:「我不走,我顧重陽給人治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九郎,你是我的病人,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哪怕你生氣,哪怕你懲罰我,沒有治好你的病之前,我都不會走。」

  小姑娘剛剛哭過,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全是堅定,她說的話是那樣的認真,那樣的執著,讓人不由動容。

  小姑娘突然上前一步,放軟了聲音,低聲哀求:「九郎,請你相信我,你的頭疼病,我能治。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乖乖的,不給你惹麻煩。」

  舅舅一家是九郎的救的,她的命也是九郎救的,只要能治好九郎的病,只要能向九郎示警,就是死了,她也甘願。

  她可以走,從此以後天各一方,沒有感情,沒有溫暖,如行屍走肉一樣的或者。她不要!她不要以後都活在無止盡的後悔之中,她要治好九郎的病,她要九郎長命百歲,健健康康,一生無憂。

  看著小姑娘大大的霧濛濛的雙眸,王九郎只覺得「叭」的一聲,心中的某根弦斷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充盈了他的心房,他感覺他的心又活了過來,重新跳動,感覺他的血液在叫囂在奔流,在愉悅地沸騰著。

  王九郎閉上了雙眼,又是心酸又是高興。

  他的小丫頭,怎麼能這麼善良?

  他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故意激怒她,就是為了讓她不堪受辱知難而退,她竟然還不放棄他,還要給他治病,還要留在他身邊。

  他王九郎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對待?

  剛才瑞豐紅著眼圈告訴他,小丫頭的針灸與推拿可以止住他的疼,這一次他竟然只昏迷了一個時辰,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可以讓小丫頭給他治病,說不定就會有轉機。

  可小丫頭是雲英未嫁的小姑娘,針灸與推拿意味著要近身接觸,若是事情傳了出去,以後她要怎麼嫁人?

  小丫頭心地純良,待人真誠,見到一個無關的人都會想要給人治病,更何況是他,救過她舅舅一家,她為了報恩,必定不會拒絕。

  可他不能那麼自私,不能因為自己的病而壞了她的名聲。他喝醉了,輕薄了她,她都差點投河自盡。若他們在近身接觸,小丫頭會不會萌生嫁給他的念頭?

  他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

  他的病暫時能止痛,但一定能治好嗎?小丫頭的針灸推拿可以治頭疼,能治好他體內的寒毒嗎?若寒毒不除,他一樣活不長的。

  他不能娶了她又丟下她,她是嬌花一樣的小姑娘,不能將光陰浪費在他這個活不長的人身上。

  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希望她一怒之下離她遠遠的。

  可她沒有,她要留在他身邊,給他治病,沒有半點勉強。

  他王旭何等幸運,竟然會遇上這個叫顧重陽的女孩子。

  既然遇上了,既然她選擇了留下,他就不會再丟開她。

  腦海中念頭漸漸清晰堅定,那胸膛內的那顆心卻越發澎湃激昂。

  睜開雙眸,王九郎已經恢復了從前的雲淡風輕:「剛才瑞豐已經跟我說了你的針灸可以給我止痛,那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給我治。」

  顧重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那圓溜溜濕漉漉的眸子好像可愛的小鹿,又萌又乖又有幾分迷茫,讓人忍不住想攬她入懷好好愛憐一番。

  王九郎心情大好,忍不住就笑了:「怎麼?不敢給我治?怕治不好我會懲罰你?」

  「不、不、不。」顧重陽反應過來,激動不已:「我不怕,我會治好你的,一定會治好的你的。」

  她再三保證,連連點頭,生怕他反悔的樣子令王九郎的心又是一軟。

  小丫頭真是太惹人喜歡了。

  「既然如此,我們明天就開始吧。」王九郎聲音溫柔,嘴角含笑:「重陽,我的身子就交給你了。」

  他叫她重陽,不是顧小姐,不是其他,而是她的名字-重陽,他還說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她。

  雖然他不是那種意思,可顧重陽聽在耳中卻覺得酥酥麻麻的,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止。

  她可以給九郎治病了,她可以留在九郎身邊了,九郎不會英年早逝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鼓滿了風的帆,那麼輕盈自在那麼充實活躍。

  這一回她沒有迷茫,而是用無比堅定的聲音道:「九郎,我一定治好你的病。」

  顧重陽大步走出門外,天早已黑透,她卻覺得整個世界又重新亮了起來。

  一直站在門外的瑞豐突然老淚眾橫,九爺的病終於有治癒的希望了。老天爺送來一個顧小姐,就是為了拯救九郎的。

  以後九爺再不會拒顧小姐於千里之外了,九爺再不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他會像正常人那樣娶妻生子,生小小姐,小少爺,他會像照顧九爺一樣照顧小少爺們的。

  瑞豐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顧重陽來找王九郎。

  「怎麼這麼早?」王九郎見她拎著一個箱子,知道那裡面八成是她給人治病的物什,就淺笑道:「不必這麼急,咱們先吃飯,吃了飯再慢慢治。」

  「不行!」顧重陽一臉的嚴肅:「治病講究望聞問切,早上起床是一天中最合適的時候,吃飯會使舌苔、脈象都發生變化。若是一般的病倒還無礙,九郎你病的這麼嚴重,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我必須準確無誤地瞭解你的病因。」

  小丫頭眉頭緊皺著,小嘴緊緊地抿著,一雙眼睛好像能放光一樣跟,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

  她的眼神太放肆了,王九郎有些招架不住,他摸了摸鼻子道:「那也不用急,我這病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要治也慢慢來。」

  「不行!」顧重陽的表情比剛才還要嚴肅:「就因為你這病拖得太久了,必須要馬上治,越快越好,一刻鐘都不能耽誤。」

  「九郎,你飽讀詩書,諱疾忌醫的害處不用我說你定然也知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最怕吃藥苦。可良藥苦口利於病,其他的,你隨意,但治病的時候,你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更是對我大大的不尊重!」

  師父說過,身為大夫就要有大夫的氣度,有些病人要哄要勸,有些病人就要嚴厲。九郎這樣聰明,她哄他定然是行不通的,那就必須嚴厲,讓他知道厲害,他才能乖乖治病。

  她說完這些話,又板著臉朝椅子上一坐,正色道:「快坐下,我給你看看。」

  她說話的時候,像個嚴厲的老夫子,王九郎好像看到外公活著在書房的樣子,不由乖乖坐下。

  待坐下之後才發現自己乖乖的像個被訓斥的學生一樣,又覺得好笑。

  這個小丫頭,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由笑了出來。

  顧重陽把眉頭一挑:「九郎,治病是很嚴肅的事情,不許嬉皮臉笑。」

  「噗呲」一聲,王九郎沒笑,是門口的瑞豐大叔沒忍住笑了出來。

  王九郎得了嬉皮笑臉這四個字的評價,臉都黑了。

  顧重陽從診箱中拿出脈枕,放在桌子上,示意王九郎把胳膊放上來。

  王九郎的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胳膊上的肌膚又白又細卻不纖弱,給人一種男性的力量美。

  顧重陽的呼吸亂了一下方將手指搭到他的脈上,心裡不由咯登一下。

  見她柔白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泛著珍珠般光澤的指甲圓潤可愛,王九郎喉嚨動了動,把臉轉到一邊。

  顧重陽收回手,他的視線從她手上掠過,方定格在她臉上:「如何?」

  情況不太妙,顧重陽道:「張嘴,我看看舌苔。」

  雖然明知道她做的是大夫慣例之事,可王九郎還是有些不自在,只不過這不自在是在心裡,他面色冷靜,一點也看不出來。

  兩人坐著,王九郎比顧重陽高很多,為了能看清,顧重陽索性站了起來,伸出手輕輕抬起王九郎的下巴,認真看了看他的舌根。

  王九郎凝聲斂息,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紅了。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將她的手拂開的時候,顧重陽突然鬆了手。

  王九郎剛剛鬆了一口氣,顧重陽就抬起他的左胳膊,在左肘上某處按了一下,一股劇烈的疼傳來,王九郎眉頭一皺,卻在顧重陽抬頭看他的時候生生忍住,恢復了雲淡風輕。

  顧重陽訝然,又按了一下,力道比剛才大了很多,見王九郎依然毫無反應,眸中就流露出幾分迷茫:「這裡不疼嗎?」

  頭微微歪著,大大的眼睛水濛濛的,像個好奇的小貓。

  王九郎收回胳膊,問問頷首:「是有些疼。」

  顧重陽繼續追問:「只是有些疼?」

  王九郎若無其事道:「嗯,跟發病時頭疼全身疼比起來,這點疼的確不算什麼。我的病,到底怎麼樣?」

  顧重陽坐回到椅子上:「九郎,你的病很棘手。」

  經過剛才的診斷,王九郎的病十分嚴重,嚴重到顧重陽不敢開方下藥。

  九郎的病,她只有三成的把握,不,嚴格來講只有兩成。治好頭疼有三成的把握,可九郎病的太重太久,可能會於子嗣上有妨礙……

  顧重陽心事重重,臉上卻盡量做的輕鬆:「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治癒的希望。」

  如果能知道這病的成因,就能有六七分的把握,大大提高治癒的機會。

  顧重陽這話一出,王九郎的雙眸明顯比剛才亮了幾分,只是他向來喜怒不露於形色,只淡淡點頭:「該怎麼治,你開方子好了。」

  「在開方子之前,你需要先告訴我你的病是什麼患上的,還有發病的原因。」

  王九郎臉色微落,沒有接話。

  顧重陽的心頓了頓,這個結果跟她預想中的差不多。

  之前在南京,她就知道九郎身體有疾,可他卻不願意讓人給他治病,連提都不讓提,不是這病來的蹊蹺,就是這病因會讓他痛苦,所以,他才會極力隱瞞。

  所以,當王九郎欲探聽她秘密的時候,她用了激將法,逼王九郎做出了互不干涉彼此秘密的約定。

  王九郎那麼霸道的人,最終會選擇妥協,一定是內心藏了一件極其痛苦難以啟齒的事情。就像她前世懵懂無知有眼無珠受盡蒙蔽一樣難堪、痛苦、不能回首。

  早在今天來給王九郎治病之前,她就做好了決定,她要用自己的秘密,來換取王九郎的秘密。

  顧重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色道:「九郎,你還記得去年回京城的船上,我們兩個做的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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