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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52章
  第 152 章

  華夫人心疼女兒,難下決定。

  華榮是男孩子,讀書多,心性比婦人堅強,就勸道:「母親,顧小姐說的是,我們能護得了妹妹一時,卻護不了妹妹一世。必須要妹妹自己挺過去,走出門才能治好她的病。」

  兒子說的有道理,華夫人自然明白,只是一開始心裡有些擔憂而已,思考過後,到底理智佔了上風不願意女兒一直如此,就下定決心道:「好,我就按照顧小姐說的做,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讓菱姐兒走出門。」

  「也不用勉強,只要夫人與華公子好好勸就是。菱妹妹若真不願意出門,也不必強求。」

  顧重陽臉上始終掛著溫潤的表情,並未因華夫人剛才的話而生氣。

  華榮偷偷看了她一眼,鬆了一口氣,又覺得顧小姐脾氣這麼好,真是個好姑娘。這樣一想,不由耳根又有些發熱。

  因為與華夫人、華公子說話,顧重陽來的晚了一會,華菱站在窗口翹首以盼,見顧重陽來了,才鬆了一口氣,坐回到椅子上。

  美妙的音樂響起,華菱十分沉醉,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顧重陽彈完最後一節,收回手,抬頭問華菱:「菱妹妹,我今天彈得怎麼樣?」

  華菱沒有回答。

  顧重陽不以為意:「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華菱眼中閃過一絲糾結。

  顧重陽像之前說的那樣,把琴留了下來,華菱站在窗前,好奇地盯著琴,可惜太遠了,看不到。

  華榮就走到她身邊,輕聲哄她:「妹妹,顧小姐今天把琴留在這裡了,你想不想出去看看這琴是什麼樣的?」

  華榮瞪了半天,見妹妹沒有反應,歎了一口氣,準備換母親來勸。

  他剛剛轉身,妹妹就抓了他的衣袖,目露懇求:「哥哥,你陪我去。」

  華榮大喜,驚得瞪大了眼睛又趕緊收斂情緒,顫抖著聲音做出平靜的樣子道:「好,哥哥陪你去。」

  幾個月來,華菱第一次走出了屋子。她緊緊攥著華榮的手,很是緊張。可比起之前出門要幾個丫鬟陪著的情況,已經好太多了。

  華夫人與丫鬟們見了,都不敢上前,生怕驚動了她,只遠遠地跟著。

  屋後的小亭子就在眼前,在看到琴的那一瞬間,華菱突然鬆開手,跑了幾步到桌前,像個好奇的孩子伸手出撥動琴弦,琴弦震動,發出聲響。僅僅是聲響,十分單調,並不成曲,可華菱卻大喜,驚喜地喊了出來:「哥哥,琴響了!」

  小姑娘清脆的聲音聽在華榮耳中不亞於天籟,他的妹妹終於活了過來,臉上有了喜悅的表情,不再是木然、呆滯、驚恐,而是有了小姑娘的活潑。

  真沒想到妹妹竟然這麼喜歡琴,早知道他就該彈琴給妹妹聽的。

  也不對!他雖然會彈琴,卻不會醫術,光靠彈琴肯定無法打開妹妹的心結的。歸根到底還是顧小姐醫術高明的功勞。

  看著妹妹如此,華榮眼前浮現出顧重陽認真細心的樣子,心裡覺得熱騰騰的。

  第二天上午,顧重陽沒有去王家,而是在兩天前就請了假,今天崔老夫人要去廣濟寺上香祈福,顧家大部分人都跟著一起去。

  葛碧蓮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頭一天就叫了柴惜月唧唧噥噥說了大半天的話。

  柴惜月的母親前段時間大病了一場,這幾天剛剛康復,正好也要去寺廟還願,就提前跟崔老夫人說將自己抄寫的經文供奉到佛祖面前。崔老夫人見她一面孝心,誇了她一番。

  臨出門的時候,柴惜月纏了哥哥柴茂祖,讓他一起去。

  孤兒寡母寄居在顧家,柴茂祖一心想考個功名,這樣就可以搬出去住。明年就要參加科舉,他不願意浪費時間,拒絕了柴惜月:「妹妹,你陪母親去吧,顧家去的都是女眷,哥哥一個男子,實在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我們單獨坐車,又不跟她們一起。再說了,侯爺也去,嶸表哥也去,怎麼能說沒有男子呢?」柴惜月不依:「母親大病一場,這幾天才好,我們出去半天,下午就回來,不會耽誤哥哥太多時間的。再說哥哥每天悶在屋裡看書,也該出去走動走動。自打父親去了之後,我們全家還沒有一起出去過呢。」

  說著,眼圈都紅了。

  柴太太也勸道:「祖哥兒跟我一起去吧,你妹妹想讓你鬆泛鬆泛,也是一片好意。」

  其實,她已經收到消息了,今天顧家闔府出動,一來為的是上香,最重要的是給次房大少爺顧崢嶸相看。自家兒子跟顧崢嶸同歲,模樣比顧崢嶸俊俏,個子也比顧崢嶸挺拔,就是出身不顯,又沒了父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娶妻。

  都怪她沒能耐,娘家也幫不上忙,只能依附顧家,讓兒子在學堂裡被人嘲笑,如今越發不願意出門了。

  柴太太心裡難受,臉上就帶出了幾分。

  柴茂祖見母親妹妹如此,心裡也不是滋味,勉強笑道:「不就是出去上香嗎?我跟你們一起去就是。」

  都是他無用,沒本事養活母親妹妹,只能寄人籬下。他一定要好好努力,這樣才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才能護住妹妹,讓她嫁個好人家。

  柴家兄妹扶著母親上車,正好顧重陽顧重華顧重珍三人也出了門,柴惜月就扯了扯柴茂祖的衣袖:「哥哥,你看,那個穿粉藍杉子的就是四表妹,是不是很漂亮?」

  柴茂祖聽妹妹小女兒撒嬌的聲音,不由笑道:「沒有妹妹漂亮。」

  柴惜月不悅道:「你連看都沒看一眼,怎麼知道沒我漂亮。」

  既然出來了,那就事事依著妹妹,讓她開心吧。

  「好好好。」柴茂祖扭頭看了一眼,因為之前柴惜月說了顧重陽穿的是粉藍杉子,所以視線自然而然落在顧重陽身上。

  十幾歲的少女就像枝頭的的花,顧重陽恰好是最嬌美的那一朵。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柴茂祖視線在她身上臉上停留片刻,心撲通撲通跳了兩下,就收了回來:「我看到了,還是不如妹妹漂亮。」

  要擱從前,柴惜月聽了只會覺得高興,可此刻卻怨哥哥不解風情。

  「好了,快上馬車吧。」柴茂祖好脾氣道:「總不好讓人家等我們。」

  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又朝顧重陽那邊看了一眼,被顧重珍發現了,不懷好意地對著他嘻嘻一笑,轉身就趴在顧重陽耳邊說道:「你看柴家人乘的那匹馬,全身黝黑,只有頭頂有一撮白毛,真逗。」

  顧重陽也就轉頭一看,見過是有一撮白毛,卻沒有什麼好笑的,心裡覺得顧重珍大驚小怪,就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上了馬車。

  柴茂祖偷窺被顧重珍抓了個正著,見她竟然將自己偷窺的事情告訴顧重陽,不由暗惱顧重珍多事。見顧重陽望過來,一顆心又是羞臊又是害怕還帶了幾分期待,誰知顧重陽不過是淡淡一撇,又收回了目光,不由又覺得失落。

  柴惜月見了,嘴角浮起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等柴茂祖進了車裡之後,她笑嘻嘻地問柴太太:「母親,你覺得顧家幾位小姐,哪一個模樣最好?」

  「當然是四小姐。」柴太太想也不想就道:「我只是在老夫人院子裡碰到過她兩回,真是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不過,還是沒有我們月月漂亮。」

  柴太太望著柴惜月,眸中都是疼惜:「我們月月模樣又俊俏,性子又柔順,若不是你父親早早地把你的婚事定下,現在也不會……」

  「母親!」之前訂過親,是柴惜月最氣恨的事情,她不悅地拉下臉:「我跟那人已經退親了,這件事情母親以後再也不要提了。」

  「是、是、是。」見女兒不悅,柴太太趕緊轉移了話題:「京城裡出色的後生多的是,回頭讓老夫人幫忙,一定能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柴惜月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柴茂祖,輕聲道:「哥哥比我大,就算真的要說親,也應該是哥哥先才是。母親不是很喜歡四小姐嗎,乾脆讓四小姐給我做嫂子好了。四小姐長得好,又得老夫人歡心,還有豐厚的嫁妝,若是娶了她,咱們家以後都不用愁了。」

  柴太太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她笑女兒的天真:「月月又說傻話了,要說容貌,你哥哥也配得上四小姐,只不過她是侯府千金,你哥哥不過是個小小的舉人,門不當戶不對,老夫人怎麼可能同意。快別胡說八道了,小心傳出去,壞了四小姐的名聲。」

  「這不是沒有外人嘛。」柴惜月笑道:「老夫人或許會不願意,若是顧重陽自己願意,老夫人也不好攔著的。我相信哥哥一定可以奪取顧重陽的芳心的,說不定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

  柴茂祖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又很快消退,他知道自己與四小姐雲泥之別,苦笑一聲道:「妹妹別說了,哥哥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被人聽到了不好。」

  是怕被人聽到,並不是不喜歡顧重陽。柴惜月冷哼一聲,罵了顧重陽一聲狐媚子,又若無其事地掀開車簾看起外面的風景來。

  到了廣濟寺沒多久,她們這一撥人就邂逅了會寧伯三房的幾位女眷,顧重陽才知道原來今天來是為了給顧崢嶸相看的,帶她們幾個出來不過是為了讓她們放鬆放鬆。

  見過雙方長輩之後,夫人們坐下說話,小姐們就可以出去自由活動了。臨走的時候,葛碧蓮沖柴惜月使了一個眼色,柴惜月心領神會,暗暗點了點頭。

  顧重珍跟顧重華一起,要去看錦鯉,顧重陽之前在南京的時候,天天都要去雞鳴寺,對於寺廟裡的景色已經不感興趣了,她回了自己的精舍。

  「阿敏、阿納,你們兩個也去轉轉吧,這廣濟寺的景色還不錯。」

  「小姐,我們要跟在你身邊。」阿敏阿納兩個一起搖頭。

  顧重陽就笑了:「這廣濟寺我來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這裡的一切我熟悉的很,絕不會走丟的。倒是你們,頭一次來,好好去玩吧。」

  阿敏阿納見她說得輕鬆,想著在寺廟裡也不會遇到歹人,就聽了她的話去別處轉轉了。

  顧重陽沿著青石小徑朝精舍走,迎面遇上了柴惜月跟著知客師父,他二人神色驚慌,步履匆匆。

  「出什麼事情了嗎?」顧重陽站住了腳問他們。

  柴惜月帶著哭腔道:「四表妹,我母親突然暈倒了,我們這就去請大夫。」

  「怎麼好好的會暈倒?」

  「不知道!」柴惜月抓了顧重陽的手:「四妹妹,你能不能幫我母親看看?」

  知客師父眼睛一亮:「顧檀越會醫術嗎?」

  顧重陽有一瞬間的猶豫。

  可最終點了點頭:「我是會一些醫術,這就去幫柴太太看看。」

  母親過世之後,顧重陽經常到廣濟寺做法事,跟這裡的知客師父都熟悉了,這個知客師父顧重陽也認得,所以並不擔心知客師父會跟柴惜月串通一氣騙她。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告知其他幾位檀越與主持。」知客師父急匆匆去了。

  顧重陽跟著柴惜月一起去了隔壁的精舍。

  柴太太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確是暈過去了,顧重陽大步走進去,正要查看情況,只感覺肩頭一陣酸疼,她猛然回頭,看沒看清楚是誰對她下的黑手,就雙目一闔,暈了過去。

  柴惜月大喜:「李院判,好針法。」

  李院判得意一笑:「我李門醫術精妙萬千,扎暈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其實他是在針上塗了迷藥,就跟他給柴太太茶水裡下的藥一樣。不過,一般人不知道罷了。這個柴姑娘果然心狠手辣,為了引顧重陽入局,連親生的母親都敢設計,果然最毒婦人心。

  「柴姑娘打算如何對付顧重陽?」

  「這個不勞你費心了。」柴惜月過河就拆橋:「李院判還是趕緊走吧,免得被人看見了。」

  李傳基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不過對柴惜月說話的語氣還是有些不滿,他冷哼一聲就走了。

  卻不料出門之後,剛剛轉了個彎,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柴惜月喚了丫鬟扶走了柴太太,然後去喊柴茂祖過來。

  「怎麼了,妹妹?母親去哪裡了?」

  柴惜月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笑著問:「哥哥,你想娶四小姐嗎?」

  柴茂祖身子一僵,立馬矢口否認:「我不過告訴過你了嗎?我現在沒有娶妻的打算。」

  柴惜月笑笑:「好吧,那我換一個問法,你喜歡四小姐嗎?你先別急著否認,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可是你親妹妹,難道你連我也要欺騙嗎?」

  「這……」柴茂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喜歡嗎?才剛剛見了一面而已,怎麼能談得上喜不喜歡?可腦海中她的樣子閃現,他的心就不受控制跳了幾下。

  柴惜月見狀,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顧重陽那個狐媚子,其他的本事沒有,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流。

  她站起來,走到柴茂祖身邊,用充滿誘惑的聲音道:「哥哥,四小姐就在房內等你,只要你進去,他就是你的人了。」

  柴茂祖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柴惜月,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四小姐有意於他,托妹妹約他前來相會。

  這個念頭一起,柴茂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整個胸腔裡都是激動與甜蜜。

  柴茂祖聲音有幾分顫抖:「妹妹,你說的是真的,四小姐真的在裡面等我?」

  柴惜月走了出去,在門口道:「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完從外面把門關上。

  柴茂祖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進了內室,見室內無人,只床上躺著一個人,不由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非禮勿視,他趕緊閉上雙目,停下腳步,不敢上前,只試探著喊了一聲:「四小姐?」

  沒有人回答。

  他又接連喚了三聲,都沒有回復,心裡起疑,忙睜開眼睛走到床邊。見顧重陽沉沉昏睡,雙眸閉上,睫毛修長,臉頰白潤如玉,說不出的嬌美動人。他的呼吸重了幾分,心也顫了顫,攥緊了手,他轉頭就走了出去。

  不同於進門時的喜悅激動,他此刻心裡都是憤怒失望。他溫柔可人天真的妹妹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達到目的?

  他柴茂祖是對四小姐有好感,卻也絕不會做這種道德敗壞之事,妹妹到底將他當成了什麼?色中餓鬼嗎?

  顧家收留他們孤兒寡母,妹妹這麼做簡直是恩將仇報!若是他一時把持不住真對顧小姐做了什麼,顧家會怎麼看他?四小姐又會怎麼看他!

  柴茂祖臉色鐵青地打開門,想去找柴惜月問個明白,又生生止住腳步。

  他若是走了,顧小姐在裡面會不會遇到危險?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憤懣壓下,見有小沙彌經過,就喚了那小沙彌過來,讓他去叫顧重陽的丫鬟來。

  阿敏阿納得知顧重陽有事,心裡就有了不妙的預想,兩人跟著小沙彌,快速來到門前。

  柴茂祖一直守在門口,遠遠瞧見顧重陽的丫鬟來了,就從後面走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有個男子手握袖珍弓弩,在橫樑上居高臨下地監視著屋裡的一舉一動,更不知道因為他的善意而躲過一劫,死裡逃生。

  兩個丫鬟來到門口,阿敏道:「師父確定是這個精舍嗎?」

  「是的。」小沙彌道:「剛才的確是一位檀越讓我去請二位過來的,說顧檀越身體不適,在內休息。」

  阿敏阿納對視一眼,謝了小沙彌,推開門走進去。

  一室安靜,王九郎端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她們,臉色晦暗隱忍,如雷電之將作。

  二人大驚失色:「九郎,你怎麼在這裡,小姐呢?」

  阿納還好一些,阿敏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王九郎生氣的樣子太嚇人了。

  「她被人從後偷襲,中了迷針。」

  阿敏阿納聽得心驚肉跳,魂飛天外,二人雙膝一軟,紛紛跪下。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王九郎站起來,聲音冷得如寒冬的冰。

  若不是看在她們對她忠心,怕弄走了她們還要費口舌跟小丫頭解釋,他才不會這麼輕輕地揭過去。

  阿敏阿納渾身發涼,臉白的嚇人,語氣更是無限愧疚:「再不會有下次。」

  王九郎將一個小包放在桌上:「這裡是解藥,她嗅了就會醒。若是她問起來,就說是你們救了她,不要說我來過。」

  兩人自然不敢有異議:「是。」

  王九郎走了,阿敏阿納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彼此身上都是汗。

  聞了解藥,顧重陽悠悠轉醒,見是阿敏阿納在身邊,鬆了好大一口氣:「你們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小姐讓我們去轉轉,我們走了幾步怕迷路,就回來了。因為不想辜負小姐一番美意,就跟在您後面,不想撞上柴姑娘害您。」

  「多虧了你們。」顧重陽又是後怕又是感激:「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柴惜月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她以為自己瞭解柴惜月,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她的野心。她想嫁給賀潤年,如今計策落敗,用針扎暈她做什麼?或許是受了葛碧蓮的指使?既然她們敢謀害她,說不定還有後招。

  「橫豎我沒有事,咱們也沒有抓到柴惜月的證據,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對老夫人提起了。」

  就是鬧起來,她沒有證據,也不能將柴惜月怎麼樣。打蛇打七寸,她必須要好好想一想怎麼對付她。再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將柴惜月一招擊斃之前,她不能貿然出手。

  更何況,現在給華菱治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她不能分神。等華菱的事情結束了,她再好好謀算,一定讓柴惜月摔一個大跟頭。

  只可惜,這一次她沒有機會了。王九郎看著瑞豐從李傳基口中逼問出來的口供,一言未發,只冷笑了三聲。

  「九爺,是不是該將真相告訴顧小姐,讓她多加防範?」瑞豐心裡直打顫,他知道這個時候,九爺是氣極了。

  他也覺得葛氏該死,柴惜月更要嚴懲不貸,不過九爺做事有自己的規矩,他向來不會對女子用手段。

  葛氏與柴惜月真該慶幸九爺有這個準則。

  「不用告訴她了。」王九郎冷聲道:「讓葛氏身敗名裂,在顧家再也抬不起頭,那柴惜月也不能輕饒了,不用太過分,讓她以後不能再騷擾重陽就行了。」

  從前他不知道便罷了,如今他知道了,這些煩心的蒼蠅他替她趕走便是。

  瑞豐霍然抬頭,不敢置信地望著王九郎,九爺從不對女人動手,之前很多人想嫁給九爺,用過更下作的手段,九爺都不曾計較過,如今為了顧小姐,竟然破了規矩。剛才九爺還改口了,叫顧小姐為重陽。

  「怎麼了?」

  王九郎皺眉。

  瑞豐趕緊低下頭,收回那驚駭的目光:「要不然就讓葛氏死了吧,一了百了。」

  「她死不足惜,她若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王九郎嘴角噙了冷笑:「她是怎麼陷害重陽的,就讓她嘗嘗同樣的滋味。」

  瑞豐很喜歡顧重陽,早將她看成王九郎的人,如今聽了王九郎這麼吩咐,自然連連點頭:「我這就安排。」

  「別讓小丫頭知道。」王九郎特意叮囑道:「這樣的事情以後都避著她。」

  「九爺放心,一定不會走漏風聲。」

  更不會影響您在顧小姐心中的形象的。瑞豐在心底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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