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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64章
  第 164 章

  柴茂祖猛然回頭,就看到顧重珍抱著胳膊噙著笑,耀武揚威地看著他。

  又是她!

  他與她無冤無仇,這個珍小姐卻屢屢找他的麻煩。

  柴茂祖冷笑一聲,把頭轉了過去。

  顧重珍覺得自己受了輕視,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她騰騰幾步走到柴茂祖面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怎麼?你妹妹出了事,就不許四妹妹笑了?」

  柴茂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重陽,覺得很難受。

  他板著臉道:「愛笑不笑,都是別人的事,我管不著。」

  「呵!」顧重珍瞥了他一眼:「嘴上說的好聽,可那張臭臉早就出賣了你的心思了。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柴惜月做了那種事情,沒想到四妹妹竟然幸災樂禍,你覺得四妹妹跟你想像中的不一樣,所以氣憤難受對不對?」

  柴茂祖沒有說話,卻臉色一變,嘴角也緊緊地抿了起來。

  很顯然,顧重珍說中了他的心事。

  他覺得顧重陽漂亮大方,實在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這種表裡不一落井下石之人,從前他將顧重陽想的多美好,此刻就有多失望。

  顧重珍見他不說話,不由冷笑道:「柴惜月陷害四妹妹在先,四妹妹沒有追究,是她大方心善,但並不代表她心裡就原諒了柴惜月。如今柴惜月做了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四妹妹沒有落井下石,不過是笑一笑你就覺得難受了,看來你也並不是真心喜歡四妹妹。做錯事的是你妹妹,你不去管教她,卻遷怒四妹妹,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她柴惜月既然不要臉面做下這種事,還怕別人說怕別人笑嗎?」

  顧重珍的話很不客氣,跟刀子一樣刺著柴茂祖的心。

  他冷冷地瞪著顧重珍,反唇相譏:「珍小姐一朝魚躍龍門,就忘記自己的出身了。原來給人做外室,就是不知廉恥,不要臉面?」

  很明顯,柴茂祖是嘲諷顧重珍就是外室所生。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顧重珍臉色大變,羞憤欲死。

  「你……你……」她指著柴茂祖,想罵他幾句,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柴茂祖見她臉色通紅,顯然是惱怒極了,心裡就有幾分後悔。

  說到底,做錯事情的是他的妹妹,他這個做哥哥不去管教妹妹,反而跟一個小姑娘鬥嘴算什麼本事?

  柴茂祖歎了一生氣,放軟了聲音道:「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珍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走上前去,去迎出了房門的柴太太。

  柴太太眼睛紅腫,看到顧重陽在門口一把就拉著她的手訴苦:「四小姐,我們家惜月平素最喜歡你,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顧重陽抽了幾下手,卻抽不動,正要開口說話,柴茂祖卻走上來扶了柴太太的胳膊道:「母親,先別說勸不勸的了,當務之急是要將妹妹的人找到。」

  說著,他看了一眼顧重陽,呼吸頓了頓,過了一會就垂了眼簾拉過柴太太的手。

  顧重陽詫異地看著柴茂祖,不明白他剛才眼神中的意思。仔細想想自己跟他並無交集,或許是自己看錯了想多了也不一定。

  柴太太就鬆開顧重陽的手,抹著眼淚走了。

  柴茂祖扶著柴太太,臨走時又回頭看了顧重陽一眼。

  顧重陽這才肯定剛才並非自己看錯,或許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顧重陽摸了摸臉,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她看顧重珍呆呆地站著,就招手讓她過來:「這一大早的,你站在那發愣做什麼?」

  「那山茶花竟然開出三個顏色,實在是漂亮。」顧重珍咧嘴一笑道:「一時看的呆住了。」

  顧重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見那盆山茶開的如火如荼,紅花嬌艷,白花清麗,粉花婉約,幾隻蝴蝶正繞著花朵飛舞,煞是好看。

  「四妹妹,你知道嗎?」顧重珍突然壓低了聲音,謹慎道:「四夫人可能有身孕了。」

  柴惜月懷孕了?

  「消息屬實嗎?」顧重陽面露驚訝:「不會是弄錯了吧?」

  「雖不十分準,也有八九分了,這兩個月的月事都沒有來。」顧重珍道:「小廚房的藥都停了,連我去晨昏定省都免了,是真是假估計這幾天就能知道。」

  顧重陽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那藥你給四老爺吃了多久?」

  顧重珍正想回答,丁嬤嬤笑著從屋裡走了出來:「兩位小姐,老夫人讓你們進去呢。」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止住了話頭,攜手進了屋子。

  請安之後,顧重陽把昨天收到華菱請柬的事情說了:「……我想去珍寶坊給華小姐挑生辰禮物,卻不知道該選什麼好,伯祖母有沒有好的建議?」

  崔老夫人給顧重陽很大的自由,可顧重陽卻並未恃寵而驕,有什麼事情總是第一時間來向崔老夫人稟報,崔老夫人因此就更喜歡她了。

  她看著顧重陽笑道:「我年歲大了,哪裡知道現在流行什麼時新的花樣,讓重珍跟你一起去,姐妹兩個有商有量的才好。」

  顧重陽起身:「那我們這就去了。伯祖母有什麼想要的,我一起捎帶回來。」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崔老夫人笑得慈眉善目:「難得出去一趟,好好玩一玩,你這孩子最近總在家裡、文國公府來回奔波,著實累,既然抱真夫人放你一天假,我也放你一天假,好好鬆泛鬆泛。」

  外面是什麼樣,顧重陽一點都不好奇,可她依然做出驚喜的樣子:「多謝伯祖母。」

  顧重珍是打心裡高興:「多謝伯祖母。」

  二人上了馬車,方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藥四老爺吃了多久?你確定四老爺吃了嗎?」

  「連續吃了五個多月。」顧重珍記得很清楚:「四老爺一開始很不待見我,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後來我每天都送錢給小廚房,讓她們每天熬一盅湯給我,看在我日日送湯送水的份上,四老爺對我才總算有了幾分好顏色。」

  顧重陽聽了不由沉吟了片刻。

  顧重珍咬牙切齒道:「四妹妹,會不會是後面這幾個月沒吃藥,所以四老爺身體又好了?」

  為了讓四老爺喝下那斷子絕孫的藥,她低聲下氣地討好他,強忍著噁心恭維他,做出二十四孝好女兒的姿態,如果四老爺身體真的好了,那她之前的罪豈不是都白受了?

  憑什麼四老爺害死了她的母親與弟弟一點事都沒有,還能摟著別的女人生孩子?

  「那藥雖然慢,但一般人連服三個月就能達到效果,四老爺連服了五個月,按說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顧重陽遲疑道:「會不會是四老爺有了防備,所以並沒有喝你送的湯?」

  「他是不喜歡我,但對於我送的湯卻從來沒有拒絕過。」顧重珍想起四老爺那個樣子就覺得不齒:「一開始大半個月我的確沒有親眼所見,可後來四個多月我是親自看著四老爺喝下去的,每次都是他喝了之後,我才把湯盅送回到廚房。」

  顧家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什麼時候出的庫,誰經的手,最後到誰手裡了。在誰手裡弄丟的,就要誰掏腰包賠償。

  「連服了四個月,還生了孩子……」顧重陽喃喃道:「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啊,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老天爺真是瞎了眼!」顧重珍忿忿不平道:「四老爺這樣的惡人總是有這樣的好運氣,真是不公平。」

  顧重陽總覺得哪裡出了錯,一時間卻理不出來個頭緒,她寬慰道:「罷了!這一次就算他們走運,不見得一定能生出兒子來呢。」

  「對!」顧重珍眼睛一亮:「就算懷上了也不一定能生下來,四妹妹,你那裡有讓人小產的藥嗎?」

  顧重陽一驚,詫異地看著顧重珍。

  顧重珍雙目炯炯地看著顧重陽,恨恨道:「葛碧蓮那毒婦,為了臉面好看,逼著我叫她母親。背了人卻拿我當下等丫鬟使喚,她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母親,這個孩子堅決不能讓她生下來。」

  她這種對仇人痛恨的感覺,顧重陽感同身受,曾經葛碧蓮施加在她身上的種種一一浮現了出來。若是葛碧蓮與四老爺一生無子,被人笑話,孤獨終老,她做夢也要笑醒了。

  顧重陽怔怔地想了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我沒有那種藥。」

  她是大夫,製藥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害人的。

  她違背了自己的誓言,破了兩次例。一次是給顧占雲下了亢奮不止的藥,讓他死在了金釵的肚皮上;一次是默許顧重珍給四老爺下絕嗣的藥。

  她並不後悔。

  可這一次不一樣,她再不喜葛碧蓮,也知道葛氏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四妹妹!」顧重珍當然不信,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善,不願意手上染血,你把藥給我,這事情就當不知道。我若是僥倖成功了,就是那葛碧蓮活該,若是我失敗了,事情暴露了,我絕對守口如瓶,絕不會說出這藥的來歷。你再幫我這一次,葛碧蓮小產了,只會自顧不暇,絕不會有精力再對付我們了,你難道不想一勞永逸嗎?」

  顧重陽還是搖搖頭:「你別說了,這藥我不會給你的。珍姐姐,就當時葛碧蓮與四老爺運氣好,老天爺不絕他們吧。」

  顧重珍知道自己勸不了她,只得道:「你這樣心慈手軟,以後會有後悔的那一天的。」

  顧重陽笑笑:「不說這些了,難得出來一次,咱們高高興興的才是。等會到了珍寶坊,你喜歡什麼儘管挑,算我送你的。」

  顧重珍兩隻眼睛幾乎能放出光來:「真的?」

  珍寶坊是京城老首飾鋪子,可一直名不見傳。直到去年下半年被南京富商收購,重新開業之後來了個華麗的轉身,不僅用料考究,做工精細,最難得的是款式新穎不落俗套,引領著京城的潮流。

  就因為如此,很多世家夫人與名門閨秀都喜歡到珍寶坊來買首飾,普通小戶的婦人姑娘也以能擁有一件珍寶坊的首飾為榮。

  珍寶坊也一躍成為京城生意最火爆的金銀首飾鋪。

  所以,顧重珍才會如此高興。

  「是真的。」顧重陽笑瞇瞇道:「不過只能挑一樣。」

  顧重珍立馬垮了臉:「只能選一樣啊。」

  顧重陽就笑了:「好吧,我今天心情好,讓你挑兩樣,就算是提前給你添妝了。」

  「既然是添妝,就不能挑太便宜的了。」顧重珍一點不見害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是四妹妹的一番心意,我怎麼著也要挑兩個價格昂貴的才是,就算比不上四妹妹頭上戴的紅寶石髮箍,也不能太寒酸了,否則怎麼對得起四妹妹小財神的名號!」

  頭腦簡單就想著錢啊首飾啊,這才是顧重珍應該有的樣子,相較於下藥害人那個顧重珍,顧重陽更喜歡眼前這一個。

  馬車經過一家脂粉鋪子,顧重珍撩了簾子,見那邊停著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不屑地「嘁」了一聲。

  「那是誰家的馬車?主人與你有嫌隙?」

  「是大名鼎鼎的一毛郡主。」顧重珍忿忿不平道:「年初跟英大伯母一起給二姐姐挑頭面的時候遇上一次,搶了我們看上的東西不說,竟然只付了原價一成的錢。別人吝嗇至極,是一毛不拔,她稍微好一些,就拔一毛,虧得還是皇家郡主呢,做出來的事連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都看不上。」

  京城公主少,但是郡主有二十來個,不知道哪個郡主竟然會得了這麼個名號。顧重陽想著三月底大掌櫃送賬本發的幾句牢騷,不由暗暗納罕,該不會是她遇到的那一個吧?

  只是不知道這一毛郡主的外號是誰起的,若這名號是從她鋪子夥計口中說出去的,那可不太好。

  顧重陽心裡想著事情,就隨口道:「到底是郡主,咱們背地裡說說就算了,等見了面,可別表現出來,免得人家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顧重珍點頭:「放心吧,我就是跟你說說而已,當面一定不會說的。」

  兩人雖然沒有刻意打扮,但身上的衣飾俱是不凡,特別是顧重陽,頭上戴的紅寶石髮箍光芒耀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知道這兩位是大客戶,店裡的夥計十分慇勤地服侍著。

  等真到了珍寶坊,顧重珍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獅子大開口,而是挑了一對金絲耳環與一個花色簡單的簪子,價格只能算中等。

  顧重陽則看中了一個髮箍與一個項圈。

  金質髮箍上纏著粉色的絲帶,絲帶上繡著一溜排的珍珠,別緻可愛。

  金項圈上刻著鏤空的蓮花,下面掛著一對天鵝,天鵝下面是一排金流蘇,讓人見了愛不釋手。

  這兩個都挺合適的,顧重陽一時拿不定主意,就問顧重珍。

  「四妹妹不愧是見過好東西的,眼光比我好多了,想來不管那一個華小姐都會很喜歡的。」顧重珍道:「不過,我覺得珍珠髮箍更好看一些。」

  顧重陽想像著華菱戴著髮箍的樣子,也覺得合適,就準備讓夥計包起來。

  她們只顧在裡間挑選,並沒有注意外面有一個身穿茜紅色衫子的少女走了進來。

  那少女見顧重陽看中了珍珠髮箍,就冷哼一聲道:「夥計,將這個髮箍包起來,我要了。」

  居高臨下的語氣,頤指氣使的神情,正是靈璧郡主。

  顧重陽回頭,忙扯了扯顧重珍的衣袖道:「這位是靈璧郡主。」

  顧重珍低聲道:「早知道她是靈璧郡主了,剛才路上不是遇到了嘛。」

  顧重陽詫異,難道一毛郡主說的就是靈璧?

  詫異歸詫異,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的,姐妹二人屈膝行了個禮:「見過郡主。」

  靈璧郡主結結實實地受了她姐妹的禮,然後傲然道:「本郡主今日微服出來,不必多禮。」

  靈璧郡主長得漂亮,人也驕傲架子大,每次到珍寶坊都擺足了陣仗,店裡的夥計都認得她了。

  夥計心裡暗呼倒霉,臉上卻堆著笑容:「郡主,您今天想挑什麼?」

  靈璧郡主沒有說話,她身後的婢女厲聲喝道:「郡主說要這個珍珠髮箍,你沒聽到嗎?」

  夥計嚇得眼睛發直,這位靈璧郡主雖然也是皇親國戚但她父母雙亡,不過是寄養在宮裡的,並不像其他的天之驕女手裡有足夠多的銀兩可以揮霍。但她偏偏喜歡珍寶坊的東西,每次來都以郡主的身份壓人,付錢的時候喜歡砍價,對半砍都是輕的,有時候付的錢連手工費都不夠。哪裡是買東西,說是搶都不為過。

  小夥計打了個千,弓著腰道:「真是不巧,這髮箍已經賣給這位小姐了……」

  「啪!」夥計的話沒說完,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那丫鬟柳眉倒豎,怒喝道:「東西還在你們店裡,並沒有銀貨兩訖,怎麼能算賣給別人了?你滿口謊言對郡主不敬,是不是不要命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小人知錯了!」小夥計嚇得噗通一聲跪下,砰砰砰給靈璧郡主磕頭:「這位小姐還未付錢,並未賣給這位小姐。」

  「哼!」丫鬟罵道:「那還不趕緊起來把髮箍給郡主包起來。」

  「是、是、是,小人這就包起來。」小夥計如蒙大赦,將髮箍包了起來,雙手送給靈璧郡主。

  接過髮箍,靈璧郡主得意一笑,挑釁地看著顧重陽:「顧小姐,真沒想到我們兩個眼光相似,喜歡的東西都一樣。」

  上一次是少陽表哥,她沒有搶過顧重陽,不過最後顧重陽也沒有得到,還被退了親,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次的首飾,她一定要將顧重陽狠狠踩在腳下。

  不過是一個髮箍而已,靈璧郡主要就要了,反正還有金項圈。可靈璧郡主那居高臨下,得意洋洋的神情真讓人看著不舒服。

  顧重陽淡淡道:「郡主喜歡就好。」

  還是這位小姐為人謙和又善良,人也比靈璧郡主漂亮百倍。

  夥計見顧重陽沒有跟靈璧郡主爭搶,不由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給您將這個金項圈包起來吧。」

  夥計不敢催促靈璧郡主付錢,只想著等顧重陽二人買了東西走了,再跟靈璧郡主磨價格。

  顧重陽正欲點頭說好,靈璧郡主又道:「慢著,這個金項圈我也很喜歡,也給我包起來。」

  夥計滿臉愁容,一肚子拒絕的話,在迎上靈璧郡主威脅的眼神時又化作烏有:「是,小的這就包起來。」

  「顧小姐,真是對不住,這一次本郡主又捷足先登了呢。」靈璧郡主笑得很是張揚。

  顧重珍不高興地在顧重陽耳邊輕聲道:「四妹妹,這個一毛郡主是故意跟咱們作對呢,算了,我們先去別處看看,過一會再來吧。」

  「既然來了,一定要挑到合適的再回去。」顧重陽微微一笑,決定不再讓著靈璧郡主。

  「這金項圈與珍珠髮箍都是我先看上的,既然郡主喜歡,我讓給郡主也沒什麼。」顧重陽不急不緩道:「只是郡主身邊的這位婢女也說了,東西還在店裡,並沒有銀貨兩訖,所以,還算不得郡主的東西。」

  靈璧郡主臉色一僵,目露凶光瞪著顧重陽。

  顧重陽卻不怕她,輕笑道:「這金項圈八十兩銀子,珍珠髮箍九十兩。」顧重陽瞥了一眼靈璧郡主道:「如果郡主現在付錢,我就再挑別的,如果郡主不付錢……」

  顧重陽抬手,貌似不經意的將掉下來的頭髮掖到紅寶石髮箍裡面,笑道:「那我就先付錢,先買下了。」

  紅寶石髮箍能閃瞎人的眼,映著顧重陽墨玉般的雙眸,桃花般的肌膚,靈璧郡主嫉妒的眼睛裡要滴出血來。

  顧重陽心裡滿意,幸好她今天戴了這紅寶石髮箍出來,至少在穿戴打扮上沒有輸了氣場。

  「這東西在本郡主手裡!」靈璧郡主氣得牙癢癢,越發不肯認輸:「我看誰敢來搶?」

  她是帶了一些錢出來,可根本不夠付這兩個首飾的。顧重陽這個賤人,竟然敢跟她搶!

  顧重陽卻好像沒看到她的咬牙切齒,只用那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小夥計身上轉一圈,慢騰騰道:「一個物件同時被兩個人看中,彼此都不相讓,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從前是怎麼做的?」

  從前她沒碰上就算了,今天既然碰上了,就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位一毛郡主出一回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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