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另外兩對配角番外
番外二(菊花失貞的封泊成VS再也不敢反攻的葉小關)
封泊成最近很苦惱,在他將葉小關抓回來處以滿清十大酷刑之後,他的火氣是消了,但是苦惱也隨之而來了。
小傢伙,原本三天不打就會上房揭瓦的小傢伙,如今變得出奇的老實,尤其一見他回來,兩隻眼睛就會瞪得老大,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身體更是不住顫抖著。
這種情況在封泊成溫柔得不能再溫柔地哄了不下數千回,信誓旦旦地保證不再對他動粗保證了不下數千回,仍是沒有任何改善。
現在的葉小關,就跟毛都被拔光的幼獸,可憐兮兮地蜷縮在角落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不再有原先的那股靈氣和愈挫愈勇的光芒,空洞得令人心疼。
這樣的葉小關,還是他的寶貝葉小關嗎?
封泊成心裡很不是滋味,連檔都看不下去,終於在秘書小、姐敲門進來的時候,咻地一下坐了起來。
“封……封總,你要去哪裡?這邊還有好幾個檔要簽名……”秘書小、姐疑惑地問道。
“回家帶小孩!”封泊成回道,看都不看一眼秘書小、姐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公寓。
一個人在家的葉小關,總算能喘口氣,坐在床上看著無聊的娛樂節目,但是腦子裡卻不斷重播著封泊成一臉猙獰的模樣,渾身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沒錯,封泊成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傷害到他現在只盼望著封泊成趕緊將他甩了將他甩了將他甩了……
門外陡然傳來了插鑰匙的聲音,葉小關身體顫了顫,在心裡不住地祈禱千萬不要是封泊成回來了,他寧願是入室偷竊或是搶劫都不要是封泊成回來!
然而,顯然他平時不上教堂也不燒香拜佛,一張在他看來不能再兇神惡煞的臉闖入了他的視線。
“啊——”葉小關不由抱住自己的腦袋,爬到了床底下。
封泊成見狀,簡直一口氣上不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再生氣葉小關當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惟有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教訓了小傢伙……
封泊成現在也不再說什麼甜言蜜語了,因為他知道小傢伙是哄不好的。他定定地盯著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葉小關,咬了咬牙,一言不發地脫掉了衣服。
幾秒鐘後,封泊成對著床下的小傢伙說道:“上來。”
葉小關一怔,抬起頭震驚地看見封泊成竟然不、著、寸、縷地趴在床上,白皙圓、潤的臀、部正對著他的視線。
“上來!快點!”封泊成見葉小關遲遲沒有動靜,只能拔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葉小關登時嚇了一跳,連忙老老實實地爬上了床。
封泊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良久,才再次開口道:“把衣服脫了。”
葉小關又老老實實地脫掉了衣服。
“進來。”
“啊???”
封泊成無奈,乾脆轉過身來開始挑、逗葉小關……
葉小關立刻雲裡霧裡的,回過神的時候,就瞧見封泊成又恢復了趴著的姿勢,對他說道:“進來。”
葉小關徹底呆住了,懷疑是自己做夢了,做美夢了,噢不,應該是噩夢吧……
封泊成無奈,索性自己動作起來,讓葉小關進去了……
有點痛,不過他咬著牙並沒發出任何聲音,強忍著疼痛主動動了起來,只希望葉小關能享受到快、感。
“啊——”葉小關控制不住大叫出來,眸底驚慌的神色立即被欲、望所代替。
接下來,就不由葉小關的理智控制了,他的身體就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開始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地動作起來
房間裡,充斥著沉重的喘、息和呻、吟聲,封泊成轉過頭吻上了葉小關的唇,兩人激烈糾、纏著,似是恨不能同對方融為一體。
“寶貝兒,一輩子都給你上好嗎?”封泊成喘著粗、氣,無比性感地說道。
“啊——”葉小關陡然感覺眼前閃過一抹白光,釋放了出來,也不知是因為封泊成說要給他上,還是說到“一輩子”……
番外三 (專喜歡直男自虐的李霖昭VS直得不能再直的許又禮的番外)
許又禮是個百分之百的直男,直到平時要是在街上看見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得有些曖昧,回去都會被影響食欲。所以在遇到李霖昭之後,從來不燒香拜佛的他,從此每逢初一十五都必定會去寺廟無比虔誠地拜上幾拜,只希望有哪一路的神仙可以將李霖昭收了去,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然而,那天從警、局回來後,左湛宇的一席話不斷在他的耳畔迴響——
“李霖昭你可以考慮一下。”
“李霖昭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適合你。”
許又禮絕不是一個容易被洗腦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應該說,他也是極聰明的,只可惜小時候家裡太窮,死乞白賴地讀完小學後就不得不輟學進城打工,才導致連基礎都沒有,做實驗三天兩頭地遇上瓶頸。
但也正因為聰明,縱使不待見李霖昭的他,卻真的很認真地思考左湛宇的建議。
他的理智告訴他,信左湛宇,得永生……
於是在某人趁自己過早賣掉林氏的股份,吃了大虧的機會而大耍苦肉計,賴在他家幾個月怎麼也不肯走,自己也終於習慣這個人的存在,許又禮就尋思著自己要不要試試。
他都到了這個年紀,好女人也不容易騙到手,而他其實也不嚮往正常的婚姻生活,畢竟自己經常每日每夜地呆在實驗室裡,誰都不愛搭理,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
況且說實話,女人對他唯一的用處就只是……解決生、理、需、求而已……
那如果李霖昭也能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呢?那貌似可以考慮考慮左湛宇的提議啊……
男人後面那玩意兒搞起來真的……舒、服麼?看左湛宇那小子每天都神清氣爽、志得意滿、意氣風發,貌似非常非常非常的……銷、魂兒?!
許又禮走到廚房門口,盯著正在忙碌地煮宵夜的李霖昭好一會兒,細細地數了下這個“神經病”幾個月以來幫他煮飯、洗衣服、做衛生,還做得不亦樂乎的種種值得肯定的優點,想了想,終是下定了決心。
“李霖昭!”許又禮出於習慣惡聲惡氣地叫道。
李霖昭愣了愣,只感到受寵若驚,甚至差點喜極而泣。
雖然許又禮叫他名字的口氣不怎麼好,但是之前他可是不是叫他“神經病”,就是叫他“賤人”的,現在終於叫他名字了,他能不激動幸福嗎?!
“唉!”李霖昭立即從廚房跑到了許又禮的面前,無比熱情地應了一聲,活生生的一隻在賣力討好主人的哈士奇。
“咱倆試試。”許又禮直接開門見山道,最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上、床!”
李霖昭在聽到“試試”這兩個字時,以為許又禮願意和他交往看看,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當聽到許又禮又提到“上床”之後,眼睛已經亮到整個房子在晚上都可以不用開燈地步了……
許又禮盯著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李霖昭,在心裡默默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以左湛宇那小子狡詐腹黑的心眼,在咱倆在一起之後,他絕對會很不客氣地向你收利息的,尤其事關到他寶貝媳婦兒的利益,他更是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剝削你再剝削你……
床上。
兩人已經赤、裸、相、呈,只可惜直得不能再直的許又禮,在瞧見每天都定時鍛煉的許又禮那勁瘦性、感的身體時,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許又禮盯著自家軟、趴、趴的兄、弟,涼涼道:“你看著辦吧……”
李霖昭眸光沉了沉,俯下身就張開了嘴。
許又禮倒沒想到李霖昭會這麼果斷地為他做這種事,身下強烈的感覺令他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饒是不喜男、色的他,也終是血、脈、僨、張,蓄、勢、待發……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斷叫囂著,許又禮額上青筋暴起,雖然有些難以接受同性戀之間的情、事,卻仍是對著李霖昭咬牙切齒道:“給老子伺候好了,沒伺候好就沒下一次了!”
李霖昭的陡然嘿嘿笑了笑,就像一隻老狐狸。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當過下面那個,但是只要能和這個人在一起,一輩子被壓他也不介意。
自己做著預備工作,待到差不多之後,李霖昭便對准許又禮狠狠坐了下去。
許又禮頓時激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李霖昭卻已經開始賣力地搖晃起來,還真是完全不遜色於外面的那些性、工、作女郎……
“啊——你要夾死我嗎?”許又禮額上都滲出了冷汗,臉上的表情似極度歡愉又似極度痛苦。
李霖昭笑得很得意,繼續夾、夾、夾、夾、夾……
“啊啊——輕一點啊……”
一分鐘後。
“求……求……求求你……慢……慢一點……”許又禮眼角都滑出了淚水,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又一分鐘後。
“輕一點輕一點啊啊啊啊啊……”許又禮覺得快、感一陣又一陣如洶湧的海浪般拍了過來,整個人就要爽、得……暈了過去!
小劇場:
眾腐女&只有魚知道:“寶寶已經分不清究竟誰攻誰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小魚又打廣告,歡迎去小魚的新坑看看~~《重生之影帝攻略》,文案上有連結哦!明天就是最後一章大結局啦!
☆、第101章 大結局
五年時間,可以讓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長成上躥下跳、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也可以讓一對正面臨七年之癢的夫妻,就從原本的如膠似漆到後來鬧上法庭,為了婚前財產爭個你死我活,更可以讓少年完全褪去青澀,愈發的雅人深致、沉穩而更加富有魅力。
經過五年的歷練與沉澱,林浩初已經完全能夠獨當一面,與各種各樣的人談笑風生,甚至勾心鬥角。這幾年來,他帶領林氏打開國門,在國際市場站住了腳跟,每年的重點高校畢業生,對林氏皆是趨之若鶩。
而左湛宇,在那一年的全球高校電子大賽中,果然不負眾望脫穎而出、獨佔鰲頭,打敗了來自世界各地所有最優秀的競爭對手,改寫了我國在這個領域的空白歷史。
世界電子領域的龍頭企業PAT老總,親自盛情邀請他去公司工作,只可惜左湛宇委婉地推辭了,成不了上下級關係的他們,如今卻是互利共贏的合作關係。
是的,在那場電子競賽結束之後沒多久,左湛宇就開始正式接管蘇氏,原本蘇思麟以為自己至少要花三年的時間坐鎮指導,不料左湛宇的悟性和能力都超出普通人太多太多,天生就是這塊料,不過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能運籌帷幄、獨挑大樑。
蘇思麟很快就放心地將所有權利交給他,自己樂得清閒,帶著蘇老爺子和妻子一起去國外療養生息。
又三年後,國外傳來好消息,蘇思麟的妻子成功懷孕,還不是通過什麼先進的體外受精這樣的科學技術,而是自然受精。經過十個月小心翼翼、精心地呵護與照顧,孩子終於順利誕下,是一對健康可愛的龍鳳寶寶,母子都很平安。
盼著做父母盼了很多年的蘇思麟和蘇太太,都不知道有多開心,辦滿月酒的時候特地帶著孩子回國,蘇太太還說,寶寶一個讓爺爺取名,一個一定要讓他們的表哥,也就是左湛宇取名。
至於蘇老爺子,在某個晚上打了跨洋電話給左湛宇,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很好!”
左湛宇聽出了,蘇老爺子那素來冷靜嚴厲的口吻,那一刻因為太過激動和高興而隱隱地顫抖……
由於同樣都是比較清冷內斂的性格,又在快二十歲的時候才被認回來,左湛宇和蘇家這邊的親人相處模式,仍是和其他家庭不太一樣,親昵是不怎麼可能,但他們心裡都清楚,彼此都將對方當作自己十分重要的人。
那一天對於蘇老爺子提出“試管嬰兒”的建議,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命令,左湛宇在書房對蘇老爺子說,他可以讓蘇思麟的隱疾痊癒。
現在,他兌現了這個承諾,蘇家有了後代,他也就不必去做試管嬰兒,不必和他媳婦兒以外的人扯上關係。
還有一點,左湛宇心想,兩個小生命的到來,必定能給這個傷痕累累的家帶來許多歡樂……
“要是舅媽一直懷不上孩子怎麼辦?外公年紀大了未必等得起,舅舅年紀也不小,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治好舅舅的病?”
這麼多年,蘇思麟必定多有名的醫生都看過,國內的國外的絕對都沒少試過,卻毫無見效,足見問題有多棘手。
林浩初問完,就從地上撿起一件白色襯衫披上,剛走下床就立刻感覺到隱、私部位有一股灼、熱、黏、膩的液體順著光、裸的大腿滑下,與他那雙筆直修長的大腿以及泛著健康誘人光澤的肌膚,構成了一副極其淫、靡、魅、惑的畫面。
還躺在床上“回味”的某人,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肌肉線條漂亮而性感,雖不像健身教練那般誇張,卻有著極強的爆發力和持久力。他意味深長地望著眼前令他血、脈、僨、張的畫面,十分流、氓地吹了一聲口、哨。
林浩初掃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走進浴室洗漱,然後漸漸漾開了一抹笑。
他和左湛宇已經在一起快六年,兩個人卻都沒有厭倦對方,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相反,他們都已經成為彼此的精神寄託,將對方都融入到了自己的骨髓裡。
任性地說,誰想害他們分開,誰的下場就必定會比……周雯韻和林博軒還要慘……
至於肉、體嘛……
他們反而對對方越來越渴望和迷戀,已經無比契合的兩人,深知對方的每一處敏感點,任何姿、勢任何技、巧都能做得如魚得水,配合得完美至極,讓彼此都享受到無上的刺、激和快、感。
曾經,左湛宇騙一群格外關心他們的可愛的白衣天使們,說自己和媳婦兒那麼相愛,當然天天做了,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說謊,他和他媳婦兒可不是天天做嗎?
而且經常一天還不只一次!
這不兩人剛剛才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晨練”,想到當時他媳婦兒那妖、冶、性、感的模樣,他身體又開始熱了!
林浩初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正裝打扮,一身剪裁得宜的手工西裝襯得他愈發身材頎長,清俊高雅,當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而在那西裝包裹下的身體究竟有多完美性、感,左湛宇很清楚。
全世界,也只能有他左湛宇清楚……
左湛宇渾身赤、裸地走下床,落落大方地在林浩初面前展現自己的身體,從衣櫃裡選了一條最適合林浩初今天著裝的領帶,低頭為他系上。
林浩初方才說的的舅媽、舅舅,自然是指蘇思麟以及他的妻子,外公,自然是蘇老爺子無疑,對他的這種稱呼有異議的人,左湛宇只想吼一句:“我媳婦兒不跟著我叫應該怎麼叫?!有異議的人找抽是吧!”
左湛宇替林浩初整理了下領子,盯著他媳婦兒得意地想“我媳婦兒怎麼這麼帥怎麼這麼帥”之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解釋:“其實這是我有史以來,做的第一件沒有十足把握的事。”
那個時候,他對蘇老爺子說自己不想做試管嬰兒,但是能治好舅舅的病,那萬分篤定的語氣,連他的外公,閱人無數的蘇老爺子都被騙了過去,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其實並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左湛宇的人脈網非常廣,為蘇思麟請到的是一名中醫,祖上也曾是赫赫有名的中醫世家,而且恰巧就是專治不孕不育症。只可惜在西醫傳入中國並且強烈地衝擊到中醫時,一直很看好西醫、並且放棄祖上的中醫而選擇學習西醫的他的父親,更是強勢地要求兒子也學習西醫。
據說為此他的爺爺和他的父親斷絕了關係。
這名中醫最終屈服于他的父親,選擇了西醫的心外科,但是誰都不知道,他其實還偷偷地跟著他的爺爺學習中醫,傳承了他爺爺的衣缽。
也正因如此,他對外的身份就只是一名心外科醫生,“中醫世家”的名號就漸漸地遠離他們家而去,而這,就是顯赫的蘇家四處求醫卻一點兒都沒聽說他的消息的原因。
但是作為從小就生活在市井小巷、黑道白道都吃得開的左湛宇,反而能瞭解到這些事,只不過讓這名中醫為他的舅舅治病,他用了點不太見得光的“威逼”的手段。
所以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像許又禮這樣對左湛宇恨得牙癢癢的人……
“我記得我小時候,住在對面的那戶人家女方也是不能生育的,夫妻兩還去香港看過病,但還是沒有懷上。後來他們死了心,就去領養了一個女孩,結果才過半年,女方就意外懷上了孩子,生的也是女兒,和他爸爸簡直一個模子。”左湛宇漫不經心地回憶著。
林浩初聞言怔了怔,立刻了然。
這種事從醫學角度來講,很可能是因為通過照顧養女,讓女方體會到了身為人母的喜悅,間接促進了她體內雌性激素的分泌和卵子的活力。
所以蘇思麟的隱疾能夠痊癒,除了得益于那名中醫的治療方案,也有可能與他這幾年不再打理蘇氏,不再喝酒應酬有關。
很多東西都是在潛移默化中產生影響,這個過程非常漫長,影響也微小得令人感覺不到,但最後往往會發生質的變化。
林浩初愈想愈覺得他們的運氣很好,左湛宇還年輕,而蘇老爺子這幾年來每半年也都會做一次全身體檢,體檢結果皆顯示他老當益壯、健康硬朗,若不是這樣,估計蘇老爺才不願意等這麼久。
嘴角不由漾開一抹笑意,林浩初從衣櫃選了一套比較偏休閒的西裝出來,見某人正眼角微挑,一臉妖孽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忍不住將西裝外套直接蓋在了他的頭上,不鹹不淡道:“一會兒的場合給我正經一點。”
西裝裡登時傳出了一道悶悶的嗤笑聲。
林浩初也無聲地笑了出來,想到某人這幾年各種層出不窮的花樣,就有些哭笑不得。
譬如,某人時常一手撐著腦袋,一派慵懶地側臥在床上,甚至還伸出纖纖長手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腿……
那性、感的鎖骨和勁瘦的腰部曲線,以及強而有力的大腿肌肉線條,因為覆蓋著薄毯而製造出了若隱若現的效果。還有再配上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對著林浩初妖、冶、魅、惑地勾勾手指頭,就讓林浩初的身體不自覺地熱了起來,饒是林浩初再禁、欲,也被勾得撲了過去。
某人特別享受他的主動熱情,偶爾還嬌嬌地叫幾聲“唉呀、討厭、流、氓”為他助興……
再譬如,有一次某人抽風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壓著他的身體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就只吻你什麼都不做也能將你吻到高、潮!!!”
最後事實證明,某人從來不說大話……
林浩初想想就有些無奈,左湛宇這小子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副一本正經、冷淡疏離的模樣,在私底下卻齷、齪輕、浮得……令他髮指……
偶爾林浩初也會“矯情娘兒們”地想,這是他獨一無二的左湛宇,而他也是左湛宇獨一無二的……
在左湛宇換好衣服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地走下樓吃早點,接著,就驅車駛向郊外的一家最大的孤兒院。
在孩子滿月酒的那天,蘇思麟的妻子蘇太太忍不住找他的外甥媳促膝長談了許久,說兩個人一定要有孩子,老了以後才有人孝順啊BLABLA,回去後林浩初就將蘇太太的意思轉達給了左湛宇,左湛宇當時就陰森森地笑了笑,邊解開林浩初襯衫的扣子邊懶洋洋道:“別天真地想什麼試管嬰兒,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的孤兒找不到家呢!”
於是,兩人今天就準備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
路上,林浩初望著前方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路,不禁開始回想這幾年發生的事。
在監獄裡的周雯韻,因為經常不時地大吼大叫,被幾名獄友聯手將舌頭生生拔斷了,如今是個啞巴,聽說時不時地會鬧幾回自殺,可惜還是沒死成,繼續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鄭希僮,也就是上一次他窮追猛打的家教,聽說因為那一次他喝了酒將於曉沛推入湖中,於筱沛的現任男友對他懷恨在心,四處打壓他,想來現在鄭希僮應該是所有同學中混得最慘的那一個了。
接著就是石舒晴,她出獄後沒多久就消失了,再回來時就輕飄飄地告訴左湛宇,左振飛從此以後肯定什麼女人都勾搭不到了,具體她是怎麼報復左振飛的她也沒細說,一說完就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瀟灑地走了。
那男人林浩初不認識,據說是一名建築師。
然後是封泊成,他第一次談了一場五年多都還沒分手的戀愛,他的小傢伙葉小關已經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三天兩頭地闖禍鬧事,封泊成跟在身後幫他擦屁股,貌似還擦得不亦樂乎。
前不久葉曉關還找林浩初嘮嗑,分享自己的“閨、房之樂”,邊嗑瓜子邊說什麼當男人就是好,可攻可受,能享受到截然不同卻都非常銷、魂的快、感,聽得林浩初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他了……
至於曾經到處旅遊的李霖昭,這回是守著許又禮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原因很簡單,許又禮還是沒被他徹底掰、彎,一旦生、理、需、求來了他若不是不在身邊,絕對又會出去找小、姐,所以他現在比幾年前還要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許又禮身上,只是這回不同,許又禮被他粘得只會罵幾句抱怨一下,卻再也沒有趕他走了。
接著就是陳木森和李惜凡,有一天李惜凡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主動向陳木森坦白了自己的性別。陳木森當時聽了暴怒,第一次對李惜凡吼道:“你怎麼不早說?!之前我怕你懷孕還買了避孕藥給你吃,你竟然真的都吃了!!你不知道那藥很傷身嗎?!”
沒辦法,李惜凡這小子性、致一來就開始勾、引陳木森,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導致兩人經常沒來得及採取避、孕措施就開始翻雲覆雨了。可是陳木森考慮到自己還沒畢業,父母肯定不同意他們結婚,要是未婚先、孕,他父母說不定還會對李惜凡更不滿意,懷孕了墮、胎又很傷身體,遂只能買事、後、避、孕、藥給李惜凡吃。
而李惜凡為了不被陳木森懷疑,真的每回都當著他的面將避、孕、藥吞了下去。
“趕緊,我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顯然,陳木森關注的點壓根兒就不在李惜凡的性別上。
李惜凡被陳木森拉著去了醫院,從那一天之後,他就愛慘了陳木森。
後來,一向對父母言聽計從的陳木森為了李惜凡和家裡鬧翻了,好在這一年似乎陳爸爸陳媽媽的態度有所鬆動……
最後,是左湛宇。
林浩初看了一眼身旁的妖孽,又繼續看向了前方。
在那場全球高校電子競賽結束的當天,他就忍不住問左湛宇當時去G市做什麼,是什麼事還是什麼人,讓他甘願放棄那麼重要的比賽機會。
素來泰然自若的某人,面對媳婦兒的審問終於一臉嚴肅,老實地交代了。
原來,左湛宇早期是生活在G市的,他的母親蘇唯和對面的一位婦人關係非常好,左湛宇自然而然地和那位婦人的兒子王溫文走得近一些。
漸漸地,兩人成了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再後來,左湛宇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只不過他太冷靜,壓根兒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興許兩人年紀相仿,發育的時間也差不多,又過了不久後,王溫文打電話給左湛宇,告訴他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的。
左湛宇當時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開口,家裡的客廳就傳出了很大的動靜。
他的父親似乎又和哪個有夫之婦勾搭在了一塊,對方的丈夫提著刀追到了他們家算帳。
左湛宇趕緊跑出客廳,待事情解決之後,再給王溫文打電話時卻一直打不通。
王溫文出車禍了,目擊者說當時看他神態恍惚地過馬路,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塌下來的事,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輛卡車朝他沖過來……
最後,王溫文失血過多死亡,左湛宇不知道當時自己如果有時間陪王溫文聊天,王溫文是否就不會出這場意外,然而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吃,他也就不再糾結這一點,至於王溫文究竟喜歡上了哪一個男的,他不清楚也布糾結,他只知道,陳溫文是他永遠的好兄弟。
王溫文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可以說一夜哭白了頭。在左湛宇要搬去H市的那天,王媽媽就淚流滿面地對左湛宇說:“溫文生前和你關係最好,希望以後他每年忌日,你都能來阿姨家,這樣他回來了,看見你也會很高興。”
這,就是左湛宇甘願放棄那場舉世矚目的電子競賽的原因……
所以從第二年開始,每逢王溫文的忌日林浩初都會陪左湛宇去G市一趟。
此時正好紅燈,林浩初見時間充裕,忍不住側過頭咬了下某人的唇。接下來一路上,某人嘴角的笑就再也沒消失過……
孤兒院的孩子自然多,一群孩子三三兩兩地湊在一塊兒玩遊戲,也是有歡聲笑語,但總覺得比起那些在父母身邊的孩子,少了點兒什麼。
作為經常做慈善事業的林浩初和左湛宇,孤兒院的院長自然極其重視,帶著一群工作人員和孩子特意等在孤兒院門口迎接。
孤兒院的院長帶著林浩初和左湛宇往嬰兒房走去,多次強調裡面的孩子絕對經過嚴格的體檢,沒有任何疾病。林浩初和左湛宇肩並著肩走著,目光幾乎同時落在了不遠處的石桌旁,一個正坐在輪椅上看書的孩子。
那孩子約莫五歲左右,手裡捧著一本曹文軒的《草房子》正看得全神貫注,他的睫毛特別長,也十分濃密,就宛如一面小扇子,偶爾讀到精彩的地方,那一面小扇子還會輕輕抖動,非常好看。
林浩初和左湛宇相視一笑,問起了那個孩子……
在看完孤兒院孩子的文藝表演之後,林浩初和左湛宇便準備帶著小男孩離開。說來也怪,這孩子對於要被家世顯赫的林氏和蘇氏收養,竟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只是一顆腦袋不停地東張西望,似乎在盼著什麼。
兩人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走到車旁,左湛宇眼尖地瞥見一團小小的人影躥到了不遠的一片林子裡。
“嗯,咱們的車胎被人紮破了。”左湛宇掃了一眼車子,漫不經心道。
林浩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倒是孤兒院的院長反應很大,開始氣呼呼地質問身後的孩子:“是誰這麼調皮搗蛋?給我站出來!”
孩子們皆流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就仿佛很怕連孤兒院都會拋棄自己似的。
良久,一直沒有人承認,孤兒院的院長臉都黑了,大聲呵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兩個哥哥經常給我們孤兒院捐錢,你們吃的穿的都是他們給的,再沒有人承認,他們以後就再也不給我們捐錢了!”
一席話落下,立刻就有一道生硬倔強的聲音響起:“是我幹的!”
只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小男孩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臉上全然沒有同齡孩子天真爛漫的神色,相反,給人的感覺有一些異於年紀的陰冷。
院長作勢就要上前打他,緊接著就聽到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說道:“不是的,是我幹的!”說完他發現有些不妥,又連忙補充道:“是我叫小佑哥哥幹的!”
林浩初和左湛宇皆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搶先院長一步走到了小佑跟前。
左湛宇將他提了起來,小男孩看起來個子挺高,但體重卻輕得可憐。
小佑就這麼被左湛宇拎著,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就鼓著一張臉,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左湛宇走到輪椅旁,將小佑放了下來,指了指輪椅懶洋洋道:“好好地照顧你……”他差點兒要脫口而出“媳婦兒”了。“……弟弟,現在車壞了,咱們一家四口只能步行去好幾裡外的公交站了。”
小佑怔了怔,抬起頭瞧見左湛宇身旁的林浩初正笑容滿面地望著自己,連忙低下頭緊緊抓住輪椅上的握把,像是生怕又有人會將他和輪椅上的男孩拆開似的。
夕陽下,一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推著一輛輪椅,正生硬地唱著一首兒歌,輪椅上的男孩一邊拍手鼓掌一邊跟著應和。在兩個小男孩的身後,左湛宇輕輕地摟著林浩初的腰,兩人邊聽著孩子們奶聲奶氣的聲音邊慢悠悠地走著。
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就像他們的人生一樣,漫長,幸福……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