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们结婚吧
根本看不到窗外是什么,萧竞眼神如刀,死死的抓着女人的手腕站起来。
“美女,委屈你一下了。”
萧竞说得客气,手一扭这女人就哭了,萧竞还是不动声色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后去,推着美女去窗帘边,他要看看到哪了,这是什么地方。
谁知道窗帘掀开,是一堆的红砖。
萧竞心里这个火啊,谁这么缺德啊,把窗户用红砖砌上了干嘛还要挂窗帘?
一不做二不休了,既然把我绑来,这女人还在这,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应手的工具,正琢磨要不要掐着她的脖子出去和绑架犯谈判,门就被打开了。
两个黑衣人,裹得很严,帽子口罩,严严实实的。
“萧总,你最好配合我们,不然,我们就把秦九放杀了!”
嗡声嗡气的,凶狠的威胁着萧竞。
“秦九放在这?”
黑衣人拿着一个手机给萧竞看,秦九放五花大绑的被捆着,在一个差不多的房间内。
萧竞咬咬牙,松开这女的。
不能轻举妄动。
这是捏住他的命脉了,秦九放也被捆来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秦九放什么身手?难道伤没有好身体不能大动作才会被绑架?也不是啊,秦九放这段时间养的不错啊。
那就是说这些绑架犯身手比他们俩都好。
这就难办了。
萧竞站在地中间,女人快速的给萧竞收拾,弄弄头发,扯扯因为打斗皱起来的衣服,还给萧竞弄了弄领带。
萧竞皱着眉头,就没听说过绑架犯还负责打理仪表的,这绑架犯都变态的,不收拾好了就不见面?他以为他是什么贵族吗?
也不是唐僧上笼屉前洗刷干净蒸好了吃,有事儿说事儿,要钱要人还是要命直接说,没必要弄这个。
打扮得像新姑爷上花轿一样,谈判谈崩了还不是打起来,还不是拳脚相加,一方把一方干倒,到时候鲜血飞溅都给破坏了。
萧竞被弄得一丝不苟,头发衣服都弄得特别整齐,领带袖扣都擺弄好了。
黑衣人這才又給蕭競戴上黑眼罩。
「委屈一下,一會就行了。」
真客氣啊,蕭競冷哼。也不反抗,讓他們再給他戴上眼罩,蒙著眼睛也不知道去哪。跟他們走就行了。
這倆人攙扶著他,出了這個房間,然後就是很長的一段路,再然後上台階,台階很多,轉彎,台階,步步登高,步步高。
這是到哪了?
怎麼感覺要上樓頂呢,不會把他吊在高樓的頂層吧,然後用他來威脅秦九放,讓秦九放來個選擇,給錢就放人,要是秦九放不拿錢就把他從頂樓推下去?
蕭競感覺他爬了十層樓了,腿都酸了。
終於耳邊的人開口。
「坐著。」
蕭競感覺到了陽光,風,空氣特別好。
有人扶著他坐下,是一個很舒服很舒服的沙發,墊子很軟。
「別亂動,坐這就行。我們先走了。」
「嫂子,好好享受。」
有人嘀咕一笑,走了。
嫂子?!
蕭競終於察覺不對勁了,這絕對不是綁架,綁架犯不可能喊他嫂子,更不會這麼禮貌,雖然點點的強迫,但沒有對他口出惡言大打出手啊。
這裡邊有貓膩!
蕭競一把撤掉眼睛上的眼罩,視線有些模糊,太陽光好刺眼啊。蕭競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陽光。
「媳婦兒!」
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嗓門。
蕭競順著聲音低頭看過去。
我……
蕭競不知道說啥了,只想說,秦九放,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他在很高的地方,咋說呢,他在樓頂,這個樓頂啊,是駐地的辦公大樓,對,他在部隊。
所有很想草秦九放的祖宗十八代啊。
蕭競真以為是被綁架了,被壞人綁架要錢,各種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的他在腦子裡想了一遍,想著怎麼應對,怎麼還擊,怎麼確保兩個人的性命。
誰能想到,大早起玩綁架把他綁到部隊來了?
不用去琢磨是誰的主意,秦九放沒跑了,這混蛋閒的吧,是不是骨頭癢癢了,捉弄人玩?訓練神經反應和應變能力嗎?
還說呢,那些人動作怎麼這麼快,他還擊幾下就被弄暈帶上了車,還以為是國外的僱傭兵呢。
演得這麼逼真,這麼隱蔽,這麼神秘,就為了刺激好玩?
蕭競手癢癢,打一頓秦九放就不癢了。
手指捏的嘎巴嘎巴響,咬著牙,行!秦九放,你小子等著,老子收拾不死你!
你等我下去的,剛要站起來,才發現他身處何地。
蕭競感覺沒錯,辦公大樓足有十層樓高,他在大樓的樓頂,樓頂不算,還用鐵架子搭建了一個五平米大的檯子,這檯子足有三米高,也就是說,蕭競坐的沙發距離樓頂還三米多高,距離地面有十層樓外加三米那麼高。
有一種睜開眼睛就到懸崖邊的驚悚。
有一種好處,就是這個檯子可以很清楚的坐著就能俯瞰樓下的一切。
檯子上擺著一個茶几,還一個沙發,茶几上放著一個寶藍色的小錦盒,一個望遠鏡,一個對講機,秦九放的聲音就從對講機裡傳來。
秦九放在哪呢?地面啊。
但是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蕭競壓根沒找到秦九放在哪。
辦公樓距離過年放鞭炮的大操場足有十里路,駐地很大嘛,開車繞駐地走一圈都要開半小時的,還是快開呢。在操場那邊坐著好多人,人特別特別多,這麼遠蕭競認不出誰是誰,這些人都在操場外圍坐著,有穿軍裝的,有不穿軍裝的,部隊什麼時候允許普通人進入了?
這些人群面對的操場內是什麼啊,那些花花綠綠的是什麼?
距離太遠了,蕭競真看不清!
「望遠鏡,看我!」
又一聲粗吼,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蕭競還是沒看到秦九放,拿起茶几上的望遠鏡。
「我在這,我在這,你看我在蹦!」
蕭競拿起望遠鏡,滿部隊操場的尋找。
看到了,秦九放一身迷彩,站在操場那邊連竄在蹦,不斷的對他揮手。
「秦九放!你活膩了吧,欠揍還是欠收拾了?大早起的把我綁來弄的驚悚嚇人,你這是又出什麼幺蛾子?你把皮繃緊了,你等我下去收拾你。」
去買倆榴蓮,不,買倆仙人掌,讓他跪著!
這人給不得臉,他養病這段時間蕭競對他和風細雨的,有求必應的,又是哄著又是慣著,說什麼都行,秦九放就把他媳婦兒的本性給忘了,這是吃虧的人嗎?不收拾的他金光燦爛他哪知道陽光這麼好?
「我們結婚吧。」
秦九放完全不把媳婦兒的威脅放在眼裡,大聲的喊著。
「什麼?」
蕭競愣了,結婚?
哦,合著你又是綁架又是把人放在樓頂是舉行婚禮?
你們家舉行婚禮是黑道驚悚片啊。
對講機被傳來許多人的哄堂大笑。
「哦!結婚!」
「這婚禮多新潮啊。」
「我們一直猜測補辦的婚禮是啥樣的,一開頭就這麼刺激啊。」
「快開始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蕭競聽到了特種大隊長的聲音,他公司高層管理的聲音,怎麼還有曼麗的笑聲?
拿著望遠鏡一掃視,操場周圍的人群這下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部隊的戰士都在,顧主任劉少將也在,秦梓秦青曼麗白梅也在,千山騰飛還有秦九放那些哥們還在,公司的高層,董事會成員,大客戶,就連秘書都在這,戰士們一身軍裝,女人們一身裙子,不少人穿著西裝,滿滿登登,這麼一看,操場周圍至少坐了幾千人,戰士佔去百分之九十。
每個人都笑盈盈的,太陽光很強,曬得誰都是小臉紅撲的。
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也看到了。
碧綠的草場鋪著鮮花花瓣做成的紅毯,一個用白玫瑰紮成的背影牆足有五米寬三米高,都是玫瑰花,白色的玫瑰中間用一圈粉色玫瑰紮成心形,心形的裡邊是大朵大朵紅色的玫瑰。
沒有兩個人的照片,卻不知道誰那麼有才用的是油畫畫了兩個人的結婚照片,臉部不是那麼真實,只有神似,可神似到你一看就知道這是他們兩口子。西裝的蕭競軍裝的秦九放一比一的全身像,身體微側面對面,軍裝的摟著穿西裝的腰,穿西裝的手放在軍裝的心口,笑著。
白色玫瑰花做成路引,蔓延將近百米,就是一個玫瑰花路引邊站著一個筆管條直的戰士,戰士們手裡都握著一桿槍。看著也不搭配啊,這就是槍和玫瑰的組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