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話說以前

　「我聽丈母娘說過，完全不記得了。」

　「因為你過段時間有了更好的，一個放上電池可以跑得小汽車了，就把那個玩具忘了。那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玩具。你嫌棄我也會送我玩具，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討厭我。」

　「我那時候覺得你這小孩不合群，不哭不笑逗你也不說話，不好玩。我媽說你沒玩具你爸不給你買，就送給你玩，其實我是送給你玩幾天，你卻帶走了。」

　咬了一口蕭競的鼻子。

　「小時候你就拿走我玩具，乾脆我把你當玩具玩了吧。」

　「七歲的時候表姨帶著你去我家玩，好像是我媽病了，表姨去探病，蕭海帶著一群小孩欺負我，把我打了，你衝進去打他們，對方五六個人吧，你腦袋被打破了，他們都嚇跑了，我就哭，你特別嫌棄的把我拖進屋裡，一直罵我哭什麼哭哦，窩囊廢不會打架的大笨蛋，然後傷口越流血越多，你這才害怕了，大哭著說變醜了娶不上媳婦兒了，我說我娶你。」

　蕭競摸著他頭髮裡的一個小小的傷疤。

　「就這個傷疤。那時候我就想和你結婚。」

　秦九放早就把這件事忘了，要不是蕭競指出這個傷疤，還一直認為這是哪次訓練負的傷。

　「那麼點就想結婚，媳婦兒你早熟啊。小競競都沒長毛呢。」

　「別鬧，說話呢。」

　把話都說完，別做一次說一點，話沒說完，人被折騰暈了。

　「好好好，你說，說完我們在做。」

　秦九放眷戀的親吻著蕭競的肩膀，抱著秦九放的脖子，不斷的和他接吻，喜歡這種輕揉慢捻一邊做一邊說話的感覺。

　秦九放嘴唇啄吻著蕭競，說吧，你說，我親你。

　「十三歲冬天放學，蕭海把我推進結冰的湖裡，一身冬衣全都濕了，那天特別冷，他故意的砸出一個冰窟窿，把我推進去的，我到了水裡就凍得暈過去了，渾身的冰冷，一口水嗆進口腔我驚醒了，猛的撲騰想爬上來，可我找不到那個冰窟窿，都是冰，我砸不開冰面，冬衣沾了水一直往下拖我，蕭海在湖面上大笑著。

　我知道我快死了，肯定會死的，我都窒息了，那一層冰透明度特別好，我看著蕭海就站在我頭上笑，我看得到天空，可我就是砸不開冰面，凍死我了，渾身都木了，血液都快凍住了。我真絕望了，你衝過來了，一邊跑一邊甩掉外衣，飛起一腳踹的蕭海滾出去很遠，拿著一塊石頭用力的砸冰面，冰面破了，你也掉下去了，但是你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托出水面，你的哥們把我們抱上岸，你哥們把蕭海打了一頓。你把我罵了一頓。

　我的頭髮都凍冰了，一縷一縷的，衣服也都凍板結了，你也好不到哪去，還是把你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罵我笨，罵我傻，罵我好欺負，又罵蕭海，我看你給蕭海幾拳，那麼冷的天，我都凍的磕牙了，感覺血管都凍住了，但我覺得不冷，你很好，九放，如果沒有你，我活不到現在。」

　蕭競想起以前，想起他瞪著眼睛破口大罵著你腦子有病啊，不會打回去啊，你廢物啊，往死了他打不會啊。你死了白姨怎麼辦？笨死你了。火冒三丈的罵人，特別粗魯的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回頭按著蕭海就打，一邊打一邊罵，再他媽動他一下老子把你踹冰窟窿裡去！

　凶巴巴的，一句好話沒有，渾身的衣服都凍住了，他用融化著寒冷天氣的火熱溫暖了自己。

　「這事兒我知道，救你一命有些誇大了，咱們一個學校，我媽說不能讓別人欺負你，正巧我一同學看到了通知我說你挨打了，我才去的，誰知道你不會游泳，不過那溫度也不能游泳。」

　蕭競笑著把他抱緊。秦九放火力壯，永遠像個小火爐，抱著就特別暖。

　所以他喝了下藥的酒，自己捅了自己一酒瓶子，渾身出冷汗，被騰飛撿走送去醫院的時候，他覺得好冷，真的太冷了，被算計，疲憊，沒人支撐的那種心灰意冷，讓他縮在車邊，低語著，九放，我冷，我冷，你快回來吧，像在冰面上把我救起來那樣，突然出現，帶來溫暖。

　「從那以後蕭海不敢在挑釁。我的功夫也有了精進，他不再隨便欺負我了。」

　「你嫌棄我，不想和我說話，也不和我玩。小時候我還追著你，長大了我的事情也多了自然也不追著你了。但是你那麼嫌棄我還會警告學校裡的壞學生別惹我。表姨讓你送我的吃的你也會帶到，放學趕不上公交車，你會騎自行車送我回家，一邊嫌棄，一邊對我好，就沒看過比你彆扭的人。」

　秦九放把嘴邊那句我是被我媽逼得不得不這樣給吞回去了。大多時候都是被逼的，但是能贏的媳婦兒的好感。

　「我幾乎沒有朋友，一直是你在我身邊，喜歡你，默默地看著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直盯著你了。時間太久了，開始喜歡你的世界都忘了。但這麼久，喜歡你沒有變過，我怨過你不回家，我也恨你不及時回來幫我，但是我理解你，喜歡你啊，喜歡你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蕭競笑著都是甜蜜，掌心摸著秦九放的胳膊，胸膛肌肉，後背，腰。大腿。然後湊上去親吻他的下巴。

　「青少年時期我就想把你按在我身下，讓你喊著罵我，我就收拾你，然後你罵不出來了，收拾的你渾身發紅了，你摟著我喊好舒服，你喊的越大聲我弄得越厲害，我想啃你的肌肉，咬你的嘴，我想擼乾淨了你的小九兒，徹底把你征服了，乖乖的在我身底下哀求，說愛我，說一輩子對我好。」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蠱惑，蕭競放鬆挪動著腰。

　「我一輩子對你好，我愛你！」

　蕭競輕喘著，貼著他的耳朵。

　「九放，把我伺候好了，舒服點，時間長點，一輩子我都讓你伺候！」

　強悍的蕭競，桀驁不馴的蕭競，倔強強大的蕭競，被他按在身下，駕馭著他，他身體每一次顫抖，他喊出來的每一次聲音，他出的每一滴汗，都是因為自己。這讓秦九放眼睛通紅。

　我的寶貝我的蕭競，我的摯愛我的命，死你身上，我都覺得是天堂！

　愛人之間的親密，一輩子也不會有厭煩的時候。

　在要死要活的時候，蕭競抱著秦九放。

　「是我，是我求爺爺，和你結婚的！」

　秦九放來不及多想，是嗎？不是爺爺半強迫地要求的嗎？就沉淪到了蕭競的身體美妙裡，無法自拔。

　這時候和他說什麼都是白話，他滿腦子只有媳婦兒的身體。

　長達幾個小時的恩愛，蕭競最後的記憶就是他又回到浴室。

　不是說洗澡嗎？

　然後就想不起來了。

　秦九放撤換掉了床單，在把蕭競抱出來，擦乾淨塞進新換的被子裡，小心的分開蕭競的臀瓣，塗抹上消炎的藥物。摸摸蕭競的頭髮，留下個親吻，被子蓋住耳朵，讓他睡得舒服點。

　把早就濕漉漉的沾滿汗水體液洗澡水的床單被子都撤換掉，丟進洗衣機裡去洗。

　做了早飯，熬了粥，放進微波爐裡。

　水果洗乾淨，去皮去核保鮮膜裹好，放進冰箱。

　拖地板，桌子沙發都擦一遍。

　蕭競的平板手機電腦全都充電。

　翻出藥，胃藥退燒藥解酒藥都放在茶几下邊的小編籠子裡。茶几是厚厚的玻璃，透明的，能一眼看得到。

　冬天的大衣沒有收起來，又拿出幾套薄一點的西裝襯衫掛進衣櫃，襪子內褲都捲好放在一邊，皮鞋全部上油，門鑰匙車鑰匙放在玄關處。

　交了家裡的水電煤氣費用。

　把洗好的床單被子拿出來疊好曬上。

　進了書房拿一個東西出來，把這東西小心地塞進蕭競的枕頭底下，拍了拍蕭競，讓他睡得再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