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老子不干了

　「這，這不是危險不危險的問題。這，哎，不好說。」

　顧主任左右為難，欲言又止，劉少將乾脆站起身。

　「老顧，咱們再去商量商量，回去吧，回去吧。蕭競啊，你先忙著。」

　拉著顧主任要走，蕭競被他們搞得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方便透露？知道不方便，那他也不能直接勸秦九放你去吧家裡不用你擔心。昨天秦九放說了一個音兒，就說任務重危險大不一定能活著回來，心裡有個底了，就更不會隨便去勸秦九放，如果非秦九放不可的話，秦九放也想去，他希望國安多派幾個人和秦九放一塊去。

　「沒時間了，老劉。蕭競啊，我明和你說了吧，你和九放能不能……」

　顧主任豁出去了，乾脆挑明了吧。

　「不能！」

　秦九放一腳喘開門，在辦公室的門口大吼著。

　「找他幹嘛，他同意我都不同意，不行就不行。」

　大步走進來，攔住所有沒說出來的話。一把拉過蕭競死死地抓住，臉上都是憤怒。

　蕭競有些尷尬，顧主任和劉少將臉色也很難看。

　「話昨天我都說明白了，顧主任，劉少將，我謝謝你們二位的栽培，我這些年雖然對國家沒有多大貢獻，但我對得起國家，就這樣吧，你同意我回部隊掛個閒職，我就回部隊，你要不同意，我馬上退伍轉業。回家養孩子。」

　秦九放異常強硬，斬釘截鐵，從沒有過的嚴肅和冷靜。

　「九放，這任務非你不可。你為了大局考慮下吧。」

　「我考慮啊，我就是思考完了才這麼決定的。」

　「你就能眼看著你兩名戰友犧牲了你不去報仇血恨嗎？」

　顧主任這句話戳心，聲音非常大。

　秦九放忍不下這口氣，他也想給戰友報仇，但是……

　「只是假的，你執行完任務回來就可以和蕭競繼續過日子啊。」

　顧主任幾乎用勸哄小朋友的聲音勸著。

　「假的也委屈蕭競，不行！顧主任，我明和你說，我想去，這任務我早憋著勁呢，你讓我一個人去沒問題，我自信能完全搞定。但是，任務是我的，你不能牽連家屬。」

　「讓我和你一塊執行任務嗎？我可以先安排一下工作再去嗎？給我兩天時間，我肯定把手邊的事情安排好，我和九放一塊去。」

　聽這意思是讓他和秦九放一塊執行任務，行，沒問題的，年前不也打擊過極端分子嗎？雖然他不是專業的，應該不會拖後腿的。能在工作上幫秦九放一把也不錯。

　「呆著你的，沒你事兒。」

　秦九放皺著眉頭打斷蕭競的話，別瞎猜，沒你事兒。

　「顧主任，我跟你工作這麼多年了，你是長輩也是我領導，你別站在工作角度，你站在局外人角度琢磨琢磨，我和我媳婦兒三年沒見面，好不容易我們兩口子剛過上太平日子，我這準備當爸爸，你這讓我們分開，管天管地，你管得著我的婚姻嗎？你管我拉屎放屁嗎？有這樣的嗎？我不干了，老子不伺候了，就這麼著吧，退伍報告我這就交給劉少將，二位請，別再來人打擾我媳婦兒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讓他做個生意人吧。我對不起他太多了，不會再幹一件讓他受委屈的事兒。」

　「是很為難蕭競，但是這是任務。你從進入部隊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服從是天職。」

　「所以我不干了！」

　「秦九放！你枉顧性命，不為國家考慮，你就看著敵人逍遙戰友慘死嗎？你的職責和你的使命呢！」

　顧主任大怒，指著秦九放的鼻子就罵。

　「你的計畫我不同意！我拒絕執行！哪怕就是上軍事法庭，我也不去！就不去！」

　秦九放吼得比顧主任聲音更大，你來我往對吼，比誰的嗓門高，氣得火冒三丈，辦公室裡都是飛濺的火花。

　秦九放真的火了，瞪著眼脖子的青筋都蹦出來，死死的攥著拳頭還不能控制一身的怒火。

　蕭競趕緊拉住秦九放，這麼衝動再把領導給打了。

　「閉嘴！不許吼，會不會好好說話。吼能解決問題嗎？」

　「老顧啊，找個折中的辦法，你這麼做真的有點太缺德了。」

　劉少將也拉著顧主任，從昨天就開始吵，吵到現在了，就沒吵出一個結果。

　「到底怎麼回事，關係到我的話，還是直接和我說。」

　這裡邊關係著蕭競，所以秦九放怒了。蕭競很奇怪到底是什麼問題，能有這麼激烈的衝突，秦九放哪怕轉業也不去執行。秦九放可是任何任務都接的，在他眼裡沒有危險，只要刺激。

　顧主任要說，劉少將拉扯了一下，指指門外。

　「算了，九放，你也聽聽蕭競的意思，老顧，你也別強行。我們去國安吧，這裡人太多。坐下好好談談，誰都別急眼的，有事兒說事兒。」

　秦九放不想去，拉著蕭競不撒手，就不讓他去。

　顧主任劉少將先走一步了，秦九放還在辦公室裡一動不動，死犟，和倔驢一樣。

　蕭競看著他氣得瞪著眼悶頭抽菸就覺得好氣好笑。

　「走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問題。」

　「你別去，我去交涉。本來他們就不應該來找你，給你添亂。」

　「昨天心情不好就為這事兒吧。你啊，有事兒說啊，何必瞞著我。走了，聽話，我絕對和你統一戰線。」

　拉著秦九放往外走，別擰著了。

　「那你一定要聽我的，他就說的天花亂墜你也別信。媳婦兒，我連代理孕母都找好了，一個母親捐贈兩個卵子，正好你一個我一個，雙胞胎，代理孕母身體很好，人也好，活潑開朗還是高學歷呢，你看咱們倆的孩子今年年底就能出生，你可別腦子一熱的把這好日子送人啊。」

　「好壞我與判斷力。」

　「顧主任就是瘋了，這老頭子都快退休了還這麼瘋狂，他就是史泰龍的狂熱粉絲，老了老了夕陽紅了還覺得熱血沸騰呢，他折騰他的，折騰我，沒問題，但是他腦子不清醒，瞎搞。煩死了。」

　「有你這麼和領導說話的嗎？要是我手下我能開了他。」

　「你不會，前幾天有個負責人和你吵了一下午，你還給他重任呢。」

　「到那別吵了，好好說話。」

　「哦。」

　蕭競看著他噘著嘴一臉鬱悶。轉移話題逗他高興點。

　「代理孕母老媽滿意嗎？」

　「就差成閨蜜了，不對，認干閨女了。代理孕母家裡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孩子都十歲了呢。價錢也好商量，都有協議的，她可以探望孩子，不會要孩子的撫養權。至於撫養費，咱們找不找保姆照顧她，那都是咱們的事情。代孕機構現在和國外的代孕機構一樣，很成熟，很規範。不會有亂七八糟的後續問題。」

　「那就好，如果都滿意，那就安排代孕的事情吧。」

　「不知道能不能在做試管嬰兒的時候決定男女，來個龍鳳胎多好，過二年再來一對龍鳳胎，大閨女就叫小蝴蝶，小閨女就叫小花花。蝶戀花，好美的，一定特別好看。我覺得咱們閨女一定是大美女，我丈母娘好看，我也蠻帥的。」

　說起孩子們的問題，秦九放眉飛色舞，啥煩心事兒都沒了，幻想著這二年他左手抱著一個黑長直花發卡的大閨女，右手抱著一個小捲毛的二閨女，心裡甜的能甜兒死。

　不錯，蕭競挺欣慰，至少小名兒不是蟲蟲和苗苗。

　其實還不如蟲蟲和苗苗呢。

　「兒子叫什麼？」

　「大力二剛！或者大威小猛！」

　「挺好，你兒子是潔廁靈的名字。」

　威猛先生牌潔廁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