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百七十三：食神三問

　見秦羽陷入思索，食神殘影微微一笑徐徐後退，迷霧漫卷將來路合攏，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和藹威嚴的聲音從所有方向傳來：「年輕人，回去再好好想吧，現在回答我三個問題。」

　「前輩請問。」秦羽豁然一驚從沉思中驚醒。

　「第一問，何為食？」和藹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威嚴，隆隆如雷幾若天威。

　秦羽閉上眼睛仔細思索了一下答：「國以民為先，民以食為天，吃穿住行吃排第一，若無食則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則國之將亡，國之將亡則天下大亂，故食為天下根！」

　「好，好一個食為天下根！第二問，何為王？」天威雷震，霧氣的淡金色光芒愈發濃烈，就好像也在認同秦羽的回答。

　秦羽又思索了一會答：「無王不成國，無國不成天下，王為國之首，為萬民之主，掌江山社稷，明則天下太平百業俱興，百姓安居樂業，昏則天下戰亂佞臣當道匪寇橫行民生凋敝，亡國於朝夕之間。故王為天下先，興為先，亡亦為先！」

　「好，食為天下根，王為天下先，那麼何謂食王呢？」金色的霧氣又濃烈了幾分，顯然食神殘念對秦羽的回答非常滿意。

　這次，秦羽回答的很快：「食為天下根，王為天下先，食王以食足民之口腹，以食輔王之社稷，以食戰域外妖魔，安天下以為食之王道，故食王為天下王！」

　「好好好，非常好，食為天下根，王為天下先，食王為天下王，你答得實在太好了，多少年沒有聽過如此深刻的答案了，今朝再聞吾心甚慰！」食神殘念哈哈大笑甚是暢快，隆隆笑聲迴蕩在整個仙夢虛無界之中。

　秦羽發現周圍迷霧散發出的淡金色光芒更加強烈，恭聲道：「食神前輩，我算通過三問了嗎？」

　食神殘念又笑了好一會，才突然收起笑容道：「過是過了，但我還想問你第四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你若能答出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貨。」

　「意想不到的收穫？」秦羽心中微動，反正答不出來也沒損失，與其放棄還不如嘗試一下，抱拳頷首道，「前輩請說，晚輩儘量。」

　「嗯，有膽識，有魄力，你很好，現在聽好了，第四個問題是……」食神殘念停頓了一會才用字字如雷的聲音，一字一頓念出題目，「何為聖？」

　何為聖？

　究竟什麼是聖？

　秦羽大吃一驚，沒想到第四個問題居然一步飛躍涉及到了食聖，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呢？如果真的涉及聖道或者食聖的根本，他怎麼可能答得出來？即便答得出來又怎麼可能亂說？萬一說錯了，天知道冥冥之中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可有答案了嗎？」食神殘念見秦羽低頭蹙眉陷入苦思，語氣似乎有些失望。

　「前輩再容晚輩多想一會。」秦羽說完接著思考，足足過了幾分鐘，才抬起頭，深吸口氣鄭重地說，「恕晚輩妄言，晚輩以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聖者有名亦無名，存於不存，無始始無，故聖執天下道，為天下名！」

　道德經都搬出來了，總該不會錯到哪裡去吧？人家老子好歹也是聖人，智慧之言肯定是符合聖道的。

　這次，食神殘念沒有說好，而是在喃喃念道秦羽剛才的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聖者有名亦無名，存於不存，無始始無，故聖執天下道，為天下名，天下名，天下名……」

　秦羽自知言多必失，所以也不打擾，站在原地靜靜等待，反正這裡是深層意識空間，時間流速很慢，耗一天也無所謂。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吧，食神殘念終於不再念道，長吁口氣道：「食為天下根，王為天下先，食王為天下王，聖為天下名。你回答得很好，甚至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可以你的年紀，不應該懂得這些才對，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懂得了這些道理呢？」

　好嘛，果然開始查水表了，老子前輩你出來幫忙頂一頂可好？算了，還是繼續給駱青顏甩鍋吧。

　「晚輩自小隨師父遊歷天下，師父經常給晚輩講解天下之道，所以晚輩會懂得這些道理。」秦羽說的很坦然，儼然已經習慣了給駱青顏甩鍋。

　「哦？你的師父是誰？」食神殘唸好奇地問。

　「家師駱青顏，在世食仙。」秦羽刻意點出駱青顏食仙的身份，這樣更容易矇混過關，反正食神殘念也不認識駱青顏。

　誰料，食神殘念居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笑聲，喃喃地說：「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幾個意思？食神殘念認識駱青顏？這不可能吧，駱青顏可不像是萬年老妖，或許可能是駱青顏也來過這個什麼仙夢虛無界，也和食神殘念直接對過話，恩應該就是這樣。

　「也罷，別的我就不多問了，你以幾乎完美的答案通過了食神三問，我本應給你一件食器……」

　秦羽心中臥槽，要不要這麼好？原來食神三問的獎勵居然這麼高嗎？可本應又是幾個意思？到底給還是不給？

　果然，轉折來了，食神殘念話鋒一轉：「可是，你又答出了第四問，雖然不是最完美的答案，但成績已經遠遠超過了三問，按照原來的獎勵標準顯然對你不公平……」

　「公平公平，怎麼不公平，食器蠻好的，別跟我客氣！」秦羽心中嘀嘀咕咕，卻沒有說出口，和食神殘念討價還價，他還沒有這麼盲道。

　食神殘念沉吟片刻終於做出決定：「這樣吧，就把這件東西送給你，它有什麼妙用，將來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話音剛落，似乎有兩顆光點從迷霧深處亮了起來，周圍的迷霧突然沸騰，朝著秦羽狂捲聚攏，飛速旋轉變成兩根怒嘯的龍卷，如龍吸水鑽入秦羽雙眼之中。

　秦羽又驚又駭，只覺得眼珠滾燙脹痛，腦子裡就像有岩漿在湧動，抓著頭髮堅持了一會，終究還是慘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