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公主
孩子滿月禮只請了范子衿一家過來吃飯,不過兩家本來就總是合做一家吃,因此除了飯菜豐盛些,並沒有什麼區別。
齊浩然覺得這有點委屈兩個兒子了,就臨時叫人請了兩個說書的過來。
兄弟倆就靠在躺椅上聽書,穆揚靈則和小夏氏在屋裡逗著四個孩子。
穆揚靈此時已經能分出老二老三了,但小夏氏還分不出來,十次有四次猜中,也是靠蒙的,小熊下了苦功夫,只要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他對比著就能分出來,單獨抱出一個來,他就分不出來了。
齊浩然更慘,兩個孩子對比著都分不出來,而且他蒙的時候十次有八次都猜不對,運氣降到最低點。
兩個孩子生出來的時候雖然小,但身體卻很健康,才一個月就張開了不少,眉眼清朗,穆揚靈看的時候就在心裡哀嚎,這麼俊的孩子,長大後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和小熊完全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一樣,兩個孩子眉眼間更像穆揚靈,因此顏色昳麗,但那挺直的鼻子和大眼睛卻繼承了他們的爹,因此更顯清俊,反正穆揚靈有時候都看呆,覺得她這兩兒子長大後肯定很帥。
齊浩然對兩個孩子的長相也很滿意,扭頭對穆揚靈道:「我們下一胎生個女兒,就跟你一樣。」
「沒懷上之前你都說要個女兒,一懷上你又兒子兒子的叫著,我信你才有鬼。」
齊浩然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為了給咱女兒找更多的靠山嗎?她現在有三個哥哥了,以後誰敢欺負她?」
「孩子們的名字你到底取好了沒有?」
齊浩然將兩個孩子放在小床上,低聲道:「我想著還是等他們再長大一些再取大名,現在先用小名吧,這樣好養活。」
穆揚靈懷疑的看向他。
齊浩然摸摸鼻子,好吧,他承認是因為他取名字不怎麼在行,所以打算慢慢找。
穆揚靈幽幽一歎,「都八個多月了,我記得當時你一知道我有孕就開始翻書找名字了。」
齊浩然看向窗外,堅持道:「叫小名好養活,小熊都是三歲了才取大名的,他們兩歲後再取也不遲。」
穆揚靈哼了一聲,沒再反對。
齊浩然就大鬆一口氣,回到書房繼續翻書找名字,其實他列了不少名字,但每一個他都喜歡,卻每一個都不甚滿意,就這樣拖了下來。
但兩個孩子的小名卻很好取,接他們大哥的名字,直接叫了虎頭和小獅子,穆揚靈覺得她生了一整個動物世界,但這名字是小熊取的,他堅決認為自己是熊,那弟弟們就是老虎和獅子,總不能相差太多,齊浩然對這兩個名字也很滿意,兩票對一票,將穆揚靈這一反對票拍死在沙灘上。
等小熊通過信鴿向小寶炫耀他給兩個弟弟取了名字時,小寶正守在坤寧宮外淚眼朦朧。
齊修遠將人抱在懷裡等待,天才初曉,皇后就生下了一個紅通通的小姑娘,這是齊修遠的大公主,也是齊家的第一個女兒!
齊修遠高興的抱著小姑娘看了又看,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遞給乳母,見小寶眼巴巴的看著,就抱起他讓他湊近了看自己的妹妹。
小寶看見這麼小的孩子驚歎不已,問道:「虎頭弟弟和小獅子弟弟也是這麼小嗎?」
齊修遠笑道:「他們可比你妹妹還要小,你妹妹有六斤八兩,他們才四斤多。」
小寶就伸出小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嚴肅的道:「那妹妹要乖乖吃飯,一定不能讓兩個弟弟趕上。」
齊修遠微微一笑,沒說那兩個孩子現在已經趕上了,只是哄著小寶道:「那你以後要照顧好妹妹,監督她多吃飯,好好長大才行。」
小寶狠狠地點頭。
這是齊修遠的第二個孩子,齊修遠很重視,才洗三就給她取了學名為「明珠」,可見他對這個孩子的看重和喜愛。
後宮的嬪妃們都有些震動,大家都知道皇帝很喜歡孩子,都鼓足了勁兒想懷一個,畢竟現在皇后要坐月子,又在哺乳期內,至少三個月內不會承寵,而賢妃一直是個透明人一般的存在,那這三個月就是她們的機會了。
而齊修遠後宮的嬪妃並不多,春季選妃的時候,他只選了五人,位份都很低,最高的不過貴人。
整個後宮就只有那麼點人,齊修遠又是春秋鼎盛的時候,大家因怕皇后出月後獨霸後宮,紛紛放下戒備聯手合作,私底下先把日子給分了。
齊修遠並不知道此事,一切隨心所欲的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皇后宮中陪伴她和兩個孩子,倒讓後宮不少嬪妃咬碎了手帕。
只有賢妃一人無動於衷,她早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齊修遠這樣神駿的人她也心動過,但她看到過他和皇后相處的模樣,那時候他們站在御花園的花叢中,皇后不知道說了什麼,皇上朗朗大笑起來,動作親暱的點了一下皇后的額頭,而太子則在一旁繞著兩個人跑,攀住皇上想往他身上爬,皇上並不生氣,只是將太子撥到一邊,讓他到前面去玩,自己和皇后邊走邊說話……
就和她的父皇和母后一樣,小時候她父皇也是這麼待她的,將她放在脖子上就往外跑,寵愛得不得了,如果她沒有受傷,如果沒有過那段逃亡的生活,她說不定會放開手去搏一搏,但那一刻,看到皇上和皇后在一起的模樣,賢妃所有的心思都沉澱了下來,她知道,她爭不過皇后的,而只要她父兄還坐著雲南王的位置,她在宮裡就不會太差。
生活中除了愛情和孩子,還有許多可以期待的東西,這話榮郡王妃和她說過,父皇和大哥也與她說過,賢妃之前還有些看不透,但如今宮中人心浮躁,她的心倒是安寧了下來,一下子就通了。
她微微一笑,扭頭對身邊的大宮女道:「去把前段時間我王兄送來的顏料找出來,我要畫畫,很久不曾畫了,也不知道技藝生疏了沒有,要讓父王知道了,他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