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武林盟主20
慕容長情看著他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倪葉心了。
其實慕容大俠這會兒有點想笑,不過笑出來倪葉心肯定要炸毛的,所以慕容長情就憋著沒有笑,板著臉,一臉很嚴肅思考的樣子。
倪葉心顯然是睡足了,雖然發/熱還沒好,而且臉色還很慘白,不過精神頭是好多了。這讓慕容長情鬆了口氣,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慕容長情低下頭,兩個人幾乎就要貼在一起了,他單手支撐在倪葉心耳側,又摸了摸倪葉心的額頭,說:「你怎麼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病了還不安穩?」
倪葉心說:「這是我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兒好不好?」
慕容長情笑了,曖昧的伸手在他的耳/垂邊輕輕的撫/摸,說:「難道是我平時伺候的你不舒服?」
倪葉心現在被他摸得就很舒服,差一點就跟小貓一樣用臉去蹭慕容長情了。不過一聽慕容長情這曖昧的話,頓時臉上都紅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說實在的,慕容長情每次都弄得他很舒服,不論是親/吻還是做更親/密的事情,都非常的舒服。
慕容長情喜歡接/吻,每次都還算是溫柔,倪葉心是相當的喜歡。
說到更親/密的事情,大俠剛開始也算是溫柔,不過每次到後來,就相當的不溫柔了,總喜歡戲/弄倪葉心,讓他說些特別羞恥的話,或者弄得他呼爹喊娘的。
倪葉心覺得大俠真的特別有鬼畜氣場。
慕容長情見他不說話了,忍不住低笑,說:「真的不舒服?可是你每次都緊緊摟著我的脖子不撒手,我以為你非常喜歡。」
倪葉心:「……」
倪葉心頓時羞恥的要死,乾脆把被子一拉,開始裝死了,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慕容長情又笑了一聲,不過因為他病了,所以也只是嘴上說說,什麼也沒有做,給他掖好被子,哄孩子一樣的拍著他,說:「快睡罷。」
倪葉心很快又睡著了,起初他只是閉著眼睛裝死而已,但是很快的,這眼睛已閉上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感覺因為發燒,身/體還是很疲憊的,過了一會兒就沒有知覺了。
倪葉心再醒過來已經是天色大亮的時候,陽光都從窗戶照進來了,看起來是個好天氣,陽光還挺充足的。
倪葉心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慕容長情,他還坐在床邊,和昨天晚上的姿/勢一模一樣,而且沒有睡覺,連假寐都沒有,就睜著眼睛。
慕容長情用右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還是有點發/熱。」
倪葉心也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不過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慕容長情的左手,不知道抓了多長時間了,好像真的當做抱枕了一樣。
慕容長情的手有點涼,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維持這個姿/勢時間太久,所以血液不流通變得有點涼了。
倪葉心趕緊鬆開他的手,說:「大俠,你的手是不是麻了,我給你揉/揉。」
慕容長情說:「還好,是稍微有一點。」
倪葉心兩隻手包裹/住慕容長情的手,來回的搓了兩下,差點就對著慕容大俠的手流口水了。
大俠的手比他大,最主要的是手指比較長,那骨節分明的樣子,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滿分,絕對是手控的福利。
倪葉心一邊錯一邊就在竊笑,搓起來就沒完了,其實就是在摸來摸去。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發現倪葉心精神頭還不錯,倒是笑了笑。
慕容長情反手握住了倪葉心的手,然後順著他的手腕往上,一點點的摸過他的小臂,然後順著大臂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後又逆著往下,從他的胸口滑/到了他的腰部。
倪葉心被摸得有點臉紅了,說:「大俠,你的手好涼啊,不要亂/摸。」
慕容長情說:「剛才你沒有摸/我?」
倪葉心說:「我只摸了你的手。」
慕容長情說:「你還想摸哪裡?」
倪葉心真是服了慕容大俠了,好像說什麼話都能讓人覺得色氣滿滿的,特別羞恥,也不知道是不是倪葉心自己腦補過/度的緣故。
慕容長情逗了逗他,然後把被子給他蓋好,說:「躺好了,我去給你弄點早飯。」
倪葉心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邊,說:「大俠,我還不餓,你上來陪一陪我,一會兒再去。」
倪葉心是瞧慕容長情臉黑眼圈都有了,忍不住心疼,所幸找了理由讓慕容長情躺下來休息。
不過倪葉心也的確是不餓,雖然昨天吐的昏天黑地,肚子裡早就沒食物了,不過現在沒食慾,並不想吃東西。因為他生病了,所以慕容長情肯定只讓他喝白粥之類的,倪葉心想起來就頭疼,更是沒食慾了。
慕容長情不躺下來,倪葉心就在床/上扭來扭曲拱來拱去的不老實,慕容長情乾脆躺下來了,躺在他身邊。
倪葉心立刻摟住了慕容長情的腰,跟個樹懶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因為怕傳染給慕容大俠病毒,所以倪葉心也不敢和他挨得太近,乾脆低著頭,把臉貼在慕容長情的胸口上。然後倪葉心就開始研究慕容大俠的胸肌了,那叫一個結實,口水都流下來了。
慕容長情陪著倪葉心躺了一會兒,雖然慕容長情一夜不睡並沒什麼,放在以前也經常這樣,不過架不住他擔心了一夜,所以眼睛裡有些血絲,眼底有些烏青也是正常的,稍微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慕容毓和賀向深給兩個人來送早飯的時候,慕容長情還陪著倪葉心躺在床/上。
慕容長情去開了門,讓他們兩個進來。
倪葉心探頭一瞧,頓時很絕望,果然是白粥青菜還一些鹹菜,寡淡的不得了,倪葉心嘴裡沒什麼味道,現在更是不餓了。
慕容毓將東西放下來,交給慕容長情,說:「師/兄要不要檢/查一下,這些是我親自去廚房煮的,應該沒有問題了。」
賀向深一夜沒有闔眼睛了,去盤/問了一圈,不過暫時並沒有發現是誰給倪葉心下的毒。有人要害倪葉心,而且神出鬼沒的,他們找到這個人,所以做事自然要小心一點才行。
慕容毓一早上親自去廚房做的早飯,當然也是因為慕容毓擅長蠱毒之術,所以他親自經手的東西比較有保/障一些。
慕容長情將粥端到倪葉心面前,說:「喝一些嗎?」
倪葉心想要搖頭,不過慕容大俠雖然是問句,不過顯然很霸道,已經開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開始吹涼了,這哪裡是詢問的架勢啊!
倪葉心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上等著慕容長情喂他喝粥。
慕容毓和賀向深坐在桌邊,瞧著慕容長情這般溫柔體貼,都有些不適應。
慕容毓忍不住感嘆說:「我和師/兄在一塊也有小二十個年頭,還真不曾見過這樣子的師/兄。」
慕容毓這話一說,倪葉心和賀向深都有點吃醋了,慕容毓和慕容長情算是一起長大的,說起來還真是青梅竹馬,別人比不了的。
慕容長情舀了一勺粥,輕輕的吹了吹,然後先嘗了一口,這才喂給倪葉心,一是怕燙,二也是慕容長情有點後怕,所以先試試看。若是昨天晚上,倪葉心一口把藥全都喝了,恐怕真是要出事兒了。
慕容長情想起這事兒來,就臉色很難看。
倪葉心看他突然臉色不好,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就扭了扭屁/股,說:「大俠,你給我拿個墊子來,這麼坐著我腰疼。」
慕容毓聽了要去幫忙找個墊子來,慕容長情卻說:「不用了。」
慕容長情乾脆讓倪葉心靠在自己懷裡,這麼一來,慕容大俠就成了一個真皮大沙發,軟硬度還算是合適,倪葉心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生病了待遇就是好。」
雖然倪葉心不餓,但是慕容長情喂他,他也就一口一口的把粥都喝了,喝完了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不太盡興。倒不是沒吃飽,而是沒享受夠慕容長情的照顧。
慕容長情說:「一會兒還要喝藥,如果不飽的話,過一會兒再吃。」
倪葉心一聽喝藥,頓時臉皺的成了個包子,說:「不要喝藥了罷?」
慕容長情說:「你還在發/熱,怎麼能不喝,這次保證沒事。」
倪葉心說:「但是也苦啊。」
藥也是慕容毓親自熬得,都已經熬好了,就等著倪葉心吃完了飯給他喝藥。
倪葉心不願意喝,不過沒辦法,在慕容長情的威/逼利誘再加色/誘之下,終於還是把藥喝了。這回的藥的確沒有問題,但是仍然真的很苦,剛才吃了好多粥,現在又喝了藥,倪葉心感覺撐得都要吐了。
等他的早飯和藥都吃過了,也折騰了不少時間了。
慕容長情終於閒下來了,這才坐下來。
慕容毓和賀向深顯然並不是只是來送早飯和藥的,賀向深一夜沒有闔眼了,自然是來和慕容長情說昨天晚上那碗藥的事情的。
倪葉心這會兒也不困,躺在床/上裹得跟個包子一樣,睜著大眼睛瞧著他們,也豎/起耳朵來聽。
慕容長情說:「查到了嗎?」
賀向深說:「熬藥的弟/子我已經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無名山莊沒有單獨的藥方,煎藥熬藥這種事情,都是在廚房裡做的。廚房倒是有單獨的一個小房間是煎藥用的,在廚房最裡面,是大房間套小房間的格局。而藥材的儲存是在倉庫裡。
倪葉心病了,賀向深自然吩咐了弟/子去煎一副退燒藥來。弟/子就按照賀向深的話,先到倉庫去取了藥,然後拿到廚房去親自煎藥。
不過煎藥的時間很長,弟/子並不是一直都在的,等火燒的穩當了,弟/子就離開了。中途弟/子回來了一趟,把需要分開後煎的藥材倒進了鍋裡面,之後就又離開了。藥熬好的時候,弟/子就把藥倒出來了。
因為弟/子不是長時間在廚房的,所以根本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藥鍋,被問到的時候一臉迷茫,什麼也說不出來。
賀向深又問了幾個在廚房工作的下人,那時候正是晚上,無名山莊因為武林盟主繼任的事情,所以來的人很多,晚飯很早就開始準備,廚房裡人很多,等晚飯結束了就開始準備夜宵,一直要忙碌到很晚才能消停下來。
那個時候正是廚房最忙碌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不過裡面的小房間倒是並沒什麼人,只是弟/子在煎藥用,畢竟沒什麼人生病。
廚房的下人說,他們倒是注意到了,那會兒時候賀夫人的弟/子來了一次,然後賀婉親自來過一次,還有一個倉亭派的弟/子來過一次。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了,都是廚房自己的人在忙碌。
慕容長情皺了眉,說:「他們都是來做什麼的?」
倪葉心也好奇的說:「沒想到廚房還挺熱鬧的。」
少/婦的丫鬟是來給少/婦端晚飯的,據說賀夫人的要求比較多,晚飯都是小灶煮的,和旁人的都不一樣,每次都是她的弟/子親自來端,其實已經沒什麼新鮮了,不過這一次換了個弟/子來端,還端錯了一道菜,不過最後也沒拿回來換,廚房的人太忙了,也就沒有去管這件事情了。
倪葉心忍不住插嘴,說:「原來那個女人還有徒/弟呢?」
慕容毓說:「畢竟之前他的夫君可是武林盟主,想/做她徒/弟的人可不少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倪葉心說。
賀婉去做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沒人注意到。昨天時間又太晚了,賀向深去找,但是賀婉說已經睡下了,不方便出來見賀向深,賀向深也不好闖進賀婉的房間,只好作罷。
倉亭派的那個弟/子是和倉亭派那師/兄一起去的,說是去管廚房要了幾樣點心,準備晚上帶到後山去祭掃阿筱姑娘用的。
這個廚房的人倒是有印象,給他們裝了幾樣點心,有一樣還是現做的,他們在廚房呆了一小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慕容長情聽罷了,就說:「你們今日去問那個賀婉了嗎?」
慕容毓說:「去是去了,只是誰想到,那個賀婉一大早上就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不見了?」倪葉心奇怪的說:「怎麼不見了?」
昨天晚上賀向深去找賀婉,賀婉說不方便見他。賀向深只好回去,今天一大早上又去找賀婉了,但是賀婉屋裡沒聲音,叫了半天也沒人理。
賀向深找了個女弟/子去賀婉屋裡瞧情況,那女弟/子進去了,發現房門沒有落門閂,裡面也沒人,應該是已經出去了的樣子。
賀向深說:「那個弟/子說屋裡沒人,我立刻就進去看了,裡面的確沒人,房間很整齊,但是桌上有兩個茶杯被翻開了。」
「咦?」倪葉心說:「難道是有人昨天到賀婉那裡去過,賀婉招待了什麼人嗎?這個和賀婉失蹤有關係嗎?」
賀向深搖頭,說:「不知道,賀婉的弟/子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都沒有聽說過。今天早起練/功的弟/子也沒看到有人從院子出去,賀婉很有可能是天沒亮就離開了。至於是自己離開的,還是悄悄離開的,這就沒有人看到了。」
倪葉心說:「聽起來這個賀婉,好像有很大的問題啊。」
賀向深又說:「八師叔也不知道賀婉去哪裡了,現在八師叔已經派人去找賀婉了。」
無名山莊正是多事兒的時候,賀婉突然就不見了,八師叔立刻就讓人去找了,搞得陣勢還有點大。
倪葉心聽著有點躺不住了,一個軲轆就要坐起來,不過被眼疾手快的慕容長情給按住了。
慕容長情沒好氣的說:「你要做什麼?」
倪葉心說:「我想去賀婉哪裡看看。」
慕容長情冷笑一聲,說:「你最好老實躺著,哪裡都不許去。」
倪葉心不滿的說:「可是我都喝了藥了,已經好了,沒事了。」
慕容長情又冷笑了一聲,說:「你真好了就不用喝藥了。」
倪葉心胡攪蠻纏的功夫沒起到作用,一陣無語,不過他真的很想去看看,說:「我也想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啊。」
慕容長情沉思了片刻,說:「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們快走。」倪葉心立刻興/奮的說。
慕容長情說:「你就這樣,我抱著你去。」
倪葉心瞪大眼睛,看著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的自己,吃驚的說:「就這樣?」
慕容長情點頭。
倪葉心氣得翻白眼,那豈不是讓別人都免/費圍觀了?
倪葉心只能躲在被子裡生悶氣,說:「那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