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地圖12
倪葉心說:「那是怎麼死的?」
陸延搖頭,說:「昨天晚上我是悄悄過去的,怕被人發現,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我也不太確定。」
陸延對於驗/屍和醫術都不怎麼在行,所以看了其實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當時天色又黑,他又不能點燈進去,所以幾乎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很湊巧的是,陸延發現了莊主手裡面好像攥著東西,他悄悄的打開莊主的手,發現手心裡真的有東西,是一張紙,但是只有一點了。
當時陸延怕人發現,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又悄悄的離開了,回來之後才發現是一張繪了眼睛圖案的發黃紙張。
陸延又說:「雖然我不知道那位莊主是怎麼死的,不過的確不像是摔死的,屍體完好。」
倪葉心捏著那片發黃又皺巴巴的紙,說:「大俠你看,這下你不會說我多管閒事了罷?看來我們也要在這裡再多住一段時間了。」
慕容長情有些無奈,說:「隨你便好了。」
慕容長情覺得,慕容長情休沐的這三個月,看起來沒有一天平靜的日子過了,不過瞧倪葉心一臉神采飛揚的樣子,好像很開心……
牧南亭說:「那我們是不是現在應該去看看這位莊主的屍體了?」
倪葉心笑眯眯的看著牧南亭,說:「你不是要下山去了嗎?」
「誰說的?」牧南亭說:「我對這個圖案也是很有興趣的好不好?好歹我家也有個木盒子的,雖然不是什麼好玩意,但是我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哎呀!」倪葉心突然叫了一聲,說:「我忘了一件事兒。」
牧南亭給他嚇了一跳,說:「什麼事兒?」
倪葉心不說,反而拽著慕容長情回屋去了,神神秘秘的樣子。
慕容長情關上/門,才問道:「怎麼了?」
倪葉心說:「我上次算漏了。」
「什麼?」慕容長情聽他沒頭沒腦的說,有些奇怪。
倪葉心說:「就是木盒子啊,原來九個木盒子已經全都出現了,而且還很奇怪。」
「九個?」慕容長情說。
上次倪葉心一個一個數著,他們手裡有四個,已經知道了八隻盒子的下落,而現在倪葉心說他算錯了。
倪葉心說:「對啊,就是算錯了,其實九個木盒子都出現了。」
慕容長情被他弄的都有些頭暈腦脹的,倪葉心又開始擺著手指頭給他數數了。
倪葉心說:「我們本來有一塊皮子,肯定是從一個木盒子裡取出來的,那麼這就是一個木盒子。無名山莊出現了兩個木盒子,谷蕊的房裡出現了一個木盒子,萬潮山莊出現了一個木盒子,陸延手裡有一個木盒子,你說你那教裡還有一個木盒子,仇長老的徒/弟,二十七手裡還有個木盒子。」
慕容長情點頭,說:「現在是八個,還有一個……」
「我們把牧南亭給忘了啊。」倪葉心說:「還有石家呢,你想啊,石家和牧家聯婚不就是為了木盒子。他們兩家都有木盒子的。」
慕容長情更是有點頭暈腦脹,說:「如果這麼算起來,可就不只是九個了。」
倪葉心說:「對啊,還有剛才陸延找到的眼鏡圖案拓印紙,也應該是從木盒子上拓印下來的罷。這麼一說豈不是更亂/了!」
慕容長情皺著眉頭說:「難道並不只是九個木盒子?」
倪葉心說:「這個真說不定。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數多了。」
慕容長情說:「數多了?」
倪葉心說:「對啊,沒準二十七手裡的木盒子早就不翼而飛,或者你一回/教裡頭,發現那個木盒子也不翼而飛了。又或者其實石大俠根本沒有木盒子,那和石大俠屍體一起出現的木盒子是無正手裡拿著的,只是留下來給我們示/威而已。反正可能性多的是,這些我們都不能確定,所以說不準到底是幾個木盒子。」
慕容長情聽得直頭疼,說:「算了,你還是別和我說了,我已經搞不明白了。」
倪葉心說:「這就不明白了,還有一種可能呢。」
「怎麼還有?」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說:「當然還有,就是有人在做假的木盒子啊。我們也不會分辨木盒子的真假,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說不定或許我們手裡拿到的木盒子也有假的。」
慕容長情嘆了口氣,說:「都讓你別說了。」
倪葉心說:「那這個不說了,我們還得說說這張小紙頭。」
倪葉心拿著那個發黃有皺皺巴巴的小紙片,說:「這又是拓印了哪個木盒子?很有可能又多了一個木盒子呢。」
慕容長情說:「現在你開心了,可以去查案子了。」
倪葉心說:「開心倒是不至於,我只是非常討厭有秘密解不開而已。」
慕容長情和倪葉心在屋裡說了一會兒話,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其他人的午飯都吃完了,倪葉心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說:「你們怎麼都不等我吃飯。」
牧南亭說:「唉,雖然這些飯菜難吃了一些,但是總比餓著肚子挨餓的強多了,你說是不是?」
倪葉心氣得直磨牙,慕容長情說:「一會兒帶你到山裡去瞧瞧,說不定有野味兒可以烤了吃。」
倪葉心一聽,頓時肚子裡嘰裡咕嚕的叫著,好像已經聞到了肉/香味兒,餓的不行了。
倪葉心說:「還是大俠最好了。」
牧南亭瞧慕容長情這麼寵著倪葉心,心裡頭有點羨慕嫉妒,他到不是喜歡慕容長情,只是覺得慕容長情和倪葉心的關係真叫人羨慕,完全不藏著掖著的,兩個人總是有說有笑的。
牧南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延,陸延正在沉思,不知道想些什麼。牧南亭翻了個大白眼,站起來說道:「那我們還去不去看屍體了?」
倪葉心說:「野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抓到,那我們先去看屍體罷?」
仇無序笑了,說:「你真的確定先看了屍體再吃飯?」
倪葉心說:「這有什麼的,讓我對著屍體我都能吃的下去,我可不是那麼麼嬌氣的人。」
仇無序笑了,說:「可是我恐怕再多說一句,教/主就要吃不下了。」
慕容長情聽著他們又是屍體又是肉的,頓時臉色都不怎麼好了。
倪葉心說:「我倒是覺得,仇長老你再多說一句,慕容大俠很有可能把你做成野味兒給我吃的。」
仇無序:「……」
最後還是倪葉心佔了上風,然後開開心心的帶著慕容長情就去瞧屍體了,瞧完屍體,他還想吃個烤肉大餐。
大家一起跟著倪葉心去了,都非常好奇這個莊主到底是怎麼死掉的。
莊子裡似乎又恢復了冷清,走在外面根本都瞧不見個弟/子。
他們跟著陸延走,陸延在前面帶路,畢竟他晚上已經去瞧過了,路還是認識的。
陸延指著前面,說:「就在那裡。」
莊主死了,但是很奇怪,莊子裡似乎不打算佈置靈堂之類的地方,只是把莊主的屍體放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小屋子裡。
因為山莊在山頂上,下山的路很難走,山莊里根本沒有準備棺/材,要想下山置辦棺/材也是需要時日的,所以莊主現在連個棺/材也沒有的躺。
屍體放在小屋子裡,就在地上鋪了一塊白布,然後把屍體直接放在上面了。
陸延一指,他們就瞧見了,因為那間小屋門口有兩個弟/子在守著。
陸延說:「昨天晚上也有兩個弟/子在守著,不過都在打瞌睡,所以我就趁機溜進去了。」
「你還真大的膽子!」牧南亭說。
他們走了過去,那兩個弟/子立刻上前攔住他們,說:「幾位客人,這個屋子不能進。」
倪葉心說:「莊主的遺體是不是在這裡?我們想要祭拜一番。」
弟/子為難的說:「莊主的遺體的確在屋裡,但是師伯有令,不讓任何人進去。」
弟/子口/中的師伯自然就是那個中年男人了,陸延聽了立刻皺了皺眉。
莊主突然跑出去跳崖,陸延覺得,和那個中年男人絕對有很大的關係。他們兩個人一直在吵架,而且還突然動了手,實在是讓人很奇怪。
倪葉心說:「我們到這裡來拜訪,遇到了這麼不幸的事情,理應來祭拜莊主。莊主過世了,怎麼還不讓人去祭拜的?」
弟/子說:「這是師伯的命令,我們也不能違/抗,幾位還是回罷。」
那兩個弟/子說什麼都不讓他們進去瞧莊主的屍體,很快的中年男子就過來了,似乎是聞訊特意趕來的。
中年男子說道:「幾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不方便讓幾位祭拜我師/弟的遺體,幾位還是請回罷。」
那中年男人說的特別強/硬,反正就是不讓他們進去。
眾人不好撕/破臉硬闖,那中年男人還要親自送他們會客房院子去。
一邊走,那中年那人就說道:「現在山莊裡亂作一團,我們也招待不好幾位了。我已經命人去給幾位準備盤纏和乾糧,等準備好了,我親自送幾位客人下山。」
倪葉心一聽,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倪葉心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這是要趕我們走嗎?」
中年男人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沒想到倪葉心說的這麼直白,說道:「少俠見笑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倪葉心打斷了他的話,說:「可是我們現在也是不能走的啊。」
「這是為何?」中年男人問,語氣裡有些個不悅了。
倪葉心說:「我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想要在這裡白吃白住,畢竟這裡的伙食也挺堪憂的。只是……昨天晚上我們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所以想走也走不了啊,必須要找到了才能走。」
中年男人皺眉,說道:「少俠這是何意?難道懷疑是我山莊裡的人偷了你的東西?」
倪葉心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但是我丟的東西的確是個寶貝,說不定很多人都想要,有人想偷走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中年男人不悅的說道:「那少俠說說,你丟/了什麼東西。」
倪葉心用手比劃著,說:「這麼大的東西,一個盒子,木頭的,正面還刻了很多的眼睛圖案,不知道你見過沒見過。」
倪葉心形容的自然就是現在武林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木盒子了,那中年男人一聽,眼睛裡儘是吃驚的神態。
慕容長情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倪葉心,倪葉心顯然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木盒子都在慕容長情那裡,丟沒丟慕容長情是最清楚的。
不過倪葉心說丟/了東西,那麼就能順理成章的賴在這裡不走了。
倪葉心說:「我們丟/了東西,你卻現在趕我們下山去,難道是你們的人偷了我的東西不成?」
「這怎麼可能?」中年男人說:「我不曾見過你丟的東西。」
倪葉心說:「那就奇怪了,反正我是要找到東西才肯離開的,那東西可是個寶貝。」
中年男人氣得差點吹鬍子瞪眼睛,乾脆一揮袖子,說:「那幾位就隨便好了。」
中年男人氣呼呼的就離開了,不過停放莊主遺體的屋子還是不讓他們進的。
倪葉心說:「咱們只好晚上再來了。」
牧南亭有點失望,說:「還要等到晚上啊。」
現在是下午時分,雖然等不了多長時間了,不過難免覺得有些折騰。
倪葉心說:「也正好,我們可以先吃東西再看屍體了。」
倪葉心催促著慕容長情帶著他去打野味兒吃了,慕容長情就帶著倪葉心快速的離開了,直接翻/牆出了山莊。
牧南亭瞧著特別的羨慕,唉聲嘆氣的。他的武功可沒有慕容長情那麼好,這種天氣跑到那麼滑溜的雪地裡去打野味兒,恐怕野味兒沒有獵到,反而很容易從半山腰滾下去,摔成個肉泥。
其餘人就全都回了房間去休息,準備晚上好再去瞧莊主的屍體。
回了房間之後,牧南亭就翹著二郎腿躺在了床/上,也不脫衣服,連鞋也不脫,還唉聲嘆氣的。
陸延瞧了他一眼,說:「把鞋脫/下來,床都被你踩髒了。」
牧南亭說:「不脫不脫。」
他一邊說著也還在一邊的嘆氣,都不知道嘆了多少口了。
陸延奇怪的看著他,突然說:「你不會是喜歡倪葉心罷?」
「啊?咳咳咳……牧南亭躺著,結果一驚之下差點把自己個嗆死。
」
牧南亭坐起來了,也不翹著二郎腿了,說:「你腦子又有病了罷。」
陸延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倪葉心,畢竟你是打不過慕容教/主的。」
陸延瞧牧南亭總是和倪葉心鬥嘴,而且剛才還很哀怨的看著和慕容長情一起離開的倪葉心的背影,所以陸延就給誤會了。
牧南亭一聽,氣得直跳腳,說:「怎麼的怎麼的,我打不過慕容長情怎麼的,你也打不過慕容長情啊。」
陸延說:「的確,我有自知之明,就是怕你沒有。」
牧南亭覺得不狠狠咬一口陸延他就不解氣,乾脆撲過去,真的要咬陸延。
陸延給他嚇了一跳,「嘶」的抽/了口氣,感覺脖子上肯定咬破了。
陸延說:「你咬我做什麼?」
牧南亭說:「我不只要咬你,我還要揍你呢!先把你揍個烏眼兒青!」
陸延和牧南亭鬧騰的旁邊都聽到了,剛開始還只是真的又咬又打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就吻到一起去了,然後發展的一發不可收拾。
牧南亭稀里糊塗的,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被陸延給上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是卻覺得舒服到死,這更是奇/恥/大/辱了。
牧南亭累的夠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而這個時候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很快的就打了野味兒,帶回來準備烤了吃。
他們是在人家的山莊裡,好過在荒郊野外,畢竟山莊裡是有一些調味料的。
倪葉心到廚房特意拿了不少調料,然後和慕容長情一起回來,開始在院子弄火燒烤起來。
牧南亭本來都要睡著了,結果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兒,那肉/香味兒怒濃郁極了,聞得他一下子就睡意全無。
牧南亭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了,穿衣服就要跑。
陸延看了一眼他,說:「做什麼去?」
「我要搶一塊肉去!」牧南亭很沒起子的說。
陸延伸手一抱,就將人給拽回來了,然後壓在床/上,說:「不許去,我可以喂飽你的。」
「喂你個鬼啊。」牧南亭抗/議。
倪葉心飽餐了一頓,感覺實在是太美味了,吃的都快要撐死了。
等牧南亭終於從房間裡衝出來的時候,倪葉心都已經吃完了,只剩下一堆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