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嫁殤13
倪葉心偷偷的拿著慕容長情的衣服做了什麼,恐怕慕容大俠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倪葉心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解決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感覺這樣解決比澆涼水要有效率多了。
倪葉心感覺爽了,從裡到外都舒爽了,忍不住鬆了口氣。然後他趕緊毀屍滅跡,把慕容長情雪白的衣服好好的洗了好幾遍,差點把衣服給洗破了。
倪葉心洗完了,還使勁兒聞了聞,完全沒有奇怪的味道,很好,完美。
倪葉心把衣服擰乾,拽平了,晾起來,保證一個褶子也沒有,明日一早就可以幹了還給慕容大俠。
雖然今天發了一些令人尷尬的事情,不過瞧著慕容大俠的衣服,倪葉心就能美得冒泡了。
他實在是累了,感覺昏昏欲睡的都沒力氣了,躺在床上倒頭就睡,結果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在寡婦朱氏暗格里找到的那封信,自己還沒看過呢,也不知道寫了什麼,被慕容大俠給拿走了。
倪葉心迷迷糊糊的想著,就進入了夢鄉,決定明日一早再說。
天色昏昏沉沉的,漸漸的就要亮起來了。
趙尹感覺身體有些酸軟無力,眼皮也很是沉重。他腦子裡一團的漿糊,睫毛顫/抖了兩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屋裡有些暗,他剛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緩了一會兒神,就看到不遠處的床邊坐著一個黑影。
趙尹一怔,陡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驚得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差一點就從床/上翻了下來。
那黑影動作很快,一步跨過來,伸手摟住了他,將他扶回了床/上。
池隆扶住他,說:「你醒了?」
趙尹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啪」的一聲,聲音可不小。
池隆手背被打紅了,卻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憨笑著說:「天還沒有大亮,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趙尹瞧著他臉上的笑容,忽然遍體生寒,冷笑著說:「你以為你裝模作樣的,我就會再被你騙一次嗎?」
趙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手背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他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隱約記得池隆死死壓著自己,在他身上瘋狂的啃/咬吮吻著。自己竟然在池隆的手裡發洩了好幾次……
趙尹氣得臉色漲紅起來,之後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他發/洩/了幾次,實在是沒了力氣,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池隆見他臉色紅了白白了紅的,好像氣得不輕,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臉頰。
不過趙尹發現了他的意圖,立刻就躲開了。
池隆也沒有強求,把手放了下來,說:「別擔心,你昏過去之後,我沒對你做什麼。」
趙尹一愣,不過感覺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酸/軟之外,的確並不難受或者疼痛,他們原來並沒有做到底,這讓趙尹鬆了口氣。
池隆說:「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趙尹冷笑了一聲,說:「你覺得我現在不夠討厭你嗎?」
池隆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那憨厚的表情讓趙尹心裡一跳,差點就被他那張面具給迷惑了。
趙尹死死攥著拳,欠起身來要從床/上下去。
池隆伸手攔住他,趙尹趁著嗓音說:「讓開。」
池隆並沒有讓開,站在他面前,注視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趙尹抬起頭看他,忽然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和瞭然,說:「怎麼?池大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準備殺/人滅/口嗎?」
池隆嘆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說:「我沒有故意要騙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告訴其他人。」
趙尹瞧著他,說:「告訴其他人?我能告訴誰?告訴誰會有用呢?」
池隆說:「我沒有要對誰不利的意思,我有我的任務。」
「我知道。」趙尹冷著臉,說:「可以讓我走了嗎?池大人?」
池隆嘆了口氣,讓開了一些。
趙尹見狀立刻就要下床去,他現在真的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再停留片刻了。
只是他正悶著頭要下床,結果誰想到池隆那讓開的動作只是虛晃而已,立刻又閃了回來。趙尹一個沒注意,一頭就扎進了池隆的懷裡,簡直就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池隆順勢抱住了他的腰,將人死死摟在懷裡。
「你做什麼?」趙尹又驚又怒,立刻提肘就去撞他。不過此時趙尹身上有些無力,而且他武功不如池隆,被池隆輕輕/鬆鬆的就給化解了。
池隆低笑了一聲,說:「公事說完了,我還沒說我們兩個的事情。」
趙尹氣得渾身打顫,池隆低沉略帶一些沙啞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哪裡有什麼憨厚老實的感覺,簡直就是大相逕庭。
池隆不讓他掙扎,一下子就把他壓回了床/上,說:「趙尹,你是喜歡我的罷?告訴我。」
趙尹一聽,更是羞憤難當,惡狠狠的說:「池大人開什麼玩笑,放開我。」
池隆聽了他的話,沒有失望也不著惱,反而笑著說:「可是你昨天在我身下看起來很快活,不是嗎?」
趙尹羞恥的臉色通紅,說道:「我那是中了藥,那種時候是誰都……」
「噓——」池隆忽然壓了下來,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說:「乖一點,別總是說些故意惹我生氣的話。你知道嗎?你昨天昏過去之後,還在叫著我的名字,我聽著差點沒忍住就要了你,但是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你——」趙尹死死盯著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胸膛快速的起伏。
池隆低下頭來,輕輕的吻著他的眼睛和鼻樑,說:「放鬆點,乖,什麼都別想,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池隆安慰一樣的說著,吻慢慢的下移,輕輕的落在了趙尹的嘴唇上,很快的,輕柔的吻變得有些用/力。
池隆沒有感覺到趙尹的掙扎,呼吸變得粗重了一些,他用/力的壓住趙尹的嘴唇,伸出舌/頭,把舌/頭探進了趙尹的口腔裡,溫柔的舔/弄趙尹的上牙堂。
趙尹身/體顫/抖著,突然伸出手來,抬起來勾住了池隆的後頸,好像沉醉的迎合一樣。然而下一刻,池隆就感覺到自己的舌根一痛,痛的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的舌/頭已經徹底掉了。
趙尹壓住他的後頸,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舌根上。
池隆抽/了一口冷氣,趙尹趁著他分神的機會,抬起一腳就往他下腹踹去,那一腳可不是開玩笑的。
池隆趕緊側身躲開,趙尹趁機從床/上翻了下去,然後立刻不敢停留的就往房間外面跑去,「嘭」的推開了門,衝了出去。
池隆沒有阻攔他,很快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是倪葉心的說話聲音。
池隆笑了一聲,抬起手來,用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一嘴的鮮血,血順著嘴角直往外/流。若不是趙尹還留了點情面,恐怕舌/頭真的要連根斷了。
外面的趙尹一沖出去就愣住了,因為他和倪葉心打了個照面。
倪葉心也愣住了,他正抱著雪白雪白的衣服,開開心心的準備給慕容大俠送過去,哪想到才開門就看到了熟人。
只是熟人有點狼狽,頭髮散亂,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嘴角還掛著血……
倪葉心有點傻眼,說:「趙尹……?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趙尹也傻了,他知道他們昨天沒有回衙門,但是萬萬沒想到池隆竟然帶他到倪葉心和慕容長情住的客棧來了。
這下子就尷尬了……
趙尹臉色都白了,自己衣/衫/不/整的,他繼續留下來肯定不對勁兒,但是返回那個房間裡,更是不對勁兒了。
這時候,房門又開了,池隆這才走出來,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說:「趙尹睡糊塗了,還沒洗漱就跑出來了,倪大人,我們一會兒洗漱好了再去找你。」
池隆的舌/頭還在流/血,說起話來很奇怪,有點像大舌/頭一樣。
倪葉心看著走出來的池隆,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衣/衫/不/整就算了,還都嘴邊上掛著血,倪葉心不想多想,都已經想的很多了。
趙尹全身僵硬,被池隆帶回了房間裡。
池隆關上/門,低笑了一聲,說:「你應該換件衣服再出去。我給你準備好了,就在這裡。」
趙尹反應過來的時候,目光不善的盯著池隆,說:「你是故意的罷?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萬一他們……」
倪葉心是和慕容長情在一塊的,慕容長期的武功高的出神入化,昨天他們雖然沒有做到底,但是兩個人都發/洩/了。趙尹實在是不敢想,那些奇怪的聲音有沒有被聽到。
池隆笑了笑,因為舌/頭太痛,含糊的說:「你放心,他們沒有察覺,畢竟房間離得很遠。」
趙尹沒有再說話,看了一眼床邊擺放著的新衣服,立刻走了過去,準備換衣服。
池隆站在原地沒有動,微笑著看他換衣服。
趙尹感覺到*的目光,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讓他瞧,讓他出去,那個人也絕對不會照辦的。
趙尹只好硬著頭皮脫了衣服,快速的把新衣服換上。
池隆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一直瞧著他。等他換完了衣服,這才開始施施然的也脫掉了衣服,開始換衣服。
趙尹轉過身來,就看到池隆已經把上衣全都脫/光了。池隆像個傻大個,身材很高壯,脫了衣服更是顯得結實,他的胸膛上和後背上有不少傷疤,看起來很猙獰。
趙尹看的一愣,池隆立刻抬起頭來,也瞧著他,兩個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趙尹立刻別過臉去,池隆則是慢慢的走過去,說:「怎麼了?」
趙尹退了一步,說:「沒什麼。」
「還生氣嗎?」池隆問。
趙尹冷眼看他,沒說話。
池隆說:「我的舌/頭很疼。」
趙尹冷笑一聲,說:「池大人,在我面前就別裝可憐了。」
池隆皺了皺眉,說:「真的很疼。」
趙尹又說:「我只是開封府的一個護衛,池大人想要博得我的同情也並沒什麼用,不是嗎?況且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池隆笑了,說:「我當然知道你是開封府的人,雖然我們不是一路人,但是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倪葉心瞧見那兩個人又進了同一間房間,愣了好幾秒,然後立刻抱著雪白雪白的衣服,跑到慕容長情門口去用/力拍門了。
倪葉心一邊拍門一邊大喊,說:「慕容大俠慕容大俠,快開門啊。」
慕容長情早就醒了,雖然慕容長情沒有什麼起床氣,不過一大早就聽到倪葉心這麼亢/奮的聲音,還是覺得頭疼不止。
慕容長情開了門,倪葉心立刻就竄了進來,然後反手關門,神秘兮兮的說:「慕容大俠不得了啊,我剛才看到池隆和趙尹衣冠不整的從一個房間出來,兩個人嘴邊還都有血絲。」
「血?」慕容長情似乎沒有抓到重點。
倪葉心說:「不是那種血。是那種一看就是吻得太激烈,不小心咬破的那種。」
其實並不是不小心,而是非常故意且用/力的咬破。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聽你的口氣,很有經驗?」
倪葉心:「……」
最近慕容大俠特別喜歡奚落自己,還儘是往他膝蓋上捅刀,倪葉心連初吻都留著呢,哪裡有什麼咬破嘴唇或者舌/頭的經驗,自己咬自己舌/頭倒是有經驗。
倪葉心說:「沒看出來,那兩個人平時不聲不響的,結果偷偷摸/摸進展這麼快。」
慕容長情對於這些八卦完全不感興趣,翻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倪葉心立刻獻寶一樣,把抱著的雪白衣服拿給慕容長情,說:「大俠大俠,謝謝你昨天把衣服借給我,我洗乾淨了,你聞香噴噴的,還給你。」
慕容長情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衣服,點了點頭,不過沒去接。慕容長情這會兒已經穿戴整齊了,換了一身新的,不過同樣是白衣服。
倪葉心就捧著衣服在他身邊轉了好幾圈,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的,轉的慕容長情頭都暈了。
慕容長情說:「做什麼?」
「我覺得慕容大俠你穿這一件好看。」倪葉心慇勤的指著自己手裡捧著的衣服,說:「你看你現在穿的這件,雖然也是白色的,不過上面有灰色的暗紋,看起來不是那麼白,沒有這一件穿上瀟灑。」
慕容長情皺了皺眉,看著倪葉心的眼神,好像倪葉心精神不太正常一樣。
倪葉心鍥而不捨,一直給慕容長情安利他洗過的衣服有多白多好,慕容長情簡直受/不/了/了,最後只能把倪葉心拿過來的那件衣服給換上了。
倪葉心一瞧,頓時興高采烈的,然後躲在一邊,用袖子捂著嘴巴開始嘿嘿嘿傻笑。
慕容長情換上了衣服,甩了甩袖子,拍了拍袖子上的一個褶子,回頭就看到倪葉心笑的臉都通紅了。
「做什麼?」慕容長情不解的看著他。
倪葉心趕緊搖頭,打死他也不能告訴慕容大俠,昨天自己拿著慕容大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打/手/槍來著。
慕容長情皺了皺眉,並不知道倪葉心在想什麼,還抬起袖子聞了聞,衣服上並沒有什麼異味,洗的還算是干淨的。
慕容長情這麼一聞,倪葉心頓時就不笑了,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慕容大俠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蘇了,太好看了,倪葉心頓時浮想聯翩,瞧得他差點就升旗了。
慕容長情瞧他奇怪的表情,問:「到底怎麼了?」
倪葉心可不敢說,趕緊咳嗽了一聲,說:「沒有啊,咳咳,對了大俠,昨天那封信呢?信上寫的什麼?我還沒看過呢。」
慕容長情聽他提起信,就坐了下來,然後將那封信找出來,放到了桌上。
倪葉心立刻也挨著慕容長情坐下來,將信拿過來,從信封裡拎了出來,打開一看,說:「五日內取萬氏首級,不得有誤?萬氏是誰?」
「不認識。」慕容長情說。
「不認識?」倪葉心聽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然後有低頭看了看那封信。
信上字不錯,但是末尾的地方畫了一個蛇紋圖騰,蛇有角和爪子,和他們正在查的蛇紋圖騰一模一樣。
看這封信應該有些年頭,不是最近寫的。寡婦朱氏把信放在暗格夾層裡,應該是保存了一段時間的。
寡婦朱氏保存這封信是什麼意思?信上所說的萬氏又是誰?
倪葉心狐疑的看了一眼慕容長情,慕容長情看到信的表情明顯有問題,說:「真的不認識?」
慕容長情說:「說了不認識,自然就不認識。」
慕容長情說罷了,卻又皺了皺眉,又說道:「但是這封信的筆記我認識。」
「啊?」倪葉心愣了一下。
慕容長情說:「是我師父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