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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種》第14章
第十三章

無名山

“舒兒,舒兒,莫要裝睡,快起來。”巫孟信無奈的扯著棉被。

“我沒裝睡,我是在睡。”韓士舒閉著眼死命的揪住被角,當戰況有節節敗退的跡象,他乾脆順勢滾二圈,把自己捲進被褥裡,活像一顆生蠶繭。

“要睡也可以,先喝完藥再睡。”桌上擱著一碗溫熱的黑藥,那是舒兒今天早上的“功課”。

韓士舒鴕鳥的把臉縮進充滿安心氣味的被團裡,很不乖的當作沒聽到他的話。他已經喝了三個多月的藥了,身上的傷也都痊癒,為什麼還要再喝藥!而且他們好過份,又把藥換了不同的口味,所謂不同口味是指味道不同,但一樣難喝!那種難喝的程度讓人連提議加入蜂蜜、甘糖、仙渣等和緩材料的欲望都沒有,不管加入什麼,反正一定會被污染成殺人似的味道。

路勁丞走進房,一看兩人對侍的場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對巫孟信使個眼色。

巫孟信會意出去。

韓士舒聽背後的動靜知道紅軍已更換主將,他緊緊掖好棉被防守好陣地,勁丞是個超級狠角色,他每次都輸給他。

路勁丞連人帶被把使性子的人兒撈起,走至桌邊坐下,沒料到他這麼單刀直入的韓士舒嚇得不小心把頭露了出來,那碗黑藥瞬間就捧在自己嘴邊。

“舒兒,喝藥。”

“……不喝可不可以?”

韓士舒祈求的望著對方,光聞就覺得快昏倒了,這種難喝的藥到底是哪個無良大夫開的處方!一點都不考慮喝的人的心情!

路勁丞認真的搖搖頭,說:“對舒兒很重要,舒兒一定要喝。”不喝,體內的濁氣會蔓延擴散,現在舒兒只是外傷痊癒,五臟六腑還是受妖族的濁氣侵蝕,舒兒身體本來就弱,濁氣攻城掠地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勁丞……”韓士舒作垂死前的掙紮。

“對不起,老讓舒兒喝難喝的藥,如果可以,我想也讓它變得好入口些,但是我不會,孟信也不會,我們太沒用了。”毫無矯飾的平鋪直述,說得嚴肅,卻句句真實,一口氣攻陷了白軍大本營,俘虜了名為韓士舒的頑抗首腦。

“不許這麼說!不許說自己沒用!”韓士舒生氣的低吼,他當然知道如果有什麼好法子,這兩人就算是遠在天邊的東西都會弄回來給自己解苦,明明就知道他們捨不得他痛,若非真的有必要,不會故意拿苦藥澆灌,自己居然還……

“不過就是碗藥嘛,有什麼了不起!”氣勢洶洶的嘴一張,收拾了它!

才收拾完,韓士舒就後悔了……嗚嗚……好難喝……好苦……換了配方的藥沒有了他討厭的腥氣,但是多了一股澀味,那澀味很澀,澀到會讓人全身揪起來,人皮都要揪擠出來的程度,恐怖的威力一點也不遜於前個版本。

韓士舒五官糾皺,正努力抵擋那股餘味,路勁丞托起他後腦,小心含吮著還沾著藥汁的嘴唇,韓士舒嚶嚀一聲,攬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張開嘴要對方幫他把口裡的殺人魔王趕走。

勁丞的吻如其人,總是專注,他緩慢的舔舐過每一個角落,輕輕卷著自己的舌,灼熱的氣息從相接的地方不斷溢散,一點一滴釀化成了美好的滋味。

“可以起床了?”離開令人貪戀的嘴,路勁丞意猶未盡的親吻韓士舒的眉角。

紅著臉點點頭,跳下男人大腿,將棉被甩回床上,三步並二步的跑到屋外,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慢慢接受他們是他的丈夫,然後在二個禮拜不到的時間內習慣了他們的吻,接下來呢……

韓士舒有點害怕,不是怕他們會傷害他,而是怕那種管不住自己心的心慌,到目前為止,雖然每晚同塌而眠,但他們都規矩的穿了一件單衣,晚上睡覺也只是摟著自己而已,但……不可能永遠這樣吧?

『魚水之歡、周公之禮』八個大字突然竄進腦門。韓士舒羞恥的把臉埋進蓄水用的水缸,讓清涼的山泉水拂平他的心浮氣動。

“舒兒,你在做什麼?”巫孟信戴著一頂竹笠,手中提一桶水,從屋旁山坡上走下來,他最近在附近辟了塊菜田,實驗性的種些菜。

“沒、沒有……” 韓士舒立刻否認,打死他也不說在想什麼。

“大哥怎麼讓你這樣就跑出來了,鞋都沒穿。”眯著眼把人抬起至一旁的雜物箱上坐著,先擦乾他臉上的水珠,再彎腰撥去那秀致天足底下的塵泥,嘴裡叨念著:“萬一碎石紮著腳怎麼辦?”

“呃……孟、孟信,你和勁丞是兄弟,那……那為什麼一個姓路、一個姓巫?”怕巫孟信問起自己為什麼會赤腳跑出來,為什麼剛剛把臉埋在水缸,韓士舒乾脆先下手為強,先想個問題丟給對方。

巫孟信有些意外,這是舒兒第一次詢問起他們的身世背景,愉悅的輕啄他唇角,說:“終於對我們感興趣了呀,我還以為舒兒永遠不會問呢。”

被那個輕輕的啄吻弄的甫平靜下的心又狂跳不已,韓士舒有些惱羞成怒的抓住巫孟信的長髮。“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

“當然告訴舒兒,這又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對他們有興趣,想知道他們的事,這求之不得,就怕他沒興趣,抗拒他們的接近。巫孟信笑著把人抱進屋,邊走邊說:“我和勁丞不是親兄弟,我叫他大哥只是習慣。舒兒看我倆長的相似嗎?”

韓士舒誠實的搖頭道:“一點也不像。”

不只長相不像,連個性也南轅北轍,勁丞嚴肅,孟信深沉,勁丞不愛笑,孟信愛笑,勁丞冷漠專注,孟信偶而有些邪氣輕浮,勁丞會陪他賴床,孟信天還沒亮就會醒,勁丞很會讓他喝藥,孟信常常是他的手下敗將……

連職業興趣也不一樣,勁丞是鐵匠,孟信是獵戶(現在改行當菜農了),如果是真兄弟的話,家業應該相同吧。

“我和大哥都是孤兒,因為兩個人都無依無靠,所以只好相依為命。”巫孟信把人放在長凳上,轉身取來鞋襪。

“騙人。”他倆看起來一點都不需要相依,自己做自己的事,一整天搭不上一句話也沒關係。

“真的,我不喜歡騙舒兒。”玩鬧似的搔搔韓士舒的腳心,直到被微慍的踢了一腳,巫孟信才收起戲色,正經的給他套鞋襪。

“可是你們看起來好像比較喜歡獨自生活。”會湊在一起也真是奇怪。韓士舒身體一震,因為他突然想到為何南轅北轍的二人現在會一起生活、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最大原因……

沒察覺到韓士舒瞬間暴漲的赧意,巫孟信在韓士舒身後,靈巧的將他如黑瀑般的長髮理順梳齊,舒兒的頭髮摸起很滑、很舒服,宛如上好的黑色綢緞,在指間流泄而過時,還會留下淡淡的藥香,令人愛不釋手。

“孟信?”

“嗯?啊。”思緒倒回許久以前,巫孟信解釋道:“我和大哥第一次碰面是在六歲,好像是六歲,其實也記不太清楚了,總之是一個還沒有謀生能力的年紀。”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就狠狠的打了一架,因為搶一碗狗食。”巫孟信想到當年的景象不禁笑了出來。

韓士舒的心口一緊,安靜的任由孟信梳發,聽他說話。

“兩人都是孤兒,都在異地流浪,都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連狗的食物也搶,那只是幾根沒肉的骨頭和餿菜而已,我們卻為它打得你死我活,後來兩個人誰也沒搶著,那戶人家的奴才聞聲出來把我們都趕走,狗食還是該給狗吃的。”

“我和他都很餓,有點餓紅了眼,瘋了心的那種感覺,忽然,我們同時把主意打到了對方身上——殺了他,吃他的肉。”

韓士舒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什麼,身體不自覺微微發寒。

掌下的僵硬讓巫孟信以為嚇到他了,忙歉道:“對不起,這不是個有趣的故事,還是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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