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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種》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沒有樂鼓鳴奏、高堂媒人,也沒有賓客賀禮、廣開宴席,但至少要告拜天地吧。”韓士舒一左一右牽起二人,欲走至岩台月下,勁丞與孟信卻聞風不動,臉上的表情瞬間從适才的欣喜變得非常……猶豫及緊張,怎麼?難不成反悔了?這個可能令韓士舒心涼了大半。

巫孟信苦笑的起頭道:“舒兒,我們……隱瞞了你一件事。”只要他們堅守,這件事可以永遠是秘密,永遠不讓舒兒知道,一輩子緊緊掖著藏著,但這樣不對,他們是騙了舒兒不少事,但這件事不該是其中之一。

“也許你知道之後,會不願……不願與我們在一起,但……”

“我不會放手。”路勁丞冷冷的打斷巫孟信,沉著臉宣告:“不管舒兒怎麼想,害怕也好,恐懼也好,我都不會放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話明明白白就是霸道,洞房花燭夜還未重溫,天地亦未告拜,連隱瞞的事情都還沒說,就先挑明瞭結果,顯是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留韓士舒。

巫孟信本想透過謹慎的說明、和緩的語氣來降低對方可能會有的負面反應,給路勁丞一攪和,當場前功盡棄,實在很想賞人個白眼,不過……巫孟信實誠的看著韓士舒,亦表明道:“我和大哥的意見一致。”

韓士舒一言不發的雙手抱胸,清澈性明的雙眸眨也不眨的望著二人,好似在說:我倒想看看你們瞞了什麼事,你一言他一語,一番話說的既沒頭也沒尾。

今晚恰是滿月,碩亮的圓月盤據在銀河星群間,帶著一股異樣的光芒,離月峰山高陡峭,以離月很近而得名,半露天的岩台中央正好張著帶月的夜幕,鋪灑而落的碎月之華比四周的燭火還要耀眼,不可思議的景象就在月色下發生。

首先是勁丞,他稍一凝神,披散的漆黑長髮宛如有生命的飛舞了起來,明明夜靜無風,頭髮卻在身側輕輕飄動,漸漸由黑轉藍,最後成了深藍色——絕對不是一般人會有的發色,而眼眸也褪去偽裝的外表,成了猙猙的血紅。

接著是孟信,他的發也變色了,轉瞬化為一片銀霜白雪,驟亮的彷佛可以成刀成刃,孟信睜開了他的眼睛,完全睜開,韓士舒看是黑色,但下一秒卻成了翠濃的碧綠,像一陷其中就會迷途忘返的叢森密林。

發色和眸色之外,兩人的五官臉孔並未有太大變化,看起來卻比之前浩然凜冽,隱隱約約透著不尋常的魄力,令見者生畏,不敢直視。

“抱歉一直瞞著舒兒,我和大哥並不是中原人。”巫孟信想安撫明顯受到驚嚇的人兒,甫舉起手,尖銳突出的指甲令他打消了念頭,巫孟信兩手交握,輕輕一壓,銳甲快速的迅速的縮了回去,十指還是正常的十指,看不出任何異樣。

韓士舒不可否認是真的被嚇到了,短短的幾分鐘內,他猜想過二人瞞他的事是有關於爭執的過往,是他們幹的一些荒唐,甚至二人在山下另有家室這種假設都曾竄過心頭,但就是沒想到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這麼久的枕邊人不是他想像的“一般人”。

走近勁丞,韓士舒撩起他一綹發,攤在掌中細看,顏色真的很奇特,深邃的藍,藍到要黑成墨色,但又不是漆黑,灰黑色中透著藍光?不,也不是這樣形容,但……很漂亮,韓士舒真的覺得很漂亮,孟信的發也是,銀白透亮比極地的雪景還好看。

“勁丞是魔族人?”有提到,魔族人以血眼為徵。

“嗯。”嘴角微揚。

韓士舒眼睛一亮,忽地突兀的拉開路勁丞的嘴巴,果然……上下四顆犬齒都微微伸長了,尖尖的超過其他牙齒,跟生了虎牙似的。“孟信也有嗎?”韓士舒好奇的轉頭,巫孟信不待被拉,主動張開嘴坦白:“有。”韓士舒定睛一看,比勁丞的差不多長。

“孟信是哪一族?”眼睛是翠綠色的,但眼白部份是白而非青,所以應該不是妖族。

“我是鬼族。”巫孟信微彎下腰,讓韓士舒看見自己的頂角。

“鬼族!?”

這二人真壞,瞞到現在才說,原來過去那麼多個夜晚,自己一直都與“魔鬼”共枕而不自知!韓士舒自嘲的想道。

“舒兒不怕?”中原人都懼怕異族,不管哪一國人都一樣,視之為不祥惡兆,總是欲驅之、殺之、毀之而後快。因此多數異族若非隱入深山大林,便是避至邊疆荒野、異域緣城,不甘閃躲的,則結夥據地,勢力大的就如同妖族儼成一國。

“有點。”韓士舒誠實點頭。巫孟信當場肅下眼眉,路勁丞也硬回軟了三分的臉,韓士舒看看憋屈不悅的二人,笑著挑了路勁丞湊上去。“我是怕被你們的牙咬到舌頭。”

溫潤的唇貼著自己親舔,路勁丞隨即扣住對方後腦,用力加深這個吻,用行動證明跟他們接吻很安全,他們才捨不得咬傷舒兒。

“唔……”被吻的皮酥骨軟的韓士舒若非有巫孟信扶著,早跌坐在地上了,他紅著臉低語:“拜天地吧。”他要與他們再次成親,再一次結為連理,這一次的過程他會記得清清楚楚。

“好。”

沒有琴箏鼓樂的謐靜月夜,三人靜靜的向天地山河三次叩首,韓士舒夾在兩人中間,緊握他的大掌十分溫暖,他還發現勁丞偷偷把粗繭給磨平了。

韓士舒悄悄在心裡祈求:希望老天許他們永不分離。

“舒兒,我今天太高興了。”巫孟信習慣性的眯著眼,綠光在眼縫裡炯炯生輝。三人在桌前坐下,路勁丞將酒杯斟滿,三人各取一杯,輕碰,一乾而盡,四周無聲,卻比有聲更叫人回味。

清清淨淨的共用了晚餐,酒足飯飽之後,微醺的韓士舒被打橫抱起,繞進另一側邊岩穴,這裡比外面略小,但依舊溫暖,岩頂有些許的露天,月光灑下極其柔美,最顯眼的擺設便是地上那張鋪好紅錦被的石床。

“舒兒,我們之前忍得可辛苦了。”輕柔將人放在床上,巫孟信意有所指的說道,路勁丞在後很耿直的點頭贊同。

“又不是我叫你們忍的。”韓士舒笑著反駁。

半年來不是沒有一二天擦槍走火的時候,但二人手腳安分,無絲毫逾矩之舉,讓他睡得份外安心,偶而安心之餘也不禁生出一點疑惑,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對他們……沒有吸引力。不過這種胡思亂想,韓士舒是萬萬不會向他們坦白的。

“是,是我們自己願意。”幸好已經不用再忍了,巫孟信深深覺得中原的那個柳下惠有多了不起,坐懷不亂,值得敬佩,比其他號稱聖賢的厲害多了。

兩個男人雙雙去靴,上了可容納五人的巨大石床,路勁丞拉著韓士舒的手放到自己腰間的紅絹帶上,意思不言自明。

韓士舒紅著臉鬆開絹帶,伸手替勁丞寬衣,他看慣二人脫衣了,卻是第一次幫忙,上衣除了之後就換長褲褻褲,韓士舒不敢多看,脫完就轉身換幫孟信解,等二人都赤裸時,韓士舒已經不曉得眼睛該擺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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