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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種》第93章
第九十二章

那一晚做的過狠了,清醒後的路勁丞有些懊悔,他黑著一張臉給韓士舒推揉藥油,親自伺候他的日常起居,接下來幾晚都沒有再索要,兩人只是相擁而眠。

月底時,到了與孟信交換的時候,路勁丞輕吻尚在睡夢中的韓士舒額頭,悄悄起身返回國師府,趴在屋簷上的貓咪八裡看見路勁丞高興的跳下來,踩著小碎步,晃蕩著小尾巴跟著他進了青瓦院。巫孟信正在屋內用餐,桌上擺了簡單的幾樣清湯小菜及一壺高濃度的米酒。

路勁丞走過去坐下。“好一點了?”

“沒有大礙。”巫孟信平淡的將一盤淡菜掃至碗裡,即使韓士舒不在,餐桌上也沒出現肉類,素食儼然也成了他們的習慣。

“我看到你說的那條疤了,的確很奇怪。”路勁丞幫自己倒了一杯酒,順手將巫孟信的那杯斟滿。

“疤痕的位置相當整齊,和性器及後穴剛好成一直線,如果是外力所傷,不可能如此,而我確信以前舒兒並沒有這道疤痕。”巫孟信飲盡烈酒,眯著眼享受燒灼肺腑的熱辣感,烈酒可以幫助淨化他體內因導引劣氣而殘留的汙濁,在國師府的半個月內,他每天都要喝上一二兩壇。

“疾病所致?”路勁丞蹙起眉峰。

巫孟信搖頭。“我想不出來哪種病需要在那裡動刀。”

“問清楚。”路勁丞很在意這件事,就算知道事實也無法更改過去發生的事,他還是希望知道舒兒的一切。

“嗯。”巫孟信也有此打算,這幾日他不方便,等與大哥交替之後,他在宮裡可趁舒兒忙碌的空檔去查找一些資料,自己畢竟不是通醫的,也許真是什麼疾病所致也不一定。

巫孟信快速填飽了肚子,將碗筷疊成一堆,再把八裡小貓拎到桌上,意思不言而喻,八裡小貓忿忿地撓了幾下桌面,拍著爪子,喵叫個不停,好似在抗議:我現在是貓型,怎麼叫我洗碗!

不過巫孟信瞪上一眼,八裡小貓就消停了,嗚嗚嗚了幾聲後,認份的用頭頂起碗筷,小心翼翼的讓它們滑至背上,馱著碗筷跳下桌,一煙溜兒的竄出去,瞧那身手頗有幾分貓雜技大師的風采。

巫孟信滿意的抖抖青袍,正要出門,後方忽然傳來路勁丞的吩咐:“你這次進宮,有時間的話去看皇帝。”

“去看皇帝?”巫孟信疑惑的停下腳步。

“我和舒兒前幾日去朔月齋,他的身上隱隱縈繞著一股灰敗之氣。”路勁丞生硬的說道,那股灰敗之氣雖然甚淡,不太明顯,但他不會錯認,正值青壯之年的皇帝周圍不該有這種氣息。

“我知道了,我再去確認。”巫孟信也不希望皇帝有任何意外,畢竟是舒兒的哥哥。“對了,你有看到那小鬼嗎。”

路勁丞點頭,道:“大了一點,很有精神。”

“是嗎。”巫孟信眯著眼勾起唇角,那孩子莫名的對他的眼,去看皇帝的時候,應該也能看到他吧,安王殿下,本名叫什麼來著的,韓寶寶?

巫孟信還在思忖之際,八裡突然蹦了進來,弓起背脊朝門口疵叫,路勁丞和巫孟信以為又是那些不死心的妖族,兩人冷著臉步出青瓦院,沒想到來客叫他們硬生生愣在原地。

“路先生,巫先生。”一襲尊貴紫袍的韓士真站在庭院微笑道。

路勁丞、巫孟信反應過來,立刻行了個便禮。“皇上。”

“路先生,巫先生,朕秘密前來,有要事相商,可以上去嗎?”韓士真笑指著歷史悠久的諸尖塔。

“當然,皇上請。”巫孟信引路的同時,與路勁丞交換了一個眼神:灰敗之氣已相當明顯。

三人登上諸尖塔,塔頂的佈置與沐老國師尚在時並無二致,一樣是一方石室,一幅掛軸,一爐薰香。路勁丞拉出三個蒲團,一人一個盤腿而坐。

一國之君在對外宣稱於萬仁山養病的情況,未攜一人,隻身造訪,此事極不尋常,再瞥見那股灰敗之氣……路勁丞和巫孟信各在心裡交了幾分底。

“朕有一個疑惑埋在心底許久,想請兩位先生為朕解答。”韓士真對於兩人的生冷性格有幾分瞭解,因此省略寒暄之言,直接切入正題。

“請說。”

“師父曾對朕言:『國師之名對我輩之人是最廉價的補償,它甚至連補償都算不上,它之於他人可能代表權力富貴,人人爭相想要,但之于歷任國師來說,它隨時可棄如糟粕。』”韓士真悠悠的凝視著路巫二人。“你們二人也說過,過去幾十年來,師父沒少為耀初擋掉災劫……朕想知道,師父到底瞞了朕什麼,他老人家有生之年都不告訴朕,現在他死了,朕只好來問你們。”

“事到如今,皇上現在為何想知道。”巫孟信眯著眼謹慎的問。

“朕再不知道,就永遠不會知道了。”韓士真沉靜的說道,嘴角甚至微微上揚。

路勁丞和巫孟信聞言表情沒太大的變化,只是雙雙默然。

“朕為天下之主,老國師對朕來說更是嚴如師、親如父,歷任國師亦為耀初貢獻良多,朕有知情的權力。”韓士真執著的探求答案,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路勁丞或巫孟信會洩漏這個驚天秘密。

良久後,路勁丞沉沉的告訴年輕的皇帝,歷任國師的工作:“……逆天。”

“逆天?”

“以自身的靈力疏導天地不協之氣,軀體為容器,鮮血為媒介,斷永世輪回,魄散魂飛。”路勁丞冷峻的吐出一連串聽起來可怖無比的詞彙。

“請路先生明示。”韓士真端起臉色,肅著一張臉。

路勁丞回以沉默,起身走至一邊去,巫孟信替他解釋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諸事萬物不可能件件圓滿,災難與劫禍都是世間的正常現象,國師要彌平當有的災劫,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每一次疏導不平衡的劣氣,雖可減少天災地變,但做為容器的軀體將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若經年累月逆天而行,不知回頭,下場便是不得善終,死後神形俱滅,靈魂散逸,再無轉生。”說罷,他語氣裡也有些陰森。

“……這就是師父至死都不告訴朕的事。”韓士真沉重的闔上雙目。

先祖遺訓要求皇帝必須對國師至尊至重,國師在耀初享有的無上地位與權力,師父力薦來路不明的二人,卻不忌憚他們別有有圖,師父為什麼說國師之名只是廉價的補償……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半晌之後,韓士真睜開眼,看著眼前兩人。“路先生巫先生與朕素不相識,何以願意承擔這國師之責?師父說此世正逢五百年一次的災劫,相比之前的國師,當前的國師恐怕需更費心神。”

“……”

路勁丞與巫孟信閉口不答,說為國為民太虛偽,欺騙不了皇帝,巫孟信之前還在他面前說過希望耀初滅亡的話。為權為利是很好的遮掩,皇帝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知曉了逆天的代價之後,這個理由同樣也上不了檯面。

韓士真看了他們一回兒,輕笑說:“是為了士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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