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墨在身邊
那呻吟聲在黑夜之中非常的明顯,並且隨著發聲之人意識的復甦,呻吟聲很快就變成了鬼哭狼嚎。
貓咪們聞聲甩著尾巴循聲找了過去,發現在工地裡不遠處的沙堆上面,一個身影在不停的發聲、翻滾和蠕動。
雖然那個傢伙身上的衣服全部焦黑,臉也已經被熏的看不清楚五官,頭髮眉毛全部消失不見,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但是圍過來的貓咪們依然可以根據他的聲音和氣味知道,這個傢伙就是那個可惡的山本大元。
阿旺見狀用一臉看到奇跡的表情說道:「這樣都炸不死他,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許傑聞言開始四處尋摸,看看周圍有沒有磚頭,它現在十分的想在那個『黑人』的身上在拍上幾下子解恨。
墨聞言則踩著貓步圍著山本大元的周圍轉了幾圈,然後就從沙堆的另外一邊叼過來一把幾乎就要被火燒到報廢的手槍。
將那把手槍丟在山本大元的身邊墨說道:「應該是爆炸時候產生的氣浪將這個傢伙和手槍一起從爛尾樓裡面掀出來的。他身上的衣服厚,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熱浪,落地之後這邊又是沙土,即能緩衝又能用來翻滾滅火,這才讓他留下一條命的。」
虎斑聞言在地上抹了抹自己的爪子問道:「老大,咱們要再給這傢伙添上幾下子嗎?」
墨聞言看了看地上那個已經神志不清的山本大元說道:「不用了,燒傷外面的撓傷不好解釋。反正看這傢伙樣子,也知道傷的不清,何必在因為這種傢伙,給自己添麻煩。」
彷彿是為了應正墨的話一樣,它這邊才剛剛說完,地上哀嚎的山本大元的身體就開始不停的抽搐。
三花見狀啐了山本一口說道:「活該,下次再敢打歪主意,老娘就把你抓成地球儀。」
就在貓咪們說話的功夫,不遠處的街道上已經響起了火警和警車的鳴笛聲。
想想也是,這大晚上的又是慘叫又是槍聲又是爆炸的,怎麼可能沒有人報警。
墨聞聲抬起頭向著那邊看了看然後說道:「人類那邊已經有反應了,我們快一點離開這裡。」
貓幫的眾人聞言全部趁著夜色開始四散而開,墨也低頭叼起許傑,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地。
臨走的時候,被叼在半空中的許傑還戀戀不捨的看了爛尾樓那邊一眼,這個自它到來之後給予了它最初庇護的地方,現在已經從三層變成兩層半了。
兩隻貓咪回到藤本家的時候,藤本一家正全家一起圍坐在暖桌這邊看晚間新聞。
雖然藤本奶奶離開了,但是暖桌卻並沒有如同往年那樣被收起來。
因為家裡面的寵物們實在是太喜歡這個暖桌了,所以藤本夫婦就將它留下來繼續使用。
看著從貓路那裡鑽進來的墨和許傑,小健太驚訝的說道:「大聖,大黑你們兩個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弄的渾身髒兮兮的回來,是出去和別的貓狗打架去了嗎?」
他姐姐純子聞言掃了掃家裡面的兩隻貓說道:「要是只有大黑一隻,說出去打架了我還相信。咱們家大聖……嗯,應該怎麼說呐,總之就是打架這種技能天生就沒在它的屬性技能欄上。」
被嘲笑了戰鬥力的許傑聞言喵喵叫著走到了純子的身邊,趁著她不注意用力的抖動自己的皮毛,將黏在上面的沙土全部往她身上抖。
愛乾淨的純子雖然發現事情不對,快速的一個後滾翻避開了許傑大部分的攻擊,但是還是有不少的灰塵落在了她的身上。
健太見狀毫不在意許傑身上的塵土,將它抱在自己的懷裡面驕傲的說道:「怎麼樣姐姐,我的大聖是不是特別的機靈?」
純子聞言非常不雅的向上翻了一個白眼,抖了抖自己衣服上的灰塵說道:「機靈不機靈我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它現在身上是真的很髒這一點是很清楚的。你現在最好帶著它們去洗澡,不然晚上媽媽一定不會允許它們兩個進屋的。」
健太聞言看了看手上抱著的許傑,在看看蹲在地上的大黑,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兩個的確是太髒了,走吧,我們去浴室做一下清潔。」
大冬天的還要貓洗澡,許傑心裡面是一百個不願意。
可是剛剛純子那邊也說了,不洗澡愛乾淨的藤本夫人是不會同意它們兩隻進房間的,於是許傑只好垂著尾巴被健太抱進浴室。
知道自己家的貓咪不喜歡把皮毛弄濕,小健太拿著貓咪乾洗粉在許傑的眼前晃了晃說道:「不要不開心,大冷天的我也不想你們感冒,今天咱們就用乾洗粉洗澡好了。」
許傑聞言耳朵立即就立了起來,雖然被人揉來揉去的也不是很舒服,但是比起將皮毛弄濕這件事情,乾洗還在許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可惜的是考慮到殘留的問題,醫生一家真的很少會給家裡面的寵物乾洗,畢竟舔皮毛這種事情貓貓狗狗都會做。
許傑和墨身上的灰塵和沙土,大多數都是佈置爛尾樓的時候黏在身上的。
那座爛尾樓就是許傑剛剛傳過來的時候,用來建窩的那個地下室的地上部分,水桶則是工地裡面殘留的和學校那邊廢棄不用的。
水桶裡面的水是學校水房接的,裡面的冰碴則是工地這邊還沒有融化的積雪。
至於那些汽油,咳咳,想到這裡許傑心虛的向著客廳那邊看了一眼,希望明天早上醫生開車的時候發現剛剛加滿的油箱變成空的時候,不要太過生氣。
經過一番的乾洗之後,重新變乾淨的貓咪們,總算被家裡面的女主人允許在屋子裡面活動了。
在它們也加入觀看晚間新聞之後,電視機裡面的記者小哥正指著還在冒煙的爛尾樓,拿著話筒說道:「觀眾朋友們,我們現在正在XX街的XX段。不久之前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在半個小時之前這邊的爛尾樓突然發生了爆炸,並且燃燒起火。據附近的居民講,在爆炸之前爛尾樓這邊曾經有人在裡面瘋狂的怒吼和叫喊過,之後又有打架和砸東西的聲音傳出來。並且有人說在爆炸的同時他們好像還聽到了槍響,懷疑是不是有幫派成員在這邊火拼。不過據最先趕到的消防人員講,這邊並沒有發現大規模火拼的痕跡,唯一的一名受傷人員,身上的傷勢也不是刀傷而是燒燙傷。所以是不是幫派火拼一時還難以定論,不過我們的員警先生們確實是在現場發現了一把手槍。現在我們請負責辦案的齊藤警官為我們簡單的介紹一下這起案子。」
然後鏡頭轉移,一直都是警方的新聞發言人的齊藤警官一臉嚴肅的說道:「由於受傷人員的傷勢太重意識不清,我們現在已經把他送上救護車去醫院接受治療,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等醫院那邊的準備消息才行。」
那位負責採訪的記者很明顯不想就這麼被敷衍過去。
於是伸過去的話筒並沒有移開,鏡頭也沒有任何轉移的意思,而那位記者卻繼續問道:「那麼齊藤警官,據說在爆炸的現場發現了一把手槍,請問這把手槍是不是登記在案的,還是一把私槍或者乾脆就是黑槍?」
姓齊藤的警官聞言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但是考慮到他們警局和這家媒體之間良好的關係,最終這位警官開始開口說道:「那把手槍經過檢查是登記在案的,那是一把競賽用的賽級手槍,看口徑應該是25米比賽用手槍。這把槍的主人我們目前還在查找,不過有過丟失記錄的25米賽級手槍,只有半年前被搶劫的安田先生。因為案件現在還在核查當中,太過具體的事情大家可以關注我們不久之後的新聞發佈會。」
之後無論負責採訪的記者再怎麼發問,那位齊藤警官都不願意在透露更多的東西,那位記者見狀只好不甘心的調轉鏡頭說道:「好的我們現場的採訪就做到這裡,關於這個案子的進一步發展,我們一定會持續關注……」
端著茶杯坐在暖桌旁的藤本先生,在聽過了這件報導之後驚訝的說道:「半年前的安田搶劫案丟失的手槍居然會在這邊出現?」
正在撥橘子皮的藤本夫人聞言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說道:「什麼安田搶劫案,沒聽說過。」
藤本先生聞言拍了拍桌子角說道:「你忘記了,春天的時候隔壁縣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射擊運動員,晚上訓練之後回家被人搶劫,財務和隨身攜帶的手槍都被人給搶走了。因為這件事情,咱們城裡面還貼過協查通報的,不過那個犯罪嫌疑人包裹的實在是太嚴實,看不到正臉。人又狡猾熟悉監控系統,所以一直沒被抓到。」
聽丈夫這麼一說,藤本夫人也想起來了,她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就是那個搶劫案呀,怪不得我聽見安田這個姓氏那麼的耳熟。那個被燒傷的人,不會就是搶劫案的那個嫌疑人吧?」
藤本先生聞言聳聳肩膀說道:「這有誰能說得准,總歸員警那邊是一定能搞清楚的,我們只要等著看報導就行。」
趴在桌子底下的許傑是真沒想到,山本那個傢伙的身上居然還背著其它的案子。
不過這樣也好,那傢伙身上的案子越多,進去的時間就越久,它們也就越安全。
想著想著許傑就開始昏昏欲睡,這一天擔驚受怕的,如今總算是能安心了,許傑的瞌睡蟲就又重新找回來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睡不著,點點頭就又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又開始繼續點頭。
看著在那裡點點醒醒,醒醒又點點的小狸花,墨主動將自己的身子靠了過去。
感覺到墨的體溫,聞著它身上熟悉的味道,許傑將自己毛絨絨的身子縮到墨的懷裡,張大嘴打了一個大呵欠之後,頭一歪沒兩分鐘就睡過去了。
墨臥在那裡,用自己的身子將許傑支撐住,將下巴搭在它的頭頂上,不一會也傳出了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