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一輩子,再也不相見了嗎!?
聞言,葉左左臉上刷的一下子,全白了!
畢竟,她萬萬不曾想到,黃埔玨居然說,要休了她!
難道,他真的恨她,恨到這種程度嗎!?
想到這裡,葉左左不由緊緊咬了咬下唇。
那隱藏在衣袖中的雙手,更是緊拽成拳,五指入肉,仍不知道痛。
「難道,你真的恨我,恨到無法原諒我嗎!?」
葉左左開口,說完此話,那佈滿祈求的目光,更是緊緊的落在身前男子身上。
葉左左在期待著,這個男子,會原諒她,哪怕,眸中,有一絲絲的心疼都好……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
男子眸中,除了憎恨,憤怒,不屑,便別無其他了。
如今,在聽到她此話,男子嘴角一勾,眸中,卻是濃濃的不屑嘲笑。
「呵呵,你說,本王被你如此愚弄,本王還會原諒你嗎!?葉左左,本王現在告訴你,本王現在,對你只有厭惡,憎恨!本王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男子開口,說完此話,隨之,身形一轉,便狠狠甩了甩衣袖,揚長而去。
那決然的身形,透露出男子的決心。
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再也不想……
「呵呵,這輩子呵……」
說到這裡,葉左左只覺得心痛如麻,眼淚,更是模糊了視線。
一輩子,再也不相見了嗎!?
心,好痛好痛……
……
以前,葉左左曾經想過,當自己離開二王府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輕鬆愉悅,灑脫自在!
因為,她又可以做回自己,無拘無束,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喜歡去哪裡,便去哪裡,像那捉不住的風。
當然,那是曾經所想,絕對不是現在!
拿著黃埔玨甩在地上的和離書。
這和離書,是當初她初次見到黃埔玨的時候,心知黃埔玨不喜歡自己,而她,也不喜歡他,他們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為了可以在二王府安然度日,葉左左更是跟黃埔玨親自提出了和離。
當時,她在寫下這和離書的時候,心情輕鬆愉快。
然而如今,拿著這一封和離書,葉左左只覺得,這和離書如此之沉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因為,她被黃埔玨休了。
她跟黃埔玨,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黃埔玨他,恨她,說,永遠都不願意再見到她了……
一想到這裡,葉左左便覺得心如刀割。
葉左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離開二王府的。
待她回過神來後,便已經來到夢如家裡了。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夢如更是嚇壞了,忙不迭的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後來看到她手中拿著的和離書之後,夢如才明白過來。
臉上,又是震驚,又是心疼。
最後,善解人意的夢如,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迎她進去,待她回房間,好讓她好好休息。
葉左左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多長時間,完全便沒有睡意。
只覺得,眼前的視線,一直都是朦朦朧朧的。
那是她的眼淚。
止都止不住,不住的往下流。
葉左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長時間,在床上躺了多長時間,反正,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丟了靈魂的木偶似的,吃喝拉撒,全部都是夢如在照顧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葉左左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畢竟,現在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因為她的心,早就灰暗一片。
只是,葉左左卻知道,夢如一直都守候在她的身邊,每天,都會陪著她說話。
哪怕,她都不回她一句話,就好像現在這樣——
「左葉姐姐,你都好些天沒有出過門了呢!是不是悶壞了呢!?要不,我帶你出門走走,好不好!?你都不知道,現在京城可熱鬧著呢!而且,大家現在,都在議論著二王爺的事情……」
夢如一邊為葉左左擦拭著雙手,一邊低頭,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慢慢道出。
當聽到夢如此話,原本神色呆滯的葉左左,瞳眸不由一瞠。
只可惜,夢如不曾發現。
此刻,夢如只是像往日那樣,將最近京城有趣八卦的事情,一一道出。
「左葉姐姐,那個二王爺你好像也認識的吧!?我告訴你哦,二王爺最近將自己的王妃,也就是那個葉左左休掉了呢!那事情,可是轟動了整個京城!不過,大家在得知二王爺休了自己的王妃之後,卻是歡喜的不得了。那也難怪,二王爺武功高強,身份尊貴,器宇不凡,功績赫赫,為襄陵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當初,二王爺之所以娶那個葉左左,完全是因為皇上的旨意,二王爺不能違抗,所以,才娶了她罷了!像那個葉左左,以前,我也曾經聽說過關於她不少的事情,據說,那個葉左左,囂張跋扈,個性囂張專橫,以前,是長著自己有一個丞相爹爹,所以不少欺凌百姓,人人談之,都厭惡之極!而且個性花痴,以前,那個葉左左曾經一度喜歡過四王爺,苦苦糾纏,無奈四王爺對她半分好感都沒有,最後,在二王爺回來,認祖歸宗之後,又移情別戀,愛上二王爺,然後死皮賴臉的糾纏著二王爺,讓二王爺厭惡之極!哪怕皇上下了聖旨,卻也沒有擇下婚期,想來皇上,也是極度討厭這個葉左左,無奈丞相以前救過皇上,皇上感念,不得已,才委屈了二王爺,二王爺也因此自動請纓,鎮守邊疆,一去,便是五年了。最後,二王爺雖然不得已娶了那個葉左左,卻對她不聞不問,也不曾將她帶過出來,可想而知,二王爺是多麼不喜歡那個葉左左,所以如今,二王爺休了那個葉左左,大家都在津津樂道著呢!」
聽到夢如此話,葉左左心頭不由一揪。
她知道,夢如不知道她的身份,其實,就是她嘴裡所說的葉左左。
以前,她曾經聽到被人對那個葉左左的議論,都對那個葉左左沒有半分好感。
只是如今,她已經是葉左左了。
所以,聽到這些話,只覺得特別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