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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婦》第34章
第34章 斷親(中)

  第四日晌午的時候,林才成破天荒的截住了林大勇,還滿臉為難跟懊惱。

  「大哥,昨兒的事兒是我那婆娘不懂事兒。如今咱娘給送回了舅舅家,咱爹身子骨不好,這家裡家外可不得靠著咱兄弟倆。」林才成歉疚的看著林大勇,搓了搓手,「以前是當弟弟的歪了心思,可現在就算咱分家了,到底也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就算不能一個鍋裡吃飯了,也不能生了隔閡吧。」

  這話說的好聽,可也落在了林大勇的心坎上。他本來就不想一家人見面就冷眼相對,畢竟以後自己跟媳婦入了土,留下的三個閨女也能有人照應一下不是?二弟家再不講理,三個兒子卻也是實打實的勞力。

  以後沒有娘家做依仗的媳婦,誰知道會不會受委屈?

  要不說古人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就算是林大勇,也總覺得自家三個閨女是弱勢。所以想著忍讓一些,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以後了自家閨女也有個依靠。要是月娘知道他這想法,只怕會嗤笑一聲,他咋就不想想,二房能把親爹禍害成那副模樣,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著大伯家的孩子們?

  「這話說的對,咱兄弟倆沒啥抬不起的手,往後好好行往比什麼都強。」林大勇扛著鋤頭,騰出一隻手來憨厚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他種了半輩子地,從來沒生過花花腸子,所以聽老二說這番話,心裡也是暖乎乎的,一點沒多想這人怎麼可能突然想開了,學好了。

  一起下地的幾個漢子也跟著勸和了幾句,畢竟一家人成仇的不多。這村裡也不是沒有老人提早給分家的,哪家也沒像林老漢家一樣,弄得兄弟隔閡,劍拔弩張的。

  「大哥,早起時候我宰了一隻雞,讓我那糟心的婆娘給燉上了,」林才成一臉真誠,說的比唱的可好聽多了,「就想著叫你過去喝點酒,把以前的事兒一筆抹乾淨。往後月娘跟月梅的親事,我也讓屋裡那口子好好給尋摸尋摸。」

  林大勇想了想,雪子現在也在說親,說不準二弟妹真有好人家呢。可有了范氏當初的事兒,他心裡也有些打鼓,只敷衍了兩句,決口不提讓二房幫忙尋摸好人家的事兒。

  倒是過路的幾個爺們點點頭,誇了林才成兩句,又推搡著林大勇趕緊去吃酒。他們也沒什麼壞心,尤其是家裡幾天聞不見肉味的人,總覺得有肉有酒不吃,那不是傻子麼。

  要知道,這農閒的時候,誰家不得省著糧食跟肉啊,三五天的見一回肉星都是好的了。

  進了老宅,章氏趕緊打發了閨女兒子端了碗筷回自己屋裡。然後才擦乾手,往院子裡迎大伯哥了。

  眼看著二弟殷勤的把自己扛著的鋤頭跟簍子放下,又拉著自己進屋。林大勇居然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抿著嘴半天才憋出一句別麻煩了。倒是章氏笑呵呵的連道歉帶說好聽話,又非得打發了孩子去叫大嫂跟侄女過來一起吃。

  這哪好意思啊,林大勇自然是拒絕了。他跟兄弟喝壺酒也就喝了,咋能拖家帶口的到別人屋裡吃饞嘴?

  用飯的時候,林才成是鼓著勁兒的給大哥灌酒,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是戴高帽又是許諾的。眼看就要把天說出個窟窿了。

  村裡爺們喝的酒,也不是什麼好酒,都是辣人的烈酒。這不,幾碗燒刀子下肚,林大勇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吐著大舌頭才說,兩家要好好相處,孝敬好爹娘……

  等他爬在炕桌上嘟嘟囔囔的時候,章氏才探頭探腦的進了屋子,她手裡還拿著幾頁薄紙。

  「都弄好了?可別出了啥岔子。」林才成往炕裡頭坐了坐,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虛汗問道。

  「放心吧,這是我親自去找白婆子拿的契書,一會兒讓大哥按了手印印就算是成了。」章氏得意的把幾頁紙放到騰出來的炕桌上,然後示意林才成給大哥沾了印泥按手印。

  村裡人誰識字兒啊,這契書跟婚書,哪個不是畫個圈圈按個手印就行的?反正到時候,分家單一拿出來,有了大房的手印,誰敢說個屁出來啊。

  「等會兒我把這婚書跟賣身契給白婆子送去,趁著大哥還沒酒勁兒還沒醒,趕緊那個煞星給送走了。」章氏吹了吹按手印的地方,小心的把紙張疊好收起來。

  林才成眼珠子一轉,他可是念著白家那個小寡婦時候不短了。只是這幾天手頭上緊巴巴的,自家這隻母大蟲看的也嚴,這才乖覺的沒去上白家寡婦的炕頭。現在自己是幫著白家老娘掙錢呢,加上前幾天跟白寡婦勾勾搭搭的笑鬧,估計那小破鞋也正癢癢著呢。

  「還是我去送吧,到時候我再跟著白婆子一塊去大哥家,也不怕她們娘幾個翻出花來。你一個婦道人家,萬一出了啥事兒,可是壓不住的。」林成才從媳婦懷裡搶過契書,賊笑兩聲,「等會你讓明子跟錘子來照看著大哥,可別讓他再壞了好事兒。」

  章氏不是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德性,褲腰帶跟那皮一樣,鬆的很。可想著這次是要賣人得錢,他總不會半路地兒裡跟那小寡婦幹那種事兒。再者,他說的也是,自己肯定打不過犯了狠的林月娘,要是自己跟著去,說不定還真會被打個半死呢。

  「你可給我把褲腰帶勒結實了,你要再敢惦記那小寡婦,小心我把你的皮給扒了。」章氏瞧著他那賊兮兮的模樣,咬著牙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子。

  林才成想著一會兒的好事兒,那心神可是蕩漾的很。可又瞧著自家媳婦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也不敢表現出啥心思來,趕緊保證起誓,最後好言好語的哄起來。

  「哼,你給我老實點,今兒晚上我在屋裡等你。」章氏努努嘴,有意的瞟了一眼林才成的下身。

  那意思很明白,你可別偷吃,今晚回來屋裡能滿足你。

  可章氏也不想想,那種光想偷腥的男人,惦記上了外面難吃到的肉,那還會念著屋裡碗裡的白米飯啊。

  這不,一到白婆子家,遞了契書跟婚書過去,白婆子就笑呵呵的打了個瞭解的眼色,然後讓白寡婦好好幫忙招呼下才成兄弟。她則拿了東西,去村外找人要發賣林月娘了。說是發賣,其實就是把她嫁給靠山屯深山裡的年過半百鰥夫,好給人延續香火。

  至於屋裡的事兒,她可是知道那小寡婦的手段,定然是沒個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完了事兒,只怕也就把林才成的衣兜掏乾淨了。

  說起來,白寡婦並不是白婆子的閨女。這白婆子幹那種買賣人的事兒,可能是傷了陰德,一輩子沒個兒女,自家男人也給克死了。最後她還是打鎮上一個窯子裡救了個只剩一口氣兒的婦人回來,然後倆人就一個院兒裡就伴吃飯。後來白寡婦倒是說過一門親事,可還沒過門呢,那福薄的男人就給摔死了。這麼找,她倒是多了個寡婦的稱呼。

  也就是在鎮子上做工的人知道這麼一檔子事兒,所以這白寡婦也就成了村裡漢子眼裡的嫩肉。尤其是她也不是個自重的,最愛拋個媚眼哥哥長妹妹短的叫喚,時候久了,那還能不出點事兒?

  村裡的婦人當著面都敢吐她口水,指著鼻子罵狐媚子,騷蹄子,奈何就有些把持不住褲沿的男人去偷啊。

  單是這麼一說,就知道林才成這次,只怕又有的折騰了。

  有等著澆地回去晚的人,路過河溝灣那條道兒的時候,就見白家寡婦的屋門緊關著。有人心裡癢癢了,探著身子從矮牆根裡偷著窗戶往裡瞧。哪怕是瞧見人睡覺,也是便宜不是?

  可誰知道啊,這一瞧可是看到了真東西。那上下聳動的人,不就是差點折磨死老爹,還不斷哭窮的林才成麼?

  呸,都沒錢給親爹看病了,還有閒錢往白寡婦炕上送。

  反正也不知道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作怪,還是真瞧不起林才成那下作的模樣,這人一回村,端了海碗就開始跟街裡人說道。

  而劉氏在家裡可是坐立不安了,一聽說自家男人被老二叫去吃酒,她的心裡就開始打鼓了。那右眼皮子總是砰砰跳個不停,跳的她又著急有心慌的。

  「月梅,你照顧著點家裡,我去二叔家找找咱爹。」林月娘看著正懂事的收拾碗筷的二妹說道。

  老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二房一家子可不是光面上對自家不好。要說他們轉過了心思,還不如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對,月娘你去瞧瞧,要是沒啥事兒,趕緊讓你爹回來。」

  也許是前幾日月娘的潑辣勁兒,或者是這些日子月娘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劉氏遇上事兒下意識的就想按著月娘的法子來。

  還沒等林月娘答話,外頭院裡可就傳出了不小的動靜。聽得劉氏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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