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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種兵夫人》第300章
第299章 開庭

 寧芮夕又重新縮回自家男人的懷里,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覺得當年的事情有點特別。可是也沒什麼依據,現在看,我的猜測也是對的。不過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那個事呢?我有種感覺,這件事中,你爸媽都是被當成棋子,受人擺布了。只是可惜,就算現在把事情查清楚了,有些事情,也再也回不去了。”

 高翰悶聲點頭,頭微微仰起,回想起那些過去的時光,一種悵然的思緒在他心頭回蕩著。

 他的父親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這一點,不容置疑。在他接手高家之前,高家在S市還只能算是一個中等偏上的家族,加上人緣關系比較簡單,所以那麼多年也一直是在一個穩步發展的情況中。

 可是自從自己的父親接手了高家,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將高家發展到現在S市龍頭老大的地步,這種能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現在的高氏集團,也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上市公司,而是S市的商業巨頭。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

 想起那人在說起媽媽時的后悔和傷痛,他又收緊了摟著小妻子的手。

 都說男子漢大丈夫,先立業后成家,他不管這話是對說錯。但他絕對不會像他的父親那樣,搞不清楚到底才是他最重要的,什麼才是任何東西都取代不了的。到最后,取了次要的卻舍棄了那最重要的東西。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學的。他很清楚什麼才是他最珍貴的珍寶。在這一點上,他跟他的父親,完全不像。

 “老公,其實我還是有點搞不太清楚。按道理說,就算當年公公是因為誤會才和媽媽分開的,那為什麼他又會在媽媽去世沒几年的情況下娶了別的女人呢?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年輕了十几歲,和媽媽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的女人。”

 寧芮夕知道,不管男人表現得多麼不在乎,但其實上一輩的事情都在他心里深深地扎根了,是他心中的一個隱痛。如果不將這件事徹底查清楚的話,男人心里的隱痛也永遠無法消除。

 高翰對寧芮夕一向都是百依百順的,基本上除了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情,他知道的都會和自己的小妻子說。

 現在聽到她問這個問題,皺著眉想了想,神情也很困惑:“其實我也不清楚。其實當時我都還沒回高家,是在那個姓魯的女人進門之后才回去的。所以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聽著男人的話,寧芮夕也迷惑了。她並不覺得這件事是她想多了,可是以現在的情況看,公公高鴻對自家婆婆的感情那是真的,那麼既然這樣的話,又為什麼會在她去世沒多久的情況下找上另一個女人呢?而且,公公婆婆之間的冷戰也持續了十几年,可是那麼多年都沒找新的女人,卻在婆婆去世沒多久的情況下破戒了。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不對勁的。

 寧芮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她忽略了。可是饒是她想得再用力,也還是什麼都沒想出來。到最后,還是高翰看不下去了,直接捧著她的頭親了口:“別想了,有我呢。”

 高翰知道小妻子想這些事其實是擔心自己,這個心意他懂,可是他不想讓小妻子承受那些不該屬于她的痛苦。有些事情,只要他一個人承受那就好了。

 寧芮夕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出什麼,又看看男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嗯,好。”

 “現在不管怎麼樣,先把官司打完再說。”說起打官司的時候,高翰的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

 這几天他都忙著弄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事情才稍微清閑點。還有一天,他就要讓那些傷害他的家人的人付出代價。

 為了這一天,他甚至都專門和隊里的首長請了假。好在這段時間他的工作並不算多,而且加上休假的時間,總的算起來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一天,所有收集到的證據都已經被呈上了法庭。高翰這邊是鄭佟以公安機關的名義起訴的,但因為他是軍人的關系,這件事的性質比一般的案件還要惡劣些。

 開庭那天,寧芮夕一家都去了,連同飯團一去。不過之前就說好了,寧芮夕和飯團只要剛開始露露面就好,等到后面身体不適時就先離開,在旁邊的酒店休息著。

 直到過去了很長時間,寧芮夕還記得那天魯容秋臉上的表情,記得她看著自己仇恨的臉,記得當時宣判下來后她面如死灰的樣子。

 公安機關這邊執有的證據很多都是高翰提供的,而原告這邊的律師是歐梁雨。

 這邊的歐梁雨依舊一身標志性的精英男打扮,帶著金邊眼鏡,站在那,就算是在法庭之中也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而當他看到被告的辯護律師是誰時,嘴角微微上揚了些。

 如果非要給他那個笑容做個形容的話,那就是蔑視。

 法官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是S市出了名的施法嚴明的法官,很少存在偏袒的情況在。

 被告區那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魯容秋。

 現在的魯容秋,早已不見了平時那種囂張得意的樣子。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半點貴婦的影子。此時的她,也只是一個落魄的中年女人罷了。

 因為魯容秋身份特殊的關系,這場官司吸引到了不少的媒体。只是在法庭這種嚴明肅靜的地方,就算是這些媒体也收斂了几分,只是看著他們眼睛發亮的樣子,就可以知道明天的頭條會有多精彩。

 魯容秋出來之后,看到有那麼多人,再加上自己此時狼狽的裝扮,神情有些怯弱。而在她掃視了下四周,沒有看到期盼中的那個熟悉身影時,整個人又一下子變得萎靡了起來。

 整個案件的審理完全就是呈現一邊倒的局勢。主要在于歐梁雨手上握有的證據實在是太充分了,再加上他巧舌如簧,將各種司法條款倒背如流,引經據典那叫一個信手拈來,几乎所有到場的人都沉浸在他個人的風采之中。

 至于被告的辯護律師俞冠,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實力也還算不錯,但是這個案子他本身就是處于被動的地步。時間不夠,證據不足,再加上對手太强,到最后,完全就是被徹徹底底地壓住,除了剛開始的侃侃而談,到最后就只有几句蒼白無力的反駁,除此之外,完全就是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個場景,歐梁雨早就預料到了。

 而寧芮夕看到時,才意識到自家男人的這個兄弟到底有多强。所有的道聽途說,都比不上親眼見到來得有說服力來得震撼。

 雖然俞冠一再努力,極力想要將案子的性質弄成故意傷害罪,但在人證張晴的承認以及某個錄音物證下,最后法官還是以“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宣判了。魯容秋,因為故意殺人未遂,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本來以這個案子本身的嚴重程度,魯容秋最多只需要被判三年的時間。但因為高翰的軍人身份,在這種情況下又加重了刑法。(PS:關于這些法律相關事情,查了一些資料,但可能還有些BUG,大家看看就好,就全當是我這個作者不負責任的瞎掰吧。)

 當這個判決一出來時,魯容秋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不僅是他,在另一邊的聽庭的人中,也有一些人是臉色煞白。

 那些人,自然就是魯容秋的那些家人,其中就有她的哥哥魯川深。

 而這些人怎麼想,寧芮夕和高翰自然是不會管的。

 他們在判決出來之后就下意識地舒了口氣,夫妻倆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種終于報仇的暢快。

 寧芮夕更是難掩激動抱著懷里懵懂無知的飯團狠狠親了好几口。寶寶,媽媽和爸爸終于替你報仇了。

 直到現在,她心里一直憋著的那股氣才終于撒了出來。

 從法庭出來,一大群媒体就圍了上來。

 而被這些媒体追蹤的原因,則是因為此次案件中被告和原告的身份。據說被告是高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而原告則是董事長的儿子和儿媳。

 不過有長袖善舞擅長和媒体打交道的歐梁雨在場,高翰一群人很快就脫身了。

 高翰先開車送寧家爸媽和妻子儿子回了家,接著又稍微收拾了下就出了門。

 在這次的事情上,他几個兄弟都幫了忙。他不可能把人用完就扔在那不管了,聚一聚是必須的。

 魯容秋被判刑的消息一傳出來,在整個S市的上流圈子都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畢竟,魯容秋高夫人的身份擺在那,而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被判刑了。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復雜得很。

 一向低調的高家,在這次的事情中,被鬧到了輿論的風尖浪口之上。而從始至終,高家的當家高氏集團的董事長高鴻都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也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

 于是乎,各種報紙新聞的頭條都是關于高夫人魯容秋因為“殺人未遂”被判入獄的事情。本來都以為事情就這樣了,誰知道第三天的時候,那些新聞就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樣。之前爭相報道這條新聞的報紙媒体們也紛紛關門低調做人,沒人再對這件事做出一個字的評價和報道。

 直到現在,眾人才再次意識到,高家那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高鴻在那天開庭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一大早他就直接一個人去了郊外。

 等到手機響了,聽到某個結果后,他才掛斷了電話慢悠悠地開了口。

 “景嵐,她被判刑了,五年有期徒刑。”高鴻的聲音很平淡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好歹也是陪過我十几年的女人,但是我卻是這樣無動于衷冷血無情的?”

 當然,他的問題是不會有人回答他的。

 他停頓了一會才笑了起來:“對啊,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無情的,當然不會到現在才做出這個評價了。你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找另外一個女人的。”

 高鴻苦笑著:“我說這些,你又會說我在狡辯了。”

 “是啊,我是狡辯,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早就被破壞得徹底,只怕再也不會有洗白的時候。但是我想說的是,這輩子,我高鴻,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你,只有你而已。”

 “我本來以為她會因為這件事將那件事說出來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是沒說。”

 高鴻想了想,看著墓碑上溫婉女人恬靜的小臉,輕輕舒了口氣:“你肯定不會想到,一向被你說成是木頭的我,竟然也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吧。你那麼聰明,肯定現在已經猜到一些事了。是啊,當年我娶她,是因為被威脅了。”

 不知是不是他低沉的聲音感動了天地,也不知是不是他周身的罪孽需要雨水的清洗,在他說話的時候,天上漸漸籠上了烏云,風起,吹散了他的聲音,雨水,也跟著一滴滴地掉了下來。

 不知道說了多久,高鴻才終于將心理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在雨水的澆灌下,他打理得很好的頭發都披散黏在了頭皮上,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身上也是一點點的水漬,這樣狼狽的他,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可是他完全顧不上,他忍不住心頭的激蕩,上前摸了摸墓碑上女人的臉,聲音溫柔的:“我是膽小鬼對不對?是啊,我就是膽小鬼,又懦弱又自私的膽小鬼。怪不得那時候他們都說我配不上你。你不知道吧,那些年,有多少人來找我替你抱不平。”

 到最后,他大概是說累了,直接靠著墓碑席地而坐:“我現在都想開了,我們的孫子也出生了,我覺得我這輩子犯了一個錯,然后由一個錯誤轉而生成了另外一個,但是現在,我都老了,我也累了,我想要一個了結了。我現在這麼說,景嵐,你還會不會再相信我了?”

 風中雨中,誰還能聽見那自言自語的喃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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