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敢打我?
寧芮夕摸著肚子笑著點頭,眼中滿是即將為人母的溫柔和安寧:“是啊,我和我老公結婚一年了。”
Leon看著那笑容,臉陰郁的,半天后才別扭地轉過頭去:“都懷孕還不注意,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有你哭的。”
寧芮夕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地點頭:“我以后會注意的。”
兩人之間的談話,就此告一段落。
等回到公司,Leon自顧自地往自己的工作室走。
身為翰璽玉石的首席設計師,他最大的特權就是有一個專屬的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是Leon的專屬。專屬的意思除去只有他一個人專用之外,還有就是管理上。除非是得到他的許可,就算是寧芮夕這個老板,也不能自行進入。
待寧芮夕坐下才剛喝了口水,手機就響了。
一看到電話上面顯示的名字,寧芮夕就忍不住笑起來:“老公。”
聽著小妻子那軟軟的聲音,高翰覺得身上的疲倦什麼的都一下子消失了。他坐在椅子上,一邊解著外套的扣子,一邊和小妻子聊著天:“怎麼樣,今天寶寶乖嗎?”
以前他們基本上都是短信聯系,但是自從知道小妻子懷孕的事情后,高翰就抓住盡可能多的機會用打電話的方式來跟小妻子說話。
對于男人的慎重,寧芮夕只覺得好笑:“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呢,連看都看不出來,不用這麼緊張的。”
高翰毫不介意,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問過媽了,媽說前三個月是很重要的。要是我能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這話一出口,他的神色就有些黯然了。
在知道小妻子懷孕之后,不能陪在她身邊這件事,就成為他心底的一大遺憾。每次忍不住想起時,都會內疚交錯。
“老公,要是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啊。”
寧芮夕嘆息。
明明懷孕的人是她,應該多愁善感的人也是她,但現在,她除了那段時間情緒有些波動外,也沒其他不適的反應。
反倒是那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非但日日變得更加啰嗦不提,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總是內疚自責的,一副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錯事一樣。
高翰毫無原則地順著小妻子的話點頭:“嗯,我不說了。今天工作忙嗎?”
寧芮夕將和金尚合作的事情跟他說了下。其實她也知道男人對吧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而事實上高翰也是真的不感興趣,但他還是想要了解。
關心那些完全不感興趣的事情,也不過是另外一種關心小妻子的方式罷了。
“老公,你呢?平時訓練忙嗎?”
寧芮夕笑著說道。
“還好,跟平常一樣。”
“那你要注意身体呀。你現在的情況跟之前不一樣,雖然醫生說你已經康復了,但訓練什麼的還是要講究適當。等調整好了身体徹底恢復了再加大訓練量也不遲。”
就算再理解男人的工作,有時候也還是免不了多一些私心。
男人的身体情況那位庄卓奕專門請來的專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表明上是恢復了,從西醫的角度來說還恢復得很好。但是那位專家是中醫,他更講究治本。
在他看來,高翰的身体從外在看還是很强悍,但人的身体畢竟是血肉之軀,平時的小打小鬧小傷不礙事,但是傷之根本的事情卻是真的傷一次就要損耗几分了。
人的精氣是有限的,而且不像其他東西那樣可以無限制地循環生成。
所以,高翰的身体,在他看來是極不好的。
高翰這次受傷,對身体的根本損傷極大,必須得好好養著。
不然的話,就算現在看著强悍,等到老了,也會是多病多災,不能安然想著個美好的晚年。
自從知道專家說的那些話后,寧芮夕就開始對男人耳提面命了:“老公,那些中藥你每天都有喝吧?”
在男人回部隊之前,寧芮夕專門去拜見那位老中醫,讓他幫忙開了一個療程調理身体的藥,為的就是讓男人在部隊以后也能好好保養身体。
高翰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放在牆角桌子上的東西,眉頭微皺著,嘴上卻是淡定地說著:“嗯,我知道的。”
寧芮夕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自己畢竟不在男人身邊,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忍不住又交代道:“老公,你是咱們家的頂梁柱,身体可是非常重要的。我和寶寶,還要等著你養呢。”
高翰的弱點被戳中,看著那堆絲毫未動的藥的眼神黯了黯,最后才終于下定決心般沉聲道:“放心吧,我會好好注意的。”
不管一個男人多麼細心体貼,男人和女人的心里還是不一樣的。
很多事情,男人都覺得無所謂,甚至覺得女人是想多了,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那些事情,對女人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這就導致了某些時候溝通上的誤差。
但是,如果多几次溝通,互相退一步稍微從對方的角度思考下問題的話,事情就變得明朗很多。
他一直沒喝那些藥,一來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覺得自己的身体已經康復了,根本沒必要再繼續那樣婆婆媽媽的。另一個原則,則是他真的沒時間去折騰那些。
三個月的假期,對以前的他來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是戰神的大隊長,負責戰神的大小事務。這三個月不在,除去一些身為副隊的黃煜能夠解決的雜事外,堆積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身上的膽子很重,一個是解決掉那些舊事,一個是鍛煉身体,未免身手差得太多。
比較起來,藥就有些無關緊要了。
只是現在,聽著小妻子說的話,他卻忍不住對這件事重視了几分。
他覺得,自己有些觀念是需要改變一下了。
以前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所以他可以很自由很任性地做任何事。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他,是屬于一個家庭的。那麼,他就必須妥協了。
掛斷電話,高翰本來是准備再去跑跑步或者找司令員談點事情的,但是現在,計划有變。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到牆邊,拿起其中一袋包好的藥材,收拾下東西往外走去。
讓他自己來熬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后勤部的那些人倒是可以幫些忙。
雖然軍隊里也有自己的軍區醫院,但高翰實在不喜歡那個地方。
“咦,老大,你去哪?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呀?”
黃煜遠遠地看到寧芮夕走過來,立刻像見到花儿的蜜蜂一樣圍了上來。
待到走近看清高翰手上拿的東西時,眉頭挑得高高的:“這是中藥吧?老大,你怎麼了?你的身体不是康復了嗎?怎麼還要喝藥呀?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黃煜有些激動了。
上一次老大受傷的畫面還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中,那種即將失去最尊敬的人的感覺,將與之陰陽兩隔的感覺真的……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高翰搖搖頭:“不是,調理的。”
他的話還是少得出奇。要是寧芮夕,肯定毫無壓力地就能猜出他話中的意思。只是黃煜還是有些不確定,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情況,狐疑地開口:“真的是調理的藥?身体好了不就沒事了嗎?為什麼還要喝調理的藥,是藥三分毒的。”
高翰看著他,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話:“你嫂子准備的,她會擔心。”
黃煜沒說完的話,在這個理由面前,都變得蒼白而無力起來。
“這樣啊,那就沒事了。老大,你的身体真的沒事吧?”
黃煜很自覺地跟著高翰往后勤處走去。
“嗯,沒事。”
—— ——
“阿龍,那個是誰呀?”
打扮得妖嬈性感的女人,跨坐在一個二十出頭流里流氣的男人的懷里,手摟著他的脖子,貼在對方身上嗲聲嗲氣地說道。
男人摟著她腰,因為姿勢的關系,整個人都快埋進她胸前的波濤洶涌中,順著女人的聲音看向大門的地方,最后才壞壞地笑著:“可不就是跟你一樣的人麼。”
“死阿龍,你在說什麼話呢。”
聽出男人這話中的調侃和不正經,女人嬌嗔地在他身上擰了下。
“我可沒胡說,這不是你問的嘛。好了,別撓我了,我帶你出來可不是為了這個的。”
說著,根本不管旁邊還有人看著就猴急地親了上去。
兩人嬉笑的聲音,根本沒有控制。
任若彤一進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知道女人口中的人指的是自己,再聯系著馮龍的答案,任若彤一張俏麗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用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瞪著那個一看就是不正經地方出來的女人,再看看那個吃著男人豆腐的馮龍,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是抑郁得迫切需要一個發泄品。
馮龍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看不上馮濤,但現在她是馮濤的未婚妻,是馮龍名義上的媽媽,是他的長輩。他現在居然把她和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相提並論,這種恥辱,絕對不是任若彤所能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