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十六,被抓灌藥(微虐)
等齊清穩定下來,刑峰才察覺蘭姐的存在,這位美豔禦姐已經趴在沙發上要睡著了。
“咳咳,蘭姐,久等了。”
蘭姐慵懶地站起來圍著刑峰繞了一圈又一圈,纖細的指尖輕點胸肌。
“嘖嘖,看不出啊,搞起斷背山了?怎麼,女人終於滿足不了你的征服欲了?”
刑峰無奈道,“跟這個沒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難道是真愛……哦~~~原來他就是那個讓你魂不守舍的心上人!”
刑峰對心上人這三字簡直是雷到肝顫,但轉念一想,自從遇見齊清還真就沒上過其他女人,還真有點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意思。
蘭姐看刑峰的神情,心裡竟有些酸澀,但強行揮開這情緒,嬌笑道,“你默認了!難得啊……難得也有你真心喜歡的人……”一時竟有些說不下去了。
刑峰根本沒注意蘭姐的心情,一門心思都鑽研起自己對齊清的感覺。
要說愛……額,做出來的愛嗎?要說不愛,誰他媽天天操個不喜歡的人。
“哎,你家那位什麼身份,看著像正經人啊。”蘭姐看刑峰在走神,壓抑住心底的苦澀問道。
刑峰又去看了看齊清,發現他睡得很沉,才安心回來說,“差不多,公司職員。”
與齊清的第二次見面就是在他公司附近,當時是深夜,邢峰喝了很多酒,再加上齊清不停地反抗,所以邢峰連潤滑劑都沒用就直接插進去,等幹完齊清下體大腿沾滿他的血,那時邢峰只覺得這男的真賤,被幹成這樣還能射。
刑峰胸口有些發悶,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藥物就已經紊亂了齊清的痛覺神經。
就算是現在,刑峰做愛都很粗暴,因為齊清他喜歡。
蘭姐只覺得刑峰像是變了一個人,也就短短一個月,肆意妄為的霸道消失了,變得有擔憂有顧忌甚至是有牽掛。
“你……你這一個月都是跟他在一起?”蘭姐難以置信地問,跟同一個人保持長達一個月的性關係,擱刑峰身上就是件很詭異的事。
“恩,我要保證他安全。”邢峰刻意壓低聲音,像是怕吵到齊清。
蘭姐沉默良久,乾澀道,“哎……你真的變了……真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
刑峰對於蘭姐沒完沒了聊他的感情世界有點厭煩,更何況他自己都沒搞清楚,於是沉聲打斷她說,“談不上……同情或者是愧疚。”
因為聽信沈小茜的一面之詞,徹底害了這個無辜的男人,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而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邢峰確實想著去彌補齊清。
可是,真的只是愧疚?
假如不喜歡,又怎會偏執地將他鎖在身邊,看見他就難以自制的欲火中燒,沒日沒夜地肉體糾纏。
或許只是欲望在作祟……
床上躺著的齊清緩緩闔上雙眼,心卻絞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是這樣……”聽完刑峰的前提陳述,蘭姐忍不住狂翻白眼。這都什麼鬼,又是強姦又是復仇又是毒藥,基督山伯爵復仇記嗎?
“沈小茜就是那天那個女人?”蘭姐只記得那一身鏤空雪紡裙,現在想想都覺得凍人。
“恩。”想起沈小茜刑峰就頭疼,這段時間沒完沒了的電話騷擾,無非就是死纏爛打地要重修舊好。邢峰懶得搭理她,沈小茜就惱羞成怒地各種威脅。
“你跟他說了沈小茜沒死的事嗎?”
刑峰表情變得凝重,皺眉道,“一直沒說,怕他受刺激。”
蘭姐歎了口氣說,“確實不能直接說,話說這什麼藥啊這麼嚇人,龍哥給你的?”
“嗯。”刑峰像是不願再多談。
蘭姐見他又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心裡又氣又傷,但她早該習慣了,刑峰一直是這個樣子。過去她總覺得自己是刑峰眾多床伴中的那個獨特例外,她享受他的放肆冷酷霸道,可現在,為了個陌生男人,他能變得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而她跟刑峰最多就是床伴的情誼,不會再有其他感情……
“那你要當心,小心那個沈小茜。”蘭姐說完,慵懶隨意揮揮手,刑峰把她送出門,看著她遠去的妖嬈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等刑峰回臥室時,卻發現齊清不見了,那扇還殘留著掌印的窗戶大開著,外面的風吹進來,窗簾淩亂地飄蕩……
像是行屍走肉般重回久違的世界,這個真實麻木冰冷的世界。
齊清赤著腳,臉色慘白,套著一件不合身的寬大睡衣,像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他機械地往前走,根本不去理會路人異樣的眼神。
沒有一個人關心他,沒有一個人愛過他,全是厭惡憎恨恐懼。
就算是那個唯一的例外……也只是同情和愧疚……
心臟驟然撞擊仿佛失去了跳動的活力,難以承受的痛楚在四肢百脈中狂竄,他脫力地靠在牆邊,絕望地喘息。
男人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竟然只是同情……也只剩下同情……
再也忍不住地彎腰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嘴唇濕潤著抬起頭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小茜!
齊清僵在那裡,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慢慢瞪大眼睛。
女人似乎也瞥見了齊清,瞬間呆住了。
居然真的是沈小茜!
她居然沒死!
啊……頭越來越疼,腦袋裡充斥著醜陋沙啞的男聲,無休止的重複著那句話。
你殺了她你殺了她你殺了她……
不!!她沒死!我沒有殺她!!
齊清崩潰地大喊著反駁,可惜沒有人相信,所有人都在唾罵他譏笑他,在那群人中他看見了男人的臉,他眼神冰冷輕蔑地看著自己,就像是看最骯髒的垃圾。
別……別這麼看著我……求你了……
男人嗤笑著轉身,高大硬挺的背影決絕而殘忍,就像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不要……求求你別走……我不能……失去你……
他絕望地跪倒在地,滿是淚水的臉痛苦地扭曲著。
沈小茜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路上就能碰到齊清。她這幾天用盡各種方法途徑都無法接近刑峰,更何況是被刻意保護起來的齊清。
但老天爺似乎開眼了。
沈小茜先是有些晃神,但看著齊清這副狼狽淒慘的模樣,精緻漂亮的臉帶著得意,豔紅的唇角勾起一個惡毒的笑。
呵呵,刑峰你保護的真好。
“你知道嗎……我確實死了,現在我只是鬼魂……我被你活生生砍死,又被你分屍……根本沒法投胎轉世……”
沈小茜的聲音忽遠忽近,齊清視線模糊,只能看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一張一合。
“……你殺了我……還搶走我最喜歡的人……你說你該不該死!”驟然陰狠的女聲異常刺耳。
齊清精神恍惚地搖頭,他想說話,卻發現舌頭根本不聽使喚。
“要不你死了吧……跳樓跳河割腕撞車隨便選一個……這個世界太痛苦了……我知道你很累……安心去死吧……”仿佛催眠般的,沈小茜的聲音變得和緩而平靜。
“不……”齊清無力地搖頭,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沈小茜妝容精緻的臉詭異地扭曲著,她額頭的青筋都暴起,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說,“我愛你……你知道我是誰是吧……你既然這麼愛我,我死了……你也不能獨活……”
齊清歪頭表情呆滯地看著她,似乎在努力消化她的意思。
沈小茜拼命深呼吸,勉強擠出個微笑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是我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的我,難道你不記得了!!”
要不是注射了大劑量的藥物,沈小茜真懷疑此刻的齊清在裝瘋賣傻。
齊清癡癡地搖頭,他似乎只知道搖頭,腦袋裡一團漿糊,他拼命想要記起什麼,卻只是徒勞。
沈小茜惱羞成怒地狠甩他一巴掌,齊清的臉被尖利的指甲劃出幾道血痕,唇角也溢出血。
看著齊清被打還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她突然笑了。
笑意越來越深,沈小茜慢慢湊近齊清,聲音甜美卻帶著惡毒的恨意,“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那好,我多找幾個男人,讓你一次喜歡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