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ˇ色狼ˇ
清朝乾隆年間,東北地區出了一件奇事。
有一個叫王子軒的人,十八歲得中秀才,家中殷足,祖上曾經做過鄭親王濟爾哈朗的包衣奴才,榮耀一時,去年娶了一房媳婦,姓羅,家中也是顯赫貴族,小兩口生活的還算平靜。
一日,王子軒正在讀夜書,先是聽見“呼呼”的聲音,似乎一隻狗在喘著粗氣,又聽見自家臥室用哐當哐當的響聲,自己的嬌妻羅氏也在不停呻吟,怎麼聽都似乎在做某種齷齪的事情。
這還了得!自家妻子竟當著自己的面與別人通奸!
王子軒不管其他,立馬拿著硯台便衝了進去,一進臥室,便看見竟是一頭通體雪白,耳朵是黑色的大狼趴伏在妻子的背上,胯部不停地聳動,碩大通紅的淫器不時出出入入,而妻子全身赤裸,滿面通紅,一看就是在做這苟且之事。
王子軒雖是體弱書生,但脾氣暴躁,一看見這場景,眼都急紅了,大吼了一聲衝上去,就用硯台朝那大狼頭上狠狠砸去。
大狼一開始一點都沒有防備,被砸的“嗷唔”一聲,踉蹌地倒在一邊,一見王子軒凶神惡煞的樣子,便嚇得破窗而出。
王子軒怒罵叫嚷著從窗戶跳出,追了大狼片刻,眼看著再也追不上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看著大狼逃走的方向,半響後回過神,一方面覺得自己單槍匹馬竟然能對付了一隻狼真乃大膽,另一方面更生氣的則是平日善良文靜的妻子竟能跟畜生行那苟且之事真屬無恥。
氣洶洶地舉著硯台回到家後,王子軒便氣急敗壞地揪著羅氏的頭髮怒喝道:“你跟那個畜生是怎麼回事?”
羅氏這時候還赤身裸體,回過神後抱住王子軒的大腿便哭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支支吾吾講起了經歷。
王子軒一聽,這才大為驚訝,去年成親當晚,這條狼便破門而入,強行奸污了羅氏,而羅氏性格柔軟,也不好聲張,只能忍氣吞聲,沒想到這大狼竟頗通人性,這一年竟做起了採花大盜,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趁王子軒不在家的時候來到家中與羅氏親熱。
王子軒聽完後七竅生煙,執意要休了妻子,任憑羅氏怎麼哭鬧都無動於衷,轉身去寫休書,哪知剛一寫好,便聽見臥室咕咚一聲,王子軒奔過去一看,妻子竟觸柱而亡。
這下事情一下子鬧大了,娘家人不乾,執意鬧上了衙門。
王子軒將事情經過一講,所有人都不信,而新來的縣令昏庸無能,一見案子難破,執意動刑,竟把他屈打成招,承認了是自己逼死了妻子。
幸好王家家中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金錢,才免了死刑,廢了秀才的頭銜,改判流放枯葉島,立即執行。
審判完便押赴上路,王子軒只覺苦不堪言,枯葉島乃東北苦寒之地,去了那裡肯定必死無疑,他現在只恨那毀了自己的惡狼,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它。
而現在又是冬天,自己衣不遮體,這麼冷的天連鞋都沒有,同行的犯人一共十幾個,有老有笑,,十幾個都帶著枷鎖,雙手雙腳掛著鐐銬,而鐐銬連在一起,沒有一個人能逃脫的了,走路非常吃力。
而護衛則是縣裡的衙役,對王子軒逼死妻子的行為不齒,沒事動不動就抽上幾鞭子,更是讓他叫苦不迭。
走了不到十日,一群人便來到了長白山處。
當時長白山還屬於盛產仙藥之地,夏季採藥之人還數多,但現在正值寒冬,人跡罕至,在深山上走了半天只能聽見老鴉的幾聲慘叫,押赴犯人的衙役也是第一次去枯葉島,都不敢往山裡走,只是沿著有人跡的地方慢慢前行。
大概走了三日,領頭的衙役便迷了路,領著一群人團團轉,也找不見一個村落,碰巧長白山又下起了大雪,幾名年老體弱的犯人便一病不起,衙役們一合計,就地支一個簡易帳篷,取火歇息一晚。
一切相安無事,直到半夜。
王子軒被凍的不敢睡覺,哆哆嗦嗦時便感覺周圍有甚麼東西正在靠近,伴隨著“呼哧呼哧”的聲音,在黑夜裡特別瘮人,他趕緊一骨碌爬起來觀看,只見營地周圍出現了很多綠瑩瑩的大燈籠,還發出了“嗷嗚嗷嗚”的聲音,有野獸!
王子軒當即扯著嗓門就大吼起來,幾個睡在帳篷裡的衙役起初罵罵咧咧,跑出來拿起火把一照,只見營地四處都是狼,三五成群,已經圍住了他們的營地,竟是狼群!
隨便數了數正在發著綠光的眼睛,這一批狼群足足有十幾頭,衙役們被嚇得拿著兵器便四下逃散,不多時,遠處便聽見衙役們的慘叫,應該是被狼群中的狼咬死了。
而犯人們卻帶著重重的枷鎖無計可施,只能相互扯著慌亂地叫嚷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這時,只聽不遠處一聲狼吼,似乎一聲令下,所有的狼便慢慢從叢林深處走出,來到了火光之下。
王子軒帶著腳銬,根本逃脫不了,他順手拿起了一個正在燃燒的木頭,緊張地看著狼群,心中默默開始念叨起了觀音佛祖,只覺自己一輩子並沒有做過甚麼大奸大惡之事,但卻偏偏老是攤上了這等事情。
這時又聽一聲長嘯,一頭狼從黑暗中竄出,一下子撲倒了王子軒。
王子軒毫無準備,被這只狼衝撞了一下,狠狠地壓倒在了地上,這只狼眼中帶笑,得意地低頭對他吼了一聲,那口中的惡臭幾乎讓他窒息,肩頭又被那頭狼的爪子按得一陣疼痛,他想都沒想拿起手中的木板又打了下去。
那狼被打得一趔趄,打了幾個滾,王子軒趕緊半蹲在地,死死攥著木板,細細打量了起來。
月光下,那頭狼通體雪白,耳朵卻是黑色,眼睛放著綠光,頭上還有一塊碗大的疤痕,其他的狼看見首領被打都高聲“嗷唔”了起來,蠢蠢欲動,王子軒只覺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怎麼這頭狼越看越眼熟,這不就是跟妻子相奸的那匹狼嗎?
周圍的犯人們一見這場景,都學起了王子軒,圍成了一個圈拿著燃燒的木板,緊張地打量著狼群。
這只狼不屑地哼了一聲,火光下碧藍的一雙眼眸緊緊盯著王子軒,“嗷唔”了一聲,慢慢舒展開了身體。
王子軒只覺眼前的景象前所未見,月光下,這只破壞了他一生的狼仰頭長嘯了一聲,慢慢化身成了一個裸體男人站了起來,一頭白色長發,容貌冷峻,額頭上有一塊暗黃色的疤痕,或多或少破壞了這個人的容貌。
王子軒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碰上的是狼妖不成?那裸身男人卻還保留著黑色的狼耳和白色的尾巴,赤條條暴漏著赤紅色的□,用長長帶著勾的指甲指著王子軒便高聲說:“你是我的了!”
周圍的狼一聽這話,都口吐人言,高聲叫罵起來,有的狼說起了葷話:“小頭領!這小公子身上用您的的味道!您不讓我們嘗嘗?”
有的狼蹣跚踱步走過來在遠處用鼻子嗅了嗅,才啞著嗓子說:“小頭領!這個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不好吃!”
有的乾脆咧著狼嘴,歪著狼頭,露出長長的獠牙“嘿嘿”地笑了起來,周圍的犯人幾乎都被嚇破了膽,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子軒和那變成人的狼。
王子軒咽了一口吐沫,心一橫,想到流放枯葉島說不定也是死,死在狼口下也是死,反正橫竪都是死,並且眼前這個狼妖就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元兇,想到這裡,咬牙攥著那塊木板又向那狼妖拍去。
周圍的狼一看這場景都高聲“嗷唔”起來,興奮不已,似人類般開始交頭接耳談論了起來,變身成人的狼妖去不屑一顧,用毛茸茸的長尾巴一下子卷走了王子軒手上的木板,王子軒武器一失,狼群發出失望的噓聲,有只灰狼瞬間化身成一個中年男人,也赤身裸體,露著灰耳灰尾,紫青的巨根,高吼著便向囚犯們走來。
王子軒一見這等情景,當下便起了疑心,按理來說,頭狼在狼群中絕對處於獨一無二,但為何這些狼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這個狼妖的地位?
其中肯定有問題,並且還叫出了“小頭領”這一稱謂,又是怎麼回事?
其他的狼卻一起起哄,有的高聲嚷嚷著:“吸乾他們!”有的卻在一旁“嘿嘿嘿嘿”傻笑著,剩下的囚犯們聽見這話更加瑟瑟發抖,王子軒也在暗暗納悶,難道這些都是雌雄同體的狼不成?
還沒怎麼多想,一群狼統統化身為人形,“嗷唔”一聲撲在了囚犯上面,用長長的指甲劃開衣服,固定住犯人們的手腳,含住每人的小弟便吸吮了起來。
而王子軒則一下子被那頭狼撲倒,頭狼沒說任何話,含住王子軒小弟便上下動了起來,王子軒剛想開口叫罵,便被狼妖舔弄起了那眼,當下只覺腰軟舌麻,舒爽難忍,而那頭狼的口似乎帶著一股魔力,一頭帶著倒刺的舌頭也靈活無比,讓他想罵都罵不出來,竟被吸的泄身無數次。
反觀其他囚犯,有老有少,全都被赤身裸體的狼人按在地上吸著陽氣,有的痛苦,有的舒爽,有的甚至按著狼妖的頭自己動了起來,嘖嘖有聲,現場簡直淫亂不堪。
第二天,等到這些囚犯慢慢醒來,發現這群狼早就不見了蹤跡,每個人下身著裝整齊,似乎只是黃粱一夢,就是腰疼不已,衙役們也不知去處,營地的空地上卻出現了一把能打開所有鐐銬的鑰匙。
王子軒以為這只是一夢,隨便問了問,卻發現所有囚犯全都做著一模一樣的夢,當下大駭,十幾個人解開鐐銬,在營地一里外發現了衙役們的屍體,那些屍體已經被野獸咬的身首分離。
十幾個囚犯一合計,昨夜絕對是狼妖作怪,雖然被吸精無數,但幸好還保了他們一命。如果回去稟告縣衙,必定認為是他們合伙害死了衙役,還不如四下逃散,隱姓埋名。
王子軒也覺此法不錯,但心中一直恨著那狼妖,和囚犯們四下逃散後,便跑到茅山當了道士,平日裡念經拜神,背地裡卻除妖無數,只是有生之年,再也沒有見過那狼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