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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20章
第五章:半鼠人(三)

安德裹著毛毯坐在沙發上,低頭啜飲著熱呼呼的濃湯,秀氣的五官帶著一股書卷氣,安安靜靜地看著兩隻老鼠在他面前急得團團轉。

白老鼠說:「安德你先別急,等白七來了,一定能讓你變回老鼠的。」看著眼前這個變成人類的安德,心裏五味雜陳,

「是啊~你看你上次受了那麽重的傷,七叔不都把你救回來了嗎?所以你別太擔心了。」席靖憂慮地看了安德一眼,眼眶微微地濕潤,看得安德心頭一陣惡寒。

他默默地低下頭喝了一口濃湯,心裏頭激烈的咆嘯著:誰說我想要變回老鼠的,老子想當人,想當人你們懂不懂啊!!!

「對了,席靖你去請金過來一下好嗎?我想不管如何,還是先幫安德做一件袍子吧!」

席靖對白老鼠點了點頭,飛也似地出門去了。面對白老鼠的決定,安德在心裏頭大大地給了白老鼠100分,全身光溜溜地裹著毛毯坐在沙發上,實在很彆扭。

不一會,席鐘跑了過來,附在白老鼠的耳邊低聲說了些話,還不時抬頭用充滿憐惜的眼神偷偷瞄著安德。

安德一點也沒有偷窺隱私的欲望,可席鐘防竊聽的功力實在太差了,所有對話全一字不露地灌進他耳裏:「我已經將家裏所有的鏡子,水盆,暗色玻璃杯等所有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了,這樣安德就不會看到自己變成人類而自卑了。

「做的好,多虧你夠細心。我想一下……我看你再多準備一個火盆,你看安德好像很冷的樣子。」白老鼠仔細囑咐席鐘。

席鐘用力點點頭,非常認同地說道:「人類真是可憐,連毛長不出來。」接著,又再度使用充滿了憐憫的眼神看著安德。

安德已經不曉得該說什麽好了,低頭又啜飲了一口湯。

碰地一聲,席家大門應聲敞開,門外站著活像打了雞血似的金,小黑豆眼睜的有兩倍大,目不轉睛地死盯著安德看。安德被小老鼠這股排山倒樹而來的氣勢給鎮住了,傻楞楞地跟金對看了幾秒。

「重死了!不過是做一件袍子需要這麽多衣料嗎?」姍姍來遲的席靖扛著半隻老鼠高的衣料,步履蹣跚,幾乎快被壓垮了。

「需要~怎麽不需要~我們快去換衣服吧!」金就像是靈魂被安德攝住似的,拉著安德軟綿綿的小手興奮不已的跑進房間裏,進行換衣服大計。

「等等~那這些衣服呢?」席靖一頭霧水地看著金激動的直打顫。

「拿進來啊!傻站著做什麽?」金不耐煩的說,大有囉嗦者死的氣勢。

金撲到衣料堆裏興致勃勃地挑了起來,最後,撿了一件粉紅色的袍子塞進了安德手裏。

安德嚇得猛搖頭,弱弱地說:「不能不穿粉紅色嗎?我比較喜歡藍色或者黃色之類的……」明明嬌小的金站直了才到安德的胸口,可是指揮若定的氣勢,直逼門外的白老鼠。

席靖一看安德似乎面有難色,隨手抓了一件天藍色的袍子塞進安德手裏,飛快地將他推進浴室裏換衣服。站在門口承受金憤怒的眼光,金那微微往下撇的嘴角好像隱隱暗示著殺意。席靖看得冷汗直流。

浴室裏頭的安德也不輕鬆,他攤開手中的袍子,頓時冷汗直冒,心想:這袍子料子是真的很不錯,手工也細緻,更是安德喜歡的藍色,只是……誰來告訴我……為什麽衣服上全都是白色的蕾絲蝴蝶結,和大大小小五顏六色地珠子裝飾,下擺、領口、和袖手處還滾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毛皮滾邊,這到底是那一國的服裝風格啊~

「小鬼,別拖拖拉拉地,快點穿。」金尖銳的嗓音,如報喪鳥般的從門外傳來。安德苦著一張臉,硬是將那件充滿濃濃混搭風的袍子給套了上去,板著一張苦瓜臉走出浴室門外。

「呃……會不會很奇怪?」安德小心翼翼的看著金。

金先是得意的笑了笑:「怎麽會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隱隱透著得意的神色,接著說:「人類都是這樣穿的……」金說得有些沒底氣,回頭拍了身旁傻楞楞的大個子一下:「很好看,你說是吧,傻大個!」

「對,真的很好看……」席靖嘴裏說的肯定,可兩隻眼睛卻僵硬地盯著天花板,動也不敢動,嘴角還不自覺的抽動。

「怎麽換好了嗎?我看看……」白老鼠和席鐘聞聲而來,卻在看到安德一身的勁裝之後……很沒良心的……沉默了。

半晌之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先是細細碎碎的憋笑聲,接著才是一連串無法停止地爆笑聲。所有老鼠都笑開了眼,連原先尷尬不已的安德也跟著笑了出來。

最終,這場因為試衣服而引起的事件,就在安德終於找到一件素面黑色長袍後,畫下句點。

金又抱著厚厚的衣料回去了,離去前他還特地量了安德的身材,開心的表示要為他量身打造一套順氣的王子裝。當然,在見過金奇怪的服裝品味之後,安德不抱太大的期望。

客廳又陷入一陣沉默,似乎誰也不願意先開口。白老鼠靠在席鐘的肩上似乎在考慮著什麽事,兩隻眼睛閉得好緊,連安德都替他感到累。

席靖就更不用說了,自從將金送回家之後,顯得更坐立難安了,不停地在客廳裏瞎轉。

窗外的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下了整晚,走廊燈幽微的光線透過灰暗的玻璃,無力的打了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散亂的殘影。

不安,像一根針一樣在心中蔓延,安德清澈的眼睛裏飄著幾絲憂鬱。

他實在不能不擔心自己的未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又變成人了,也不知道人的狀態能維持多久。如果永遠只能維持人形,無法變回老鼠,那部落裏的其他老鼠能接受嗎?

有太多的猶豫和不確定性,已經很沒有為了未來而旁徨的安德,再次陷入焦躁之中。眉毛低低地垂著,死命咬著下唇,神情黯淡,纂緊了拳頭,銳利的指甲一陣一陣地刺痛了他。

「安德!不會有事的!」席靖溫柔的呼喚聲喚醒了他,帶著一貫孩子氣的傻笑。他將一個白色的馬克杯,遞給安德。氤氳的霧氣穿過安德纖長的睫毛,半眯著眼看著局促不安的席靖。

「我不怕,只是……

安德接過水杯,正想為自己辯駁些什麽,話到嘴邊,卻凝住了。因為,他發現客廳裏的三隻老鼠,全都關切的望著自己,沒有驚訝,沒有厭惡,只有滿滿的包容。

鈴——一個銳利又刺耳的鈴聲在漆黑的夜色中響起,白老鼠面色凝重的接通了電話,低聲應了幾句之後,扯著難看的微笑對安德和席靖說:「你們七叔現在在進行手術可能要天黑才能過來,天快亮了,你們先去睡覺吧!」

席靖本來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安德用眼神制止了。兩隻老鼠低著頭縮拉著腦袋就這樣,默默的走回房裏。才關上房門,席靖正要回頭問安得剛醃為什麽不讓自己說話時,就發現自己的嘴被捂住了,安德對著他挑了挑眉,接著就趴在房間的木門上。

席靖立刻會意過來,也跟著偷聽,只聽門外白老鼠低低的說:「又有老鼠受重傷,一次兩隻,白七正忙著搶救呢!」

「是誰?」席鐘有些猶豫,他並不想知道同伴的噩耗,但是……

「是張家的兩兄弟。」白老鼠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麽會,張亦不是剛剛還在集子裏賣手錶?」席鐘吃驚的說。

「……」白老鼠似乎也注意到,有兩隻不速之客在偷聽,索性關上房門,聲音糊糊的像一團爛泥

面面相覷的兩隻老鼠,驚愕看著對方:「『又』受重傷……怎麽會這樣?傍晚時不還好好的嗎?」安德的心情像穠稠的黑色墨水,暈開,擴散。他的腦中浮現,那只有著黃版牙的灰老鼠將手錶掛在背後的樣子。緊緊的握住雙手,手指關節隱隱約約因為過度用力泛白。

席靖也沉默了,他跟張亦兩兄弟的接觸並不多,但是明明早上還活蹦亂跳的老鼠現在卻受了重傷,在生死關頭怎能讓他不難過。

心頭像被攪動的水面一樣,無法平息,安德輕輕的嘆了口氣,事情似乎來的遠比他想像的更快。被事情發展推著走的感覺很難受,所以他必須要儘快查明真相。

窗外的雨依舊下個不停,天際逐漸泛起了魚肚白,天光燃起了黑夜,點燃了希望也帶來了毀滅。安德睜著濛濛的雙眼,直勾勾地望向冰涼的地板,他清楚的感覺到,危險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一次,他選擇與鼠萊堡一同奮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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