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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18章
第五章:半鼠人(一)

「等等我啊~」席靖和安德提了大包小包,跌跌撞撞地跟在兩手空空的白老鼠身後。

看著今天熱鬧非凡的金幣廣場,安德才恍然大悟,為何白老鼠今天會如此善良的問他要不要出來逛逛,原來是要來當挑夫的,嗚嗚~但是我們單純的小老鼠醒悟的太慢,等到洞悉天機時,卻為時已晚,早已『身陷』採購鼠群當中。

安德嘖嘖舌,驚訝地看著這絲毫不比人類周年慶遜色的集市。沿著金幣廣場兩側全是各色生意攤子,一頂頂五顏六色的蘑菇傘,在廣場上開出了一朵朵小花。

堆積如山的乾果點心,衣料皮草,甚至是走唱藝術家,茶棧小吃攤,令人目不暇給。再加上距離過年只剩下幾天,所以廣場上已經不能單純的擁擠來形容了。

說到採購,鼠萊堡的交易方式市採取以物易物的方式,不過所有的物品都必須要先送到中央的樹屋三樓給專人鑒定價格,再發給幾塊交易用的陶片。

而在鼠萊堡負責鑒定價格和印製陶板的的專人,恰好,就是我們大搖大擺的白老鼠是也。

自從安德知道白老鼠的職業後,馬上立志要繼承白老鼠的衣缽。因為在他小小的心靈中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工作比能自己印錢自己發,更讓人心醉的了。

白老鼠氣定神閑地走在前面,大模大樣的說:「小靖,我要白麵三袋。」可憐的大老鼠就只好蹦蹦蹦地擠進鼠群,經過一番激烈的搶購活動,席靖光榮地頂著滿頭包,傻呵呵地捧著三包白麵,跟在他們身後。

接著,豪氣的白老鼠又在金的攤子上買了些皮料;又到萊克家買了些蜂蜜和果醬;白老鼠還大手筆的幫安德在木匠老松那裏,訂制了一套木桌椅和書架,準備開春要送安德到老鼠學校進修。

想到上學的事,安德由衷地感到喜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相信,老鼠世界還有許多未知的事物等著他去學習。況且,可以跟席靖一起去上學,就不用天天待在家裏跟小蘑菇大眼瞪小眼,想到這裏,腳步更輕快了。

最後,白老鼠大手一揮,讓席靖先把東西搬回家,自己則帶著安德四處閑晃。

他們參觀了幾個賣小吃的小攤子,還到了以貓耳朵為標把的射箭場去拉了一回弓。要不是白老鼠顧慮安德身上的傷勢,興致勃勃的安德還打算把接下來的標把狗耳朵?豬耳朵也給射下來。

此時,安德的注意力被一個圍滿了老鼠的奇怪攤子給吸引了。

攤子的正中央,有只有著黃板牙的灰老鼠正激昂慷慨地叫賣著:「賣掛表呦~人類世界進口全新掛表一隻~跳樓大拍賣~」

掛表?這倒新鮮,這掛表是手錶呢?還是懷錶?居然還是從人類世界進口了,這實在太稀罕了!安德探著小腦袋往裏鑽,不看還好,一看簡直讓他笑彎了腰。

因為這那是什麽稀罕的東西,就是一般人類世界的手錶,銀色表面上鑲了幾顆碎鑽,黑色的皮錶帶因年久而斑駁。真不曉得這灰老鼠是從哪里『進口』的。

人類手錶的錶帶直徑,對老鼠而言實在太大了,只見灰老鼠將整支手錶牢牢繫在腰上。手錶頓時成了條銀色腰帶,而最重要的表面,居然是固定在背後,安德正納悶這表綁這個樣,該怎麽看時間?

突然,圍觀的老鼠中有老鼠問出了安德的疑問:「喂!那你這表要怎麽看?」

「怎麽看?不就轉過頭去看?疑?我的表呢?怎麽不見了?誰偷了我的表?」可憐的大灰老鼠就像是追著自己尾巴轉的小狗,死命轉圈子,卻怎麽也看不到指針。

滑稽的模樣讓不遠處的白老鼠也笑開了。

又看了一陣子,兩隻老鼠離開了始終沒搞懂為什麽會看不到指針的灰老鼠,一路悠悠哉哉的晃悠,等到氣喘吁吁的席靖趕回來與他們會合,才加快腳步向前邁進。

「那邊那邊~那邊還有畫糖耶!」安德興奮地在畫糖的攤子前面停了下來,專注的看著老師傅用金黃色的糖畫出一個個美麗的……呃……老鼠。

「是老鼠耶!」席靖讚嘆地說,眼角餘光看到安德專注的神情,還有嘴角的那一抹微笑。過然今天帶他出來是對的,他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自那件事後,安德的體力似乎變差了,怕黑也怕貓頭鷹的叫聲。原本浮動的性子,明顯安靜了許多,不像以前老是蹦蹦跳跳的。

不過,不管是怎樣的安德我都喜歡,席靖心想。

「席靖,我請師父做個跟你一樣的糖人兒好不好?」安德眨著眼,撒嬌的央求著。

「那好吧!不過我也要做一隻安德糖人」席靖心想,怎麽也得做你呀!不過!跟安德長得一模一樣的糖人,我一定會捨不得吃的,嘿嘿~

好一會兒,兩隻老鼠才心滿意足的捧著兩隻糖人離開。

告別了逛累了的白老鼠,嘻嘻哈哈地來到銀月河畔。

鼠萊堡的緯度較低,即使是冬天也不會下雪,入冬的河畔,潺潺水聲不歇,帶走了所有煩悶與疲憊。

兩隻老鼠,坐在河邊啃著剛剛在集上買的甜燒餅和新鮮的紅石榴汁:「你覺得這條路的盡頭有什麽?」安德轉頭望向幾乎看不見盡頭的青石小徑,小徑上長滿了青苔四周雜草密佈,看起來有些陰森的氣氛。

「小時候,爹告訴我,那裏有會吃人的鬼住在那裏,看守著神秘的寶藏。」席靖神秘的說。

「啊!你有去看過嗎?」安德好奇的問

「有啊!有啊~好嚇人喔!我想都不敢想,你不曉得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畫面。」席靖低著頭的看著腳下被夕陽灼得發燙的小石子。

「你看到什麽了嗎?」安德的情緒緊張了起來。

「鬼有尖尖的耳朵,一張毛茸茸的臉,大大的眼睛,嘴角滴著紅色的汁液,現在正專注的聽著我講話的大惡鬼。」席靖說完話,連忙拎起一旁的小麻袋,轉身就跑。

「大惡鬼,在哪里?」安德疑惑的轉頭看向逃跑席靖,冷不防,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石榴汁沾的滿嘴都是。心知席靖是在調侃自己,可是看看自己這滑稽的樣子,也笑開了眼。

安德開心的說:「我覺得這只鬼長得還蠻帥的啊!嘖嘖!不懂欣賞。」

兩隻老鼠又嬉鬧了一陣子,冷不防,一道雪白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從石子小徑深處而來。

是白七!自從出院之後,安德就不曾再見過白七,不過白七在醫院裏對他的『照顧』實在令他印象深刻。不過白七叔叔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身上似乎來帶了些傷。安德詫異的看著迎面而來的白七,嘴角似乎還有未乾的血痕,神情恍惚,搖搖欲墜,看起來像極了吸毒犯。

兩隻老鼠迎向前去關切的問:「七叔,你沒事吧?」

白七的臉明顯有些緊繃,似乎有些意外,兩隻眼睛慌亂地盯著青石板看,像是要把地板燒出個大洞似的,沉默了好一會兒,白七的神情才又恢復到往常倨傲的樣子,冷冷地拋下一句:「我來采藥的,你知道森林危險多,我沒事的!」

傻呼呼有不懂得看眼色的席靖疑惑的問:「可七叔你不是研究人類西方醫學的嗎?也需要采草藥?」

這安德一聽,心頭抽了一下,心想:這傻大個怎磨能傻的這麽可愛,難道看不出來白七是不想回答才亂找藉口的,不過……我也想知道。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滾一邊去~」白七似乎惱羞成怒了,一甩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德立刻用上又黑又亮的眼珠,溫柔地凝視著席靖,耳朵動了動,滿心期盼。

席靖嚇退了一步說:「那裏是真的不能去,爹爹真有交代過的。」

不能去嗎?那……真是太讓人好奇了,安德心想。隨即臉上換上黯淡的笑容,眼角微微下垂,整張臉跨了下來,乖巧的縮著身子,默默的走回剛剛吃燒餅的大石頭上。

席靖心知不好,這安德小朋友又使出殺招了,雖然知道他是裝的,可是就拿他那這招沒輒?不到兩分鐘,席靖就舉雙手投降,乖乖臣服在安德的威脅之下。

安德立刻開心的搖搖尾巴,促狹的笑了笑,拉著席靖往小徑深處前進。

小徑的盡頭出現了一座石版屋,安德覺得這石屋似乎有些眼熟,想了好一會,才驚訝的叫了出來:「這不是那半鼠人的石屋嗎?」

「半鼠人?」席靖似乎完全沒有聽過。

「就是我上次……」安德很仔細的將上次的經歷說給席靖,席靖聽得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他完全無法想像,原來森林的深處有著這樣一位奇怪的住戶。

兩人走到石屋前,石屋的木門大咧咧的敞開著,他們推門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著了觸目所及所有的傢具全都七零八落的攤倒在地上,原本就有點老舊石桌,還多了個明顯的缺角。所有的物品全都散落在地上,幾乎無一例外的被砸了個稀巴爛。

「這是怎麽一回事?」席靖彎下腰試圖扶起傾倒的傢具時,無意間發現了一本相冊,正要拿起來一看究竟的時候,半鼠人忽然沖進屋內,一把奪過相冊。猛地擒住席靖的脖子猙獰的說:「你是誰派來的?白房子?」

「我……咳咳……」席靖呼吸困難的掙扎。安德立刻沖上前去,拉住半鼠人的爪子說:「他是我的朋友,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半鼠人憤憤的將席靖扔在地上,忽然,半鼠人楞住了,他的臉因為驚訝而顯得更扭曲,他用雙手捧起席靖的臉說:「十九?十九你回來了?」

被捏痛的席靖掙扎的說:「什麽十九,我是席靖,不是你說的十九。」掙脫開來的席靖立刻將小老鼠牢牢護在身後。

「你不是他……我早該知道……」半鼠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比之前更深沈了。他危危顫顫的扶起倒塌的椅子,一言不發的面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肯說。

石屋漸漸暗了下來,窗外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半鼠人點起了殘舊的蠟燭,搖搖晃晃的吐出紅焰。破舊的灰色長袍上有著一個大大的口子,露出了左半個肩膀,汙膩的上身毛髮糾結成一團一團的,半乾的血跡看起來濕漬漬的。

半鼠人又回過頭去,伸出爪子愛惜的撫摸著懷裏的相冊。一會又伸出同樣傷痕累累的爪子在桌上胡亂的找尋著自己的長杆煙斗,刷——煙斗點燃了,一明一滅,全身縮在一團薄霧當中,灰濛濛地看不清。

好一會,半鼠人才開口說話:「走吧!別再來了!」

兩隻老鼠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正要跨出門外時,半鼠人又忽然叫住他們,他拿出一根破裂的蠟燭,放進鐵盒子裏,用火燒化了蠟燭,等到蠟液將凝固時,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將蠟團捏成了小蘑菇的樣子,遞給了安德。

安德不知所措的看著半鼠人,半鼠人似乎為安德的猶豫感到不悅,做事要把蠟團給捏碎。安德才急急忙忙的帶著蠟團小蘑菇離開了石屋。

直到回到席靖家裏,那蠟團還溫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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