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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8章
第二章:前進老鼠部落(四)

安德是被食物的香氣給喚醒的,他幾乎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睡的這樣香甜了!得到充分滿足的身體透著飽滿的元氣,俐落的跳下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墨黑的小眼懶洋洋的半眯著,呈現半放空狀態的腦子緩緩的回復正常,腦中依稀閃過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還記得他跟席靖在池子裏瞎鬧,而且席靖還因此受傷了。後來,心情似乎一直很不好的納比就吵著要回來了……

後來呢?似乎還在小船上的時候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軟乎乎的任席靖一路背了回來,他似乎還小心翼翼的幫自己蓋了被子。

對了!他在哪里?怎麽不在房間裏?安德摸了摸床發現軟綿綿的床上冰冰涼涼的,席靖似乎已經離開很久了。他上哪去了呢?

圓圓的小耳朵也跟著動了動,房間裏實在安靜的可怕,明明是屋暖的早晨,卻讓安德冷的打了個哆索。習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短短幾天已經習慣了那鬧人的傢伙老在自己身邊繞,煩都煩死了。可忽然之間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心似乎也跟著空空蕩蕩的。

算了!誰理他呢!我還是先去吃早餐吧!一陣陣飄來烤麵包香氣實在太誘人了。想起昨天晚上嚐到的麵包,香甜濃郁的麥香,再搭配上濃的快要流出來的乳酪,安德粉色的鼻頭抽了抽,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開心的踏著小碎步,尋著香味的來源,一路碰碰跳跳的往廚房的方向前進。

路上還遇到了幾位同樣被香味吸引的客人,心情愉快的安德還破天荒主動跟每個人親熱的打了招呼。

忽然一個半敞的房間吸引了安德的注意力,因為他似乎聞到了席靖的味道,那股猶如剛曬乾的乾草香氣。這是哪里啊?難道是納比的房間嗎?

安德悄悄的探頭一看,透過門縫他看見了一隻長得很可愛的老鼠,嬌小的身形配上水汪汪的小眼睛,奶白色的毛皮看起來異常的柔順。

兩隻小爪子捧著一塊圓圓的夾心餅,兩頰塞的鼓鼓的,埋頭啃著餅乾的樣子真有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席靖就坐在小老鼠的對面,溫和的跟小老鼠交談,時不時接近小老鼠的身邊低聲說話還有輕柔的環抱,親密的樣子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安德楞住了,一股逼人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他茫然的看著那只小老鼠柔柔的笑著,直到瞪大的雙眼都發痛了,他還沒回過神來。再看到那只小老鼠手上捧著餅乾時,安德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碎成了一塊塊。

因為那種餅乾是他從他家裏帶出來的,乳酪的香味特別有吸引力,安德也很喜歡,但這一路上安德都沒捨得吃,因為想留給那只傻老鼠……

「你不走嗎?再不快點去納比做的麵包很快就會被吃光了。」一隻黑色的老鼠關心的拍了拍安德的肩。

「喔!我們走吧!」

安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廚房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那塊麵包吞下肚的。他的腦中不停的浮現小老鼠柔美的笑容,還有席靖溫柔的擁抱著小老鼠的樣子。所有的思緒全都亂成了一團,分也分不清。

原來,對他而言,我並不是特別的,安德心想。

仰頭灌下一杯新鮮的果汁,安德情緒冷靜了很多,他安靜的用完了早餐後,一個人回到了房間,沈默的坐在床沿。

房間裏還彌漫著席靖身上的味道,所有的東西也都靜靜的擺在那裏,淺灰色的罐子,席靖說那是用來裝水的,因為路上不一定都能找到水喝。還有一小塊毛料,席靖說他的體溫偏低,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用毯子捆起來以免著涼。木桌子上還放了一個缺了腳的水杯,那是睡前席靖幫他倒的。

安德苦笑,他發現他的世界裏,全都只剩下席靖。

蹦跳了兩步,安德將臉深深的埋入房間盥洗室的水桶裏,冰涼的水帶著早晨的寒意,卻讓他覺得安全。水裏的世界讓他得到了一些平靜,沒有小老鼠嚶嚶的笑聲,有沒有席靖那揮之不去的聲音,一次,兩次,三次。直到安德累的喘不過氣,呆呆的坐在水桶邊喘氣,水濺濕了他柔軟的毛皮,他感覺有點茫然,卻又有著無比的輕鬆。

輕輕晃動的水面上,浮現出安德的樣子。這是自他變成老鼠後,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盯著自己看。他發現自己跟那只小老鼠有著極為相似的外表,連個子都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

略高幾寸的身高,少了小老鼠的嬌小靈動。連老鼠最引以為傲的毛皮也明顯不如,安德在自己淺黃色的的毛皮上發現了幾根礙眼的雜毛。

他伸出爪子使勁的將雜毛扯了下來,一陣劇痛讓他幾乎要落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為了一隻老鼠而難過,還是一隻又傻又壞的老鼠。

「喂!你在做什麽啊!」安德慌忙的四下環顧,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直到他踱出浴室的時候,才發現一隻白色的大老鼠坐在自己的床上。

安德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那只老鼠先是一愣,隨即輕巧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白老鼠有著一身略捲的白色毛皮,毛皮隨著他輕巧的動作輕盈的飛舞著。他的眼睛很大,而且好像是會將人的情緒都吸收進去,是一種很深邃的溫柔。雖然安德不是很瞭解老鼠的審美觀,但在他的心裏,白老鼠是他見過最漂亮的老鼠了。用人類的話來比喻,白老鼠幾乎可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白老鼠蹲了下來,視線跟安德交會,他拿出了自己的絹布,幫安德擦去臉上的水,輕輕柔柔的像是怕弄痛了他一樣,一股溫暖的感覺很快的擴散到他的全身。

安德忽然嚎啕大哭了出來,像是要將所有的壓抑和委屈全都傾瀉而出,面對一個才剛見面的陌生人,安德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只是一直哭,不停的哭,眼淚像是關不住水龍頭一樣滴滴答答的掉個不停。而白老鼠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抱著安德,就像是找到歸途的孩子一樣靜靜的感受著母親的關懷。

******

「納比,安德不見了!」席靖焦急的沖到納比所在的櫃檯前,他還記得當他回到房間時,才發現安德已經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除了濕答答的浴室還有敞開的房門。

「安德,你不要嚇我,你在哪里?」焦急和悔恨在他心中蔓延,安德他一隻什麽都不知道的老鼠,要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他的眼睛不停的向每一個角落搜尋,每一間房間,每一個公共區域,而納比是他最後的希望。

「他走了!跟一隻高大又帥氣的白老鼠走了。」納比嚴肅的說,圓亮的眼底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怎麽沒有阻止他?你知道他才剛來到這個世界,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就這樣眼錚錚的看他被騙走?」席靖憤怒了,他感到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裏竄燒,在他短短的生命當中他沒有因為什麽事情,而感到如此巨大的憤怒。

「你真好笑,我為什麽要阻止他?每一隻被桑那祝福過的老鼠都擁有完整獨立的自主權,先不說我有沒有資格留下他,先說說你又算什麽東西?你是安德的誰?有什麽資格管他?」納比似乎被席靖的態度弄的有些不高興。

「我……」想起安德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那句話,他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桶涼水一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話說了吧!我看那只白老鼠挺好的啊!雪白的毛色,溫柔又有風度,還體貼溫柔的幫安德拿袋子,你這小毛頭跟人家實在是沒得比呀!」納比開心的說著風涼話,卻沒有發現席靖納發涼的身體還有那充滿血絲的眼睛。

安德跟別的老鼠走了,如果他喜歡上那只老鼠呢?還是那只老鼠是大騙子,看安德漂亮就把他拐走了呢?我要去找他,去把他找回來,跟那只大白老鼠狠狠的打一架,讓安德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勇士。

「告訴我!他們往那邊去了?」席靖激動的揪住納比的前爪。

「小子,你捏痛我了!」納比尖叫著要收回爪子。

「求你,告訴我好嗎!」席靖的話音微微顫抖。

「往南,往鼠萊堡的方向,走了有大半天了。」

「謝謝~」話還沒說完就沒了鼠影。

「可惡的小子要不是我是你叔叔,看我怎麽收拾你。唉!不過席靖都長到會為愛情煩惱的年紀了,唉!我真的老了~老了呦~老了喔~老了老了喔~~」納比一面扭著屁股,一面低低的哼著歌。

******

天空逐漸由橘紅色轉為黑紫色,慢慢的黑夜的氣息襲來,不安的氣氛越來越濃厚。當視覺被剝奪之後,聽覺會顯得異常敏銳,出來尋找安德的席靖正沒命的往前奔。

「該死!」席靖被不知名的雜草絆了一下,跌坐在地上。鮮血從細嫩的肌膚上透了出來,形成一個個的紅點。他下意識用前肢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親自出來追緝逃妻?安德,你到底自哪里?

隱隱約約僅能從地面的反光判斷路的邊緣,面前的山路相當的崎嶇難行,每踏出一步都顯的步步為營,深怕一個不小心跌落旁邊的山谷底。樹林成了走不到盡頭的迷宮,深陷在其中像踏進沒有終點的黑暗,沒有回頭路,卻也看不到希望。回蕩在樹林間的只有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和沉重的呼吸聲。

「他們應該走不遠才對,才半天時間。除非是那只白老鼠背著安德走的。」一想到這個畫面,席靖就覺得怒火中燒,他的安德,他的笨老鼠,怎麽可以上其他老鼠的背呢?他一定不知道安德跟別的老鼠不一樣,他很怕黑也很怕冷,每天晚上都要蓋著毯子才能睡的著:「該死!路怎麽這麽長。」

不多久,席靖看見眼前有一到龜裂傾頹的矮牆,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在銀白色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的慘白。濃密的樹叢掩蔽了裏頭的建築物,銳利的眼睛透過倒塌的牆上依稀看到一團米色的身影。不寒而慄的感覺襲上心頭,隨著搖晃的樹影,恐懼在他的身邊蔓延,漸漸的填滿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沒命向前跑了進去,幾根銳利的茅草刮傷了他的前肢,但是他不以為意的向前走去。也許在看到時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當親眼目睹安德倒在路邊草叢堆裏的畫面,還是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將安德抱了起來,打開袋子掏出黑色的瓶子,那個裏頭是席靖從那納比那拿的熱牛奶。他先小心翼翼的哄著安德喝下,安德似乎也因為熟悉的味道而感到安全。小小的頭往席靖的方向靠了去,像只溫馴的幼崽。

「熱牛奶真不錯,下次再跟納比搶一些。」他專心的喂安德喝下,好暖活他冰冷的身體。也許是熱牛奶真有效果,也或許是他焦急的眼神燒紅了安德,安德原本慘白的臉龐終於逐漸轉紅了。

就在席靖準備將安德放下的時候,安德忽然間醒了過來,半夢半醒的他拉住了席靖。

席靖一見到他醒了,頓時剛剛所有的擔心和害怕全拋到就九霄雲外,激動的將他扶了起來,緊緊的抱著他,緩緩的摩擦著他細瘦的前肢,生怕他又昏了過去。

「感謝桑那的祝福,你終於醒了。」席靖的情緒已經幾乎滿到眼眶,不要說擔心,他覺得他已經好久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但是當安德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靈魂又回來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席靖」安德半閉著眼,微弱的說:「你怎麽來了?大白老鼠呢?」

一種幾近於惱怒的情緒在席靖的胸口爆開:「你就知道關心他?怎麽不關心我呢?怎麽不想想,你跑掉了我會有多擔心?」安德本來想為自己辯解的,但一想到那個令人傷心的畫面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他的沉默似乎再次重擊席靖。

「什麽都別說了。」席靖看著安德蒼白的臉,心一軟,什麽責備都說不出口。

光稀稀落落的打在泥濘的土上,更增添的幾許迷離氣氛。糾纏不清的烏雲滑過皎潔的月亮,為詭譎的空間增添一絲陰森的氣氛。初升的月光,柔柔的灑在他們之間,大手撫過懷中的小老鼠,在月光的照耀下像鑲了銀色的水晶,閃耀。

「小靖?」席靖一聽到那個聲音忽地僵在那裏。他僵硬的回過頭,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一隻大白老鼠出現在摟摟抱抱的兩隻老鼠面前。

聽到大白老鼠的聲音,安德匆匆的推開緊緊抱著自己的席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爸爸!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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