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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甜心 (豪門遊戲三)》第8章
第六章

  衣物散落了一地,有他的,也有她的。

  童心心全身嬌裸地躺在床上,牢牢地揪住被單,抬眸緊張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動作緩慢卻又挑情地褪掉身上的衣衫,而他那雙沉黑

的眸子正瞅著她不放,遍覽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細微,教她忍不住心兒發熱,一種陌生的渴望感充塞心扉。

  鷹川准微微一笑,當他每脫掉一件衣服,就隱約可以聽到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喘,可愛的反應教他忍不住覺得好笑又憐愛。

  好……好棒的體魄……童心心不禁在心裏讚歎,就算「閱人」經驗不多,而且全部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高大健壯的身材簡直可以稱之為極品了!

  他褪落了最後一絲衣縷,高大的身軀覆落在她的上方,大掌捧起她的小臉憐愛輕吻,長膝一曲,探入她的雙腿之間,強勢的姿態教她完全

沒有招架之力,他幾乎立刻感覺到她雙腿羞澀地緊閉起來。

  他一手撫玩著她嬌聳的頂端,附唇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語,迷人的嗓音吐出了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語,然而,她心裏卻明白那是溫存的愛語,一時之間,她心旌神動,身子泛過一陣輕顫。

  「准……」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低聲喚出他的名字。

  「怎麼?已經迫不及待了嗎?」他長指輪流兜玩著她胸前那兩顆粉櫻色的小珍珠,讓它們在他的指下愈發嬌媚挺立。

  「不……才沒有……」她的嘴裏逞強著,心裏卻在此刻發出了強烈的抗議聲,指責她根本就口是心非。

  「真的沒有?」他邪笑挑眉,收回了褻玩她乳尖兒的長指,大掌扳開了她羞澀緊閉的玉腿,當他的手指深入探觸到她花心間盈滿的水蜜時,唇畔的笑意不禁更熾。

  「我——」她一時為之語塞,完全無法否認。

  是的、是的!她早已經在等待!一顆心險些就要被這份狂熱期待給盈滿毀滅,她忍不住皺起了小臉,低咽出聲。

  鷹川准笑哼了聲,捧住了她雪白的俏臀,將自己亟欲一逞為快的昂揚分身抵住了她嬌豔的柔軟,緩慢地擠入她緊窒溫熱的花甬中。

  當他昂揚的欲望前端抵觸到她私密的柔軟時,童心心瑟縮了下,低咬著牙,一時被他的灼燙堅硬給震懾得動彈不得,然後,當他霸道地侵入之時,一陣撕裂的疼痛伴隨著腫脹的充實感襲上。

  「痛……好痛……」她推打著他,嬌小的身子忍不住一直往上抬挪,然而,對抗他強大的力量,她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鷹川准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心生退卻,他長腰一沉,大掌猛然將她按向自己,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貫穿了她身子裏最嬌嫩的甬道,成為了她身體裏的一部分,感受到她多汁飽滿的花心不停地蠕動著,緊緊地吸銜住他。

  「你……你怎麼可以……」童心心淚眼指控,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教她差點以為自己會痛到死掉。

  「對不起,我的小甜心。」鷹川准沉滯了一下,語氣中透出克制的難耐焦躁,緩緩地,他在她的身上進行最原始的欲望律動。

  「啊……不要……」還是好痛!童心心在他的懷裏不停地扭動著,只是,她根本就無法抵擋他的強勢。

  漸漸地,熱……蒸騰的熱氣團團地將她包圍住,根本就無法思考,起初的疼痛已經消失得只剩一點點,激烈的歡愉卻越來越多。

  鷹川准覺得懷裏的嬌娃兒簡直就像上天為他特地量身訂做的,他愛煞了她花心裏溫暖盈滿的感覺,熾熱昂揚律動的速度不禁逐漸加快,他一手抬高了她的腿,一次次貫穿、抽出,並且再度貫穿……

  「啊……」童心心一雙水眸蕩漾著春光,不停地呼喊他的名字。

  聞聲,他憐愛一笑,猛然從她的身上抽開,調換了兩人的位置,「你自己試試看。」

  「不……我做不到……」對他那僨張的昂揚,她搖首退卻,望而生畏,心裏連想都不敢想,老天,那太可怕了……

  「你能的,坐上來。」他執起她的小手,輕哄著。

  「我……」童心心在他的鼓勵之下,心兒蠢蠢欲動,只好硬著頭皮,咬著牙,臉兒發燙地跨坐到他身上,

  麼那間,她瞪大了雙眸,慌張地搖頭,不……她根本就辦不到,他太強壯了,如果就這樣完完全全地將他沒入,她會死的……

  鷹川准看穿了她單薄的心思,他狠狠將她按下,並且挺腰迎合了她,一時之間,兩人的交歡之處完全地密合,童心心身子竄過一陣輕顫,小手握住了他健壯的手臂,完全無力地任由他擺佈。

  不到片刻,她已經嘗到了個中的奧妙,呼吸從驚喘變成急促,經過他一次次的撩擦,嬌柔的花甬越來越敏感,直到最後,他的每一次貫穿都足以使她的神經緊繃,身子為之抽搐。

  一瞬,童心心彷佛從高高的天空上被丟了下來,只是,她全身上下的細胞沒有一個忘記剛才飄浮在雲端的快感,那滋味前所未有,極度蕩人心魂,她身子一潰,趴伏在他健壯修長的胸膛上,低低地嬌喘著。

  鷹川准一手環住了她纖弱的腰肢,不讓她有機會從自己的身上跌落,兩人的肌膚親密地貼觸著。

  「我很好奇,像你這樣喜歡作怪的女孩,為什麼頭髮仍舊維持著原來的烏黑柔亮?」他長指勾著她已經乾透的柔軟發絲。

  「我其實染過,可是再也不敢了。」童心心身子雖然無力,可是精神卻好的很,她淘氣地吐了吐小舌。

  「為什麼?」他疑問。

  「頭皮敏感,染了以後慘不忍睹,那一頭辛苦染了四個小時,可是染完以後就不舒服得要命,整頭超好看的金髮就被我一刀給剪了,比被狗啃到還要淒慘一千倍,那天媽咪罵死我了,還拉著我去把頭髮剪齊,然後就跟逃獄出來的女囚犯沒有兩樣。」說完,她毫不在意地笑了。

  鷹川准一聽之下,臉色不禁鐵青了起來,他覺得如果自己親眼目睹那樣的景況,他絕對會想要把她按在腿上,狠狠打她小屁股一頓。「以後不准你再做那種事,知道嗎?」

  「不是告訴你我再也不敢了嗎?」她瞪了他一眼,覺得他才是真的都沒在聽她說話呢!

  「不夠的,面對你,無論如何的保證都會教我不安。」他輕喃,低頭輕吻她柔軟的發稍,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裏,忍不住苦笑道:「無論怎樣都是不夠的,我的小甜心。」

  ☆☆☆

  通常,人在吹了風、淋了雨之後,搭配上一些特定因素,就很容易感冒,只是,教人感到訝異的是,同樣都是淋了雨,本來很教人擔心的童心心完全沒事,鷹川准卻出意外地感冒著涼了!

  而且,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就要人命!

  「誰教你要這麼賣力,受到教訓了吧?快吃。」童心心捧著一碗鹹粥,說話的同時,小臉兒紅得像一顆蘋果。

  「你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鷹川准靠在枕上,一臉陰沈,不肯吃下她親手喂的東西。

  唉……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童心心別開小臉,歎了口氣,心想他老兄別鬧了吧!

  她哪有可能把他當小孩,天底下要是有像他這種標準九頭身的小孩,根本就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好不好?!

  「我沒有,快吃飯。」她轉回頭,吹涼了粥,繼續哄道。

  「你真的沒有?」要不然她現在拿著湯匙喂他,又是什麼意思?鷹川准緊抿著薄唇不吃,拒絕被當小孩看待。

  「真的啦!你快吃飯,不要學那些錦鯉一樣,我明明照三餐喂它們,它們竟然還很不識相地變得面黃肌瘦,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說著,童心心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放下手裏的粥,開始跟他數落起那些魚兒的不是。

  「不要拿我跟那些臭魚比較。」鷹川准霸道地說道,臉色更加陰沈三分,他要在她的心底佔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她雙手抱胸,不悅地睨了他一眼,「你有它們那麼惡劣嗎?你就不知道它們有多教人生氣,我辛辛苦苦、不顧風雨都去喂它們,它們變瘦了還不打緊,你知道嗎?我才不過死心三天沒喂,它們竟然又全部都胖回來了?!哼,以為我童心心拿它們沒轍嗎……」

  「閉嘴。」

  「等會兒我把話說完就閉嘴,告訴你,我童心心是絕對不會死心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把它們統統賣……」她太氣憤了,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不良居心露出了馬腳。

  「閉嘴!」

  這次,他完全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大掌按下她小巧俏麗的臉蛋,不由分說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霸道地吮吻著她如花汁般的甘甜津液,靈活的舌尖不由分說地侵略她的柔軟。

  下一刻,在童心心能夠反應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壓在他的身下了;她握起小粉拳,槌了他胸膛一記。

  「你好壞,想要把感冒傳染給我嗎?」她瞪他。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否則會教我更不甘心。」他捧起她小巧的臉蛋,嘶聲低語。

  「為什麼?」

  「因為,如此輕易受到你的蠱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策。」他的語氣溫柔得教人心碎,仿佛從來都不懂得溫柔的他,就在此時、此刻,把他一生柔情給傾盡了。

  「我哪有……」她聽了懵懵懂懂,只覺心兒猛跳,還來不及再為自己多說幾句話,一張粉嫩的小嘴已經被他給封住了。

  「唔……」她敏感地察覺出比昨晚更溫熱的氣息在唇間繚繞,小手環抱住他的頸項,從嬌嬌怯怯的抗拒,逐漸轉成了大膽的回吻。

  「你還好嗎?昨晚我弄痛你了吧?」纏吻久久,他終於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斂眸俯瞰著她。

  「你這才曉得!不好!那兒痛……一醒來就痛。」她悶悶地抱怨,在他的身下挪動著不適的嬌軀。

  「是因為我嗎?」他邪氣地問。

  「明知故問,除了你以外……還能有誰?」

  「很好。」她的回答完全滿足了他男性的霸道意識,他勾唇一笑,撩開了她耳畔柔細的發絲。

  「你——」她氣結,忿忿地揍了他一拳,冷不防地,他高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完全重壓在她的身上,害她嚇了一大跳,「你沒事吧?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咳咳咳……」他搖頭,咳得說不出話來。

  「管家……來人……快來人呀!」童心心吃重地推開他,才不過將他推回褥上這麼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就足以教她氣喘吁吁。

  她擔心地探了探他的額溫,發現他燒得燙人,才發現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聽著門外傳來下人們慌亂雜遝的腳步聲,她心裏又急又氣,忍不住附唇在他的耳畔抱怨道:

  「都已經發燒成這副德行了,還不知道要安分,這樣的行為不像小孩子,那像什麼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可以安分聽話,那他大概就不叫鷹川准了!童心心想起了昨晚的纏綿風情,偎在他的胸前,不禁臉兒通紅……

  ☆☆☆

  自從童心心來到了鷹川家之後,風平浪靜的日子通常不會超過兩天;不,鄭重訂正一下,只要有兩個小時的安靜生活,大夥兒就謝天謝地了。

  而且,只要那天鷹川准放假在家,再加上童心心,下人們的生活大概就不只「多彩多姿」可以形容了!

  所以,類似這樣的咆哮聲,隨時都可以聽到——

  「該死!誰在游泳池裏給我養金魚?!」身體才剛康復不久,鷹川准沒想到自己正打算游泳放鬆一下,竟然會看到這樣的景況。

  他才不過生病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就已經足夠讓童心心把他家的房子翻天覆地,掀過來倒著蓋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嚇得不敢出來,只好把罪魁禍首結推出來了;那個人——不用懷疑,當然就是童心心了。

  「我才不是養金魚。」聽到鷹川准的咆哮聲,隨後趕到的童心心忍不住出言反駁道。

  轉頭一看到眼前的小人兒,鷹川准恍然大悟,「果然是你!你到底又在我的游泳池裏幹了什麼好事?要養魚,好好的一個魚池不放,為什麼要把它們放到游泳池來?」

  「因為它們是食人魚呀!」她理直氣壯地回嘴。

  「好,就算它們是食人魚,也不可以……什麼?它們是食人魚?!你竟然在我的游泳池裏面養食人魚?」鷹川准望著游泳池裏來回穿梭的魚兒,徹底地看傻眼了。

  「對呀!最近你們日本人好奇怪,竟然喜歡養食人魚,結果有一家水旅店的老闆一次進太多貨,店裏放不下,就只好拜託我替他處理一下,所以,我就想到你家有一個那麼大的游泳池,不利用一下還真是嫌浪費了。」說完,她還不忘佩服自己一下。

  「游泳池不是拿來給你養魚的!把它們放到魚池去!」他完全不給餘地,指著游泳池命令道。

  該死!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對她太好,這個小妮子什麼本事沒有,得寸進尺的功夫修練得最到家!

  「對呀!這個我也想過,可是,你們魚池裏面可是養了錦鯉耶!那麼值錢的東西,我怎麼可能讓它們進了食人魚的肚子裏呢?」她皺起稚氣的眉心,認真地朝他闡述一項事件的真正原因。

  「你到底又在想什麼?」聞言,他的眉宇頓時打了千千結,覺得事情似乎沒有她說的如此簡單。

  「沒有呀!我哪有多想什麼,你自己去問老管家,我最近還常常主動去喂錦鯉呢!我心裏可是比誰都希望它們條條肥美又漂亮。」童心心雙眼頓時充滿了閃亮的星星。

  「是嗎?」他懷疑地挑起濃眉,隱約記得她曾經跟他提起過那些錦鯉的事情,只不過,他那時發燒得太嚴重,忘了詳細的內容。

  「你懷疑我?不信,你自己去問管家,我現在可是對那些錦鯉很好呢!不只照料三餐,還常常噓寒問暖,我怎麼可能讓這些食人魚去傷害它們呢?你真是誤會我一片苦心了!」

  「哼!最好是這樣。」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不過,這樣也好,被人懷疑的話,我比較不會覺得罪惡。」她聳了聳肩,一張小臉若有所思地掉頭走開,沒瞧見身後的男人正用一雙非常質疑的黑眸盯著她不放。

  ☆☆☆

  就以某個角度來看,鷹川准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至少,他選擇沒有相信童心心的鬼話,就是一件相當明智的事情。

  「乖乖乖,來來來,吃多一點,最好吃得肥肥又壯壯的,賣相比較好,才能讓我賣個好價錢。」

  童心心一邊撒著飼料,一邊用她甜嫩的嗓音誘哄著池裏的錦鯉,俏臉掛著一抹小惡魔似的微笑。

  其實,養食人魚根本就不是她的主要目的,上次是為了問出上好錦鯉的市價,才會不小心認識那個水族館老闆,誰知道他會不小心多進了一批食人魚,只好托她代為處理了。

  「你們看,像這樣一個穿著純白洋裝,如此天真、美麗、又可愛的年輕女孩,與咱們日本的驕傲——錦鯉,兩者相互輝映的模樣,真是教人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呀!」

  此時,站在遙遠一端的老管家對著眾人,指著童心心蹲在池邊喂魚,一副甜美微笑的樣子,他忍不住讚歎地說道。

  「沒錯!沒錯!」眾人眼角含著淚光,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結果,只有瑟縮在池底角落的錦鯉們知道殘酷的真相,它們可憐兮兮地從池底望著小惡魔般的童心心,想到她把它們喂得肥肥的,是為了將它們高價求售,就只差沒有抱頭痛哭,悲歎自己的處境堪憂。

  「乖乖乖,來來來,快點吃喔!吃肥一點,我好趕快把你們賣掉……」小惡魔甜美的催眠曲,仍舊不斷地從地獄中一聲聲揚起。

  ☆☆☆

  時間流逝得飛快。

  轉眼間,童心心與父親約定的一個月就快到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要跟鷹川准坦白,其實,她根本就不是關振東的女兒……不,她是他的女兒,只不過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只是,他知道了真相之後,會不會生她的氣呢?

  「准……」她彷佛初生嬰兒般,全身光裸地偎在他的懷裏,經過男女交歡的薰陶,她淘氣清靈的氣質中多了三分嬌豔。

  「嗯?」他輕應了一聲,嗜睡的俊美臉龐看起來顯得有點稚氣。

  「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不,應該說我不是……不是你想像中那個女孩,你會怎樣?」她抬起眸,注意著他的反應,不敢放過一絲一一毫,心想男人做完「那件事情」之後,腦袋應該會變得比較差,比較好騙吧?

  「不,你一直是我想像中那個女孩,一直都是。」他睡眸半眯,若有所指,故意含糊地回答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她嬌軟的身子蹭了他一下。

  「再吵?我太輕饒你了是嗎?」這一蹭之下,他可清醒了,邪氣地勾起了唇,被單下的長臂倏地鎖緊了她纖細的腰肢。

  「不是……我只是……」她倒抽了口冷息,知道他真的誤會她的意思,或者說,他故意誤會她想說的話。

  「我已經吩咐下去,明天會有設計師來替你量身訂作新娘禮服,不要想太多,你一直都是我想要的那個女孩。」他的指尖遊移在她腰上的

柔嫩肌膚,黑眸因此變得暗沉而濃郁。

  「你不肯聽我說話!」她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忿忿地指控。

  「因為沒必要,小甜心,我似乎真的太輕饒你了!」說完,他高大的猛軀重新覆上了她,冷不防地扳開她修細的玉腿,狠狠地貫入了她猶帶著他的溫度、他的熱焰的柔軟花房。

  「不——」她措手不及,瞪大了美眸,又羞又氣,完全制止不住他強而有力的律動。

  「教你一件事情,不要輕易挑逗一個才剛剛吃完大餐的男人,因為這會讓他想要吃些甜點,知道了嗎?我的甜心。」他俯首輕啄了下她紅豔的唇瓣,一掌鎖住她纖柔的腰身,欲火挺進,一次次將她掠為己有……

  ☆☆☆

  「黑色的衣服,白色的圍裙,我果然沒有誤會他,他真的有中年歐吉桑的變態興趣……」

  人群中,出現了一張非常困惑為難的甜美小臉,她一再地歎息,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了。

  「管家老伯伯,咱們來打一下商量好不好?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個顏色?」童心心拿著一匹柔軟的黑布在身上比著,不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回頭問管家道。

  歷代以來,鷹川家的人都喜歡享受,再加上宅第龐大,所以每年都要精選一批新的傭人進來,今天,就是他們量身訂作制服的日子,大宅偏旁的一間小房間裏人員進進出出,呈現一種微微淩亂的秩序感。

  老管家忙著指揮眾人,因為今天不僅僅是新人訂作制服的日子,就連舊人都混在裏頭,進行兩年一度的制服換新。

  「不行,這是規定……心心小姐?!」老管家在一片忙亂中回頭,才正要開口訓斥那個出言不馴的女傭,才發現那個「女傭」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人群裏的童心心。

  「真的不可以嗎?」她完全無顧老管家的愕視,苦惱地皺起眉心,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設計圖,嘴裏喃念有詞。

  「黑色的制服,配上白色的圍裙……老伯伯,我真的覺得這比白色的洋裝更像歐吉桑的興趣耶!他真的確定要用這個當作我的禮服嗎?」說完,她歎了日氣,心想鷹川准那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呀?

  「心心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老管家終於找到了空隙說話,卻搞不懂她的表情為什麼如此哀怨。

  「這裏不是在替人量身訂做衣服嗎?他說今天會有人來替我量身,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的品味那麼……異於常人。」說著,她放下設計圖,再度歎了口氣,轉身走出去,垂著小臉一副苦思的模樣。

  「照這種情況看下去,我真的要嫁給他嗎?雖然這是個人喜好的問題,不過,他想要我穿那種像女傭一樣的衣服跟他結婚,這真的沒有問題嗎?不行,反正我們之間問題一大堆,我看我還是去退婚好了……」

  「心心小姐……」他怎麼覺得這其中好像有很嚴重的誤會,老管家心想不對勁,急忙追趕出去,半路遇到女管家。

  「管家,你有沒有看到心心小姐?」

  「有,她剛剛才走掉,我正要去追她。」

  「真是的,設計師已經在會客室裏等半天了,都沒看到心心小姐去讓他量身訂作新娘禮服,原來是跑到你這裏來了。」兩個人一起追隨著童心心離去的方向,飛快地追尾而去。

  「等等,你說新娘禮服?」老管家嚇住了腳。

  「對呀!少主人昨天才說——」

  「完了!心心小姐誤會了!」一張老臉大驚失色。

  「誤會什麼?」女管家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她以為少主人有什麼歐吉桑的興趣,要她把女傭的衣服當結婚禮服,我剛剛好像聽到她說要去跟少主人退婚——」

  「退婚?!」女管家一時嚇定了腳步,心想這下事情大條了!她應該如何去向少主交代……

  「對呀!我真的很想退婚耶!不行嗎?」一張精緻的小臉微偏著,從他們中間插話。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只是……心心小姐?!」

  「既然不是行不行的問題,那到底是什麼問題?」童心心看著他們,貫徹了「打破砂鍋間到底」的精神。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著不知何時掉頭回來的童心心,一人抓住一邊,確定她沒有機會逃脫之後,才七嘴八舌地開口解釋。

  「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不不不,你不要聽他說,其實呢,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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