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抉擇

　　連續睡了一個星期沙發的陳暉很苦惱，念了兩年的哥哥終於回到身邊了，可現在連牽個手都要耍賴耍半天，還不一定能得逞！

　　糟心。

　　忒糟心。

　　自從陳昊回來後陳暉就不怎麼去老鄉會那邊報道了，當然何文華有事情叫他他還是會去，期間何詩詩來找過他兩次都被那張怨婦臉給嚇走，整得人小姑娘差點對男人失去興趣、

　　「陳暉，你搬家之前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我找了你好多次才聽人說你搬家了！」

　　何詩詩好不容易在她爸爸辦公室外頭堵著陳暉，立馬跑過去跟他提議，

　　「聽說你找到你哥了，正好帶我們隊的人去你新家做客唄，也見見你哥。」

　　「你們去湊什麼熱鬧，我哥不喜歡熱鬧，別煩他。」

　　「這怎麼能算是煩！」何詩詩雙手叉腰道，「我們是你的朋友兼隊友，去你的新家看看有什麼不可以，你哥哥跟我們見個面又怎麼了，藏著掖著又不是個大姑娘。」

　　陳暉懶得跟何詩詩糾纏，直接往家跑，小姑娘牛脾氣上來愣是跟著陳暉一路過去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陳暉，可就是吃準了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陳暉不敢對她動手，所以即便陳暉已經是個七階強者她還是不害怕，反倒是在陳暉升上七階之後纏得更緊。陳暉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到底沒做出對女孩子動手的事來，只直接在何詩詩的四周圍起一個火圈兒，趁何小姐大罵的時候火速消失。

　　「哥，哥！開門吶哥！」

　　陳暉拍門，當初分配房子的時候只給了兩把備用鑰匙，陳昊林睿兩個一人一把分完了根本沒他的份，整得現在搬家了還得敲門進去忒悲催。

　　開門的是林睿，兩人例行完互瞪禮後陳暉就跑進去找陳昊，可整間房子轉完了都沒瞅見人。

　　「我哥呢？」

　　「昊哥給你配鑰匙去啦。」

　　陳暉聽著心裡喜滋滋的，覺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瞧著地板也不乾淨玻璃也不乾淨，乾脆拿出抹布打掃衛生，而林睿也在兩根棒棒糖的引誘下充當了勞動力，忙活好一陣把房間弄得簡直能照出人樣之後陳暉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陳昊連忙接起來。

　　「哥！」

　　「陳暉，我遇見你同事了，是何小姐和你的幾個隊友，說是要來我們家做客跟你早說好了的，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跟我說呢！」

　　陳暉：……凸##

　　最後因為人太多根本來不及買菜準備，所以陳昊招待幾人下館子，陳暉則一臉不情願地拎著林睿去餐館那邊跟人匯合了。

　　「你小子搬家也不提前說一聲！」

　　陳暉進入餐館兒的時候陳昊他們已經入座了，陳暉小隊的隊長徐恆志撲上來給了陳暉一拳，林睿則趁機搶佔了陳昊身邊唯一一個剩下的位子。

　　陳暉怒瞪。

　　林睿指著陳暉道：「昊哥，陳暉又凶！」

　　陳昊不想在陳暉朋友面前下他面子，只好伸手給林睿順毛，然後拿出菜單來遞給自己身邊的何詩詩。

　　「何小姐，人到齊了你們先點餐吧。」

　　陳昊保持著一貫的謙和形象收穫了不少青眼，連對著陳暉張牙舞爪的何詩詩都裝起淑女來，推送幾番才接過菜單點了幾個菜，然後又把菜單傳下去給下面的人。

　　「陳哥，你都不知道陳暉有多可惡，我們想去你們家裡頭做客他非攔著不讓，今天竟然還用火燒我！」

　　何詩詩逮著機會立馬告狀，餘者也紛紛對陳暉致以嚴厲的譴責。

　　「陳暉還小，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需要各位提點的地方還很多，這頓飯就算是我替他給你們這些朋友認個錯，以後碰著他鬧小孩兒脾氣的時候還請多擔待。」

　　陳昊語氣誠懇，但事實上是在提醒眾人陳暉之前的不懂事都是因為年紀小沒什麼社會經驗而不是人品差，這茬揭過去之後今後要是還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得看在他年紀小的份兒上多包涵。陳暉畢竟是個稀有的七階異能者，陳昊若是把姿態放得太低反倒是落了下乘，這樣的回答卻是剛好的。聽的人也覺心裡舒坦，畢竟陳昊自己也是個五階中期異能者，而且剛完成了一個六階任務前途不可限量，更別提身邊還跟著個異能等級接近七階（其實已經超過）的弟弟，所以人家能這麼客氣地說話已經極為難得，跟那些臭屁的六階強者比起來陳昊簡直能成為道德模範。

　　而且還是長得最好看的道德模範！

　　菜陸續上桌，陳昊招呼大家吃菜，而徐恆志卻是倒起酒來。

　　「來來來，今天也不能光讓陳哥破費，這是我私藏的好東西，今天趁著氣氛好大家分了它，也不用我老惦記！」

　　酒在末世之後可是個稀罕東西，所以就連何詩詩都有些眼饞，徐恆志得意地將酒給在座的挨個兒倒上，可輪到林睿的時候陳昊抬手制止了。

　　「小睿跟陳暉年紀還小，酒就免了吧。」

　　徐恆志樂得省幾口，剛要收回去卻被何詩詩一把奪過。

　　「陳哥你可別給徐恆志這小子省，在末世哪還管什麼小孩子不小孩子啊，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給你們兄弟仨倒上！」

　　因為大家都不熟所以陳昊不太好再拒絕，只是林睿看陳昊的眼色即便自己面前有酒也不敢沾。陳暉是知道陳昊不喜歡他喝酒的，所以也沒有動的打算，敬酒的時候只用白水代替意思意思就行了。

　　「陳暉你小子不仗義啊，是兄弟就喝！」

　　徐恆志看出來了今天有陳昊在陳暉不敢跟他橫，所以膽兒特肥地逼酒，在座的都是些年輕人，做事多少有些腦熱，紛紛起哄讓陳暉幹了，陳暉臉色臭得可以，偏偏礙著陳昊在這兒不敢發作，只一個勁瞪徐恆志，後者牛脾氣一上來非讓陳暉喝不可，兩邊這樣僵持著氣氛鬧得有些僵，陳昊怕陳暉今後難做直接接過他面前的酒杯道：

　　「陳暉沒成年，這酒是我一直管著不讓他喝的，今天情況特殊，大家都是朋友，就讓我代他吧。」

　　說完直接幹了，徐恆志叫好，又想去敬林睿，可陳昊是什麼人栽了一次怎麼可能栽第二次，在徐恆志還沒開口前就直接端過自己的杯子給徐恆志敬酒，套話好話說了一堆，從替陳暉謝謝他的照顧到誇獎徐恆志年少有為，拉拉扯扯一大堆話說下來一點拍馬屁的痕跡都沒有，可就是聽得人舒服，在座的都被他敬了個遍，偏偏自己酒沒喝完一杯人家都續了第三杯了，等到大家反應過來要回敬的時候酒瓶子早見了底。末世之後的酒可不像以前那樣能無限續，所以喝得面紅耳赤的眾人只能認栽，陳昊在那邊笑得溫和有禮看得人賞心悅目半點脾氣都提不起來，所以整體而言餐桌上的氣氛還是挺活躍的，幾個年輕人吵吵嚷嚷的直鬧到了下午才離去，走之前都被陳昊忽悠得面帶紅光，完全沒覺著自己被耍的團團轉。

　　陳暉表示：這幫小鬼跟他哥明顯不是一個段位的。

　　「傻樂什麼，回家去，趕緊洗澡換衣服，這一身的酒味兒熏死了。」

　　陳昊一左一右領著兩個弟弟走，到了家打開房門就奔進浴室洗澡。

　　「哥，去房裡吧，用空間裡的那個浴缸。」

　　舅不在了，林睿只能跟著他們，所以生活中的顧忌也少了許多。

　　「好。」

　　脫乾淨泡在浴缸裡，陳昊舒服得就想這麼睡過去。水汽中透著淡淡的一絲花香，不濃烈，卻是恰到好處。久違了的奢華享受讓陳昊從腳趾到頭髮絲兒都變得懶洋洋，泡了一會兒水汽一蒸酒氣也就上臉了，他今中午喝了兩杯，也算有小半斤，雖然自認酒量還不錯可到底酒精上腦意識總有些模糊，加上周圍有兩個七階高手守著警戒心自然不高，所以連陳暉跑進房間來了都沒能及時發現。

　　「哥。」

　　陳昊睜開雙眼透過水汽看，發現陳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浴缸，身上的衣服還沒脫，褲子不用說了連毛衣褂子都濕了半截。

　　「你怎麼進來了……出去等等吧，我一會兒就好。」

　　陳昊腦子有些發暈，完全沒意識到兩人現在的情況有什麼不對，事實上末世以前他洗澡的時候老忘帶東西，陳暉進去給他送這送那的很正常，區別只是……小崽子長大了而已。

　　陳暉看著陳昊，眼睛眨一下都捨不得。他一直都知道陳昊生得好，可現如今被水汽這麼一蒸再加上酒精上臉，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雙眼彷彿能勾人魂魄一般水潤黝黑，卻又半睜不睜慵懶得讓人恨不得上去舔一口，許是酒的原因，平日裡那樣乾淨的人眼角竟然也勾出一絲媚色。

　　「哥……我喜歡你……」

　　陳暉慢慢靠近陳昊，後者□在水面上的身體一覽無餘，白皙的胸膛上有兩粒誘人的朱果，水汽朦朧之中竟然還染上了些細小的水珠，水珠積多了從胸口上聚成一股蜿蜒而下，最後，無聲無息地滴落在水中。

　　陳暉嚥了口唾沫。

　　陳昊腦子再卡殼也覺出了不對，當下酒醒了七八分，可身子泡得軟軟的使不上勁，這樣一來才發現——這大冬天來得哪門子花香，混蛋這浴缸什麼時候有散發香味的功能他怎麼不知道，尼瑪這麼多年來他使不上力的狀況出現的幾率有點高啊喂！

　　趁陳昊發飆前的空當陳暉咬牙把人固定在了懷中，捕捉到他的唇後便開始一路深入。陳昊有意閉緊牙關卻被陳暉搶先鑽了進去，又狠不下心來咬，只能狼狽地躲閃著陳暉探入口腔的舌。陳暉著了魔一樣貪婪吮吸唇內包裹著的瓊漿，兩隻手也不安分地開始在陳昊身上點火。一隻手順著脊椎輕撫一路向下，陳昊的身子微顫，陳暉安撫性地貼緊了懷中的人。

　　「唔。」

　　突來的刺激讓陳昊受不了再次掙紮，陳暉放開他的唇沿著嘴角溢出的一絲銀線一路向下舔舐。

　　「陳暉，我今天阻止不了你，可是你搞清楚，一旦這樣下去，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他現在無力反抗，而且這幅模樣也根本沒臉叫林睿進來救場，只希望能用言語讓陳暉醒悟。

　　陳暉聽見陳昊如此說動作僵了一瞬，可僅僅只是一瞬便繼續下去。牙齒輕輕啃咬著陳昊的喉結，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

　　「唔……陳暉，你既然已經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今天你這樣對我跟陳曦沒什麼兩樣，自此以後我會像待陳曦一樣待你……唔……陳暉，放過我，我不想這樣，我來蜀地找你不是為了造成如今這幅局面……陳暉！」

　　「哥……我愛你。」

　　陳暉抬起頭來，陳昊驚訝地發現這個充當惡人角色的人竟不知何時哭得委屈至極。

　　「你讓我自己想清楚，可不管我想不想清楚你給我的選擇都只有一個，哥，我有上輩子的記憶，不再是個小孩兒了，我能分辨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你自己沒弄明白還是我沒弄明白！」

　　陳昊看著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突然發現那個原本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崽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可以脫離自己獨立生存，而且穩穩當當地立在了強者之巔。不是單純不知世事只會一味橫衝直撞的小牛犢子，也不再是上輩子受盡坎坷沒有半絲人性的男寵，而是一個嶄新的，強大的，再不需他操心的陳暉。

　　陳暉見陳昊愣愣地看著自己，苦澀一笑，把人從浴缸裡頭抱了起來連水都不擦直接放到床上，陳昊呆呆地看著陳暉脫衣服沒有半分動作，只是傻愣愣地看著，腦子裡頭一團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

　　「哥，我知道你會恨我，可要一輩子都做你兄弟看著你跟別的人在一起這比讓我離開還難受，哥……我跟陳曦真不一樣，我不會辜負你，給我一次機會吧哥。」

　　說完埋首******(河蟹期間親們體諒)，可還是憑藉著之前的記憶拚命討好，不同於上輩子的違心，他是真真正正地想取悅這個人，想讓他迷戀自己，從此眼中再容不下別人。

　　陳昊在陳暉的挑豆（窩故意的！）下已完全亭（窩還是故意的！）立，可身體上的反應再大心裡卻空撈撈的，疼得厲害。他搞不懂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以前這小子倔是倔可沒到現在這個地步，難道是在分開的這兩年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讓陳暉受了刺激性格大變？

　　還是單純因為恢復記憶？

　　其實，單單是因為跟他分開兩年不知陳昊生死就足夠給陳暉刺激，再沒有比這個更能讓他轉變的理由。

　　就在陳昊想七想八的時候，陳暉的下一舉動卻讓他打破了所有防線。

　　「陳暉！你幹什麼快下去！」

　　「哥，不管怎樣也好，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兄弟而是戀人，我只接受這個選擇。」

　　陳暉咬咬牙，後x對準小陳昊，完全沒有經過擴張只是用********（親們窩不是故意的）直直地這般坐了下去。

　　「唔！」

　　陳昊跟陳暉同時難受地叫出聲，這輩子都是第一次經歷身體自然無法承受，沒有經過擴張的入口現在不受控制地劇烈收縮，陳昊卡在半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又看著陳暉疼得俊臉皺成一堆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到最後卻還是捨不得。

　　陳暉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陳昊不會再去找一個陌生人來當自己的伴侶，理由之前也說過，那純粹是弊大於利，所以如果世道一直這樣的話他也只能一輩子打光棍兒，只不過偶爾找個看得順眼的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罷了，家庭成員始終都只有陳暉和林睿，別的根本不可能再多。

　　為什麼不接受陳暉呢？原本清晰的答案到現在卻開始變得一點可信度也無，說是怕小崽子年紀小不知情之一字，可是陳暉擁有了上輩子的記憶這一條根本不成立，除開這個無論外形、能力還是性格，陳暉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是不安吶。

　　老媽一直讓陳昊懂得識時務，可識時務的背後卻是意味著他們根本沒有底氣不識時務。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陳昊都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與其去相信那飄忽不定的愛情不如相信從小培養的親情更踏實，所以他不敢。做兄弟可以容忍很多，做戀人卻心眼兒小得連粒沙子都容不下，如此，他怎麼能夠放心？

　　可是一直以來的心理建設被陳暉今天的莽撞所打破：要麼是戀人，要麼是路人，沒有親人選項。

　　這要怎麼選？

　　的確，有了林睿他沒必要再尋求陳暉的保護，可是……捨不得，只要一想到要跟陳暉分開再不做兄弟就捨不得，那樣的日子不僅是陳暉接受不了陳昊自己也無法忍受。人就是這樣，當你沒得到的時候你會覺得沒有什麼無法丟棄，可一旦得到，卻是覺得即便失去了能換得一個一模一樣的也無法再如以前那般放在心坎兒上。

　　「陳暉。」

　　「哥……我疼……」

　　陳暉疼得小臉煞白煞白，陳昊自然也看得揪心，伸出胳膊把人勾了下來，直接吻上他的唇。

　　陳暉愣了一秒鐘，緊接著從內心深處湧出的狂喜瞬間淹沒了所有，動情地回應著陳昊，身體放鬆下後X的力道也放緩了，陳昊成功從裡頭退了出來。不適的感覺剛一消失陳暉就慌亂地想要繼續，可陳昊好不容易脫身哪裡能容他再胡來，只抱著他的腦袋拍了兩下道：

　　「你還小，過幾年再說吧。」

　　「哥……」

　　「幫我做擴充。」

　　「哥！」

　　小崽子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歡喜地抱著陳昊啃了幾口，不滿足地又加深了吻，陳昊心底還是有些排斥，但也盡力嘗試著回應陳暉，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臥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昊哥，要幫忙嗎？」

　　陳暉：……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