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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別忘記休我》第44章
  ☆、第44章 秘密

  簡珩不願意在羅棲面前欺負玲瓏,狠狠瞪了玲瓏一眼,用口型威脅道「你等著」,旋即大步流星的離開。

  那對妖孽主僕總算離開,辛世瞻在玲瓏旁邊坐下,心道千萬別哭啊,我不會哄人。他淡定的問,「可以出發了麼?」

  玲瓏點點頭,「走吧。」

  辛世瞻捏著她的袖子,嘖嘖打量,「這是今年流行的款式?」

  玲瓏一把奪回自己的破袖子,抽了抽,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辛世瞻愣住,本來沒哭的,現在給他弄哭了。

  「哦,我知道你吃虧了,來,給你綁一下就看不出。」他抽了車上一根細麻繩,拉著玲瓏的胳膊一圈一圈紮起,最後在她纖細的腕子上打了個結,這樣就不會露出皮膚了。

  玲瓏抽抽嗒嗒的剛要揉眼睛,就被辛世瞻撥開,「用手帕擦擦吧,你手上有灰。」

  「別哭了,我老遠就看見她欺負你,所以撒了點癢癢粉在她侍女身上,回去有那主僕二人受的。」辛世瞻笑道。

  玲瓏驚訝的忘記哭泣,她竟不知遇上這樣一位好打抱不平的朋友。

  「癢癢粉來自白域松葵樹,你可別出賣我。」辛世瞻一臉慎重道。

  玲瓏急忙點點頭,感覺他是自己人了。

  櫻花爛漫,落英繽紛,世人皆傳明鏡島女學苑週邊的園子恰似人間香雪海。

  竹清打開油綢傘,替自家少爺遮擋,免得風一吹,花雨稠密,落滿一身,也就娘們覺得這鬼地方唯美動人,大老爺們真的很容易過敏。

  「少爺,用不用我去警告那個武客?」他指著嘴比劃一個封口的動作。

  簡珩橫了他一眼。

  「你能打過他?」他問。

  竹清語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可是……萬一傳到島主耳中多不好。」他道。

  簡珩默然片刻。

  這裡沒什麼事情瞞得過他的耳目。不久之後應該會召見阿瓏吧。

  簡珩停下腳步,側眼瞧著竹清。

  「她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必管她。」他淡淡道。

  竹清登時冷汗涔涔,急忙應諾,再不敢生出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一陣淩亂的腳步疾聲追來。

  又是羅棲,她氣喘吁吁的站定,仰臉瞧著簡珩。

  「珩哥哥。」她顫聲道。

  簡珩微微一頓。

  竹清笑道:「羅小姐,少爺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放肆,小姐與少爺說話,哪裡輪到你插嘴!」霓羽呵斥。

  竹清不屑的哼了聲,好男不與女鬥,他可不耐煩跟女人囉嗦,少爺也一樣。

  「阿棲,很多事我不說不代表不知,」簡珩笑道,「我這人又從沒輸過,她一天不喜歡我,我就一天不放過她,你做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有,再這樣下去,無論你嫁給誰,擔任宗婦的能力都讓人懷疑。」

  羅棲臉色一白,晶瑩的淚珠止不住的滾下粉腮,她厚著臉追來不是為了聽這些傷心話。

  「除了你,誰還能把我變成傻瓜?」她忍不住質問,「難道你就沒傻過?」

  簡珩平靜的直視她,「沒有。」

  他怎會傻?

  除非薛玲瓏的傻氣會傳染。

  又走了一段路,竹清忍不住好奇。

  「姑娘真的不喜歡你啊?」他問。

  簡珩勾起一彎笑。

  「不,她喜歡我。」他不緊不慢道,「只是她還不知道。」

  竹清小聲咕噥一聲,發現簡珩斜視過來的目光,立刻撓撓頭,哈哈笑道,「少爺,羅二怎麼說反就反了,您還一點也不著急啊。」

  竹清沒敢說是不是你推波助瀾了。

  簡珩倒是很大方的承認。

  「既然她那麼討厭阿瓏,不嫁給我便沒這些煩惱了,我也算全了她的心意。」他道。

  黑域藥田那次他還沒計較,如今都敢掐著阿瓏的肩膀,下回是不是要掐脖子?更讓他氣不過的是,怎能說阿瓏噁心。

  可他到底是男人,不可能為內宅的事與羅棲理論。

  所以你早就開始放任羅二胡鬧!竹算清欲哭無淚的望著簡珩。

  一主一僕沿著阡陌交織的甬道漸行漸遠。

  甬道深處有片濃密的竹園,白石板鋪的小路錯綜複雜,卻雜而不亂,以某種玄學陣法排列,不相干的人邁入非迷路不可。

  簡珩駕輕就熟的走在前面,竹清亦步亦趨,唯恐跟丟了。

  自踏入這個地界,話嘮竹清瞬間安靜下來,自始至終垂著眼,不多看也不多問。

  明鏡島的人都知道,但凡有關又青苑的事,少說,少問,能避開則避開。

  穿過庭院,鬱鬱蔥蔥,奇花閃灼,花架上的薔薇幾乎爬滿了半麵粉牆,花下一方清池,池裡的魚被人喂慣了,聽見腳步聲一擁而上,圍著岸邊打轉。

  侍女發現簡珩,剛要欠身問安,簡珩抬手制止,侍女隨即噤聲,收放自如。

  機敏沉穩的侍女,葳蕤繁茂的花園,以及琳琅滿目亦不失高雅的擺設,無不說明住在裡面的人生活優渥。

  簡珩端端正正上前行禮。

  「祖母,珩兒來看望您了。」他說。

  方淺一怔,放下盛滿魚食的玉碗,仔細整理了下粗布衣袖,任由侍女攙扶著緩緩起身。

  「珩兒!這麼多年,總算盼到你長大,來島上看我了。」她笑容藹然可親,不見半分憂傷。

  簡珩眼底泛起酸澀,但他是男子,眼淚這種東西自記事起還真沒流過。

  「待珩兒學成出師,自會經常陪伴祖母左右。」他笑道。抬手輕輕攙扶方淺。

  又瘦了一些,不過觀其樣貌,也不過三十許人,皮膚好的很。只這頭髮,這兩年,怎麼全白了?

  祖孫二人享受天倫之樂,侍女井然有序的後退,保持五步開外的距離。

  「這些年,祖母沒法出來,印象裡你還是個小不點,」方淺絮絮叨叨的,「感覺跟做夢似的,一睜眼,你竟這麼高了。」

  「再有三個多月,我就年滿十六,祖母還希望我是小不點嗎?那可真是妖怪了。」簡珩眼底溢出溫柔,嗓音更是和風細雨。

  難得這樣一個喜怒不外露的人,也有感情豐沛的時候。

  「你呀,一張猴兒嘴!」方淺呵呵笑著,伸手點了點簡珩腦門。

  九年未見,二人親昵如故,直接跳過了敘舊與寒暄。

  最為神奇的是,方淺未有半分遲疑,看見簡珩的第一眼,便知道,他就是簡珩。

  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見一面不易,下回還不知要何時,卻都避開這個略顯沉重的問題,單純閒話家常。

  方淺拉著簡珩的手。

  「覓雪,午膳多加幾道菜,一定要有松鼠桂魚,小天酥,昨天不是吊了老湯麼,再來一盅煨鴿蛋。」她記著的都是簡珩小時候喜歡吃的。

  覓雪低眉斂目道,「是,夫人。」

  簡珩連忙止住更多的菜名。

  「祖母,我來可不是為了吃東西,就是陪您說說話。」他笑道。

  是呀,陪她說說話。

  她已經好久沒這麼暢快的說話了。

  方淺仰起臉,眸中泛著水光,笑道,「你的小媳婦還好嗎,怎不見帶來。」

  簡珩笑容微僵,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

  「她不乖,我正調/教著呢,就不帶來氣您了!」他心不在焉道。

  「不是說她命格奇特麼,慧朗算到現在也沒算出怎麼個奇特法?」方淺問。

  簡珩搖了搖頭。

  「玄學本就真假參半,不可不信,也不可過分相信。她既改不了我的命,我也不想她涉入過深,畢竟……她是外人。」他道。

  方淺仔細瞧著簡珩澄淨的眼眸,暖暖的,不像簡叢,望一眼便是徹骨的寒冷。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不過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她歎息。

  簡珩不想討論阿瓏的話題。

  「祖母放心,我自有安排。」他笑道,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上回您托人給我的一堆東西裡有個絡子特別有趣,誰打的?」

  這些年,方淺閒暇之余時常搜集一些不同年齡階段孩子喜歡的小玩意,不分貴賤,也不分類別,聚著聚著,便聚滿一箱。

  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什麼絡子。

  簡珩讓竹清拿來呈給方淺。

  方淺捏在手心,打量半晌,才慢吞吞道,「這個呀,好像是玄娘的。」

  上個月,簡叢安排一批人手重新駐守又青苑。

  玄娘作為女學的武藝教習,領著數名拳腳不錯的侍女前來拜見,二人一見如故,之後又見了幾次,最後一次,方淺把玩手裡幾顆明珠,卻因絡子不夠緊密,散落在地。

  玄娘二話沒說,解下腰間這枚絡子遞於她。

  「夫人若不嫌棄,先拿去用吧。」她淺笑,梨渦微陷。

  方淺覺著絡子上編織的小龍頗為可愛,當即接受。

  簡珩沉吟一刻。

  玄娘是吧?

  他記下了。

  方淺笑盈盈的拉著簡珩說話

  簡珩挑了一勺萘蘅香置於手掌大小的熏爐中,雲母片早已燒熱,份量與火候拿捏的剛剛好。他抬起雙臂,將精緻的小爐遞于祖母手中。

  「祖母品一品,我這手藝也不比您身邊的侍女差吧?」他笑道。

  方淺笑容滿面,別說這手藝與專業香師不差分毫,即便簡珩一竅不通,她也只會歡喜不已。

  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祖母喜歡什麼香,品香時候有哪些小細節。可見也是個慣會討女人歡心的花/心種子!方淺又憐又愛,不禁摸了摸他的腦袋。

  簡珩就尷尬了。

  打小他就不是正常小孩,還真不太習慣別人把他看成孩子。

  因著簡珩下午還要回教舍面見先生,方淺並未執意挽留,用過飯後,祖孫二人說了會話,簡珩發覺祖母眉眼間似有恍惚,便以為她累了,遂叮囑覓雪幾句,才辭別而去。

  穿過廊下,只見一名侍女端著藥碗神情略顯慌張的邁入正屋。

  藥碗?

  簡珩與竹清交換了下眼神。

  依他觀察,祖母身體還算健朗,且這藥還是用來退燒的。

  竹清瞄了眼簡珩的神色,旋即對身旁的侍女道,「不必送了,我自會陪少主離去,你且回屋照顧夫人吧。」

  侍女愣了下,不疑有他,福了福身告退。

  簡珩一路出了垂花拱門,又沿牆折回去。

  這裡的侍女武功極高,非尋常之輩,竹清不敢過去壞事,只好留在原地等候。

  簡珩撩起衣袂下擺,助跑幾步躍上樹梢,很快消失在屋簷深處,動作輕的像貓。

  侍女將藥碗端放案幾,有些結巴道,「夫,夫人,還是讓奴婢去吧。」

  「滾!」方才還言笑晏晏的方淺似乎變了個人,怒容滿面。

  似乎侍女再敢多說一句,便要生吞活剝了她。

  侍女嚇得連連後退,一疊聲的「夫人息怒」。

  直到把人都遣散,方淺神情頃刻垮下,嘴唇微微抖動著,整理了一會情緒才捧起託盤,來到內室靠東牆的博古架前。

  簡珩若有所思。

  只見方淺抬手按下機關,哢哢兩聲,橫跨整面牆的博古架立時分向兩邊,露出一間密室。

  方淺端著藥碗走入,大概想讓密室裡的人透透氣,便未落下機關。

  整件事太不同尋常。

  又青苑裡藏著誰,為什麼不能見光?

  還要祖母親自照料?

  祖父肯定知曉,為何又不聞不問?簡珩有一連串的疑問。

  黝黑的密室設計精巧,還有專門的通風口,因此也沒什麼難聞的氣味,摸了摸牆面,防潮的,他拾階而下,每隔十步,就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光線不算好,卻也足夠看清一些東西。

  比如躺在榻上的年輕男子,以及祖母摟著年輕男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藥,他吃一口,祖母的淚就落一行,期間還不時摸摸他的額頭,愛憐不已!

  簡珩感覺有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認知。

  直到那男子轉過頭,露出大半張臉,喃喃道,「你是誰?」

  簡珩神情巨震!!

  冷謙?還以為眼花,他再定睛一瞧。

  不是冷謙!如此年輕,不過二十來歲。

  方淺的後背僵了僵,卻未回頭。

  「混帳!」她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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