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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別忘記休我》第55章
  ☆、第55章 驚聞

  玲瓏驚疑不定的睃向簡珩。

  簡珩斂笑,抬手搭上玲瓏面前的樹幹,煞有介事道,「鬼、鬼、祟、祟!莫不是來偷東西的?」

  偷,偷東西!玲瓏一驚,矢口否認,「你……休要含血噴人,我跟含盈同進同出。」

  含盈可是你的人!對了,含盈呢?玲瓏找了一圈才發現人家已經跳出來,且恭恭敬敬立在簡珩身後。

  玲瓏又瞄了眼距離臉頰還不到兩寸的手,是簡珩的,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樹幹,愜意得很。

  「你,讓開,我要出來。」玲瓏正氣凜然道。

  簡珩哦了聲,往旁邊挪兩步,既不離開也不回避。玲瓏只好硬著頭皮扒開及腰的花叢,艱難的往前走。含盈窘迫地清了清嗓子,迫于簡珩的淫/威,她打算袖手旁觀。

  哢擦,樹枝又斷了一根,玲瓏手忙腳亂的將衣擺從勾刮的枝椏上拆下,心裡卻在想,出來以後可得小心防備著。

  簡珩淡淡打量她片刻,旋即抄起兩手轉身離去。

  於是,就這樣放過我啦?玲瓏驚愕的望著簡珩的背影,愣了片刻,嘴角喜不自禁的咧開。

  他,他不為難我了!!

  含盈默默的瞄了玲瓏一眼:少爺都傷心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與此同時薔薇小榭那位領熱水的侍女姍姍來遲的邁入正屋,身形一頓,瑟縮的垂下眼睫,「先生。」

  荀殷正在包紮左臂的傷口,轉眸瞥向侍女,「這麼快便回來了?」

  「先生恕罪,奴婢知道先生喜歡竹瀑的泉水,所以特意命人燒了好多以供先生沐浴,這才耽擱了時間。」侍女屈膝跪地。

  「哦?原來方才見薛教習在我這兒便急忙退出,是去做這個啊。」荀殷笑眯眯道。

  侍女卻仿佛大限將至,本就慘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荀殷嘴角一彎,便不再說話。

  「先生饒命,」侍女終於熬不住,哭了出來,「奴婢,奴婢是島主的人,少爺也是奴婢的主子,他問話,奴婢不得不答。」

  也就是將他衣衫不整撞上阿瓏的事說給簡珩咯。荀殷皺了皺眉,眼底一片森冷,「滾吧,讓簡叢挑個更漂亮的過來。」

  隨從朝魂不附體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呆愣地爬起,哭著跑走。

  如今荀殷被留在極崇殿,一半為養傷,另一半形同監/禁。簡叢既不想輕易饒了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荀殷沉吟片刻,僅有三個月,阿瓏普通人的體能該如何度過那場試煉……

  想必簡珩現在也已得知。

  此事三天前簡叢已對簡珩詳細說明。

  擎蒼書院每年一場大試煉,三個月後便是。

  島上四季如春,亦沒有外界的節慶日,直到傳來大試煉的消息,活在這裡的學子才恍然發現半年時光已在神經緊繃的時候悄然而過。

  「想必你已明白我的意思,這回,便帶上薛玲瓏吧。」簡叢不動聲色的觀察簡珩的表情。

  到底還是孩子,有時候過於鎮定才更讓人懷疑。簡叢冷笑,「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說什麼都無法改變,還有什麼可問?」簡珩道。

  沒錯。簡叢點點頭,與聰明人交談就是省心,你說一句,他立刻明白十句。

  說到薛玲瓏,簡叢就想起冷謙,這人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他能算出的事,自己也能算出。

  但,簡叢手中人才無數,多薛玲瓏一個不多,少薛玲瓏一個不少,之所以要將她納入麾下,只不過防著冷謙罷了。

  他實在好奇冷謙為何對薛玲瓏這般感興趣。好奇的都不忍捉拿那幾個露出馬腳的暗影。

  但他卻不會因好奇耽誤正事。

  該殺的時候亦不能手軟。

  「祖父,」簡珩問,「若我實現您的心願,可准我一個要求?」

  簡叢冷笑一聲,便是知曉他要提的要求了。「如何信你?」他問。

  簡珩卻展顏一笑。少年人獨有的鮮活讓他的堅毅瞬間光彩奪目。簡叢為之側目。

  「我可以讓魏國不再一家獨大,是否值得一信?」簡珩問。

  口氣真不小啊!

  十六歲,你便想下六國這盤棋,還想讓日漸鼎盛的魏國走下獨大的聖壇?

  有趣!

  可惜戰事並非紙上談兵。

  「打算用幾年?」簡叢冰冷的笑意有了一絲看熱鬧的味道。

  簡珩仔細算了下,「八個月。」

  少年人烏黑而瑩亮的眼眸仿佛匯入了整個星辰,熠熠生輝,堅不可摧。竟讓簡叢有種莫名的心驚。

  他冷笑,「八個月?」

  若非還要等三個月試煉,其實五個月也可。

  簡叢簡直要笑了,且不論一旦開戰雙方要打多久,就是行軍的路程來回也得幾個月,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既然你都敢這樣胡言亂語,還有什麼條件我不敢答應。」簡叢哈哈笑道。

  這段時日,玲瓏每天做好吃的,按時送給荀殷,廚藝大漲。

  荀殷放著擎蒼書院的大廚不要,偏要她親手做,還變著花樣點菜。玲瓏幾乎有求必應。

  先生五歲之時,比她還小呢,便被送至明鏡島。除了師父,身邊也沒什麼知冷知熱的人。別說給他做幾頓飯,就是做一輩子玲瓏也不嫌棄。

  當被荀殷無條件地收留那瞬間,玲瓏便將他放進心裡了。放在心裡的都是親人,相信先生亦視她如親人。

  只是苦了含盈,整天黑著一張臉陪她做這個做那個。

  荀殷授課的方式獨樹一幟,無需書本,興之所至,哪怕正在花園裡散著步都能開始。他講的琴音之道,聞所未聞,無跡可尋,卻又令人茅塞頓開,無論哪一本書裡都翻不到。

  就連對此道一竅不通的含盈也聽得津津有味,漸漸不那麼排斥先生。

  玲瓏一邊緊跟荀殷腳步,一邊琢磨他說的話。

  「先生,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我走兩個時辰,卻從不聽我彈琴?」走了一個月,玲瓏忍不住問。

  剛開始兩條腿差點走斷,現在好像適應了,身體比之從前輕快不少。

  荀殷單手支著下巴沉思,「嗯,彈首我聽聽」。

  玲瓏規規矩矩坐好,用心的彈了一曲,弦音悅耳,猶如初夏的少女採集晨曦荷露,令人心生愉悅,且她還故意加了點小心思,迷惑荀殷,滿以為他將無比沉醉,為自己喝彩。

  荀殷打了個哈欠,抬手示意她停。

  玲瓏愕然。

  「音攻對我沒用,不必投機取巧,」荀殷一語中的,玲瓏兩腮立即染上一抹桃紅,他笑道,「不過你的音域倒也奇特,撩動人的陰暗面,得自己琢磨如何控制。」

  可她的人,卻偏偏這般天真爛漫。荀殷有些心動,又覺得是琴音作祟,便壓制了內心的衝動,神情淡然。

  「是,先生。」玲瓏記下荀殷的教誨。

  「傳說驚寂乃絕世寶劍,以女媧補天之石煉就,」荀殷抬手摘走一片不知何時落在玲瓏發梢的落葉,繼續道,「此劍未開鋒之時已所向披靡,分金斷石,你覺得此劍如何?」他問。

  咦?怎麼忽然跳到兵器這個話題了。玲瓏乖乖回答,「此劍……嗯……非常厲害。」

  你的答案還能更樸素?荀殷愣了愣,笑道,「你,便像驚寂。縱使本身光芒四射,卻要經他人之手才可發揮威力。你,太被動了。」

  「如何才能不被動?」玲瓏不解。

  「你應將自己視為掌控寶劍之人,而音攻才是你的驚寂。」荀殷道。

  玲瓏久久怔住,睜大眼睛望著荀殷。

  「那先生為何不將自己變成掌控寶劍之人?」良久,她小心翼翼的問,猶如悄然伸出觸角的蝸牛,如果荀殷稍微有一點不悅,她便迅速縮回去。

  荀殷垂眸回望她,目光有過片刻的深凝,「哈,你是不是不長高了,怎麼還這麼矮?」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玲瓏眼底不禁浮過一層失落。

  荀殷抻了抻胳膊,懶洋洋道,「我累了,你走吧。」

  就這樣趕她走啦。玲瓏垂眸,低聲嗯了句。

  含盈喜上眉梢,恨不能將玲瓏拖得遠遠的。

  甫一走出薔薇小榭,簡珩與竹清正一前一後走來。

  自他轉身離開,便再也不曾騷擾自己。玲瓏漸漸放下心防,見到他不再害怕,還能輕鬆的打聲招呼。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簡珩通常淡淡嗯一聲。

  雖然他不禮貌,但玲瓏並非小心眼的人,若遇到像現在這種避無可避的情況,總不能你不理我,我也假裝看不見你吧。

  所以她還是很大度的對他笑了下,簡珩視而不見,繼續往前走。

  誰知剛走兩步,簡珩忽然不冷不熱道,「怎麼老是碰見你?」

  看來他對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但,卻不想看見自己。

  任誰被這樣對待心裡都不好受吧?可是玲瓏坦然接受。

  誰知簡珩又道,「竹清,明天派人請秀之先生回極光殿。免得有人藉故晃來晃去,有礙觀瞻。」

  他說話好難聽啊。玲瓏眉峰微蹙,忍了忍抿緊了紅潤的雙唇

  簡珩登時火冒三丈,瞪著她的目光熊熊燃燒。

  「我是為了殷舅舅才與你多說兩句。反正你就是這樣的女人,可也不能連累秀之先生的清譽。」他口不擇言道。

  聽了他的話,玲瓏無耐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簡珩擰眉,怔怔望著她。

  玲瓏眸光顫了顫,欠身對他一禮,漸漸遠去。

  「你給我站住!」簡珩一步就竄到她面前,目露凶光。

  玲瓏抬眸望著他。

  「我就提醒你,自明天開始別在我眼前晃。」他喘了半天就為了說這個?

  玲瓏只好回道,「好吧。」

  簡珩卻好像被深深的噎了下,胸/膛起伏不定,拂袖而去。

  感覺簡珩甩袖的風都撲到自己臉上了,玲瓏抬起頭竟看不見他的身影。

  含盈悄悄收回偷瞄的餘光,好大的醋味!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玲瓏關於荀殷的事。

  「雖然秀之先生每天都要給您授課,可您也得小心點!」她小聲道。

  小心什麼?玲瓏皺眉。

  「哎呀,」含盈急得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的眼睛啊!」

  先生的眼睛很好啊,雖然看上去與簡珩的一樣,卻很溫柔。

  含盈一臉恨鐵不成鋼,「我看他的眼睛分明是火辣辣的,黏在你身上!」

  「含盈,我不准你這樣污蔑先生。」玲瓏正色道,「如果火辣辣也是因為你不守規矩,時不時插嘴。先生沒將你趕出已經算脾氣很好!」

  含盈氣得張口結舌,「什麼呀,他倒是想趕我走,可他敢嗎?他這是做賊心虛!」

  「含盈!」玲瓏厲聲呵斥,神情亦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這下含盈才有些害怕,小聲咕噥幾句,餘光又瞄了瞄玲瓏,這位主子從未跟自己紅過臉,脾氣好得不得了,今天這樣倒也令人生畏。

  「您消消氣,含盈不敢亂說了,可是,可是,」含盈吞吞吐吐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玲瓏,「秀之先生……活不長的。」

  玲瓏渾身僵住,緩緩地轉回頭,一瞬不瞬盯著毛骨悚然的含盈,「你說什麼?」

  「我,我說……」含盈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反正主子又沒下令不准薛教習知曉。說不定薛教習知曉以後便會明白少爺才是最適合她的人呢。

  玲瓏聽完含盈的話,周身血液仿佛都要凝結了,自腳底竄起一股冷意,直沖心窩。

  先生活不長。

  他是質子。是吳國荀氏為了取信簡氏而雙手奉上的人質。這樣的人質必須是家族精英,更得是嫡子。

  所以他很小就生活在明鏡島。從未享受過一個頂級家族嫡子該有的一天,卻要像一個嫡子一樣為家族犧牲。

  他的能力太特別,殺傷力又很強,島主用藥物控制他。

  雖說每隔一段時間都有解藥,可他本身就肆意不羈,屢次以下犯上,再加上身體對解藥的藥性逐漸麻木,連他師父心裡都有數,他活不過三十歲。

  為什麼我在乎的人都將離我而去?

  一行淚自玲瓏眼角滑落,轉身沖向薔薇小榭。

  含盈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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